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少奶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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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在秦亦澤溫柔深吻中,楚渝似乎也醉了,濃烈的紅酒香氣,流於唇齒之間。



    看著秦亦澤深情的雙眸,一聲“朵朵”讓陷入溫柔身心滾燙的楚渝,瞬間心寒如冰窖。



    推開昏睡過去的秦亦澤,楚渝緩了緩思緒,將被子給他蓋好,關好臥室門離開了。



    泡好的醒酒茶早就涼透,楚渝僵在廚房的盥洗池旁,洗碗的泡沫已經幹掉。



    “朵朵”是誰?是給秦亦澤打diàn huà的女人嗎?



    圍繞著秦亦澤嘴上的名字,楚渝想了一整晚。給他做飯照顧又怎樣,自己喜歡秦亦澤又怎樣。



    秦亦澤心裏有關翎,還有“朵朵”。



    四月是充斥著謊言,雨紛紛的季節。



    空氣悶熱焦躁地讓人喘不過氣來,就算是出門,也是濕鞋的狼狽。



    近一個月沒有回家來,家裏的茶幾上布上了點潮氣的灰塵,空氣裏夾雜著點點黴腥味兒。放下行李來,楚渝捋了捋袖子,要大幹一場了。



    昏暗的房間裏,睡到大中午的秦亦澤,頭痛欲裂,托扶著頭坐了起來,嗓子幹渴地厲害。



    拿起手機,撥打個diàn huà給楚渝,讓她弄點白開水來,竟沒人接。



    吃力地從床上爬起,諾大的房子裏隻有自己。



    可能是出門了,大周末的,可能不是去買菜就是逛超市了。秦亦澤並沒有多想,自顧自地打開冰箱門,看到了放在保鮮盒裏的昨晚上的晚餐。



    秦亦澤的思緒飛快地在腦子裏回轉,昨晚上,自己好像抱住了楚渝,還吻了她,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地也記不太清。



    喝完水,繼續坐回在床上,看到淩亂的床鋪,還有自己一身未換的衣服,浮躁的心情頓時低沉落寞到極點。



    悶哼了一聲,秦亦澤不想再去煩惱了,快速地往浴室走去。



    



    昨天晚上,在英倫酒吧裏,秦亦澤的一群好友相聚。



    一般而言,肖於成組織的酒會,秦亦澤一般是不屑出席的。



    作為死對頭的倆個人,肖於成可是什麽難聽的話都會說出來,把秦亦澤往死裏懟。而秦亦澤一般都是冷冷地回應,或者無視掉,這讓肖於成十分抓狂。



    但今天不一樣,肖於成早早地就抓住了秦亦澤的把柄。



    “秦老弟,今晚上的紅酒可是我意大利酒莊99年的拉菲,你這要是不來,就太不給麵子了”肖於成比秦亦澤小一歲,但在秦亦澤麵前一直自稱大哥…



    “我還有個會議準備要開,不來!”果不其然,秦亦澤一點都不給臉。



    肖於成可一點都不著急,“李朵回來了,一會兒可會來和我們敘敘舊!”



    李朵,秦亦澤唯一承認過的前女友。



    “好,晚點等我會議開完。”



    肖於成就知道秦亦澤會來,陰謀得逞,痞笑著把玩著手機,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



    秦亦澤一晚上心情複雜地處理公務,浮躁不安卻不能表現出來,一直隱忍著急切的心情。



    等到秦亦澤開完會風塵仆仆地趕到英倫酒吧,秦亦澤一進包廂,大夥都瞬間噤聲,麵麵相覷。



    秦亦澤瀏覽了一圈,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倒是肖於成不怕撞槍口,依舊是各種調侃:“大忙人你終於來了!”



    “人呢?”



    “走了啊!誰讓你來這麽遲!”肖於成就喜歡看秦亦澤這個著急的模樣,特別痛快。



    “去哪裏了?”秦亦澤感覺被肖於成耍了,頓時怒火中燒。



    “不知道。”



    這要換做是別人,秦亦澤早就弄死了。



    秦亦澤不想搭理肖於成了,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她留了聯係方式!”秦亦澤這麽賞臉來了,肖於成自然不會讓他空手而歸,畢竟他肖於成還是很講義氣的。



    拿到一張diàn huà便簽的秦亦澤,沉默盯著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一道熟悉溫婉的女聲,聽到秦亦澤的聲音後,變的有些陌生有些疏遠。



    二人並沒有準備好要促膝暢談,李朵語氣平靜地告訴秦亦澤她訂婚了,現在很好。



    之後便有了秦亦澤借酒消愁,爛醉如泥的模樣。



    



    夜色降臨,在家閑坐了一下午的秦亦澤又開始心煩氣躁。



    楚渝已經一天都沒見人影了,打diàn huà也根本就接不通,秦亦澤盤算著等著楚渝回來必定好好教育一番。



    搞了一個下午的衛生,楚渝將家裏的床褥被罩統統洗曬了一番。又將屋子裏的垃圾灰塵統統清掃出去。



    忙完一切便饑腸轆轆,癱倒在床。



    讓人忙碌的時候,再悲傷的事情也沒空傷心。一忙活完,所有的悲傷又如泉水般一點一點噴湧出來。



    遠處樓下小區裏,喧囂的廣場舞音樂與昏暗寂靜的出租小屋形成鮮明的對比。



    手機震動,看著昏暗的屏幕上閃躍的名字,楚渝一點都不想接。



    最近實在是太累了,楚渝此刻隻想安靜地美美地睡上一覺。



    手機關機,扔在床尾,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秦亦澤從中午等到下午,再從下午等到了深夜十點,不見楚渝要回來的樣子,diàn huà也接不通。



    沒辦法,隻好又把廚師給召回來做飯吃了。這樣的場景讓秦亦澤有些似曾相識。



    吃慣了楚渝做的家常便飯,秦亦澤對於這歐式菜肴絲毫提不起胃口。



    半夜十二點,秦亦澤不得不開始接受楚渝“離家出走”的事實了。一個diàn huà打給蕭全。



    蕭全現在最怕的就是大晚上的接到**的diàn huà,最怕接到關於少奶奶的任務。每次處理這些問題,又要考慮老板的心思,又要考慮老板娘的心思,忙的是焦頭爛額的。



    果不其然,他家的**又把少奶奶給丟了。老婆不見了就找他,他又怎麽知道嘛!



    “老板,少奶奶是什麽時候出門的?”



    “不知道”



    …



    “老板,你是不是讓少奶奶生氣了?”



    “不知道”



    …



    “老板,是不是昨晚上喝多了少奶奶生氣了?”



    “這…可能”



    …



    “今晚確保少奶奶的消息,確保她的安全!”



    “是,老板…”蕭全滿臉黑線,今晚上注定又要不眠不休。



    第二天一大早,楚渝便早早醒來,生了個懶腰,簡單收拾了下,準備去買菜。



    誰知剛走到樓下,便看見了秦亦澤的黑色法拉利,而秦亦澤呆在車裏閉眼小憩,楚渝眼疾手快趕緊地閃躲起來。



    秦亦澤怎麽知道她回家了,還找shàng mén來了,被驚嚇地連呼吸都開始不平穩了。



    楚渝並沒有想好怎麽應付秦亦澤,想了想穿堂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一看到秦亦澤那張若無其事的臉,楚渝有些生氣,越發襯托出自己



    的傻氣。



    因為不想和秦亦澤碰麵,楚渝索性就拎著菜籃子在外頭瞎逛逛了。



    走過市場,擠過鬧市,散步公園,吃遍步行街,這樣一個人好像也不錯。



    太陽漸漸地有些烤人,走的也有些疲憊了,買了個冰淇淩打算租車回家。



    然而大上午的,步行街這邊的出租車很少,一時間,冰淇淩都已經化掉吃完。



    烈日驕陽地,菜籃子裏的蔬菜都失去了大早上蒼翠欲滴的顏色,焉焉的。楚渝擦著額頭的汗滴,躲在了路邊小賣部的帳篷下。



    秦亦澤早就發現楚渝避開了他,便將車子停在楚渝小區樓下,遠遠的一直跟著楚渝。



    楚渝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驚一喜都盡數收進了秦亦澤的眼裏。隻是這瘦弱的身軀,落寞的身影,讓秦亦澤不敢輕易地去靠近。



    看著楚渝等車等的有些不耐,秦亦澤打了個diàn huà叫蕭全過來接她。當秦亦澤走到自己眼前的時候,楚渝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為什麽不管自己在哪裏,秦亦澤總找到自己呢?楚渝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西裝革履,沉穩帥氣的男人,依舊是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



    “你怎麽找到我的?”



    “就這麽找到的啊!”秦亦澤疑惑地看著淚眼婆娑的楚渝,“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回公寓了?”



    楚渝低著頭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好久沒回家,衛生該打掃打掃了。”



    就在這時,蕭全開著秦亦澤的卡宴已經過來了。



    秦亦澤看了看趕到的車,“那打掃完了就回家吧?”作勢便要拉著楚渝要上車。



    楚渝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秦亦澤,我覺得,我們既然不是真正的婚姻關係,就應該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給我做飯了?”



    “嗯…”



    蕭全尷尬地在車裏等著,無意聽著小倆口吵架,不過聽著怪揪心的。蕭全心裏誹議著自家**,怎麽到了這種關鍵時刻,還在關心吃飯問題?



    秦亦澤的性子,隻有別人給他貼熱臉的時候,什麽時候這麽耐心對別人過。一見楚渝態度僵硬,秦亦澤隱忍著怒意,依舊硬拉著楚渝,將她連人帶東西塞上了車。



    女生的力氣根本就扛不住男生,楚渝就像是個被秦亦澤把玩的玩具,絲毫反抗不了。



    蕭全看著鬧脾氣的小倆口,反光鏡看向**的臉色,遲疑了地問出口:“**,去哪兒?”



    “回別墅!”口氣強硬。



    得到了什麽,就要付出什麽,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發生。楚渝承認,隻是為什麽心會這麽累呢?



    “我要回家,秦亦澤讓我回去!”楚渝氣憤地看向秦亦澤。



    “你要回去,那你下車吧!”



    蕭全聽著**說的話,踩油門的腳都不自覺抖了抖。



    楚渝也覺得秦亦澤不可理喻,這車沒停,她怎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