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偷偷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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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彥卿這幾天頻繁往返於精神病院和西橫街18號咖啡館。陸菲看他這幾天,起早貪黑的,都不待在咖啡館裏麵,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這天一大清早趁著顧彥卿出門之時,從角落當中突然竄出來,抓住了顧彥卿的手。

    “嘿,我說你這大白天的,突然間竄出來,嚇唬人呢?”顧彥卿被陸菲的舉動嚇了一跳,一臉受驚嚇過度的樣子。

    陸菲看了看他,笑著說道:“嗬嗬,我說顧彥卿,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你說,你這起早貪黑的,整天都不待在咖啡館裏麵幫忙。你整天在外麵忙活些什麽呀?”

    顧彥卿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陸大xiǎo jiě,你這是查崗呢?我出門肯定是辦事兒了。你難道不知道老大爺的委托,最近沒有什麽進展嗎?我肯定是在外麵忙活委托的事情啊。不是你們告訴我,千萬千萬不能丟了西橫街18號咖啡館的臉嗎?我當然得加把勁兒了。不然,等你們沐凡姐回來,你們不得在她麵前狠狠地告上一狀。”

    陸菲聽到顧彥卿的這番話,微微皺了皺眉,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麽人之後,便小聲的說道:“喂,顧彥卿,你是不是,碰到什麽難處了?如果說,是委托的事情,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你得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你這一個人在那邊點忙活,未必會有什麽進展!我和陸旭兩個人,雖然沒有你和沐凡姐這麽大的本事。但是,基本的腦子,還是有的。別小看我們嘛。”

    顧彥卿知道陸菲想幫忙的心意,但是,他還是覺得,現在的委托不比之前。越少人參與,可能,越安全。

    “嗬嗬……陸大xiǎo jiě,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需要你們幫忙的話,我會說的。咱們也算相處了一段時間了,都是朋友嘛,你看我像是那種,客客氣氣的人嗎?這幾天,我在處理委托的事情。委托當中,涉及到30年前的一件案子,所以,最近我在和當時的那個護士做交涉。”

    “那你自己這幾天有什麽收獲嗎?那個護士,她還記得30年前的事情嗎?”

    說到這兒,顧彥卿臉上的神情,起了微妙的變化。他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門外,然後,輕聲說道:“這個護士,在幾年前,精神失常了。她,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醫院裏麵陪著她。我是打算和她相處久了之後,慢慢地詢問她關於30年前的那樁案子。因為,我也沒有什麽把握,所以,隻能走走一步算一步。我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夠接近真相的機會。”

    顧彥卿的語氣帶著一絲堅定,他說完,便笑著和陸菲打了個手勢。陸菲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彥卿就已經推門而出,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

    “喂,我說姐,你這一個人站在門口幹嘛呢?外麵有誰嗎?”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陸旭的到來。陸菲才從他的呼喚聲中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已經站立在這個門口,好一段時間了。

    陸菲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陸旭有些擔心。他低聲詢問道:“姐,最近也沒出什麽事情,怎麽感覺你們這幾個人,心情都有點壓抑呢?你們不會背著我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陸菲向陸旭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一臉正色地說道:“誰沒事瞞著你做些什麽呀?就你這腦子啊,還需要瞞著你做?”

    “嘿,我說姐,你這是人身攻擊。雖然我是體育生,但是這不代表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重點是你上班時間開小差,你怎麽還有理來懟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上班不認真,站在門口發呆,我就好心詢問你一下,我這是作為弟弟擔心你呀。”

    陸菲輕聲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陸旭的肩膀,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陸旭,我覺得,顧彥卿和子寒哥,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而且,和老大爺那天的委托有關。我覺得,他們應該是遇到了瓶頸。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不讓我們參與進來。我不覺得這次的委托和以往的有什麽不同啊。

    陸旭聽到陸菲的這番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湊到陸菲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番話。

    “什麽!你這樣做,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到時候,我們倆都得倒黴,少不了挨訓的。”

    “姐,你這怕什麽呀?我們倆不是沒能力好嗎?我們倆當時好歹跟著沐凡姐,接了這麽多委托了。這一次隻不過是我們要偷偷調查而已,又不去搞什麽花樣,怕什麽呢?難不成,這次委托性命攸關。

    陸菲沉默了片刻,然後她抿了抿嘴,小聲地說道:“那這件事情,一定要謹慎,你要做個計劃。不然的話,到時候手忙腳亂的,一定會露出馬腳的。別到時候事情沒辦成,還要遭一頓訓。”

    陸旭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著說道:“放心吧姐,我們呢,偷偷調查我們的。反正呢,我們用我們自己的方法,證明給他倆看,如果有結果出來的話,說明我們還是有點用的,是不會給他們添什麽麻煩的。一定要給他們看到我們的實力,不然的話,以後的委托,說不定都不帶上我們啦。沐凡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可不想,一直在這咖啡館裏麵看著店。那得多無聊啊!”

    陸菲和陸旭之後回到家,便詳詳細細地討論了一下這次委托的計劃。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倆表麵上還是像往常一樣,正常地看店,招待客人。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李子寒在後廚忙活著。陸菲和陸旭看了看店裏的情況,便開始了他們倆的委托調查計劃。

    陸菲留在店裏看著店,陸旭呢趁著這個空擋的時間,跑一趟老人住的地方,詢問一下,關於老人的委托事情的進展情況。因為李子寒和顧彥卿並沒有將他們列入這次的委托任務當中,所以他們倆對於這次的委托事情,了解的並不多。陸菲覺得,還是先把委托事情的進展情況了解清楚,才方便作出第二步實施計劃。

    陸旭很快就到了老人居住的小區。因為麵孔比較陌生,他剛想進入小區,就被門衛攔了下來。

    “小夥子,你……不住在這兒,你是來找什麽人的嗎?如果你是過來找什麽人的,需要在我們這個訪客記錄當中填一下你的信息。因為,上次小區裏出了點事兒,所以現在,對於外來陌生麵孔,我們都需要做下記錄。”

    門衛大叔的這番話,讓陸旭有些疑惑。他一邊寫著自己的信息,一邊不經意地詢問道:“前幾天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突然間小區裏查得這麽緊?”

    門衛大叔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無奈,“哎……說來也真是倒黴,住在我們小區的一戶人家,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信,關鍵你說奇不奇怪?我那時值班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麽人來啊,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有一封信在那個住戶的門口呢?因為這個事情,jǐng chá都來了,所以呀,真的說起來也真是倒黴,那天被jǐng chá叫過去,問了好幾次。我就說嘛,真是鬼使神差的,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去進出,怎麽就平白無故多了一封信呢?主要呢,是我們這兒的小區jiān kòng,有點問題,哎,真是誰攤上這事誰倒黴?”

    陸旭大概知道了門衛大叔話裏的意思,然後,他不經意間淡然地說道:“莫名其妙多了一封信,你說的是不是那個老大爺。”

    “咦?你,知道這件事嗎?這住戶就是那一個老大爺。他一個人住,那天火急火燎地拿了一封信跑到我這兒,問我有沒有誰來過。我覺得挺奇怪的,怎麽會有什麽人來呢?有什麽人來,我肯定有印象啊,這房子是老住宅區了,我在這當門衛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的事情了。不往大了說往小了說吧,就這幾棟,裏麵住了哪些人?就算我喊不出名字,這麵孔,我還是知道的。所以,那天他的話讓我很是納悶。”

    陸旭把門衛大叔的話記在了心上,然後,笑著禮貌的說道:“其實,我就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的。大叔不瞞您說,這個老大爺啊,妻子死得早,家裏麵情況我想你也知道一些,不用我多說。我呢,是幫他處理事情的律師助理。這次過來呢,就是想向他了解一下情況,跟他說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讓他心裏有個數,也算,給他吃個定心丸。”

    “哦,原來你就是來找他的。哎,說起來這老大哥也真的是挺倒黴的。年輕的時候在這裏打工,妻子身體不好,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吧,結果又出了那檔子事!哎,隻能說,好人一生多磨難吧。我也是覺得他蠻可憐的,雖說碰上這倒黴事,也算是我運氣不好,但是,我們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自己也有孩子,如果說,他的那些zhào piàn和信件,來源真實,能夠找到他失蹤30年的女兒的話。那也真的是一樁美事。”

    門衛大叔的這番話,讓陸旭陷入了思考,他表麵上笑著和門衛大叔打了聲招呼,然後在門衛大叔的指指引下,來到了老人的家。從門衛大叔的口中,他大體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知道了關於老人,前來找他們委托的原因。

    他覺得有必要和老人家談一談,知道一些更多的線索,然後,才能夠想著,第二步計劃。片刻,他便按響了老人家的門鈴。大門被緩緩的打開了,門口站著的老人,和那天前來咖啡館時的模樣比起來似乎有些蒼老和疲憊。

    陸旭還沒有開口,老人就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小夥子,你是不是那個咖啡館裏,打工的,那個小夥子?”

    陸旭愣了幾秒,然後笑著摸了摸頭,禮貌地說道:“是的,大爺,我是那家咖啡館裏上班的fú wù員。是我們老板派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老大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陸旭請進了屋子裏。他慢悠悠地從桌子上,給陸旭到了一杯熱茶,然後遞到了陸旭的麵前。陸旭看著年老的老人,有禮貌地招待著自己,瞬間有一絲不太習慣。他笑著說道:“老大爺,您不必忙活了,我隻是來詢問你一些情況的,也就是和你簡單的聊聊天而已。你不需要這麽招待著我,我這個小輩有點受不起。”

    老人家隻是笑了一下,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我這一個糟老頭,住在這麽一個小屋子裏麵。平時,隻有我一個人打理,可能看起來會有一些亂,家裏並沒有什麽可以招待客人的東西,你也別見笑。”

    陸旭突然間覺得有一些些拘謹,他笑著回答道:“老大爺,我是小輩。不論是出於什麽樣的角度,都不應該讓您這麽忙活的,您還是請坐好吧。我就是過來再詢問一下,關於這次委托的具體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細節遺漏掉,所以,能不能請您好好地回憶一下,好好地詳細地向我說明一下,這次委托當中的具體情況。尤其是,關於您收到的那封匿名信。”

    老人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一臉傷感地說道:“小夥子,其實,說來說去,也就那麽幾句簡單的話。當時,我從外麵回到家,意外地發現了,我門邊的窗戶上放著一封信,上麵除了我的名字,沒有其他的信息。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便將信封打開了,然後,裏麵的內容,讓我大為吃驚。信封裏麵,一張zhào piàn,和一張紙條。那zhào piàn上麵是一個在繈褓當中的嬰兒,隻是,小孩的胸口,有一道淺淺的傷疤。那個紙條上,寫著得那句話,我至今都忘不了,每每在睡夢中,總能夠想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