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白與玉兒的尬聊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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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落落的包間,滿滿一桌騰騰熱氣的好菜,兩個相互依偎的女人,一個不該出現的男人。



    遲到的李一白在門口尷尬的笑笑,從外麵進了包間,左右為難下選擇了與兩女距離最遠的角落,一個人靜靜的坐了下來,也不主動說話。



    “李一白,我以為你不敢來呢!”玉兒略帶諷刺的朝著遠處的一白喊道。



    一白將絞盡腦汁想好的台詞,適時的說了出來。



    “玉兒,我為什麽不敢來呢?你都願意放下之前的感情,重新出現在我和檸文的麵前,繼續維持我們的友誼。我又有什麽不敢去麵對,不敢去接受的呢?”



    玉兒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反駁道,“我可沒說願意放下,恰恰相反,我就是放不下,我王可愛就是喜歡你。”



    一旁的檸文聽得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玉兒,不滿的說道,“玉兒,你這是什麽意思?之前咱們不是說得很好,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的嗎?有你這樣當姐妹的嗎?”



    玉兒見檸文動怒,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檸文,我是喜歡一白,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放下的啊!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檸文你一天還是一白的朋友,我就一天不會做出破壞你們感情的事情。若是我玉兒做不到,就懲罰我孤獨終老!”



    “呸呸呸!你這死丫頭亂說什麽,我信你還不行嗎!”檸文氣呼呼的說道,可不經意間她的心卻常常地鬆了口氣。



    一白沒有說話,孤孤單單的坐在角落,檸文看了心裏著實難受,便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坐著一起吃飯。可一白似乎還很忌憚玉兒,擺了擺手苦笑著拒絕。



    “你好好伺候這丫頭,我就在在這裏陪著你們。”



    “吃飯!”玉兒也不理會一白,拿起筷子道,“李一白,你愛吃不吃!”



    一白看著眼前可口的飯菜和對麵絲毫不注重吃相的兩個女人,自己竟然是當即就餓了起來。既然來都來了,哪還有不吃的道理。



    三個人吃飯就如同風卷殘雲,該吃吃該喝喝,就連說話的時間都得累的不行才聊上一句。不過短短半個小時,滿滿一桌子的菜竟然被三個人收拾的七七八八,其中近六成都被李一白吞下了肚子。等到三人吃得都走不動路時,才意識到桌子上已經沒剩下些什麽了。



    “呼”檸文吐了口濁氣,舒舒服服的說道,“好久沒有吃這麽飽了,也隻有玉兒你在的時候才敢這麽對我的胃放手不管。既然已經酒足飯飽了,你也該說說為啥突然回來了吧!”



    一白的大腦仿佛是對檸文話中的關鍵字句產生了生理反應,他的耳朵直接“唰”的一下豎了起來,此時恨不得能坐近一點,好聽的清晰。



    不過玉兒卻也沒有賣關子,更沒想著瞞著一白,大大方方的回答,“難道你忘了?下周八月末是我媽媽的生日,爸專程讓我過來接你回去,參加媽媽的生日宴。”



    檸文聽了玉兒的來意,倒也並沒多想,隻是隨即將眼神投到了正裝做百無聊賴的一白身上。



    玉兒自然懂得檸文的意思,略帶歉意的輕聲說道,“李一白與我畢竟非親非故,參加媽媽的宴會怕有諸多不合適的地方。”



    一白倒是笑著插了句話,“的確,不適合。”



    玉兒聽了一白不冷不熱的說辭,下意識便以為是一種攻擊,旋即狠狠用她如同水晶般剔透的大眼睛死死瞪著一白,把一白盯得心裏直發慌。



    關鍵時刻還得檸文救場,抱著玉兒說道,“他哪裏有別的意思,你少胡思亂想。而且我也沒想要一白去參加大娘的宴會,我就是想說,畢竟大娘生日還有一周的時間,能不能讓我再陪陪一白。”



    一白聽了檸文的話心中生出一陣暖意,但還是盡心盡力為她著想的說道,“檸文,你還真不必在意我的感受。你忘了?我下周就要被安排去外地出差了,到時候走的手忙腳亂,不如現在收拾好明天就跟玉兒回去。”



    這次的發言總算是沒有得到玉兒的白眼,一白鬆了口氣,玉兒也開心的期待檸文的答複。



    可檸文一旦做了決定,似乎一頭牛的拉不回來,死活不肯和玉兒即刻回到藍光。



    “玉兒,我就想盡可能的多陪陪一白,多幫他照顧照顧還在病房的阿姨,做到一個女朋友該做的事情。所以真的不行,我想你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吧!”



    “好啦好啦,真的討厭你們這樣秀恩愛虐我這單身狗,下周走便下周走,我留下等你。”



    檸文開心的向玉兒投懷送抱,一件小事卻讓她開心的不得了,一白知道檸文如此,是因為她太過珍惜這段友誼。



    晚飯過後,一白尷尬的又將檸文送到了醫院病房,這次還跟著個玉兒,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一白在晚上的事情總是那麽多。



    微信,陳逸飛:看望假廖銀花的那對夫妻已經落網了,一路都躲著jiān kòng天網,真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就在交通大隊,要不你來看看?



    李一白:好,我馬上來。



    當風塵仆仆的李一白遇上麵容憔悴的陳逸飛,兩人簡直就是一對難兄難弟,有著聊不完的話題。



    “逸飛,你這黑眼圈也太他媽的重口味了吧!你說說,你都連續熬夜多少天了?”



    “別說我啊,你連白頭發都有了!”



    “啊?白頭發?你可別嚇唬我?唉,一定是最近心事重重,想得太多了。”



    “兄弟,別太累了!”最後,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兩人皆是一頓,旋即哈哈大笑。



    陳逸飛走在前麵,交通大隊無論如何他也要熟悉過一白,一路上走走停停,嘴裏還不忘介紹起案情。



    “事情倒也簡單,那日在監獄前腳離開的夫妻開著假的牌照車子,離開監獄之後,竟然在中途的jiān kòng死角偷偷換回了自己的真實牌照,因為他們的車型實在過於普通,沒有辨識度,這才導致交通jǐng chá對於他們的追蹤直到今天才取得突破。”



    一白大致明白前因後果,點了點頭道,“人呢?能去看看嗎?”



    “正在審呢!當然能看!都是我兄弟,跟我來就是了。”



    一白竟然被陳逸飛隨意的一句話逗得直樂,忍不住吐槽道,“兄弟,你哪來的那麽多兄弟?”



    陳逸飛卻不屑的回頭,做出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的動作,輕撫的說道,“我是說錢是我的兄弟,他們?還不配。”



    一白露出無奈的笑容,不得不說,他又一次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終於,審訊室就在眼前,陳逸飛一馬當先推開了一旁觀察室的門房,一白緊隨其後進了屋子。



    不大不小的觀察室正站著兩個狀態頹靡的年輕人,他們穿著交警的zhì fú,見陳逸飛和李一白進了屋是大喜過望,衝著陳逸飛就是連連點頭,二話不說便出了屋子。



    “這,也是你交待的?”



    “對啊,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我還是為你著想的,你覺得我怎樣?”



    你怎樣?一白能怎樣?隻能有氣無力的回他一句,“親愛的,你對我真好。”



    “你怎麽也不正經,趕緊看對麵的情況!”



    一白這才意識過來,抬眼一看,眼前一張單麵玻璃,玻璃的對麵正巧就是當日探監“廖銀花”的男人。



    “我說劉文青,你怎麽還不說,為什麽就要偷換牌照,你可知道一般有這種行為的人,那都是隱藏著大壞事的。我們交警大隊既然了解到了你的情況,那不查清楚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審訊他的jǐng chá還蠻有經驗,一白想著若是自己麵對如此的逼問,也很難淡定從容。



    可那劉文青就跟練了什麽功一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惡心表情,嘴巴緊閉,半個字也不多說。這不僅讓審訊員為難,就是看著的李一白二人也頗為無奈。



    “這家夥似乎被人交了封口費,嘴巴還挺嚴。”陳逸飛打趣道。



    一白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說這是廖天龍的意思?”



    “很有可能啊!我認為十有**就是這樣,這種敗類對錢也太敏感了吧,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他走在犯罪的邊緣。”陳逸飛看著那表情猙獰的劉文青心中沒有一點好感。



    一白聽誰說這種話都能接受,唯獨這陳逸飛不行,忍不住笑罵道,“你臭小子就是太富了,不知道何為金錢的yòu huò,對於他們來說那可不是小恩小惠如此簡單。”



    陳逸飛不去爭論,隻是低下頭自己低聲呢喃道,“我也窮過好吧!”



    李一白不理會陳逸飛的嘀咕,繼續說道,“現在這男的不開口,他的老婆怕也什麽都不會說,難道我們一直等下去?”



    陳逸飛卻淡定自若,早有了對策,“不急,先關他們個兩天,揉揉他們的性子。他們既然脾氣好,就讓他們呆著。”



    一白點點頭,陳逸飛衝著身前的麥將自己的聲音傳入了審訊員的耳朵。



    “先關他一天,磨磨他們那天生的好脾氣,我後天再來看望他們。”



    審訊員回過頭,衝著陳逸飛的位置點點頭,沒好氣的對劉文青道,“先讓你吃幾天牢飯,看你說不說。”



    李一白和陳逸飛再次相視而笑,夜已經深了,兩人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