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歐陽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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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牙白的大理石廊柱前立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赫然正是破鑼音,而另一個則是這座院落的主人——閆剛——也是柳葉城的dì pǐ頭子。

    閆剛長得幹巴巴、瘦瘦小小的,乍一看沒什麽特別的特征,仔細打量一下就會發現,他的嘴唇有點厚,好像全身多餘的贅肉都長在這副嘴唇上了。

    破鑼音眼睛瞟著向這邊走來的蘇雲,一麵向閆剛咬著耳朵,看來正向他的主子詳細介紹他所了解的蘇雲的情況。

    刀疤臉屁顛屁顛地奔到閆剛跟前,指著蘇雲大聲嚷嚷著:“大哥,他就是昨兒打我們的那個人,他也有份。”他用滿腹委屈的口吻向他大哥訴苦,以求閆剛替他做主。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閆剛客氣地說,並主動報上了自己姓名。

    “鄙人蘇雲!”蘇雲略一抱拳,很不客氣地說。

    “蘇混蛋,快說,到這兒來有何鳥事?”破鑼音張嘴發出破鑼一般的嗓音道。

    “唉,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常言道,過門是客,人家既然登了我們家的門,那我們就得盡到地主之誼,至少要和客人好好說話。你說是不是?”閆剛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大通。

    “是,是,是。”破鑼音一迭連聲地道。

    “閆兄!”蘇雲道。

    “你說。”閆剛道。

    “我說,閆兄,你從哪兒找來了這麽兩個貨色,一個蠢得要命,一個嗓子震得耳朵生疼,我勸你早點革了他倆的職,也好省省心。”蘇雲不陰不陽地說。

    “蘇兄教訓得是,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得力的腹心人真是少得可憐呀,可以說百年難得一見。”閆剛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道:“我看蘇兄倒是個做大事的人,要不,上我這兒來,做我這閆府的柱石可好?”

    蘇雲腹誹:“我說他怎麽對我這麽客氣,原來是想把我挖過來,做他的打手,替他賣命。呸,想得倒美。”

    “好你個大頭鬼,”蘇雲用小孩子的口吻說,“本公子說了,今日我是專門來找他們兩個的,其他不相幹的人最好給我滾得遠遠的,要不然的話——哼哼——”他一麵說著,一麵撫摸著他那把龍吟金刀。

    “看來蘇公子今日是不給閆某這個麵子嘍!”閆剛語氣生硬地說。

    “我憑什麽給你麵子,就因為你姓閆麽,就因為你是這兒的liú máng頭頭!”蘇雲瞪著眼珠子羞辱他道。

    “大哥,還等什麽,人家都欺負到咱哥幾個家裏來了,滅了他!”刀疤臉恨恨地說道。

    “對,滅了他,將他大卸八塊,淩遲處死!”破鑼音惡聲惡氣地補充道。

    “來呀,來呀,怕你們不成!”蘇雲擺著手作出讓他們過來的姿勢,笑吟吟地說道。

    “蘇公子,不要怪我閆某人不給你機會。”閆剛目露凶光地說。

    “囉嗦什麽,要打便打。”話音未落,蘇雲倒率先發起了攻擊,金光一閃,一刀劈了過去。

    吼,刀出龍吟,一聲震天價響的龍吟之聲似乎破天而來,拖著長長的尾音,席卷八方,震得這一方土地都在隱隱地顫抖。

    這一刀直衝著閆剛而去,閆剛還算反應靈敏,一下子跳了開去,不過,刀風還是掃到了他的後背,後背正在隱隱作痛。

    一道巨大的金huáng sè刀影沒受什麽阻擋直接劈在了後院前廳之上,嘩啦啦一陣亂響,像拆房子一樣,前廳整個都坍塌掉了。

    “你幹的好事!”閆剛瞪著蘇雲怒氣衝衝地斥道。

    “怎樣,你這院落已然破舊不堪,我幫你拆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為什麽呲著牙、咧著嘴像隻狼狗一樣,真難看!”蘇雲嬉皮笑臉地說著,伸著舌頭衝他做了張鬼臉,看他所言所行簡直跟個小孩子無異。

    閆剛冷冷地瞧著蘇雲,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哪裏不對勁,這個白頭發的老頭身上隱隱透著古怪,而且他對那把金刀頗為忌憚。

    他朝刀疤臉、破鑼音使了個眼色,叫他們對蘇雲展開攻擊。

    刀疤臉、破鑼音正在饒有興致的觀戰,他們認為有閆大哥在,他們今個兒肯定不會吃虧。可是,閆大哥卻讓他們與姓蘇的對戰,他們吃過他的虧,心裏沒底,自以為打不過他,所以心裏戰戰兢兢的。

    他們也沒有什麽像樣的兵器,順手從儲物袋內掏出兩把大錘,朝蘇雲掄過來,蘇雲隻用刀背在兩把鐵錘上輕輕一點,那鐵錘似紙做的一般瞬間碎裂了。破鑼音、刀疤臉似乎被這一幕驚著了,還來不及反應,蘇雲的連環腳襲來,腳影閃爍,一下子將二人蹬翻在地。

    二人狼狽地蜷縮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咋呼著。“哎呦,媽呀,我的肋骨斷了,斷了好幾根……”刀疤臉捂著肚子殺豬般叫喚著。

    “屁股——屁股——我的屁股開了花,你叫我怎麽見人啊……”破鑼音涕淚橫流,用手護著屁股。

    “大哥呀大哥……我們死了……你可要替我們報仇啊……”

    “兩個沒用的家夥,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快給我起來!”閆剛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著,順便踢了兩人幾腳。

    被閆剛這麽一踢,兩人似乎覺得不那麽疼了,破鑼音摸著屁股、刀疤臉來回摩挲著肚皮眉開眼笑地站了起來,齊聲恭維著笑道:“大哥,你使得什麽法子——”

    “什麽法子,沒法子,兩個蠢貨!”閆剛扯著嗓子道:“你們沒看出來嘛,他就是個紙老虎,厲害的隻是那把金刀。”他蔑視地瞧著蘇雲。

    聽到這句話,蘇雲心裏一緊,嘴上卻笑著說道:“紙老虎?紙老虎怎麽了,紙老虎也可以吃人,保證連骨頭渣都不剩。”

    “怎麽,心虛了!”閆剛問。

    “我的心從來都是實心的。”蘇雲道。

    “是實心還是虛心的,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閆剛陰險地說,“不過,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的金刀放下,便饒了你的小命。”

    “想要金刀,下輩子吧!”蘇雲說著,金刀猛地劈下。

    對於蘇雲的突襲,閆剛業已吃了一次悶虧,豈能再吃一次。對此,他早有防備,在他劈下之時,他已經躲開。

    閆剛指尖藍光一閃,南麵影壁上的常春藤宛如蟒蛇一般劇烈的扭動起來,迅速瘋長,幾乎瞬目間已將蘇雲包裹在裏麵。

    蘇雲揮舞著金刀,胡亂地絞斬著綠色的藤蔓,可是,他揮刀斬蔓的速度卻趕不上藤蔓瘋長的勢頭,金刀雖然鋒利,但短短時間內他也不知揮出了多少刀,手腕漸漸有些疲乏。

    在如此淩厲的攻勢之下,他不禁有些慌亂。但他知曉,這時候讓情緒亂了自己的陣腳無異於自掘墳墓,他調整著呼吸,平複了緊張的情緒,大吼一聲:“亂刀分屍!”

    金光閃動,砰砰砰……

    常春藤圍成的口袋寸寸斷裂,一時間,漫天的常春藤碎屑細雨般橫飛四濺,落在地上形成厚厚的一層,足有三寸。

    可是,對於蘇雲,這根本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隻是暫時地將常春藤的蔓蔓枝枝給震碎了,那粗大的根莖還在。

    就在他擺脫圍困想對閆剛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候,腳下,常春藤粗壯的枝幹破土而出,再度瘋狂的生長,蘇雲騰空而起,那藤蔓似爪子一般將他的腳脖子死死地纏住,蘇雲揮刀欲斬,豈料一根藤蔓當頭抽下,蘇雲揮刀自救,豈料這根藤蔓這麽的狡詐,竟然中途改變了方向,一下子將他的金刀纏住,猛不丁用力一拉,金刀脫手而出,被拋向圈外直接落在了閆剛手中。

    丟了金刀,蘇雲怒極、恨極,一時亂了方寸。

    無數的綠色藤蔓張牙舞爪地揮舞著,交織成一張巨網,閃電般朝蘇雲圍攏過來。

    倏然,白影一閃,一條白色的錦帶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直奔蘇雲而去,就在藤蔓巨網合攏的一刹那,錦帶繞住蘇雲腰腹,硬生生將他拽了出來。

    意外陡生,閆剛幾人急起直追……

    那個白色身形像極了歐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