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龍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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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嘯陽默然不語,心中一動,心想隻有使出“shā shǒu鐧”,才能見到段正淳的麵。
於是劉嘯陽倒退三步,把鍾靈放了下來,問她道:“你有手絹嗎?”
鍾靈不明所以,隻好從懷裏掏出一張手絹,遞給劉嘯陽,然後問道:“大哥哥,你要擦汗嗎?”
劉嘯陽微笑不答,將手絹撕成兩半,然後塞到鍾靈耳朵裏。
然後,劉嘯陽一手扶住鍾靈,鼓足全身內力,朝著鎮南王府內院,喊道:“姓段的狗賊,甘寶寶來了,你不敢見她嗎?甘寶寶來了,來了,甘寶寶,甘寶寶,來了……”
此時劉嘯陽吸得血刀老祖全身內力和鍾萬仇的部分內力,真氣膨脹,比之一流高手略有不足,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二流中的頂尖了。
在劉嘯陽的奮力大喊之下,隻震得王府四個衛士震耳欲聾,隻欲嘔吐出來,而鍾靈預先塞住了耳朵,並不感覺到難受。
那四個衛士聽到劉嘯陽作嘯,生怕驚動了王爺,受到責罰,強忍住痛苦,挺長槍來刺。
劉嘯陽連忙停了呼喊,抽出血刀,往槍頭一砍,四柄長槍立時被削斷,變成了燒火棍子。
四衛士吃了一驚,又把四根槍身當做棍棒,去打劉嘯陽。
劉嘯陽仍是不停地揮舞血刀,將棍身不斷削斷,到最後四個衛士手中隻剩下了尺長的一截。
劉嘯陽又是一揮血刀,不過沒有向四個衛士的頸部劃去,而是在地上一砍,登時青色大理石地麵劃出了數寸深、半尺長的口子。
見血刀如此鋒利,四個衛士哪敢抵擋,丟下半截槍柄,連忙向府內奔去。
劉嘯陽不理他們,繼續向府內呼喊。
………………
鎮南王府內院的一個書房中,一個紫袍中年人在訓斥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青衣男子,喝道:“譽兒,你為什麽不學武功?須知我們段氏子孫不但是大理皇族,更是武林世家,你從小不學武功,隻看些佛經,儒典有什麽用呢?”
這個紫袍中年人自然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了,而那個青衣男子就是他的兒子段譽。
此時段譽正拿著一本“易經”在讀,口中反駁道:“佛經,儒典,這些都是聖人之言,怎麽能說沒有用呢?”
段正淳正欲辯駁,忽然聽到屋外遠遠傳來一個聲音,似是“甘寶寶”,立時臉色大變,從窗口躍出。
屋裏的段譽正感奇怪,忽然聽到房頂傳來聲音,知道了父親片刻間就越到了房頂上,雖然佩服他的武功,但口中仍然嘟囔道:“能躍到屋頂又能怎樣?還不如讀書呢?這樣的武功不學也罷。”
屋頂上的段正淳仔細再聽一遍,知道了聲音來自王府門口,又聽到:“段正淳,甘寶寶來了,你不敢見嗎?”這幾句話,臉色大變,立即從屋頂上躍下,運起輕功向府門奔去。
待段正淳來到府門口之時,劉嘯陽已經被褚、古、傅、朱四大護衛圍住,隻是礙於劉嘯陽帶著個病怏怏的女孩子,一時沒有動手。
段正淳一到,見到劉嘯陽就問:“這位少年,你是誰派來的?”
劉嘯陽見來了正主,反倒端了起來說道:“鎮南王府就是這麽待客的?”
段正淳微微一笑,對四大護衛說道:“既是客人來訪,就收起兵刃。請進府來。”
於是劉嘯陽跟著段正淳進了鎮南王府。
到了王府大廳之中,各自依賓主坐下。
段正淳就問:“這位小兄弟,還請你如實相告,你和甘寶寶是什麽關係?”
劉嘯陽指著鍾靈,答道:“這個小女孩是鍾夫人的女兒,她來求你一件事。”
段正淳神色黯然,驚訝道:“寶寶她結婚了?嫁的是誰?”
劉嘯陽說道:“你又不去找她,她隻好嫁人了。她嫁給了鍾萬仇,這個小女孩兒就是鍾夫人的女兒。”
段正淳說道:“當年的事都怪我。不知她有什麽事要我去做?”
劉嘯陽指著鍾靈說道:“這孩子叫做鍾靈,受了內傷,鍾夫人希望你能打通她的督脈,治好她的內傷。”
段正淳看著鍾靈的臉龐,依稀可見甘寶寶的模樣,心下憐惜,希望彌補對甘寶寶的虧欠,說道:“好,讓我來看看她的傷勢如何。”隨即伸出手來,去把鍾靈的脈搏。
不一會兒,段正淳驚道:“這孩子受傷不輕啊!必須得用一陽指打通督脈,否則活不過三天。”
劉嘯陽說道:“是啊,段王爺是否決定出手相救啊?”
段正淳說道:“原本這是寶寶第一次求我,我非答應不可。隻是我功力不夠,恐怕救不了他。”
劉嘯陽說道:“難道大理段氏就找不到一個能打通經脈的高手?”
段正淳正色道:“我大哥保定帝自然能夠打通她的督脈。隻是使用一陽指極耗精神,打通經脈後必定元氣大傷,但我大哥身居大理皇位,我豈能去勞動他的大駕。”
劉嘯陽說道:“你是見死不救嘍?”
段正淳慚愧道:“隻能對不起寶寶了。”
劉嘯陽又道:“這樣吧?我也不勞動保定帝的大駕了。據說天龍寺高僧不但佛法精深,而且武功高強,不如就請他們相救吧。”
段正淳說道:“隻是天龍寺高僧按俗家輩分來講,都是我的長輩,未必賣我的麵子,給她治傷啊。”
劉嘯陽說道:“我自有辦法,隻需段王爺給我引薦一下,讓我能夠見到天龍寺的高僧。”
段正淳說道:“好吧,就隨你吧。我帶你去天龍寺。”
不一會兒,段正淳率領四大護衛,帶著劉嘯陽和鍾靈來到了天龍寺。
段正淳帶著劉嘯陽和鍾靈謁見了天龍寺方丈本因大師。
本因大師按俗家輩分來說,是段正淳的叔父。他看了鍾靈的傷勢,沉吟片刻,道:“請隨我來去見見牟尼堂的三位師兄弟。”
到了牟尼堂前,本因推門而入。
段正淳、劉嘯陽和鍾靈跟著進去。
隻見室中有四個和尚分坐四個蒲團,三僧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個壯大魁梧,劉嘯陽知道他們就是天龍寺的高僧本觀、本相、本參。此外東首還坐著一個和尚,麵朝牆壁一動不動,自然就是天龍寺輩分最高的枯榮大師了。
本因方丈對本觀、本相、和本參說了劉嘯陽的來意,小聲商量了一下,似乎已經有了定計。
然後本因對劉嘯陽笑道:“佛門弟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來應該出手相救。隻是需要施主答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