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羞澀的說,“頂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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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你在青山有什麽落腳的地方嗎?”
得風坐在駕駛座上,一旁的玉兒清晰可見的淚痕還留在臉頰之上。不過此時的玉兒已經沒有了哭泣,也沒有了喋喋不休的抱怨,有的不過是表麵的平靜和內心的極度不甘心。
“我要回家。”玉兒冷冷的說道,“爸爸一定能幫我。”
得風苦笑著看向玉兒,他並不願意傷害這個從小他照顧到大的姑娘,得風深深了解這孩子內心的善良與美好,隻是寵溺將她變得孤傲。
“玉兒,我感覺,這事情義父是不會插手的。”
玉兒眼神冰冷,死死地盯著得風,不屑的道,“你胡說!從小到大,我想要什麽,爸爸都會給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給我買太空艙。你什麽都不明白,你給我閉嘴。”
得風無奈的搖搖頭,溫柔的道,“你盯著我也沒用,你怎麽能認為義父會幫你拆散檸文的姻緣,你應該或多或少的了解,義父已經欠了檸文家太多太多了。他會為你再傷害檸文嗎?真的不會。”
“別說了!我不想聽!”沉積下來的情緒再次爆發,玉兒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聲若蚊吟,“送我回家,好嗎?”
得風這次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緩緩點頭,啟動了車子。
檸文失魂落魄坐在酒店房間裏的床沿,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牡丹,令一白心疼不已。想要安慰,卻一時間找不到方法,隻能默默的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守候著她,陪伴著她。
“一白,我們在一起,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決定。”檸文淡淡開口,一字一句裏全是濃烈到散不開的憂愁與哀傷。
一白心疼的將檸文樓入懷中,讓她的臉輕輕貼靠在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身體給予她最大的溫暖。
“傻瓜,兩個情投意合彼此心動的人在一起,怎麽會是個錯誤呢?難道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不在一起才是對的嗎?那這世界豈不是變得非常荒謬。”
檸文將臉悄悄深埋在一白的胸口,不忍心的說道,“可玉兒,我們是真的傷害了她。從小到大,玉兒是我唯一的好閨蜜,好姐妹,就連陳逸雨柔也無法和她的存在相提並論。可今天一過,我們以後該如何麵對對方?”
一白此時心情難以言表,對自己的自責,對檸文的疼惜,對玉兒的愧疚,一股腦衝來,讓他也有點難以招架。可他是男人,盡管如此,他依舊要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安慰檸文,畢竟檸文所承受的痛苦情感要比自己多得多。
“傻瓜,玉兒也不過是呈一時之氣,你了解她的,過兩天她就會把這事情忘了,然後與你重歸於好。所以你呢,也不要再耿耿於懷了,好嗎?”
檸文緩緩抬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可我害怕,我怕玉兒是認真的。我怕我會因為她而變得為難起來,我怕我會因此失去你。”
檸文的話讓一白心如刀絞,他輕輕捧起檸文的臉頰,如蜻蜓點水般吻在了她的額頭,溫柔無比的說,“記得昨晚和你說過的星星的故事嗎?李一白,他一生隻愛一個人。”
一白的吻再次落下,落在檸文的眉骨,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的唇。檸文含著淚開始回應,兩人相擁熱吻,撲倒在床邊。
“嗯!”檸文突然輕聲驚叫,羞澀的道,“討厭,你頂到人家了。”
一白感到小腹一陣火熱,訕訕的傻笑,翻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去,來緩解兩人直接的尷尬。
檸文羞紅了臉,緩緩起身,將起皺的旗袍打理整齊,溫柔的看向一白道,“我想先回東娘家住兩天,這兩天,咱們都靜一靜吧!”
一白大吃一驚,也不顧尷尬,從床上翻身爬到檸文身前,緊張的問道,“什麽叫靜一靜?難道你真的要因為玉兒的關係和我分開?”
檸文不等一白說罷,便主動投懷送抱,懶進了一白的懷裏,少有用撒嬌的語氣說道,“我喜歡你,才不要和你分開。”
一白有點意外,摟著懷裏的檸文,幸福的笑了。
“不過一白,我說希望靜靜,是因為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們就突然的在一起了,玉兒就突然的向你表達心意。我想這兩天,我們能分開各自思考一下,我們到底有多愛對方?又願意和對方走到人生的哪一站?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嗯。”一白緩緩點頭,低頭親吻了下檸文的頭發,溫柔的問道,“現在送你回東娘家嗎?你不是每年都會為爸爸祈福三日嗎?”
檸文抬頭,主動吻了吻一白的唇,表情幸福的說道,“以後不會了,有你在我身邊,已經彌補了爸爸的空缺。或許是你,讓我找到了難得有的寧靜與溫暖。”
兩人相擁著出了酒店,郎才女貌不免讓酒店來往的行人投來玩味的目光。似乎檸文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從第一次和一白在奶茶店被人誤會是情侶而羞羞答答,到如今親昵的依靠在一白的肩膀不在乎旁人或是羨慕還是嫉妒的眼光,似乎兩人真的走過了漫長的路程。
一白本堅持著要將檸文送回東娘所在的城市,也就是王自然駐足的藍光市。可檸文打死不肯,兩人在qì chē站暖人的吻別,迎著烈日,一白暫時告別了他最愛的女人。
從qì chē站出來,一白甚至沒有猶豫,乘上了前往警局的公交。
翻出微信,一白輕鬆的找出了陳逸飛的名字,看著他名字後麵自己故意添加的豬頭,自己不由得笑了。
李一白:我向警局方向趕過來了,你下午有空和我見麵嗎?
微信對麵也是迅速回複,讓李一白不由得以為他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太閑了點。
陳逸飛:來的正好,我剛巧準備替你去孤山監獄走上一趟,廖銀花就關在那裏,既然你來了,就一起吧!
李一白回複了個笑臉,表示同意,閉上了眼睛,想要休息卻又憶起在醫院病房中無依無靠的媽媽,不得不苦笑的重新拿出手機,撥通了媽媽的diàn huà。
“喂,媽。醫院裏沒什麽事情吧?我正在去警局的路上,向他們舉報情況呢!”
媽媽在diàn huà那頭激動的滔滔不絕的不停說著,無非就是,“我沒事,你快去,一定不能讓廖銀花逍遙法外。”之類的話。
“好,媽。我說,如果你有需要,遇到什麽緊急的事情就立刻給我打diàn huà。當然,如果向上次一樣聯係不上我了,也可以立刻聯係猴子,我都給他說好了。”
一白在diàn huà中反反複複提醒,好不容易掛斷diàn huà再想休息,公交車已經開到了警局門口的站台。
一白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起身,嘴裏忍不住抱怨道,“還真不給人一刻的休息時間。”
上次為了陳逸雨柔的案子,自己和檸文是來過警局一次,所以這次一白也是輕車熟路,很快找到了陳逸飛的辦公區域。
“你這臭小子,上班玩遊戲!”
一白悄悄貓到陳逸飛的身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機,是嚇的陳逸飛差點一踉蹌坐到地上。等看清楚是一白之後,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要是被我那隊長逮到,怕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陳逸飛接過一白遞過的手機,低聲說道。
一白疑惑,“你隊長這麽厲害,上班時間你能和我去監獄一趟嗎?”
“嘿嘿,我多聰明啊!”陳逸飛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與一白的不快,又一副常態的炫耀道,“我就和他直說,要代替家屬去孤山監獄看望犯人,對於我這樣的實習員這可是實打實的正事。”
“那就出發吧!我媽還在醫院呢!辦完事還得趕回去照顧她。”
陳逸飛起身向警局外走去,嘴裏還關心道,“阿姨怎麽了?為啥進醫院的啊?”
一白沒了好氣,狠狠的道,“還不是因為那廖銀花!沒想到她身邊的保鏢竟然會打女人,打得還是我媽這種中年婦女。我媽被廖銀花害的腿骨骨折,若被我查出了真的是她,我定饒不了她。”
“啪嗒”
兩人坐進冷氣縈繞的保時捷911,一白感受著後背真皮座椅傳來的柔軟舒適感,一番驚歎過後,不得不在心中感歎,有錢真好。
“我說,你們怎麽全是富二代?”
陳逸飛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是富二代!這車是我姐在我今年生日送我的禮物,順便也帶了個畢業禮的意思。怎樣,爽吧!”
陳逸飛說著,故意扭動鑰匙,馬達傳來的轟鳴聲讓兩人的血液都開始沸騰。或許男人,天生就喜歡這樣的東西。
可一白實在是疲乏至極,微笑著打了聲招呼,倒頭便睡了過去,很快沒了動靜。
看著一臉疲倦陷入睡眠的陳逸飛沒好氣的假裝喊了兩聲,然後露出難得的笑容,開著車子,駛向了前方。
“隱藏秘密,還得創造秘密,你一定很累吧!李一白,好好休息,後麵我可不會輕易給你放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