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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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閆剛追著蘇雲與白衣人跑了兩條街,追到一處丁字路口的拐彎處,兩人忽然不見了蹤影。

    這條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稀稀落落的,一眼就可以望到街道盡頭。

    前方五六丈的地方,一位身著白衣,身段曼妙的女子,拉著一個小女孩的手,似是漫無目的地走著。

    閆剛快走幾步,跟上白衣女子,肩並肩走著,懶洋洋地道:“林xiǎo jiě真是好雅興呀,大清早的領著孩子在街上溜達!”

    閆剛口中的林xiǎo jiě正是碧波酒樓的老板娘——林美,跟在她身畔的小女孩則是她的女兒林朵兒。

    小女孩調皮地朝著閆剛眨著大眼睛,閆剛順手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精致的小鼻子,衝她伸了伸舌頭。

    “哎呀,閆公子真是說笑了,日頭都升地老高了,還早呢!”林美笑道。

    “你說早不早呢小朵兒!”閆剛蹲下身來笑著問朵兒。

    這時閆剛的爪牙跟了上來,其中包括刀疤臉和破鑼音。

    閆剛扭頭凝視著刀疤臉,刀疤臉沮喪地衝他搖了搖頭。

    朵兒看了看閆剛,又抬眼瞧著林美,張著小嘴道:“媽媽說不早了,那就是不早了,叔叔還犯得著問我嘛!”說著,撅起小嘴,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好、好、好,叔叔不該問朵兒不該問的問題,都是叔叔的錯。”閆剛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說,“那叔叔現在有一個該問的問題要問朵兒,不知道朵兒許不許叔叔問呢?”

    朵兒又望了一眼林美,道:“叔叔盡管問,朵兒要是曉得,一定會痛痛快快地告訴你的!”她像一個小大人似地說道。

    “就在剛才,你有沒有見過兩個人,他們一個穿著白色的衣服,就像你媽媽衣服的這種顏色,另一個人則是滿頭白發,像雪一樣白。有沒有見過?”

    朵兒點了點小腦袋。

    “在哪兒見過?”閆剛迫切地問。

    “他倆剛從這兒過去。”朵兒道。

    “往哪個方向去了?”閆剛道。

    “左邊!”朵兒指著那個方向道。

    閆剛並沒有動彈,也沒有派人去追,因為刀疤臉那一夥人就是從那個方向回來的。

    “撤吧!”閆剛對刀疤臉等人道。

    閆剛剛要起身離去,朵兒忽然道:“叔叔是不是找他們有急事?”

    “朵兒,忘記媽媽跟你說的話了?”林美板著臉,用訓斥人的語氣說道。

    “沒有,媽媽說,不該說的不要多說,不該管的不要多管,少說話多做事。”朵兒小聲嘟囔著媽媽告訴她的話。

    “那還不快走!”林美說著,便扯著朵兒的小手要走開。

    這時,閆剛把朵兒拉了回來,冷漠地盯著林美,道:“如果你不想這個月的保護費翻倍的話,就給我閉嘴!”

    果然,林美緊緊地閉了嘴,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閆剛又蹲了下來,道:“對呀,叔叔找他們有急事,難道朵兒有他們的下落。”

    “你不對媽媽凶,朵兒才告訴你。”朵兒認真地說。

    “好,叔叔答應你,以後絕不對你媽媽凶了。”閆剛道。

    “他們是我們的房客。”朵兒說。

    聽到這句話,閆剛沒有多做停留,徑直朝碧波酒樓的方向走去。

    隻聽見林美對朵兒說:“小丫頭,你又闖大禍了。”說著,戳了一下朵兒腦門。

    朵兒沒有哭,反而笑嘻嘻地道:“他活該,誰讓他奪了我的銀鞭!”

    “人家奪了你的銀鞭肯定是你理虧在先,”林美埋怨地說道,“現在可好,又將斬龍金刀拱手送給了人家,還差點送了你的小命。”

    “媽媽你又數落我,不理你了!”朵兒撇著嘴生氣地說著,丟下她媽媽倔頭倔腦地轉身跑了。

    “小丫頭,你弄丟了咱家的寶貝,你還有理了。”林美衝著她的寶貝女兒輕聲細語的喊道。她不敢大聲訓斥她,怕被閆剛的嘍囉耳目聽去。

    碧波酒樓門前,蘇雲正在那兒伸展著身子,huó dòng著筋骨。

    三丈之外,破鑼音指著蘇雲道:“看,大哥,那老兒在那兒呢!”

    “沒錯,就是他。”刀疤臉跟著說道。

    蘇雲不經意間瞥見有個人正指著自己這個方向,他左右一掃,發現近處隻有一個叫花子正在津津有味地啃著客人扔給他的雞腿,無疑,這個人指的目標就是自己。

    他再定睛細看,這人不正是紅柳林中挨揍的那兩個家夥嘛,看來,又找來了不少幫手,找自己算賬來了。

    蘇雲微微笑著,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了,而那一夥人也簇擁著閆剛向蘇雲走來。

    蘇雲本來想著,當靠近他們時,若他們不攔著自己,便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畢竟他們人多且摸不清他們的底細,他們若是純粹找茬,那自己隻有見招拆招了。路人看到這群人的架勢,紛紛避讓,遠遠地瞧著。

    即將擦肩而過時,閆剛伸胳膊擋在蘇雲身前。

    “怎麽,這麽快就不認得我們了!”閆剛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瞧著蘇雲。

    “我本來就不認得你,我認得他倆。”蘇雲瞧一瞧刀疤臉,又望一望破鑼音,“我說,你們倆還真是抗揍啊,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好的這樣快,哎呀,真是——”

    蘇雲正拿話語挖苦著他們,破鑼音剪斷了他的話頭,道:“小老兒,你少在這兒裝蒜,差點變成我大哥的刀下之鬼,怎麽,這麽快就給忘了。”

    “就是,就是,快點給我們大哥跪下,說不定他老人家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快跪下,磕一百個響頭……”

    “孬種,不敢承認,殺了他算了……”

    ……

    那一群嘍囉在起著哄。

    蘇雲狐疑地望著破鑼音,思忖著,自己自從昨晚便一直在碧波酒樓呆著,何曾出去過,怎麽就差點變成他大哥的刀下鬼了。

    “滿嘴胡言亂語,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蘇雲對破鑼音道。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這不,”破鑼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掃了刀疤臉一眼,道:“我們倆的腦袋還好好地長在這兒。”說著,這一夥人都又起哄取笑蘇雲。

    看來,無論自己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今日這場惡鬥是免不了了,索性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看看他們究竟會使出什麽手段對付自己。

    “那麽,你們想怎樣?”蘇雲平靜地說道。

    “兄弟們,你們想怎樣?”破鑼音啞著破鑼似的嗓子高聲喊道。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嘍囉們揮拳嘶喊。

    “聽到了吧!這就是你的下場!”閆剛紅著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