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獨戰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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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前看客們都應聲去看,十數條灰光直衝上向,在崖頂盤旋一時,又向四周天際裏投走。
雲遮月不解起來,喃喃道:“這是什麽呀!”
嶽憑崖道:“難道是曆心平要從山崖中走出的前奏?”
雲遮月皺眉搖頭,雖然看不明白,但是心裏卻升起一絲不安。
那灰光四散之時,山林中的禽蟲走獸,個個都喧囂而開,大至虎豹狼群,小至鳴蟲飛鳥,都亂躥亂飛,咕咕吱吱鳴叫不已。
即使如此,看到的人還以為是春來蟲躁,並沒有在意。仍然去向那崖壁上關注,等待著曆心平出來。
山崖之上,果然虛幻湧動起來,似是水潮浪翻,又似是縹緲霧疊。幾乎所有人都把手指過去叫道:“出來了,曆心平出來了!”
曆家家主曆鏡明也在人群之中,向兩邊吩咐道:“所有曆家人都聽著,隻要曆心平一出現,所有人都上前保護,不可讓那群馬匪傷他半根毫毛。”
“是!”曆家人紛紛都應一聲。
曆雲舒在心裏道:“這個曆心平死了才活該!”口裏說道:“可是……可是那可是尋龍尋寨的馬匪,我們如何得罪得起?”
“尋龍寨也不行,曆心平可是我們灘頭鎮曆家崛起的最大希望!”曆鏡明白了他一眼,讓曆雲舒再也不敢開口了,精明如他,自然也明白,在這位族長麵前自己已經失勢。
山壁湧動了一時,兩道人影憑空出現,倏然跳出,正是曆心平和若問。他們一走出,那石壁之上的湧動也消失了,又變成了原來的山崖石壁。
“好啊,你小子終於出來了!”馬尋仇心頭一喜,血月狂刀指過去叫道:“圍起來!”眾馬匪持刀而前,把曆心平和若問圍在當心。
雲遮月、嶽憑崖,及幾個宗門長老都飛飄而下,想要把曆心平兩個救回。
地麵之上,曆鏡明大叫一聲,帶所有曆家人一湧而前。
天上地下,兩層人都湧過去時,忽聽曆心平在馬匪所群中道:“倒是好耐性,真以為我那麽好欺負麽!”馬尋仇以刀所指,哈哈笑道:“把你自己說得很厲害的樣子,別忘了,你並沒有贏我。而且現在我們還有這麽多人,我們可不會那麽義氣的給你一對一,一起上,殺了他!”
那幾十馬匪一起應聲,揮刀直砍過去,每一刀都帶著六七尺長刀芒,眼見便砍到了曆心平頭頂。
雲遮月大叫一聲:“住手……”
忽見曆心平雙臂猛向外推。便聽得數聲“唳唳”龍吟,十數條虹光巨龍自手掌推出。“砰砰”連聲響起,人影飛拋,再落地時,都吐出血來。
十數人一起吐血,這場麵倒也壯觀。
虹光巨龍擊倒了圍來的眾馬匪,仍餘勢不減,向外再湧,逼和曆鏡明及眾曆家人也不能上前一步。
空中的雲遮月和嶽憑崖等人,及時停住前飄之勢,驚著眼向下去看,雲遮月口裏道:“怎麽這小子還在增強……”嶽憑崖也口裏喃呢道:“這,這可完全不是當初狂陽子的功法模樣了……”
曆心平以手指著馬尋仇道:“你還想要我的問麽?”
馬尋仇回過神來,轉頭看看倒地的十幾個馬匪,有三五個,直接吐一口血就死了,剩下的雖能站起,但也搖搖晃晃站不穩。
這些馬匪們的身手本非一般,竟被一招擊潰,不得不讓馬尋仇不怕。雖然有心放棄,但是轉頭看看那若問妖嬈身姿,聖素臉龐,再道:“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上前一步,舉刀就劈。
“心,刀!”若問把那文心刀遞過來。
但是曆心平並未接過,而是道:“這等小毛賊,用刀倒是高看了他們!”一手舉起,虹光又升,疾延著往那刀前迎來。
馬尋仇心裏一喜,他對於那一把小刻刀還有幾分懼怕,剛才連擊了幾下,險些把自己的血月狂刀給廢了,現在他要逞強,自然也求之不得,臂上用力,牽動刀魂,帶起的血霧更加濃烈了。
“沙”地一聲響,那血月刀劈進虹光裏。但是一個奇異的現象出現了,雖然刀把虹光劈開了,但是刀過處,虹光並未散開,反而被分成兩股,再往中間一擠,夾住了刀背,那刀想再向下落,已然不能了。
“嗨……嗨……”馬尋仇撅著腚,躬著腰,用力把刀往下帶,連連吆喝幾聲,眼珠子都快怒出來了,那刀也沒動半分。
隻見曆心平遙遙舉手,控製著虹光往前一推。“砰”地一聲,兩道分開的虹光,越過刀身,直抵過來,馬尋仇胸口上正著。
撞得馬尋仇後拋丈餘,落在地下。再吭吭吃吃爬起來,臉上盡是駭然。把手一揮:“便不信你能抵得住我們幾十人同時出手!”
幾十馬匪中,雖然剛才倒地了幾十個,但是還有三四十人,此時聽到少寨主吩咐,便都持著刀,怯怯圍過來。
“我本想饒你,卻你如此不識趣!”曆心平把手一揮,十數道長虹一起推出,這一次,卻和剛才不同,並不是單純的直擊出去,而是巡回著橫衝直撞,影縱光掠,虹光之龍來往穿梭了幾下,三四十名馬匪先落了兵器,再接著都倒下地去,有十幾個直接腦袋被擊碎,再也活不成了。
曆心平又雙手一合,十數條長虹一個遊移,都混在一起,組成一道碩大虹光,斜下裏往馬尋仇而去。
那馬尋仇隻顧發愣,一時哪裏又躲得開,當胸擊中,“砰”地一響。
這一次,倒沒有倒地,隻是感覺胸口悶得厲害,以手去捂,終於一大口血噴出,接著第二口又湧上來,卻不是噴出的,而是無力灑落胸前。
“少寨主!”七八個沒死的馬匪大叫一聲爬起,連忙扶住。
“你……”那七八個馬匪本來還想扔幾句狠話,找找臉麵,但是看一眼曆心平,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架起他們的少寨主,飛也似往後退去,擠過周圍觀看的人群,轉了幾下小道,山崖樹叢隱住,看不見了。
“好……”突然哄聲,周圍看客又喝出了彩。
“平兒!你沒事吧。”曆鏡明張著手,第一個奔出,到在曆心平身前,拉住他的手:“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雖然這舉動極為親切,卻讓曆心平心裏很不舒服。
轉眼去看,隻見父親曆雲凡和母親應娘也走過來,父親臉上仍有一絲擔憂,母親那眼中尚有淚痕,在她懷裏,仍然抱著曆心平那一件袍子和飯盒。
讓曆心平心裏酸熱難已,雖然他兩個邁過來的腳步有些遲頓,有些沉重,但是曆心平卻能感覺到這是真真的疼愛,這份愛最為無私,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他們會站在自己身旁,雖然不說話,卻讓自己那顆心感受到實實在在的溫暖。
特別是母親應娘,她無時無刻不在替自己擔心。因為先前在九階之上,要和馬尋仇開戰,自己把衣服和飯盒,又放在了九階一角,現在又被她重新抱在懷裏,如果兒子不是她的心頭肉,又怎麽會這樣?
自然曆心平也能想到,在很多人混亂著離開會場,要出鎮子尋找自己之時,她卻拖著瘦弱的身子爬完了九階比境台,把衣服和飯食拿下來,因為她怕兒子餓著,怕兒子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