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進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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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慶成接過馬邑手中的玉簡,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在竊喜。

    “不知,這龍吟三式離開那金刀,還能不能施展得出來。”沈慶成一本正經地問。

    蘇雲知道,這個問題他回答的時候不能顯得猶猶豫豫地,否則很容易露出破綻,當即信口胡謅道:“您放一百個心,師叔,這功法與金刀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隻要修得龍吟三式的精髓,就算普通的鋼刀,使將出來威力也不可小覷。”

    蘇雲盯著沈慶成,揣度著自己這幾句話對他心理的影響。聽了蘇雲的話,沈慶成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意思是說,為這功法費的這一番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蘇雲見他如此,又添枝加葉地說了一句:“您看,我從小時候就在修習這套功法,若是離了那刀便不能施展,那我下那些苦功夫練它有何用!”

    這時,外麵傳來一個聲音:“師父,挑戰賽已經結束,請您出去主持。”

    “就來。”他得到龍吟功法後,言語間似乎也比以前有溫度了。

    沈慶成與假馬邑來到挑戰賽場地上,當路過外圍弟子所在之地時,忽然,閆剛從人群裏麵站了起來,衝著蘇雲道:“馬兄慢走。”

    蘇雲聞聲止步。沈慶成未作停留,繼續朝著場地中心走去。

    而此時,蘇雲感覺到有兩個人站在後麵,他扭臉一看,正是刀疤臉與破鑼音,也沒在意。

    他倒沒注意,這三個人也在這兒觀看比賽。

    閆剛抱拳,笑吟吟地說道:“馬兄,可喜可賀呀,順利通過比賽。”

    “僥幸,僥幸!”蘇雲連聲說道。其實,他這樣說並不是謙虛,確實是僥幸。他的修為本來不如陶大富,為謹慎起見又不能使用黑白鬼幡與魔紋,手頭裏能使用的wǔ qì就隻有這柄龍吟金刀,至於功法,也隻有風雲七劍與龍吟三式了,而這兩種功法滿打滿算他才習練了兩個來月。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兩種功法竟有如此的威力,而這種威力竟然是自己釋放出來的。對此,他也感到疑惑且不敢相信。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刀疤臉輕手輕腳地從蘇雲後背上取下他的一根發絲,而他絲毫沒有察覺。

    閆剛又與他寒暄了幾句,便走開了。假馬邑走向那一排入選的弟子,他發現,鮑通海取代了李景的位置,正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

    蘇雲走過去,緊挨著鮑通海站定。

    沈慶成又講了一下無關痛癢的話,並且規定了這十名弟子在礦內尋找珍珠獸的期限。

    一年,不管一年後是否尋到珍珠獸,都要從礦內撤出,同樣,血宗的弟子也是如此。這是兩派約定好了的。

    沈慶成講話期間,聶無雙走到外圍看台,不知取了一樣什麽東西,便迅速站回原位。

    話畢。

    沈慶成一甩手,十道白光一閃,十枚玉簡散逸著珍珠色的白光懸浮在半空,旋即,玉簡之後,漾起圈圈漣漪,像水波一般在那兒兀自波動著。

    玉簡之上浮動著粗大的藍色字跡,細細一看,那正是比賽勝出十人的名字。

    沈慶成望著十名弟子,指著波動著的傳送陣道:“你們各自走進屬於自己的傳送陣,它們會把你們送到礦內不同的位置。然後,鐫刻著你們名字的玉簡會隨你們一塊進入傳送陣,一年後的今日,傳送陣會自動打開送你們回來,當然,若是你們中的哪一個人提前尋到珍珠獸,也可以自己催動玉簡上的傳送陣返回。好了,話不多說,祝你們好運氣,去吧!”

    十人神情凝重,騰身而起,步向閃著自己名字的傳送陣,接著,漣漪倒卷而回,下一刻,十人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普通的石洞,四圍洞壁上插著明晃晃的長明火把,蘇雲順著甬道走去,拐了一個彎,不大一會兒,又見一個洞口。

    這洞口不照自明,正是像雪一樣白的珍珠石洞口。

    蘇雲進入珍珠石洞口,順著甬道朝前麵走了百丈左右,前麵霍然開朗,偌大一個白雪一樣的空間,一眼望不到邊,簡直如白色的大海,又似白色的天空,高闊遼遠。

    這處空間的珍珠石宛如白雲,一塊一塊層層疊疊的漂浮著,有的彼此斷開,又有的彼此相連,形狀也是各異,從高處俯瞰,有的形狀似一座宮殿,有的又像一頭鹿或者一匹馬,簡直恒河沙數,不能勝數。

    在這兒,假馬邑環視一番,目力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影,他放了心,這兒應該沒有人監視,他身子快速的旋轉,恢複成蘇雲的樣子。

    哈,還是自己的樣子看著順眼,渾身輕快了許多,假扮馬邑這陣子,別提心裏多別扭了。

    蘇雲意念一動,將信息傳遞給了儲物袋內的林朵兒。朵兒受到召喚,綠光一閃,身著綠衫的朵兒現身,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副可人的樣子。

    繼而,她拍著胸口,一副惡心的樣子,氣惱地說:“我的大哥,你總算發了慈悲之心,將我召喚了出來,再在你那破袋子裏呆一會,我就要嘔吐,就要發昏,就要下地獄。”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閉著眼睛,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顯得很是享受,很是過癮,待吸足了,吸夠了,又道:“不對,你那破袋子就是地獄,可怕的地獄。”

    “這樣說來,你可能還會下地獄的。”蘇雲笑著,半真不假地說道。

    “你才下地獄呢!”朵兒頂回去,道:“就算讓我去真的地獄,我也甘願,隻要不是你那破儲物袋就行。”

    “真地獄可不是好玩的,到那時,你的小命就沒了。”蘇雲道。

    “哎,你別咒我呀!”朵兒指著他道。

    “我哪是咒你,我這是說實話。”蘇雲道。

    突然,朵兒像是想到了什麽,嚴肅地道:“你使用龍吟三式來著?”

    “使用了。”

    “使出了戰龍再生?”朵兒淡藍色的大眼睛撲閃著問。

    “你怎麽知曉?”蘇雲問。

    “我當然知曉了,因為本xiǎo jiě感受到了那戰龍氣息的波動。”朵兒揚著眉毛,得意地說,接著,她又猛地一拍蘇雲肩頭,道:“好小子,兩個月的功夫,竟然將戰龍再生這一招給使了出來。”她由衷地讚歎著,眸子裏滿是仰慕之情,“想當年,花了我整整兩年的功夫,才算勉強的把它使將出來,不易呀,不易呀!”

    “你總算熬過來了,不是嗎?”蘇雲道。

    “不錯,總算熬過來了。”朵兒像個小大人似的點著頭說,“唉?你是怎樣做到的?快,告訴我!”說著,她又拍了蘇雲肩頭一下。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有那種感覺,有了那種感覺,招式便順手甩出來了。”蘇雲半是快意半是迷惘地說。

    “是不是那種行雲流水般的感覺?”朵兒問。

    “招式肯定是行雲流水,毫無滯溺,否則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兒了,早就被陶大富給打傷或者打死了。”蘇雲道。

    朵兒盯著他,意思是要他說清楚那種感覺。

    “別在這樣瞧著我了,這感覺很玄,反正我也說不清楚。”蘇雲幹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