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鎮南王府(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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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萬仇在給鍾靈療傷之後內力大失,這一磕沒能磕破腦骨,隻是皮外傷,口中仍罵道:“狗賊段正淳,我非殺了你,非殺了你……”(大理的段正淳此時打了個噴嚏,心想天涼了,又去披了一件衣服。)
鍾夫人見丈夫一心尋死,隻得安慰道:“好,我不去了,不去見段正淳了。隻是靈兒是必死無疑的了,大概這就是命吧!”
劉嘯陽不忍鍾靈去死,說道:“鍾夫人,我有一計可救靈兒妹子。”
鍾夫人奇道:“你有什麽辦法?”
劉嘯陽心想隻有抬出父親的名號才能讓鍾夫人安心,隻得撒個謊道:“我父親是衡山派的劉正風,他與大理段氏頗有些交情,我帶著靈兒去求醫,想必他們會出手相救的。”
鍾夫人自然答應,說道:“那就多謝劉少俠了,此恩實在難報啊!”
劉嘯陽說道:“不必客氣,衡山派乃是俠義道,救人危難是理所應當的。”其實他從沒有從劉正風那裏學過武功,不過一直把自己當做衡山派的人了。
這時,鍾萬仇卻大叫道:“我鍾萬仇的女兒可不能讓段正淳那個狗賊去救,以免他以此來向阿寶賣好。”
劉嘯陽連忙道:“大理段氏高手眾多,未必一定要請段正淳來救,何況他的武功不過與鍾穀主相伯仲,哪裏救得了靈兒妹子啊。”
鍾萬仇其實自知自己的武功尚遜姓段的狗賊幾分,聽到劉嘯陽恭維自己,不禁得意,就說道:“那就好,隻要不是段正淳來救靈兒就好,不過我們萬劫穀可不欠大理段氏的恩情,治好靈兒以後,我們也隻感謝你們衡山派。這一點你必須答應。”
劉嘯陽心想:“好像是我在求你一樣。”不過口上還是說道:“好吧,我記住了,絕對不讓
鍾穀主欠上大理段氏的恩情。”
這時,鍾夫人走過來,悄悄塞給劉嘯陽一個黃金鈿盒,低聲說道:“如果大理段氏見死不救,你就把這個交給鎮南王段正淳,跟他說‘請他出手救救我們的女兒’這十個字。”
劉嘯陽知道裏麵裝的是鍾靈的生辰八字,原來當年鍾夫人也就是甘寶寶十六歲就遇到了段正淳,懷孕後嫁給了鍾萬仇,鍾靈自然是段正淳的女兒,他看到生辰八字就會全部明白,自然會不遺餘力地救活自己的女兒。
劉嘯陽心中默默對鍾萬仇表示了同情,然後伸手接了,接著說道:“鍾穀主,鍾夫人,靈兒妹子的傷勢耽誤不得,我現在連夜出發趕往大理。”
鍾夫人問道:“你需要快馬嗎?穀中有馬匹可用。”
劉嘯陽說道:“不必了,靈兒的傷勢嚴重,騎不得馬匹。我們在‘善人渡’有一輛馬車,正好可以一用。隻是請夫人給我的兩個仆人阿根和阿發準備好住處,讓他們在此安心等我。”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丫鬟的聲音道:“夫人,劉公子家的仆人已經給他們安排好房間了。”
鍾夫人答道:“那就好,一定要好好款待他們,你下去吧。”
劉嘯陽說道:“事不宜遲,請給我準備些幹糧清水,現在我就帶著靈兒妹子出發。”
鍾夫人說聲“好”,連忙出去準備了。劉嘯陽也來到了阿根阿發的房間,告訴了他們詳細情況,讓他們在這兒安心住幾天。
半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停當,劉嘯陽就背著鍾靈來到了‘善人渡’,駕起馬車向大理方向趕去。
…………
大理城距離萬劫穀有百裏之遙,到了天剛剛發亮的時候,劉嘯陽終於趕到了。
劉嘯陽駕著馬車進城之後,卻不忙去找大理段氏的人,他先找到一家客棧住下,將馬車寄存在客棧裏,接著打聽清楚了“鎮南王府”的確切位置,就帶著鍾靈去了。
劉嘯陽去“鎮南王府”自然是為了找段正淳,不過可不是想要告訴段正淳,鍾靈是甘寶寶給他生的女兒,好讓他不遺餘力地救鍾靈的性命。
因為段正淳知道鍾靈是他的女兒,就一定會把她留在王府,不讓她再回萬劫穀了,但他懼怕王妃刀白鳳,又不敢把鍾靈的媽媽甘寶寶接回來,不就造成鍾靈再也見不到媽媽的麵了嗎?況且鍾靈今年才十三四歲年紀,現在突然告訴她,鍾萬仇不是她的爸爸,段正淳才是,那麽她一定會受到打擊而崩潰的。
因此劉嘯陽收好甘寶寶給的那個金色鈿盒放入懷中,並不打算交給段正淳。至於因此他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劉嘯陽一點也不覺得愧疚,他段正淳算個毛啊?
他年輕時處處留情,生下了鍾靈,木婉清,王語嫣,阿朱,阿紫,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個女兒,卻都一走了之,問都不問,難道現在都要自己給他擦屁股?
劉嘯陽心想:“你和親生女兒不能相認,都怪你自己沒盡到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大理城內人煙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鋪,食肆繁華。過得幾條街道,眼前是一條筆直大路,劉嘯陽背著鍾靈行了約莫兩裏路,來到一座大府第麵前。
府門前兩麵大旗,旗上分別繡著“鎮南”、“保國”兩字,府額上寫的是“鎮南王府”。門口站著四名親兵衛士,忠心地守衛著府門。
劉嘯陽還沒走進門口兩丈之內,四個衛士就警惕地喝道:“幹什麽的?王府重地不得擅闖。”
劉嘯陽答道:“我是來見大理鎮南王爺的。你們快快通稟。”
衛士們見劉嘯陽一身布衣,又背著個小女孩兒,知道他不是城中權貴人家,就起了輕視之心,喝道:“鎮南王是你一介草民想見就見的嗎?快快離去,否則你吃罪不起!”
劉嘯陽知道自己沒有名帖,也難怪衛士阻攔,就和氣地說道:“麻煩兄弟通傳一聲,給鎮南王說一聲‘甘寶寶來了’就行。”說著掏出了十兩銀子給了一個衛士。
那衛士笑臉受了,卻說道:“我隻是一介衛士,職位低下,根本就見不到鎮南王,更不能給你傳話了。”
劉嘯陽鄙視了衛士一眼,心想:“你既然不能傳話,幹嘛還收我銀子?”
那衛士也感受到了劉嘯陽的眼神,說道:“兄弟別慌,想必你是身負冤屈,前來告狀的,可鎮南王不管這個。你應該到大理府衙去找知府大老爺啊。”
劉嘯陽默然不語,心中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