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詭異天災

字數:8148   加入書籤

A+A-


    第三十二章



    “鳳火,鳳火。皇上,您可曾注意到國師所說鳳羽”



    皇後有些消沉的眸子看著雪天豐,聲音有些嘶啞。



    鳳羽!



    鳳羽殿!



    不敢相信地盯著皇後,雪天豐緊緊抿著嘴唇。



    千萬不要同他所想般!



    “皇上,您以為十麵前她不會從那山穀中站起來,可最後她還是站起來了不是麽?”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皇後臉色有些不好。



    從皇後宮中出來,雪天豐精神有些恍惚。



    不管怎樣,鏡如說的若是真的,那也隻有……



    突然死死握著拳頭,雪天豐堅定的看著遠方。



    是那樣又如何,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將今天發生的事都丟在一邊,雪天豐回到禦書房便找來小文子,讓他將各家xiǎo jiě的畫像都收集起來。



    如今雪國的局勢大好,那麽鏡如所說便正好相反不是麽?!



    回到國師府的鏡如此時卻隻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



    七八歲的小男孩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麵前,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鏡如哥哥。”



    好聽的童音同奪命般穿過鏡如的耳膜。



    這個小子不是應該在鳳羽殿麽?怎麽突的就出現在這裏?



    無奈地看著葉夢玨,鏡如想了想,終於開口“夢玨,你到國師府作甚?”



    外人年前謫仙般的模樣早已不複存在,鏡如就同大男孩般摸摸葉夢玨的頭。



    三日後。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一大清早,金鑾殿內,久未舉行的早朝今日總算照常進行了。



    小文子尖銳的聲音回蕩在殿中。



    “臣有事要奏。”



    隨著小文子話音剛落,右邊一列大臣橫跨一步,出現在雪天豐視線裏。



    “愛卿請講。”



    朝著雪天豐微微行禮,人影這才開口“稟皇上,昨日突然傳來三個消息。”



    “一是邊關暴民不知從何聽說京都內最近所發生的的事,在邊關興風作浪。三皇子親自過去結果也不盡人如意。”



    “二是我雪國南方,從前兩日起就開始降雨,暴雨,七成百姓住所、作物已被淹毀!”



    “三是我國北方,也是從前兩日起便持續升溫,如今已同火焰山般,百姓也是苦不堪言。”



    越說雪天豐眉頭皺得越深。



    暴民之事本就不好處理,如此長一段時間了,竟還未處理好。



    如今南北部又同時遭遇天災,正值還未收稅,糧食也未繳納,國庫正正是空虛之時,哪裏來銀子和糧食救濟南北兩部!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壓抑。



    其他大臣都清楚的明白,這三件事,單獨拿出來每一件都不好解決,可如今卻正好是三件事一起發生,雪國這次怕是要元氣大傷!



    想到這裏,眾大臣心裏便都有些沉重。



    雖然平時都小貪小賄,但這般會影響國家根基的事大家都還是很上心。



    若天災過去,有心之人趁著國力虛弱同雪國強行開戰,那下場,不言而喻。



    “皇上,此次天災實在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許是因為早前鏡如的預言,這位大臣見雪天豐一直陰沉著臉,有些猶豫,卻還是這般開口。



    陰沉得像要滴出水般,雪天豐嘶啞地聲音響起:“朕知道了,各位愛卿還有何事?”



    “退朝。”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人開口,雪天豐繡袍一揮便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見雪天豐離去,各位大臣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



    鏡如的預言讓他們著實有些不安。



    下早朝不到一炷香時間,雪天豐便收到了來自各位大臣聯名上諫的奏折。



    啪!



    隨手將奏折丟在地上,雪天豐簡直要被氣死。



    這群家夥,就知道見風使舵。



    說什麽再請國師指點,不就是怕雪國遭天災影響到自己麽?



    煩躁著,雪天豐決定先把這事放下,不再理會。



    大氣也不敢出的將地上的奏折撿起來,小文子定定地站在一旁,話都不敢說一句。



    都說伴君如伴虎啊,萬一皇上因著這些事看自己不爽拿自己出氣,那自己不是小命不保?



    隨著皇宮中的陰沉,京都卻突然流傳出了另一個傳言。



    據說街頭大爺挑著一旦魚出來買,可當他破開一條紅色鯽魚時,魚肚子裏竟然有一張紙條!



    眾人好奇,找來了認字的書生。



    大風起兮雲飛揚,雪國亂,輕歌舞,聖上徒,百日紅,鳳羽王!



    幾句話,短短半日不到,便傳遍整個京都,更同長了翅膀般,飛向了雪國各地。



    與此同時,邊關暴民,南方水災,北方烈日的消息通通在百姓裏傳開了。



    “滾滾滾!”



    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的雪天豐暴怒不已。



    究竟是誰,竟將那些消息都傳了出去?



    還有那魚肚子裏的紙條,聽說不隻一條魚裏出現了,京都各地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誇張的是,傳到後麵竟變成了:雪國小公主蒙冤,宮內已大亂,上任雪皇雪天蛟不忍見女兒受苦,故降罪於雪國,引起詭異的天災。



    這般傳言越傳越厲,很快便傳到那南北方去,百姓一聽說此事,便都和打了雞血般,各地暴民數量急劇增加。



    南北兩方出現暴民的消息一傳到邊關,邊關原本的暴民就同找到了同盟般,反抗起來更加起勁。



    各種沉重的消息不停地傳入皇宮,傳入雪天豐的耳朵裏。



    陰狠得要吃人般,雪天豐死死的盯著某個方向。



    事到如今,有些東西倒是明朗起來了,但是他不信的是那個人有這麽大能耐,又聯想到那日的卷軸,雪天豐隱隱有些明白了,這大概是那暗處的勢力給自己的提醒。



    他不甘心啊!



    “來人。”



    雪天豐話音剛落,守在門外的小文子便應聲而來“皇上。”



    “傳令下去,徹查那日晚宴蘇將軍之女蘇荷中毒一案。”



    有些不明白為何雪天豐又要徹查,但小文子還是乖乖的點頭退下。



    原本程大人已經控製住蘇荷的情況,約摸著醒過來就是時間的問題,雪皇就同忘記了這事般,也不提那暴室中的人兒。



    此刻卻突然又要徹查。



    見小文子退下去,雪天豐大步流星的便向那個方向走去。



    “參見皇上。”



    意外著雪天豐竟然會親自來這裏,但兩個侍衛還是恭敬的行禮。



    示意兩人將朱紅色的木門打開,雪天豐一言不發的邁了進去。



    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隻是距離上次來,約莫是十年前的事了吧。



    “父皇。”



    放下手中正在染色的布條,雪輕歌一身灰衣。



    有些楞神,從雪輕歌回宮,就一直是一身紅衣偶爾有一兩次是一身白。



    如今看著一身灰衣的雪輕歌,雪天豐心裏卻有種莫名的不自然感。



    收斂心神,雪天豐威嚴地開口:“輕歌,你好似並不擔憂?”



    是的,雪輕歌一如既往的模樣讓雪天豐有些疑惑。



    十六七歲,心智還未完全成熟,被關到這個被稱為“活人墓”的暴室中,卻一臉坦然,完全沒有傷心絕望的模樣!



    “輕歌很擔憂啊。”



    似笑非笑地看著雪天豐,隨意在一旁找了把椅子,就這麽大大方方的坐下。



    眼神微閃,雪天豐第一次正式自己這個才回宮的便宜女兒。



    一直認為從小在宮外長大,並沒有什麽能力的人兒,此刻表現出來的氣質卻讓他疑惑。



    看來是自己小看她了。



    “輕歌,你是不是在宮外的時候結識了什麽人啊?”



    雖然自己小看了雪輕歌,但在雪天豐眼裏,雪輕歌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孩童,經曆的畢竟還少,以為自己隨隨便便便能套話。



    “有啊。”



    坦蕩地點點頭,雪輕歌明亮的眼神望著雪天豐。



    心裏暗喜,表麵上卻不表現出來,雪天豐看著雪輕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父皇記性真不好,難道您忘記了送進我鳳羽殿的葉夢玨麽?”



    邪氣的笑容,讓雪天豐瞬間明白自己被揶揄了!



    “輕歌!”



    突的加重語氣,著實將雪輕歌嚇了一跳。



    “朕有心想讓你從這裏出去,你不要不知好歹。”



    陰沉地看著雪輕歌,雪天豐壓抑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



    好笑地看著暴怒的雪天豐,雪輕歌並不害怕“怎麽?父皇來這裏不是想讓輕歌出去的麽?”



    早就料到雪天豐會過來,雪輕歌又怎會被雪天豐嚇住呢?



    “雪輕歌,你不要猖狂。”



    壓抑不住的怒火直衝大腦,雪天豐粗暴的掐住雪輕歌的脖子。



    感受著手中纖細的脖子,雪天豐眼裏漸漸浮上嗜血的猩紅。



    被死死掐住脖子,雪輕歌靜靜地看著變得嗜血的雪天豐。



    這人身上煞氣這麽重?



    “哼。”



    見著雪輕歌臉上逐漸浮現暗紅色,雪天豐這才刻意壓下心中的嗜血感,一把將雪輕歌丟在地上。



    “咳咳。”



    難受的咳了兩聲,雪輕歌還是保持著沉默。



    她到底還是沒搞懂,就算自己是上任雪皇的女,但是她的存在究竟是怎麽礙著他了?



    方才那嗜血的模樣,分明是想將自己碎屍萬段?



    究竟是為何?



    “你說對了,朕今日來確實是要告訴你,朕要將你從這裏放出去。你很榮幸,雪國曆史上第一個進去暴室的公主,也是雪國曆史上第二個從暴室裏正常著走出去的人。”



    狠狠的看著雪輕歌,拚命抑製住心中的憤怒,雪天豐丟下一句話便大步離去。



    走了沒多遠,雪天豐這才逐漸冷靜下來。



    方才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突然的暴躁讓他險些控製不住自己!



    拍拍身上的灰,些許白色粉末從袖口處掉落。



    好看的眉頭微動,這東西可不好來,今日竟就用掉將近一半。



    “未曾想到今日隨意出來閑逛,竟看了這麽一出好戲。”



    戲謔地聲音響起,瞬間引起雪輕歌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