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風暴的降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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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激起了原罪的浪潮在淌血的傷疤上攪擾著世俗的安寧,喧囂的爭吵點燃了矛盾的引線將紛爭定格在了混亂的意識裏,迷惘縮短了理智的距離在物質的天平上冥想著現實的殘酷,權力的較量撕裂了光明的翅膀將黃昏的冷清傳遞到了黑夜的靜謐裏,仇恨擊垮了至善的屏障在美夢的紗幕上紋飾著灰暗的圖畫,心靈的愚昧擱淺了智慧的小船將死亡的陰影投射進了白晝的光圈裏。
欲念終究無法擺脫宿命的陷阱墜進了罪惡的深淵,迷惘終究無法擺脫奢靡的誘惑失去了理性的判斷,仇恨終究無法擺脫過往的傷痛選擇了沉淪,幸福終究沒有染上歡樂的氣息,它在昏昏沉沉的睡夢裏變成一張紙懸在半空無法下落。
“既然獨孤箭把我們逼到了這步田地,我覺得我們四位國君已經不是各自保管水晶球殘塊了,而是要聯合起來推翻光明之王的統治。”國君冰千刃舉起拳頭,氣憤地說。“光明之王藍星燁和黑暗之王綠珠軒當年爭奪世界霸權的時候有在乎過我們嗎,他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使用了多少的陰謀詭計,我們再也不想生活在明爭暗鬥的陰影之中。”國君金堅默走上前來,一五一十地說。
“雖然我才成為月泉之國的王,但我感覺光明之王對那個神秘的預言太過迷戀了,他好像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子民而是那些虛假的謊言。”國君金炳恒低著頭,謹慎地說。“光明之王還是愛著我們這個世界的,隻是有時候被權力束縛的看不清未來的圖景,現在我們應該奪走他那個最大的水晶球殘塊來建立新世界,好讓他知道自己所認為的一切並不都是對的。”國君陸明軒托著下巴,堅定地說。此時,黎明的傷痛似乎在漆黑的夜幕裏被無限倍的放大了,一種迷蒙的憂傷撕扯著記憶讓死亡的色調映在了魂魄上,獨孤箭睜大眼睛望著暮色裏的那片金色,他知道風暴像無法阻擋的洪流將一切變成了廢墟……
白嫩的肌膚一旦留下疤痕便會在不知不覺間埋下痛苦的禍根,痛苦的禍根擾亂著自由的意識在模糊的背影裏勾畫著冰冷的麵具,清脆的鈴鐺一旦出現裂紋便會在歲月的蠶食下失去和諧的節奏,和諧的節奏擊打著虔誠的信仰在破碎的殘夢裏冥想著幸福的酒漿,血紅的太陽一旦沉入黑暗便會在迷途的道路上散盡光明的溫度,光明的溫度回暖著嚴冬的寒流在春天的雨露裏孕育著智慧的結晶。
過錯一旦深入到骨髓是不是就永遠無法贖回,紛爭一旦觸及到尊嚴是不是就要爆發戰亂,信任一旦傷害到天真是不是就難以打開天窗,迷失的存在有時候並不是來自外部的壓迫而是來自內心的困惑,當苦難像洋蔥一層又一層被剝開時,歡樂也許正以一種新的方式回到自己的身邊。
“我為我剛才的過激言論向你們致歉,如果因為水晶球殘塊的去留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可以回去給光明之王好好解釋一番,我想他可能會對上帝的啟示有所動搖的。”獨孤箭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不安地說道。“獨孤箭說的沒錯,為水晶球殘塊的預言引發各種戰爭一點也不值得,你們都坐下來好好地發表自己的意見,不要再因為小小的矛盾而鬧得形同陌路。”三位巫師擺了擺手,虛心地說。
“光明之王什麽時候把我們這些國度當成自己的國度了,他名義上替我們保管水晶球殘塊實則是為了鞏固王位,我們不會再上他的當,他也不再是我們的王。”國君冰千刃站直了身子,惱怒地說。“光明之王和我們的這場血戰已經無法避免,他永遠也別想得到我們的水晶球殘塊,新世界會在他的子民的屍體上建立起來。”國君金堅默拍著圓桌,激動地說。
此時,黎明的曙光躲藏在黑夜的末端無論怎樣召喚它也不願出來,幸福似乎被一種黏膩的矽膠粘連在冰麵上難以剝離,時間像柔軟的棉花出現在記憶裏看不清堅硬的外殼,獨孤箭想不到自己的過失會演變成一個彌天大禍,他呆滯地盯著天邊的雲翳猶如望著一個*裸的自己……
憂傷摧毀了希望的萌芽在憤怒的野火裏吞噬著寬容的力量,節製約束著衝動的魔鬼在自由的棋盤裏找到了方圓的秩序,頹廢侵蝕了意誌的圍牆在汙濁的死水裏腐化著慈悲的信仰,勇敢擎持著勝利的旗幟在凱旋的戰鼓裏聽到了廝殺的狂吼,仇恨埋沒了正義的激情在風暴的雲雨裏掠奪著仁愛的光輝,友善凝聚著理智的溫柔在殘破的幻夢裏悟到了平凡的本真。
量的累積必會引起質的變化,當各種壓迫疊加在一起變成一個無形的惡念時,能補救的或許並不是能補救的東西,才的增長必會引起美的青睞,當各種智慧交織在一起變成一股幸福的源泉時,能傷害的或許並不是能傷害的東西,世間的萬物總是在兩個極端不停地來回折返,它得到了陰暗麵的同時也在催生著明朗麵的蘇醒。
四位國君憤然離開孤島準備帶領將士們攻向光明之國,他們認為光明之王藍星燁隻是想借著預言的幌子進一步加強自己的王權,國君金堅默回到花錦之國後把反叛的事情告訴了藍鑽淚,公主藍鑽淚無法相信剛剛還晴空萬裏的世界竟會突然轉變成烏雲密布,她久久望著刀劍和鎧甲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國君金炳恒回到月泉之國後把將來要處理的國事交給了最信任的大臣,然後他向自己的子民說大戰已經在看不見的天邊開始打響,所有的子民必須都拿起兵器捍衛自己和國度的自由。
國君陸明軒回到蝶澈之國後和自己的妻子暢談了一宿,他的妻子說能不發生戰爭就不要相互殘殺積累更深的仇恨,國君陸明軒無奈地擦著刀劍知道這次劫難不是變數而是逃不掉的定數,國君冰千刃回到水淵之國後馬上封鎖了城堡的各個隘口,他命令將士們寧願戰死也不要後退一步,將士們狂熱地揮動著兵器仿佛受傷和死亡隻是為了達到信仰的完整,喧囂的世界在自由與奴役之間做著痛苦的抉擇,它看不見物質上升到頂點的繁華也聽不到精神墮落到地獄破碎的聲音……
光焰被黑夜拖進了欲望的深淵再也沒有獲得溫暖的眷顧,欲望的深淵埋葬了希翼的翅膀在感性的泥潭裏尋不見黎明的影子,安逸被憂患攪亂了和諧的節拍再也沒有奏響舒適的曲調,和諧的節拍觸動了脆弱的神經在朦朧的意識裏聽不見優美的樂章,歡樂被痛苦剝去了燦爛的笑靨再也沒有聚起未來的火種,燦爛的笑靨凝固了蕭瑟的冷風在殘雪的衣襟裏聞不見熟悉的味道。
痛苦還是在風暴的前夕降臨了,本想改變的結局終究躲不過宿命的安排讓美夢化成了灰燼,時間的鍾擺依舊在不緊不慢地細數著生活的節奏,但黑暗已經在巨大的陰影裏落成櫻花肅殺著光明的一切。
獨孤箭與四位國君談判失敗後他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木屋,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給光明之國回信告訴他實情,水晶球殘塊的陰暗麵讓四位國君在權力的頂峰找不到安心的解藥,他們寧可發動戰爭也不願消除欲望得到靈魂的拯救,黑暗的世界已經開始悄無聲息地吞噬著遠方的明媚,邪惡的力量再也無法忍受痛苦的奴役而要顛覆信仰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