羅嫻倩說：“上官慕兮，想不到你這麽浪漫呀，怎麽會有這些心思呢？依你的邏輯，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麽認為：黑山山脈之所以沒有蝴蝶，那是因為所有的蝴蝶都逃入夢中了！我們現在進了夢中，自然也就看到它們了。此時，我們身邊有這麽多蝴蝶，不如捉一些來，放在手心裏許願吧。”

    羅嫻美說：“我對於梁祝之說，倒沒有什麽興趣，莊周夢蝶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們此時倒似莊周夢蝶一般。”

    上官慕兮說：“這莊周嘛，其實就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哲學家莊周，這個莊周本就生性俊逸，他在日常的思考過程中，甚是苦處，甚至有了輕生之念。這一日，他沉沉睡去，夢見自己變為一隻栩栩然活生生的蝴蝶，一覺醒來並不見蝴蝶，還是自己，他很奇怪，分不清究竟是蝴蝶變成了自己，還是自己變成了蝴蝶……”

    南宮苑說：“我知道的，這個故事興許是莊周隨口編出來的，用來講故事的。他們這些古代的哲學家神秘得很，我們現代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的。姐姐，你說莊周說自己變成了蝴蝶，又從蝴蝶變成了人，這到底是想說明什麽道理呢？”

    上官慕兮說：“莊周這個人最善長講故事了。他之所以講這麽一個機巧的故事，也許是想借此向世人淺顯地說明一個道理：世間萬物的差別是相對的，可以互相轉化，事物的真、偽、是、非沒有客觀標準。也就是蝴蝶可以變成莊周，莊周也可以變成蝴蝶，萬物一體的意思。與先前我們所說的雞生蛋蛋生雞是一樣的，都是發人深思，卻解決不了的問題！”

    錢半噸胖皇說：“這種問題，看似簡單，一億年也解決不了。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越簡單，越難得到最後的驗證。”

    上官慕兮說：“是呀，趙簡單就越複雜。這故事表麵看隻是和蝴蝶有關，但實際上民間還有一個版本：莊周本身就是一隻蝴蝶，最終他又幻化成蝴蝶永遠留在了人世間。其實，這也隻是老百姓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老百姓總是喜歡有神話的方式來表達心願。這從一個側麵表明：真正的思想家是永生的。這個莊周，在民間被到了很大的歡迎，人們都非常推崇他身上的飄逸出世的風采！”

    南宮苑說：“我先前在黑山療養院當過高層，知道黑山山脈的一些秘密。有一種說法說黑山山脈其實是由蝴蝶效應為基礎建立起來的。”

    趙一離道：“蝴蝶效應是什麽東西，黑山山脈既與蝴蝶效應有關，為什麽在這裏沒有蝴蝶呢？”

    上官慕兮說：“蝴蝶效應，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類似與多米諾骨牌的一種現象罷了。蝴蝶效應其實並不是我們中國人提出來的，我們中國人不過就是一些莊周夢蝶之類。外國人的想法沒有那麽浪漫，卻更具科學性。上個世紀70年代，美國一個名叫洛倫茲的氣象學家在解釋空氣係統理論時說，亞馬遜雨林一隻蝴蝶翅膀偶爾振動，也許兩周後就會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趙一離說：“這怎麽可能呢？蝴蝶翅膀的振動還沒有美人的氣息有力量呢，怎麽可能引發什麽龍卷風呢？可見完全是瘋話！”

    錢半噸胖皇笑道：“我倒是相信的，我們人類，是從微生物逐漸進化來的，本來也很小嘛，現在怎麽樣呢？別的不要說，至少已經統治了全世界了嘛。當然，我們這些人就不用說了，慘得很，被禁錮在這黑山山脈這麽多年，也不知道是被誰給統治了，也許正是一些微生物也未可知。可見，真是風水輪流轉。”

    天狗黑太陽汪汪叫著說：“我天狗黑太陽才是黑山山脈真正的主人，關於黑山山脈，我有什麽不知道的，隻不過是一時忘記罷了。我倒覺得，你們這蝴蝶效應之說，甚是荒唐！黑山山脈是一個惡境，怎麽會與蝴蝶這種美好的生物有關呢？你們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些吧？”

    天嚶烏月亮說：“是呀，你們人類就是喜歡一廂情願地想問題，哪裏知道世界上的事，都是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我看，你們還是應該勇敢地麵對現實，不然的話，一定是要吃虧的。眼前虧不用吃，將來之虧，你們必是少不得的。你們不是常說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嗎？”

    上官慕兮說：“天狗黑太陽，你不必說出這些話來，擾了我們的思維。此時，我們是在共同的夢裏，既然是夢，一切都是假的，我們自不與你們兩個寵物計較的。我覺得蝴蝶效應本來就是非常詭異的，黑山山脈也是非常詭異，世界上真正詭異的東西少得可憐，我看這兩樣詭異東西，或出一脈，也未可知。”

    錢半噸胖皇點了點頭主說：“說來，也有幾分道理。”

    張曉嫻說：“我們花髓仙女昔日在花髓淵仙樹上長著的時候，也曾通過意識流的方式學習過蝴蝶效應，當時我們就覺得奇特，故深記下來了。書上說，蝴蝶效應是說，初始條件十分微小的變化經過不斷放大，對其未來狀態會造成極其巨大的後果。若說黑山山脈就是那個巨大的後果，倒真是很像那麽回事的。我覺得有些小事可以糊塗，有些小事如經係統放大，則事物的整體來說是影響巨大的。”

    樂人愁國王笑道：“我很喜歡係統兩個字，比如說愛情係統，它的力量必然是無窮的，又有什麽不可能辦到的呢？比如說女巨人樂佳人體型何其巨大，為什麽會長得這麽巨大呢？那一定是一種神秘的係統將她的身體在生長過程中，迅速放大了。女巨人的身體本來也沒有這麽大的，不過就是比我樂人愁大了幾倍而已。現在卻比我的體形大了上億倍都有了。比起你們來說，就更甚了！”

    樂如意說：“我們樂人國先前也流行過一陣子蝴蝶效應，當時大家都在討論如何利用蝴蝶效應的原因來擴大國土麵積，如今想來真是頗為荒唐。宇宙是無窮大的，如果能向宇宙發展的話，又需要什麽擴大國土麵積呢？可見完全是我們自己無能罷了。”

    樂人愁國王笑道：“沒有必要妄自菲薄，我們的國度雖然已經毀滅了，但是，我們也不應該妄自菲薄的。我們樂人國人並非無能，而是無運，因為無動以致於毀國滅種。說來說去，都應該怪罪我這個當國王的失德呀！”

    樂如意說：“樂人愁國王，你不必如此，照我看來，你其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國王！”

    上官慕兮說：“不必閑扯這些了。一個國度，也如是一家企業是一樣的。其命運同樣受蝴蝶效應的影響。消費者越來越相信感覺，所以品牌消費、購物環境、fú wù態度……這些無形的價值都會成為他們選擇的因素。同樣，國民對於國王與整個統治階級的感受，再小再細微，也有可能在日後掀起滔天巨浪。”

    南宮苑笑道：“對了，我也想起黑山療養院的事來，黑山療養院其實一度也用企業管理法來管理。那時，我還受命寫了一些理念出來，我記得其中有一句是：蝴蝶翅膀動三天，整個地球顫三顫，人生三步定終生，終生隻在呼吸間！”

    上官慕兮哈哈笑道：“mèi mèi，你真是有意思，你寫出的所謂理念，怎麽聽起來像是禪機偈語呢？mèi mèi，你曾經動過出家的念頭嗎？”

    南宮苑說：“知我者，姐姐也。當初，我看到黑山療養院太多苦難，自然心中難受，而且這並非是一般意義上的難受，終無法排解，因此，也就動了出家之念。隻可惜黑山山脈並沒有像樣的寺院！”

    趙一離說：“怎麽沒有？先前，我們還在那寺廟裏住過一陣呢？難道大家都忘了不成？”

    南宮苑道：“那種寺廟不過是冒牌貨而已。不過就是做做樣子，把黑山山脈妝點得更像樣子而已。”

    趙一離說：“像什麽樣子？”

    南宮苑說：“這就像明明是毛毛蟲，卻妝點成了蝴蝶。當時，黑山山脈還沒有完全封閉起來，所以還得向外界展現其慈悲美好的一麵。現在已經絕對封閉起來了，想必也就沒有必要那麽做了。現在，也許那引起寺廟已經像樂人國一樣毀滅了吧？”

    文朗說：“愛情沒了，我要被判死刑了。我也應該化成一隻蝴蝶，找張詠顏那隻蝴蝶去。我一刻也沒有忘記對她的愛。我也不管黑山山脈封閉起來沒有，我隻想知道張詠顏到底在不在黑山山脈。如果她不在這裏，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黑山山脈的。”

    我借宋曉雯之口說：“文朗，你記起什麽來了嗎？我明著告訴你吧，張詠顏其實就在你的身邊。確切地說，我就是張詠顏。我此時正上了宋曉雯的身，有時我還上錢半噸胖皇的身。文朗，隻不過，一直以來，你不敢麵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