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表明心意的玉兒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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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檸文就好似一個婉約的古色奇女子,美妙絕倫的從唐詩宋詞中緩緩走出。她且是一步紅塵生萬物,萬物複蘇又待紅塵。



    “剛剛是表叔的車子嗎?怎麽見著我來就開走了?”檸文看著還未消失在她視野裏的勞斯來斯,好奇的問道。



    一白點點頭,好意欺瞞道,“突然有事不得不回去了,特意趕這飯點,卻不能和你一同吃飯他讓我帶他表示遺憾。”



    “對了,剛剛趙先生走的時候囑托我,說是你師母東娘想你了,有時間希望你能回去看望她一番。”一白繼續道。



    檸文似乎想起了什麽,神色內疚的說道,“我從小無父無母,東娘是從我初中開始照顧我的起居,一直到我進入大學,對我簡直是無微不至,甚至有意將兒子安排去美國讀書,就是為了更好的料理我。所以我一直待她都如同親生母親一般,想想也近有倆月沒有去家中拜訪,心中難免過意不去。”



    “既然過意不去,那便去家中看看,家人就要靠陪伴來體現價值。”



    一白的話似乎觸動到了檸文,她重重地點頭,開心的笑了。



    趙西野站在河岸的泥石圍欄外,眺望整片西蒼江的壯麗湍急。在他身後一百米後的位置,王自然的車子就停在那裏。顯然,趙西野並沒有留在車內進行討論的權利,跟隨了王自然近十五年,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先生可以和廖天龍如此有話題。



    隱隱約約之間,一股及其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當趙西野不經意轉頭看向那勞斯來斯的瞬間,漆黑的玻璃就如同望不穿的秋水,讓他心生膽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的討論似乎根本沒有一點想要停止的預兆。直到一個穿著怪異的男子開來了屬於廖天龍的那台勞斯來斯,才硬生生給兩位梟雄的對話,畫上了句號。



    “啪嗒”



    見廖天龍進入了他的車子並駛離遠去後,趙西野才知趣的重新進入車內,坐到了副駕駛。



    “廖天龍的事情從今天起斷掉,我們王家從此不去參合。”這是王自然與趙西野的第一句話,也是一道驚雷印證了趙西野之前的不好預感。



    “什麽?我們王家要對廖天龍的事情置之不理?”趙西野驚訝道。



    王自然麵無表情,隻是用中指指關節敲了敲車窗,便讓趙西野驚出一身冷汗。



    “要我再說一遍嗎?”



    趙西野連忙道,“不敢,西野錯了,西野照辦就是,送先生回去後立刻吩咐下去,讓手下的全部人馬從廖天龍的視線內回來。”



    “嗯,我也疲了,送我回家。”



    從後視鏡中看見躺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王自然。趙西野百思不得其解,廖天龍是如何讓王自然做出這樣可以說荒謬的決定。可他太了解王自然了,王自然就是一切,王自然便代表了無條件的服從。



    檸文和一白步行回到酒店,已經快近一點,玉兒竟然依舊四仰八叉的睡在舒軟的席夢思之上,頭深深地埋在枕頭之中,頭發淩亂的很有畫麵感。



    “你這死妮子太陽都把屁股都曬紅了,還躺在床上。”



    檸文叉著腰,氣呼呼的走到窗戶前,窗簾“唰”的聲被她猛地拉開,陽光從天空穿透直下,映照在玉兒的身上,是如同一盆溫柔將玉兒喚醒。



    “檸文姐,你幹嘛!人家還沒睡醒呢!”



    玉兒艱難的揉著眼睛,表情極為誇張的盤坐起來,神色痛苦,嘴裏還念念有詞。



    “一白,你需要去外麵等一會兒了。我得換件衣服再順便幫這臭妮子洗漱打扮一番。”



    玉兒漸漸清醒,看著眼前的檸文和一白傻乎乎的問道,“幾點了?你們怎麽都來了。”



    “咕嚕。”玉兒自己剛說罷,她的小肚子便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摸摸小腹,她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看來到飯點了!嘿嘿嘿。” 



    一白苦笑著搖頭,也是拿這刁蠻公主無計可施。緩緩走出房間,輕輕將房門合攏。



    百無聊賴的靠在酒店房門前,一白開始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



    突然一白記起了廖銀花的事情,他相信媽媽定是沒有認錯,那口罩老女人的反應也證實了她就是廖銀花無疑。可自己該怎麽做呢?難道打110,直接告訴警方自己看見廖銀花了?顯然不行,廖銀花敗露的事情一定也經被廖天龍知曉,警方能打點的地方多半已經被買通。報警,簡直就是可笑。



    既然報警顯得不那麽有效,一白便沒有道理不去相信那個男人。



    “喂,我是一白。怎麽,還在生我的氣?我可對你慷慨解囊的兩百塊感激不盡啊!”



    “我打diàn huà給你可不是簡單的敘舊,更不是求得你的理解,有件大事,我要你去幫我核實一下。”



    似乎和陳逸飛聊到了工作,兩人又可以和顏悅色的交流,可一旦牽扯感情,他還埋怨著一白。



    “是這樣的,昨夜我和媽媽在船山區的沃爾瑪碰見了廖銀花。對,你沒有聽錯,正是那個廖天龍的大姐姐,廖銀花。所以,你知道我要向你核實的是什麽了吧!”



    “好,我等你消息。”一白微笑著掛斷了diàn huà。



    看著依舊沒有絲毫動靜的房門,不由得苦笑幾聲。



    今天,一白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等待帶來的煩悶。似乎都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紀,一白無聊幻想的一個個世界都開始崩塌毀滅,依舊等不到個結果。



    而時間不偏不倚,就正在一白接近崩潰的一瞬間,兩個女孩活力無限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就如同兩道不同絢麗的光芒,照亮一白的整個世界。



    檸文和玉兒都換上了古色古香的旗袍,白嫩的皮膚被暗紅的牡丹花所遮掩,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血流加快。



    “苦心等待,換來兩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也算值得。”一白露出淡淡的笑容,直視著檸文開心的說道。



    “女為悅己者容,等待當然值得!”檸文羞澀的玩了玩散在耳畔的鬢發,低聲說道。



    一白取笑道,“那二位是為了悅哪位公子而美顏呢?”



    一白本隻想著聽見檸文害羞的回答,卻不曾想,玉兒和檸文竟然異口同聲羞怯道,“你!”。



    氣氛是一霎那冷到了冰點,尷尬到幾乎窒息。玉兒驚訝無比的看向一旁的檸文,檸文也大吃一驚,打量著眼前的玉兒。似乎從這一刻起,她們再也不是朋友,而是情場上的對手。



    “檸文姐這是什麽意思?”玉兒微微皺眉,怒聲道。



    檸文雖然羞澀,卻不膽怯,理直氣壯的說道,“玉兒,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玉兒惱羞成怒,“是我先喜歡李一白的!”



    誰會想到玉兒會有這般奇怪的說辭,一白是瞬間愣在了原地,手足無措。檸文也被打了過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準備。



    見檸文呆滯站在原地,玉兒又將矛頭移向了一白的身上。



    “李一白,你說,你喜歡誰?”



    一白為難的笑笑,試圖安慰道,“玉兒,你聽我說,我對你。”



    可一白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玉兒生生打斷。



    “我不聽,我不聽。”玉兒大吼大叫道,“我隻要你說,你到底喜歡誰?”



    一白見玉兒如此失態,也不願意再去嬌慣著她,直言道,“喜歡不是二選一,或許你們都不是我喜歡的對象。但很xìng yùn,我愛檸文,我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



    檸文似乎感覺情況不對,又想上前勸說,拉拉一白的手臂,卻難以阻止,一白已經將二人的關係說出了口。



    “你,你是檸文的男朋友?”玉兒的淚“唰”一樣落了下來,剛精心化好的妝成了花貓臉,嘴裏一直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玉兒,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檸文見玉兒這般,心疼難過,上前想要安慰。玉兒卻不領情,手臂猛地一揮,推開檸文的雙手,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玉兒踉蹌著推開兩人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一白和檸文哪裏敢耽誤,起身便欲取追,可正是此時檸文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白,等下。”



    “得風?你來了?好,玉兒就交給你了,她現在看見我們估計會更難受。”



    檸文掛斷diàn huà苦笑道,“管家哥哥來了,就在走廊盡頭,他全聽見了,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王檸文將頭深深埋入一白的胸前,自責的哽咽起來。



    玉兒拚命狂奔,想要脫離這個令她傷心欲絕的城市。可轉角之處,卻有一個熟悉的男子等待著她。



    那男人是一把將玉兒從奔跑中撈回自己懷裏,緊緊將其抱住,保證安全後才緩緩鬆手。



    玉兒當吃一驚,擦著黑乎乎一團的眼圈,仔細看去。那熟悉的絕不失格調的polo衫配奢侈品泳褲,一雙日式拖鞋,將男子的不羈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得風哥!檸文姐欺負我,那李一白也欺負我。”玉兒看清眼前之人,激動地撲進他的懷抱,嚎啕大哭道,“我,我難受,我,想哭。”



    得風隻是輕輕摸摸她的腦袋,微微說道,“傻丫頭,優秀的男人自然人人愛。你錯過了,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隻是因為他有自己的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