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齊心協力渡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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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道清緊緊注視著圓形空洞中的影像,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正跪在地上放聲痛哭,雖然聽不到聲音,可單從形體動作就能看出其悲愴的樣子。在其身旁還站著個瘦高中年人,此時一臉漠然兩隻眼睛不斷地四處打量。緊跟著又過來幾個人,他們把田道靖幹癟屍體抬走,然後陸續又有田家一些人到這裏察看情況。兌字號和艮字號的兩位先天主事也出現了,他們在迷霧前討論了好久,最後相互搖搖頭轉身離去。
田道清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完全不知道這些人說什麽,他所關心的就是會不會有人尋進來。人們全都走後,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是又有些疑惑為何沒有一個人想要探查迷霧。從他們的樣子可以看得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走進這片迷霧,默契的態度到令人難以置信。就在這個時候,田道清感到一陣莫名的眩暈,封閉已久的識海突然重新開啟,但神念離體後感受到的卻是難以想你的場景。
……
“若非這神犬,還以為他們在赤焰山曆煉很順利呢!沒想到現在死了五個,殘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所蹤,難不成田家真得與這種《融靈造化訣》無緣嗎?”當著田家幾位主事的麵,dài lǐ族長仍然是難掩失望的神情。其餘的人也都是麵麵相覷,沒有任何人出頭說話。
“你掌管月字門雖然時間不長,在田家先天武者中也不算出眾,但是我向來看中你的踏實穩重。是不是可以給大家說一下,到底族長為何一回來就急著帶你們去請田道清?”dài lǐ族長的聲音並不高,但言辭之中帶著很大的威嚴,仿佛是在審問一名犯人。
“你也不用這麽大陣仗來嚇我,虎落平陽受犬欺!鐵柔風的一腳暗算斷送了我的道途,丹田的損傷幾十年都未必能修複,我自會讓出月字門主事的位置,但接手人可不能你說了算!”斜靠在一把搖椅上的精壯漢子此時神情委頓,像是堪破了世間的一切,就這麽自顧自地嘟囔著。
dài lǐ族長臉色很是難看,大聲嗬斥:“你別打岔。族長帶著你們四大門的主事和大隊人馬,卻隻是去抓一個在田家生活多年的子弟,而且還是個剛入武道的孩子,我隻是想知道到真正原因。還有那個玉卿子不過是個伶人,就算有六王爺庇護,有必要非得出示皇尊令嗎?”
月字戶的主事仿佛對此充耳不聞,隻是嘴裏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麽,眼睛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屋頂不做聲。場麵一下子有點尷尬,一名肩頭繡著“離”字的老人打破平靜:“這個年紀受此重創本就可惜,我看咱們就別難為他了。或許族長也並未說明原因,畢竟他做事無需給什麽理由!”
dài lǐ族長極其不悅:“那可不一樣,上回他帶人走是在族中報備過的,這次性質完全不同。且不說我這個dài lǐ族長現在名不正言不順,你讓沒了主事的三大門怎麽辦,長此以往田家非亂套不可!還有……”
“你還不是想撿個漏當族長!不用說得這麽振振有詞,以我們田家的底蘊十二大主事全不在又能如何?”一直發呆的月字門主事突然插話,這可是一點顏麵都沒留。他深知主事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所以也不必顧忌太多,還不如站在給現任族長一邊的好。
有人正準備出言指責,可屋門被推開進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場麵再一次凝重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伴隨著清脆的鈴鐺響動來到正中央,老人輕咳一聲:“我本已卸任不該參與你們的事,可是最近的好多事容不得我安享晚年,現在是時候告訴你們一些事了!”有人搬過一把椅子,老人卻擺擺手並未坐下。
“仙嶽峽穀的道統緣何屹立不倒超過萬年?你們可想過為何皇室權力從未染指?為什麽關於我們暗通仙途的傳說一直都有?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們如今真得是遇到了大劫難!但這絕不是因為悍生做了什麽事,而是源自於近千年的積累。悍生的一些做法我並不讚同,但還按咱們從前孤傲的路子走下去,田家的覆滅隻是時間問題,因此我才放手把全族交給他。具體的事情我不會插手,隻能告訴你們切莫生出二心來,我勞碌了上百年也是時候該放手了!”老人講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叔祖請留步!族長和三大門主事已經月餘未歸,他安排八名試煉子弟也出了問題,還請您老給我們一點建議?”dài lǐ族長急切道,他深知這位一向不怎麽愛說話的老人的份量。但老人仍然步履堅定,隻留下一句話:“我以餘下的壽元擔保,悍生現在還活著……”
赤焰山一個偏僻的小山洞裏,田家族長正在一臉頹廢地緊鎖二目,頭上的汗珠劈裏啪啦地滴落。不知過了有多久才無助地睜開眼睛,滿臉都寫著無奈與不甘。一個聲音在他腦袋裏回蕩:“你不用白費力了,從接納我的第一天你就永遠失去機會了。除非我自己想走,或者你有本事找一位虛靈境來幫忙,否則別想著能甩掉我。你以為我使出那些手段就有可乘之機,真是太幼稚了!”
族長憤懣道:“你到底想對我怎麽樣?”
那個聲音:“幫我本體脫困,還你一身自由,就是這麽簡單!當然期間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否則你現在早就是個死人了!為救你耗廢了不少靈力,我必須盡快沉睡以恢複,而你強行施展雷遁身體也有一定損傷,何必這麽彼此傷害!”
族長歎了口氣:“叔祖把仙嶽峽穀交給我,我就會竭力維護田家,這一點不容置疑。就算你是真仙現世,我也有自己做事的底線,大不了咱們拚個魚死網破!”
那個聲音譏笑道:“我才看不上你們田家那點所謂基業呢!你隻需要在識海中按我說的建立一個封印,還有……”
田家的老族長五十多歲突破先天,七十多歲掌管仙嶽峽穀,曾有不知多少武者前來向他挑戰,百年來能進入田家仍然是武道人士的夢想。可自從那一聲衝天的號炮,這位老人幾乎足不出戶,差不多一下子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他早已超出多數近先天武者年紀極限,但最終還是抵不過歲月的流逝,暮年之際選擇這麽一個時機放下一切遠行是需要勇氣的。老人靜靜地離開了仙嶽峽穀,甚至連那對鈴鐺都沒有帶走,而田家一幹人等卻正陷於激烈的權力角逐中,根本沒什麽人在意他孤寂的背影。
“五哥!這一走逍遙自在,可我卻還要在這裏看著他們無聊的鬧劇,你怎麽會明白對芳芳的食言我有多麽煎熬……”看著老族長的背影,一名銀發紫麵大漢兀自歎息。
“這裏是那個六王爺的一封信,指名道姓地讓族長解釋為何出手傷他的影衛,還有人家詢問是不是要把皇尊令還給朝廷。我們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也沒有那個資本,必須團結起來共渡族中這一劫難。咱們還要不要繼續安排人研習《融靈造化訣》?如果像穀劍心這樣的高手來挑戰怎麽辦?如果像隱香閣那樣的宗門再次出現怎麽辦?”dài lǐ族長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但是多數人卻並不買賬,討論過程中幾派勢力爭鋒相對互不忍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