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家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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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龍的別墅內。
“什麽?死人了?你給老子說清楚,什麽叫死人了!”廖天龍暴怒的聲音在整個空蕩的客廳回蕩,一旁的孫文已經眉頭緊鎖,他由然而生一種不知名的恐慌。
廖天龍心急如焚的在房間內跺來跺去,“那女的跳樓了?誰他媽有空管那女的!李市長呢?他沒事吧!”
“去他媽的!”廖天龍聽到diàn huà那頭的回複時是一瞬間失魂落魄,仿佛全身的精氣被一下子全部吸幹,腳跟都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舒軟的沙發上。
孫文大驚,他知道大事不好,連忙詢問廖天龍,“龍哥,到底出什麽事了?”
“那雙胞胎姐姐不知哪找了把刀子,把姓李的直接捅死在酒店裏了!最後,自己也跳樓了!”
廖天龍此時感覺天旋地轉,語無倫次。不久之前他還和孫文在這裏喝著普洱下著圍棋,似乎勝利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如今呢!自己什麽好處沒有撈到不說,卻在他的地盤死了一個市長一個女人還有兩個打手。
廖天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可他從不自詡智謀無雙,反而是他的狗頭軍師孫文,從來就沒有讓自己失望。然而現在,孫文竟然沉默了下來,不由讓廖天龍的心開始七上八下不能平靜。
這孫文不說話,廖天龍也不能幹坐著等,隻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孫老弟,這事如今成了這樣,我們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第一要素就是做好信息的封閉,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與我們無關的外人知道,如果有,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並不在意再消失幾個。”孫文陰沉著臉,顯然當下的複雜局麵也是自己根本沒有預料到的。
廖天龍聽罷不住地點頭稱是,“孫老弟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就打diàn huà過去,一定讓他們做好保密工作。”
孫文見廖天龍撥動著手機上的號碼,是輕輕地將他的手按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龍哥,都現在了還打什麽diàn huà啊,咱倆快過去看看吧!”
孫文的行為讓廖天龍知道事情的情況已經到了相當棘手的境地,也不再猶豫,兩人是直接徑直出門向清水龍灣趕去。
“姑爺爺姑奶奶們!祖宗些們!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我前前後後安排的妥妥當當,才走開一會兒,你看看你們,居然鬧到了這個層麵,你們告訴我,我怎麽像舅舅和孫叔交代!”
得知消息的廖平兒是嚇得屁股尿流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她站在所有黑衣男子和旗袍侍女們中間,一遍又一遍地反複嘮叨著。
誰都看得出來,她來,不過就是想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而正在此時,廖天龍和孫文終於到了案發現場的走廊,廖平兒一機靈一馬當先是直接衝了上去,“舅舅你可來了,我也剛知道消息,這走之前我是安排的妥妥當當,這我們一離開怎麽就成了這樣!”
廖平兒聰明的將自己和廖天龍捆綁在一起,“我們”兩個字是用的恰到好處。
可廖天龍可不管她說了些什麽,一肚子的火早已經再難憋下去,誰來就要首當其衝。
“廖平兒,你個沒有用的東西,丟了老子們廖家的臉。你。”
廖天龍還想罵下去,一旁的孫文倒是開了口,“龍哥,消消氣。是誰的責任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要做的就是用迅雷之速盡快解決。如果真要說責任在誰,我們事後慢慢去聊也不遲。”
廖天龍聽了倒也知道其中道理,用手凶狠地指了指廖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事後再找你算賬,先帶我和你孫叔去現場看看。”
再次走在自己無比熟悉的那條走廊,廖天龍心情沉重,想之前自己在這條路上意氣風發的種種,如今居然都荒唐的可笑。
推開門,曾經與自己攀談親密的青山市市長就躺在腳邊,地上的鮮血早已經凝固,他突出的瞳孔除了無盡的恐懼與後悔,似乎還有那麽一些對自己的咒怨。
“老家夥肯定生氣了,我給他找了個這麽不要命的雛,哈哈哈。”廖天龍語氣低沉,似乎在開著玩笑,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甚至,隱約之間,整個房間都透露這一股令人顫抖的寒意。
廖天龍似乎記起了些什麽,暴怒地大吼道,“她還有個mèi mèi呢?”
站在房間角落的胡子本不想這時候被注意,可不得不當即站出來回答道,“她mèi mèi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目擊者也被我控製了起來,等候廖總發落。”
“哦?還有兩個人?誰會這麽巧,正趕上這麽一出好戲!”孫文故作驚訝的語氣在暗示所有人,被抓起來的兩人絕對不是偶然。
胡子也不敢欺瞞,當即選擇上報李一白的身份,“屬下也以為的確不是偶然,被控製的是一男一女,其中的男子正是當日在我麵包車內發現蹊蹺的臭小子!”
廖天龍得知一白來曆是勃然大怒,“靠!人在哪裏?老子做的滴水不漏,如果真是他們做了手腳,老子非要廢了他們的手腳!”
廖天龍脾氣暴躁,孫文卻不能跟著起亂子,“誒,龍哥是該是急的失了些理智。這事情是那姐姐突然暴起殺了**,跟這亂入的小子怕是沒有關係。不過,他來此處的目的倒是要好好追究一番。”
“哼,跟他無關最好,可就是之前麵包車上的事情我也饒不了那小子。”
廖天龍正到處去釋放自己心中憤怒的火焰,孫文的diàn huà卻莫名其妙的在這時候響了起來。這聲鈴實在來的詭異,趕在現在的節骨眼多半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孫文怕什麽就真來什麽,“龍哥,王家的人。”
“哪個王家啊!”廖天龍還罵罵咧咧說著一白的事情,根本就沒思考便下意思問了一句。
孫文也不在意,又慎重地說了一遍,“就是,那個王家。”
廖天龍突然安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孫文的手機來電,“他媽的,姓趙的狗律師。他怎麽這時候給老子來個diàn huà?”
“免提,接吧!”
“喂,趙律師啊!對,是我,孫文。你這大貴人今天怎麽有時間給我來個diàn huà啊?”
diàn huà那頭聲音緩緩響起,充滿了挑釁與玩弄,“我在樓下呢!開個門唄!我帶人來給你們廖大先生擦屁股啊!”
“什麽?”一旁的胡子驚得低聲吼了一聲,“快,帶人去看看。”
廖天龍望了眼行動迅速的胡子,還算滿意,對著手機插了句話,“我廖某人啊,從來做事就不需要別人擦屁股,而且你們王家擦屁股的紙,怕是我廖天龍還還不起啊!”
“哦,廖大先生也在啊!”
之前出去的探子已經回到了房間,他在胡子耳邊著急的低語了幾聲,胡子也是瞬間臉色卡白,趕緊上前向兩位大佬匯報。
“jiān kòng看了,姓趙的果然來了,帶了起碼有兩百多號子人,把半棟樓都給圍住了!”胡子將聲音壓得特別低,但聲音還是不慎傳入了diàn huà那頭。
趙律師那挑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喲,看見我了!那開門吧,咱們三個談談。”
“去開門!”廖天龍臉色難看的都擠得出水,他故意調高分貝就是為了讓diàn huà那頭的趙律師聽見。
可胡子卻猶豫起來,他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直屬上司孫文。孫文是少有的火冒三丈,“讓你去開門你就去,你那破門能攔得住兩百多號人?”
胡子這下再不敢猶豫,一溜小跑直奔電梯而去。
“還不知道趙律師來的用意呢!”孫文又開口試探道。
“我的用意?說了的嘛!幫著廖大先生解決麻煩,兄弟之間是要相互照應著吧!”
“那趙律師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出了麻煩呢?或許,我們根本就隻是在裏麵吃個飯聚個餐而已啊!”
可孫文如此一說,diàn huà那頭的趙律師卻哈哈大笑起來,“孫兄弟啊,你還不知道吧!你們今天安排的人裏麵,這恰好就有一個我們的內應,發生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我們是全部看了個遍,順便說一句,還有錄像呢!”
“你……”廖天龍是怒不可遏當即就要破口大罵,可孫文是一把將廖天龍按了下來,輕輕耳語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還難把握分寸,別先亂了自己的陣腳!”
“趙律師,今天來的氣勢洶洶,diàn huà裏也說不出個名堂,我的人已經下來了,還是請您樓上品著茶慢慢聊吧!”
“可以,正合我意!”
青山市的夕陽一直美得令人迷醉,玉兒在斜陽下歡樂地不停蹦躂。她在午後便已經打聽到了一白家裏的住址,可哪有姑娘自己登門的,於是思前想後她決定就在樓下守株待兔,給他個驚喜。
可從烈日當空到夕陽下山,天色漸暗,自己掛念的男人始終沒有出現。
“這李一白,到底跑到哪裏去鬼混了?姑奶奶等了你整整一個下午還不現身。”
就在百感無聊之際,自己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玉兒的神經是一瞬間興奮起來,可當他看見來電顯示的那一刻,興奮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討厭。
“還以為是那家夥,沒想到又是這煩人老頭。”
“喂!我離家出走了怎麽樣,略略略!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玉兒,文兒出事了!你來一下吧,清水龍灣!”趙律師的聲音裏充滿了緊張與無奈,讓玉兒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