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已經很久不shā ré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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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站在樓梯下麵,像劍一樣站的筆直,此刻抬頭看著白鴉,臉上極為平淡,然而白鴉卻是驚了個呆,在他看見扶桑手中的門牌號時,更是汗毛倒豎。
“居然就住我隔壁,這小子看起來是有預謀啊,不好,他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白鴉越想越毛骨悚然,正欲不理他直接離開的時候,卻聽到扶桑的聲音。
“一道去吧。”
白鴉腳步一頓,問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扶桑點點頭,說道:“自然是去流沙門所在了。”
白鴉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說我要去隔壁青樓呢?”
扶桑一愣,然後麵色有些難看。
白鴉心中得意,很瀟灑的轉身離去。
轉過幾條接到的白鴉突然發現扶桑遠遠跟著,當即停下腳步,問道:“你喜歡男的?”
扶桑搖了搖頭。
白鴉又問道:“那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扶桑說道:“打架。”
白鴉無語了,這個冷麵劍客跟了一路,就連住也要住在隔壁,居然隻是為了和他打架,這簡直讓白鴉不能理解,沉默了一會,他問道:“為什麽不找別人打?這天大地大,會打架的又不止我一個。”
扶桑已經麵無表情,淡淡道:“我這些天挑戰了不少號稱天驕弟子的人,結果連我一劍都接不了,那種廢物我不想多費時間,隻有你能給我突破到第六式的壓力。”
白鴉一愣,沒想到這個平日說話寥寥幾字的冷麵劍客居然一次說了這麽多話,而且聽起來好像有種商業互吹的感覺,白鴉聽著舒服,笑道:“雖然我很厲害,但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隨便出手,你若是想要打,那便來吧。”
主城之內自然不能輕易出手,尤其是大街上,否則便是挑戰城主府。
白鴉此舉頗有種無恥的感覺,然而扶桑卻是沒有絲毫生氣,說道:“你我之間必有傾力一戰,在你主動要打之前,我會跟著你。”
白鴉沒有再繼續理會這個跟蹤狂魔,繼續往城中心走。
城主府位於城東,而流沙門卻位於城中心,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白鴉卻是如何想不通。
城中心有一處巨大的廣場,足有幾十丈大小,聽聞是城主府專門設立,用以舉辦各種大型huó dòng,同時也是江湖高手自由切磋的地方,整個東越主城,隻有這一處公共場合可以戰鬥。
然而如今的廣場卻是被流沙門所征用,聽聞過兩天便在此處招收弟子,屆時必定人滿為患。
廣場不遠處便是一座座大氣恢弘iongde宮殿,比之城主府還要誇張,能在東越主城裏麵有這種能力的自然是流沙門。
白鴉看著大門上方那個刻著“流沙門”字樣的匾額。眼神莫名。
為了尋找體修提升實力的係統訓練,他隻能選擇拜入宗門,畢竟流沙門的創派老祖便是體修。
廣場之上人已經不少了,大都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希望著能成為內門弟子,一朝鯉魚躍龍門。
然而這來自東越各個地方的年輕人,江湖閱曆不深,但卻極為自傲,流沙門招收的弟子的門檻就在那兒,他們敢來自然是有幾分本事,加上人數太多,總有那麽幾個看的不順眼。
所以就免不了爭鋒相對的局麵,更有甚者早已拔出wǔ qì,搏殺起來。
廣場上的江湖恩怨,城主府不管,但是主城不能shā rén的鐵律還是存在,所以出手之間都會以戰敗對手為主,不會下死手。
白鴉就見到一個言語囂張的公子哥被一個小他幾歲的女人擊敗,然後羞憤難堪拂袖離去。
“看來還真是臥虎藏龍。”
白鴉嘖嘖道。
身旁扶桑卻是不冷不熱,言語中似有些不屑,說道:“那個男的是玄劍門大弟子,連我一劍都接不了。”
白鴉翻了翻白鴉,心中暗道,你這個五穴實力的人一劍擊敗三穴的,還好意思宣揚。
扶桑好像知道白鴉所想,說道:“武道一途,雖然實力為尊,但還是要看年紀的。”
白鴉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隻是問道:“為什麽玄劍門的大弟子會來這裏?他也想拜入流沙門?”
扶桑解釋道:“一個人拜兩個宗門在江湖上是常有的事,他們為了追求實力,自然會選擇更強的門派,而且流沙門在東越地位超然,自然有別的門派弟子前來拜師,此間說不得還會有他們宗門長輩的推波助瀾。”
白鴉嘖嘖稱奇,同時又極為納悶,問道:“你不是之前一直生活在島國嗎?怎麽會對我們藍鳶帝國的江湖這麽了解。”
扶桑淡淡說道:“家裏有人在東越城主府,這些他都有說過。”
白鴉滿臉鄙夷,走hòu mén的家夥,目光落在戰勝玄劍門大弟子的女子身上,白鴉若有所思。
女子十八左右,一身青衣長裙,相貌普通,但是實力頗為不俗,如此年輕便是四穴高手,一時間自然是場間焦點。
扶桑說道:“這個女子來頭不小,他有個孿生哥哥,實力為五穴。”
白鴉一愣,驚訝道:“你又知道?”
扶桑繼續說道:“打過。”
白鴉好奇道:“結果呢?”
扶桑冷冰冰的臉上終於是有了表情,不過是一種白鴉極為不爽的嫌棄,他說道:“要是輸了我會想要找你打?”
白鴉臉色稍緩,說道:“看來還是我厲害些。”
兩人說話間,眾星捧月的青衣長裙女子已來到跟前,她看都沒看白鴉一眼,隻是盯著扶桑,笑道道:“這麽巧。”
扶桑很平淡的點了點頭,白鴉心中卻是極為不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女子沒有在意扶桑的冷淡,眼中意味深長,問道:“你也是來拜師麽?”
扶桑皺了皺眉,不久前的表情又躍然臉上,淡淡道:“我有師門了。”
女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麵色有些委屈。
白鴉打量了女子半天,除了長得一般,其他的倒還好,看著她看扶桑的眼神,白鴉突然覺得扶桑有些過分了,簡直不懂憐香惜玉,正欲說上幾句,卻見一堆人湧了過來。
又是一個被人群簇擁著的人。
年輕男子,風流倜儻。
白鴉輕聲問道:“這是她哥?”
扶桑搖搖頭,說道:“追求她的人。”
不止白鴉有些發呆,就連那女子聽得扶桑如此**裸的話都有些麵生異樣,不過卻沒有生氣,隻是毫無殺傷力的瞪了一眼扶桑。
臉色最不好看的自然是當事人,自己的心事被當場這麽大聲的宣讀出來,難免有些不爽,或許是因為家世極好,所以沒有當場發作,反而臉上掛著和煦微笑,走到女子旁,輕輕問道:“婉妹,這位是誰?”
被稱為婉妹的女子表情有些生硬,還是說道:“扶桑公子,你應該知道的。”
男子恍然大悟,抱拳道:“在下姓孫,單名一個毅,之前曾聽婉妹提過閣下,倒是個年輕俊傑,在下前不久剛突破到五穴,此番遇見,不妨賜教?”
“啊?孫公子突破到五穴了?如此年輕便是五穴高手,真乃絕世天驕。”
“你有所不知,那個背著鐵劍的冷麵公子哥也是個凶殘人物,前些天聽說戰敗了易家公子易然,如此年紀,嘖嘖。”
“焱州易然?聽說也是個五穴高手啊。”
“這可不,這個女子便是易然的mèi mèi,易婉,一門兩天驕。”
白鴉聽著身後極為細小的議論聲,終於是明白了這幾人的來曆,看來都是大人物。
扶桑麵無表情,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如此**裸的挑釁,讓白鴉都是一驚,然後表情變得極為豐富,心中暗道,打人不打臉啊。
果然,孫毅有些不淡定了,皺著眉頭,冷笑道:“打不打得過,打過才知道,光說大話,誰不會。”
易婉也是麵色不耐,道:“我說孫毅,你打得過我哥嗎?你連我哥都打不過,還想打贏扶蘇公子?”
孫毅沒有看易婉,隻是盯著扶桑,淡淡道:“婉妹,高手過招,往往是毫厘之間決勝負,他雖然贏了你哥,但卻不一定勝我。”
易婉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之上眼中厭惡更深。
扶桑對於沒有挑戰性的對手並沒有多大興趣,自然不想去浪費時間,沒有回答,隻是給白鴉介紹著流沙門招收弟子的程序,這模樣,明擺著是直接無視了。
孫毅麵目微寒,同時心中納悶白鴉的身份。
白鴉這一刻才算被人正眼以待,包括圍觀者都是突然發現場間還站著一個人,看扶桑的態度,好像此人來曆不凡,不過,這個外表就像是個窮書生的小子會是何方神聖?
被這麽多人關注,白鴉極為得意,微微挺直了身子,說道:“這位小兄弟,他不想打,你可以逼他出手啊,反正這裏打架又沒事。”
白鴉一心想讓扶桑轉移目標,此刻好不容易有著五穴高手,自然不會白白放跑,連忙給他出主意。
被一個年紀小自己好幾歲的人稱為小兄弟,孫毅本就不悅的心情更加糟糕,看著這個書生打扮的年輕小子,冷聲道:“哪來的窮書生,你算哪根蔥?這裏可曾有你說話的份?”
在孫毅看來,白鴉和扶桑關係不一般,他隻要讓這個窮書生模樣的小子難看,扶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說不得這個好戰的劍客會主動與自己戰上一場,因為突破而自信心爆棚的孫毅自認有七成把握擊敗扶桑,屆時就是扶桑自取其辱,而他也能在易婉樹立一個極好的形象。
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白鴉和扶桑的關係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也沒想到白鴉本就是個囂張霸道的人。
扶桑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他嘴角緩緩翹起,看著白鴉,眸子裏盡是辛災樂禍,還有一絲贈予孫毅的憐憫。
白鴉很生氣,本來想低調點,不再隨意出手,沒想到出於好意給孫毅提建議,卻被其當眾羞辱一番,這種極難形容的感覺讓他心中窩氣,於是他眼睛緩緩眯起。
孫毅見到扶桑居然笑了,心中一驚,又看著眯起眼睛的白鴉,略一思量,便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夠激烈,顯然沒有激怒扶桑。
他覺得有必要再加一下料,繼續說道:“沒用的廢物,眼睛眯的再小也掩蓋不了你麵對強者的絕望。”
白鴉麵色極為精彩,他看著扶桑,問道:“這裏打人犯法嗎?”
扶桑搖了搖頭,說道:“你剛才說了,這裏打架沒事。不過,打死就有點麻煩。”
白鴉嘿嘿一笑,殘忍道:“放心,我已經很久不shā ré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