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偷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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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姐姐,是我。”汪僧對著diàn huà那頭的人說。



    “先別掛斷,我這裏人多,等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diàn huà那頭的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喂,你還在麽?法僧,你可算給我來一個diàn huà了,你過的好嗎?我每個月給你的錢夠花麽?”等了大約幾分鍾,那個女聲又再次傳來。



    “夠,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他們兩個欺負了你。”汪僧說:“還有,你還是不要叫我法僧了。”



    “沒有,他們沒有欺負我,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現在他們派出的獵犬又變得更多了,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危險的事情?”



    “沒什麽,你等著我。我一定會重新回到那裏,奪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汪僧說完,便直接掛斷了diàn huà。



    他躺在床上,將自己的外衣全部脫掉隻留下一套很輕便的襯衫,就在剛剛閉上眼睛準備好好休息休息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這房間外麵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音,這讓他立刻謹慎的坐起,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了門旁的角落。



    他緊貼著牆壁試圖聽清外麵人的談話,但卻無論如何也聽不清楚,多年的逃亡經驗已經讓他有了極為敏銳的洞察力和防範意識。況且他所居住的是這個酒店的頂層,選擇這裏就是因為平常沒有什麽人出入,一旦有了什麽不和諧的聲響,也能夠很快的發現。



    此時的門外,一夥大約六七個人組成的小組正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汪僧的門前,他們都身穿黑色皮夾克,且全副武裝。他們舉起自己手中的槍械,對著那房間的門就是一通掃射,在一個彈夾的子彈過後。



    他們重新裝上了子彈,用腳踹開門小心的走了進去。此時正躲在那門旁角落裏的汪僧見他們走了進來,便直接掏出的短bǐ shǒu,飛速的衝到那帶頭的人的背後一刀抹了脖子。



    其餘的人見了,立刻朝著屋內的方向慌亂的開槍,一時間這房間之內飛沙走石,煙霧灰塵漫過了他們的眼睛。在這遮住視線的灰塵之中,汪僧用那短bǐ shǒu將其餘的所有人的頭顱一一斬下,他的速度極快,子彈也未能追上他的影子。



    汪僧拿出一張白布,將那又見了血的bǐ shǒu仔細的擦拭一番。蹲在了剛剛那第一個被抹了脖子的人的身邊,用那bǐ shǒu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頰,對他說道:“你們這些忠誠的狗啊,明知道殺不了我,還偏偏那麽喜歡來送命。找個地方躲起來過過日子不比什麽都要好,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



    汪僧又舉起那剛剛才擦幹淨的bǐ shǒu,幹淨利落的將眼前這人的頭顱斬下,結束了他的痛苦。



    。。。。。。



    地下俱樂部



    眼看著汪僧離去的王氏兄弟二人,也走出了那裏,隻不過他們並沒有放心的去到什麽地方休息。而是買了一些食物放在車裏,開車來到這兒警局的門口,就停在那裏一直監視著那裏的一切。他們覺得待在這裏,也算是距離自己mèi mèi最近的地方了。



    “怎麽辦?我們就把她一直放在那裏?她是我們的家人,她應該回家。”弟弟王良運指著那個警局的方向說。



    “那你想怎麽辦?我們去把她接回來?”王良平說。



    “對,既然那個汪僧都已經願意幫我們的忙了,那我們就不再需要那幫jǐng chá。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裏,你難道就能忍心?”王良運說著,有些激動。



    “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帶她回家。”王良平也被弟弟的話所打動,他仔細的思考了一番,覺得還是應該讓自己的mèi mèi回到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已經死了,也要回到自己的身邊。



    “那我們現在就走,去把她要回來。”王良運說著下了車,氣勢洶洶的往著那警局走去,隻不過沒走幾步就被他的哥哥拽回。



    “你怎麽這個態度?別這樣的凶,你這樣的態度他們是不會讓我們帶回她的。”王良平指著他弟弟的鼻子說。



    “那我應該什麽態度?我的mèi mèi還躺在那裏,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應該生氣,但更應該悲傷。你要表現出十足的悲傷,這樣他們才會同情你,才可能讓我們把她帶走。”王良平說著,神色突然變得十分悲傷落寞起來,就像他自己說的,這樣的人最容易贏得他人的同情。



    他們二人走了進去,都眉頭緊鄒整個人顯得十分落寞昏沉,看起來就像是有著兩片黑雲一直飄在他們的頭頂,時不時還往著他們頭上下點小雨。弟弟王良運一直跟隨著他哥哥的腳步,來到了這警局裏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坐到了椅子上,神情依然是那麽的悲傷。



    這時有位年輕的警官見他們一直坐在那裏,便走上前來詢問:“請問你們二位是幹什麽的?為什麽一直坐在這裏?”



    “我們是死者的家屬,坐在這裏等著你們找到凶手。”王良平說。



    “死者的家屬?那位死者?你們告訴我一下他的名字。”那個警官拿起了紙和筆問道。



    “王應燕,我們兩個都是他的哥哥,他是我們的親mèi mèi。”王良平說。



    “確實有這麽個人,好像是才剛剛送來的。那你們現在在這裏坐著也不是個事啊,要不你們就先回去,有什麽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你們看這樣行不行?”那個警官問道。



    “我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夠答應。”王良平說。



    “什麽?”



    “我們想去看看我們的mèi mèi,就看一會。”王良平說。



    “這個,有些不合規矩啊。”警官有些為難,但看見他們兄弟二人的悲傷的頹色,還是答應了下來:“你們跟我過來,不要引人注意。”



    他們二人緊緊跟著那個警官,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那個停屍間,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那個嘮嘮叨叨的法醫現在已經不知去了哪裏。他們二人跟著那位警官來到了自己mèi mèi屍體的位置,王良平看了看麵前白布遮住的他的mèi mèi,十分沙啞的對著那位警官說:“能不能給我們一點空間,我們想跟她單獨說說話。”



    “行,等你們好了,就出來告訴我一聲。”那位警官說著就離開了這裏,走的時候順便還關上了門。



    哥哥立刻走到門前,透過那門上的窗戶看著那個警官,在確定他完全走遠了的時候,便直接將那窗戶上的所有窗簾全部拉上,確保沒有人可以站在外麵就能看清裏麵。而弟弟則一直站在他的mèi mèi的身邊,輕輕掀開蓋在她身上的白布,呆呆的看著。



    “快來動手啊,別在那發愣。”王良平用力的推了一下他的弟弟。



    “讓我再看她一會。”他的弟弟回答。



    “你看什麽看!現在什麽最重要你不知道麽?”王良平說著,指了指旁邊櫃子裏的存屍袋說:“把那個袋子拿來,將她裝進去。”



    “你為什麽這樣冷淡,他是我們的mèi mèi,你就不能多讓我陪她一會!”王良運有些生氣的說道,他不理解為何麵對自己的mèi mèi他依然可以如此冷靜,冷靜的近乎無情。但說完他就有些後悔,對自己的哥哥道歉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王良平聽見自己的弟弟如此的看待自己的,自己也有些震驚,但很快還是恢複了平靜,對他的弟弟說道:“那你就多看一會把,不過我們是來救她出去的,你不要忘了。”說完他便又在屋內四處查看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什麽逃出去的好地方,或是什麽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