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朱洪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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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光陰,一瞬即逝,就如那銳利的閃電般,一閃而過,猶如白駒過隙,留下的不過是一騎絕塵。

    漫長的數個春秋,就在那打鬧聲,嬉戲聲,筆尖的滑動聲,還有那滴答的鍾聲間緩緩流逝。

    我看了看牆上無情的鍾,又望了望那無盡的星空——祖母綠般的的銀河連峰,就如雄獅的眼睛一般,閃爍著翡翠綠的光芒。

    在這遼闊的寂寞中,神秘的銀河,孤獨地守著它那份無人知曉的憂傷。

    雄獅的寂寞,如浩瀚大漠中的一絲星火,吞噬著將死的黑暗。

    這大概就是我那無人知曉的寂寞吧!

    ——前言

    我,朱洪曦,今年剛滿20歲。

    三年前那個下著暴雨的夜晚,臨近高考的我半夜回家玩貓,不過是出自心底的一絲衝動罷了。

    老爸說了兩句突然一筆杆子打過來,然後把我拉進客廳跟我單挑。

    我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他發了什麽瘋,突然會跟自己十七歲的女兒單挑。

    大概是我發起火總是不要命的緣故吧,我居然能跟一個四十五歲的壯漢打了平手——他想把我絆倒,沒絆倒。

    堪稱奇跡。

    這次單挑隻是一個征兆。

    第二次是一個星期後了,記得在這個星期,我跟老爸聊天的時候說:

    “如果我們倆打第二次,你會輸,因為你是個女的,而我是個男人。”

    這真的很好笑,簡直有病——我居然這樣形容我老爸。

    後來,一個晚上,老爸找幾個理由罵了我一通——可能他工作不順心吧,我正值複習不順暢,腦子一熱就罵了回去。

    接著他直接像餓了一周是瘋犬一般朝我撲來,這場麵似曾相識。

    我腦子直接蒙了,也沒反抗幾下給他摔倒。隨後便是拽起一旁的電腦就砸。

    電腦的碎片在我小腹劃了幾道傷痕。不過我沒在意,套上外套,拿起包煙一下子跑了出來。我一下就躲到小區的綠化帶,休息了一會。

    點上跟煙,說也奇怪,原本討厭煙的我即刻感到舒緩。這包煙是一個同學送的,我不抽煙,卻一直留著。真是諷刺。

    隻見老爸拿著鐵絲和一個椅子,氣勢洶洶的,好像我卸了他一條膀子似的。看著那鐵絲也很怕,我也不知為什麽,完全沒反抗精神,就是躲了起來,趴在車底看著他無奈的身影。繞來繞去。

    我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有點血,不痛,不過那血夠惡心的。

    此後我再沒打過架,也沒碰過煙。

    我其實一點也不生氣,也不怕,也沒說什麽負麵情緒之類的,可我卻把這事原原本本記了整整三年。就是上課的時候老想著這件事的看法。剩下的就是頹廢,三年前我總是充滿幹勁每天認真學到深夜,現在則是一個人在被窩裏偷偷哭到到半夜。盡管這樣很令人羞恥,自己不認真學習還怪老爸。

    白天總是和一群男生去逃課,去廝混,去飆摩托,我以為這樣可以稍微開心點。

    我也很清楚老爸對我的幫助,也很清楚爺爺會對老爸做什麽,我都心裏清楚。但是,我卻記住了,那個時候,他手裏拿著鐵絲和板凳,我趴在車底的時候,他想殺掉我。因為養了十七年的女兒對自己說草你媽。

    ……

    我不看所謂“聖賢教育”這類書——我奶奶給我看過些碟片,隻是覺得他們是人類的惡心產物,是嘩眾取寵的狗,是一坨屎。為了拿錢,去宣傳滿清的糟粕。這就變了性質,滿清就是條狗,也沒誰會承認這一點。但大家內心深處,那個不知名的角落,都很認同這點,改開以來都是,現在被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