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石壁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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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馬匪驚愕的目光中,曆心平和若問攜手進入虛幻通道之中。稍時,簌簌石影湧動,再次回歸原位,石壁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馬尋仇醒過神來,問道:“怎麽回事?”
兩個為首的馬匪其用力揉了揉眼睛,道:“難道是幻覺?”
“曆心平和那女孩呢?”馬尋仇問道。
“他兩個進入石壁之中了,怎麽能進入石壁裏呢”眾馬匪疑惑的聲音。
不隻是他們疑惑,空中玄魂載身的雲遮月也驚疑不已。
雲遮月的責任就是保護若問,自然在若問和曆心平隨馬匪離開之時,他也後麵追來。因為他達到魂境,能在空中禦魂飛身,一路上曆心平的行為都被他看在眼裏,本想看一看曆心平的能力底線,沒想到這一底線竟然把他給擊懵了。作為雲端掌門,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從來沒有見識過石遁的逃生本事。禁不住心裏問道:“這曆心平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當初若問吵著要來找他……”
忽聽得下麵馬尋仇叫道:“都閃開,我把這石壁劈了!”血月狂刀舉起,對著山壁處直劈而下。“錚”地一聲,血紅刀氣深入石壁近丈許,連劈十幾刀。
雲遮月心裏一緊:“不會傷到石中之人吧!”待石塊紛紛落下並未有血跡流出,才算稍稍放心。
看著那壁上開開近丈深的石洞,眾馬匪紛紛問道:“人呢,眼見他兩個進入石壁中,怎麽就沒了呢?”
雲遮月也自問不已:“對呀,人呢?”
又聽馬尋仇道:“既然他兩個從這裏消失,定然也會從這裏走出,我們隻在這裏等候,便不信他們不出來,一天不出,我等一天,兩天不出,我就等兩天……”
應著吩咐,眾馬匪各自尋找一塊平整地麵盤坐而下,想要打一場持久戰。
曆心平攜若問自進入石壁,便把幻眼和摘星手一起使用,在亂石虛影之中往前去走,走了數十步,突然眼前一陣開闊,竟然出了石劈,放眼去看,四周黑漆漆的。
曆心平取出隨身所帶的玄燈,用玄光催亮。隻見是一道狹長的山洞,兩邊都是紅紅的石壁。
順石壁走了近百步,遠遠地有一道光芒照來。
若問道:“難道有人?”
曆心平忙把玄燈打滅收起,一起躡手躡腳向光芒處走去。
再走了數十步,那光芒也越來越明,雖是幽幽山洞,卻比白晝還要亮堂。若問低聲道:“竟能照得這麽亮,決不是普通玄燈!”
曆心平點頭。
在兆界,通常的照明之物就是玄燈,但是決沒有這麽亮,
細往那光源去看,原來是一顆碩大明珠,足有拳頭大小,向外散發出蒼色光芒。
曆心平道:“奇怪,這裏好像並沒有人,怎麽會有這麽大一顆明珠?”
“看這裏看這裏,這裏好像是龍頭!”突然,若問指著那明珠旁邊的石壁道。
順她手指看去,果然有一顆龍頭雕刻在石壁上,其大如鬥,上有龍角,下有龍須,張著牙,龍嘴所對的方向,正是那顆明珠,石刻和明珠連在一起,好像是一張蒼龍戲珠的壁畫。
“啊!這裏還有龍身!”若問一邊說著,又尋著順石壁往前走。
那龍頭往左延伸,正是龍身。遮掩著蒼色龍鱗,雖刻在石壁之上,卻也栩栩如生。
兩人連走了數百步,才把龍身看完,見到龍尾,這狹長石洞也到了盡頭,仍然被石壁所阻。
讓曆心平極為不解:“這裏四下裏封閉,進不來人,是誰在石壁上雕刻了這麽大一幅巨龍?還把那麽一顆奇異明珠安在龍嘴之前,好生奇怪……
退到遠處,橫看那巨龍雕刻,倒真是一幅好作品,一條蒼龍,頭東尾西,張開巨嘴,正對著一個明珠嬉戲。可惜!這麽好的雕刻作品隱藏石山之中,沒有人能看到。
突然回頭,曆心平又是一驚,因為他發現身後的石壁中有一個人影。
細瞧之下,身後竟是半透明石壁,在那半透明的深處,有一個老者盤坐,那老者須發皆白,一身麻袍穿得倒也隨意。雙眼正向石壁上這條蒼龍看過來。
若問道:“看來,這巨龍應該是他所刻!”
曆心平以手聚聲,向石壁內叫道:“老先生,老先生……”連叫了數聲,石壁中的老者沒有半點反應。
若問道:“莫還是這老者被悶死在這石頭之中了?”
“我進去看看!”曆心平把“幻眼”和“摘星手”啟動,片片透明石影掉落,曆心平走進其中。約摸走了兩丈左右,到在那盤坐的老者麵前。
“老先生!老先生……”
連喚了幾聲,那盤坐老者仍沒有任何反應。
曆心平剛要伸手去探他鼻息,突然一道蒼老聲音響起:“咦,竟是造境師體質,奇怪?難道那龍變成了造境師……”
曆心平定了定神,細辨之下,那聲音應該就是這位老者所說,但是明明又感覺他的嘴唇沒動。
連忙對著施禮:“我不是龍,我是人,因緣聚會,打擾了老先生洞府,還望見諒!”
“無妨無妨,我本就是死人一個,不嫌打擾!”那蒼老的聲音沒有惡意。
“是你說話麽?老先生!”
“當然是我,離得這麽近,不是我還是誰?你也不用驚疑,現在的我隻是一道殘魂!”應著聲音,隻見那老者的衣服層層剝落,“呼”地一聲,散成灰塵,落下地去。接著皮肉也轉瞬間沒有了,變成了一具盤坐著的骷髏。
曆心平忙對那骷髏施禮:“原來是老前輩的殘魂,恕我不恭,擾得您皮肉瞬間風化!”
曆心平自然也知道,這叫做見光死,如果死屍一直在密閉的空間裏,可以做到不腐不化,但是,二次見光見風,就會瞬間化為齏粉。
老者殘魂的聲音含笑道:“打得什麽緊,人死終要歸土歸塵。你能進入這四周封閉的空間,倒也是一場好機緣,而且你也是造境師,正好把我的衣缽傳授於你,你可願意?”
曆心平問道:“這麽說,前輩生前也是造境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