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測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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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夜抬起胖嘟嘟的小臉,口中還含著一口飯並不停咀嚼著,最後一咽的吞了下去。
“爺爺,有什麽事情需要商量啊,我都聽你們的。”星羅夜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讓兩老人都一陣猶豫了。
“我們想讓你去參加半年後的淩雲宗測試,到時通過了,你就可以成為其宗的弟子,以後對你也許受益無窮。”老翁定了定,最後一字一句的細細道出。
“爺爺奶奶你們不要我了嗎我會很聽話的,我也會幹活的。”星羅夜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口中也停止再咀嚼,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讓人一看都有些不忍心。
看到星羅夜那一顆顆滴落的淚水,二老也是心頭一顫,這是第一次看到小星羅夜哭,那淚水就如尖刀般不停的刺在他們的心頭,很不是滋味。
“孩子,我們怎麽會不要你,隻是我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答應了別人,現在時間快到了,你也不希望爺爺奶奶做個不守信的人吧”老翁忍著淚水解釋道。
“而且我們還會回來接你的,我們這一去時間需要很久,家裏就你一個人,我們不放心,明白嗎等我們回來了,就去淩雲宗接你,好嗎”老翁再次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星羅夜望著兩老人一臉的擔憂與不舍的眼睛,最後有些猶豫的點點頭,“那爺爺奶奶你們要答應快點回來接我哦。”
兩老人在聽到星羅夜願意後心頭一鬆,因為小星羅夜萬一不肯那他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恩,我們一定會盡快回來接你的。”二老神色喜悅,總算憂慮沒有了。
飯後,星羅夜與老翁二人依舊到老古樹下修煉,每人的心裏都很複雜,因為半年後他們就要分別了,那麽再次見麵到底是什麽時候,星羅夜不知道。
哧,一把木劍迎空刺出,最後留下一道殘影的再次出現在另一個位置,星羅夜不斷揮舞著木劍,幼小的他心智早已經不是同齡可以比了,他想借助練劍轉移煩惱。
老翁眼神也有些迷離,這一去或許就是一去不歸,自己隻能以時間來欺騙他,希望時間久了星羅夜對他們的依賴會慢慢淡忘,最後一歎的繼續監督星羅夜練劍。
噗噗噗,星羅夜一連三劍刺出,古樹散落下的三片樹葉被其一分為二,淚水與汗水摻和著滴落到黃土上。
時間就這樣默默流逝,夜晚睡覺的時候星羅夜越加抱緊二老,然後一臉無喜無憂的倒被睡下。
終於,三十年一度的淩雲宗征收弟子的時間就在近日了,老翁與老婦帶領著星羅夜足下生雲的騰空而去。
星羅夜神色平淡的看著腳下那不斷後移的山川,心中如萬馬奔騰般沸騰,“爺爺,奶奶我舍不得你們。”堅強半年的星羅夜終於又一次的滴落下淚水。
“沒事的,你好好努力通過測試就可以了,我們一定會來接你的。”老翁老婦撫摸著星羅夜的頭,有些不舍的說道,眼眶的淚水卻被二人一逼的不再出現。
跨越了百座大山,一片熱鬧的城市出現在三人眼中,卻沒有一人掛著喜悅,星羅夜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下方那比木屋高了數倍的樓房有著向往,還有那一條條叫賣聲不斷的街道,一個個服裝怪異的人,一輛輛奔跑的馬車…一切都是那麽新鮮。
“孩子,這裏雖然繁華,但要注意人心,別看他們慈媚善目、傾國傾城的其實他們都可能害你,記住別全信一個人,永遠多留一顆心,一定要記住。”老婦在旁叮囑,三人降落在一條安靜的小巷中。
咚,一道鍾聲響起,老翁與老婦目光凝視天空,“羅夜,報名要開始了,我們走吧。”老翁開口,拉著星羅夜的手三人離開小巷朝一處高樓處而去。
一路上,已經七歲的星羅夜眼睛四處觀望著,隻見一批批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童向著高樓而去,顯然可以猜到他們也是與自己一樣是去考核的,可看他們一臉歡喜,星羅夜卻有些暗愁。
“孩子,這淩雲宗是這片大陸的五大宗之一,根基雄厚,想當年我與你奶奶也都是起中之人,你要好好爭取通過考核,將來我們也好尋你。”老婦在旁耐心介紹,臉上還掛著絲自豪。
星羅夜點點頭,看著周圍的孩童心裏很是複雜,最後望了眼兩老人,目光堅毅不再去顧慮。
大堂中,堂正上方掛著一塊牌匾,寫著淩雲樓三字,字如巨龍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讓整整數千人無一敢喧嘩吵鬧。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數名身穿青衣的青年從後堂而出,帶頭一人手撐一塊寬約一米的厚重大石朝眾人而來,但見他卻麵不紅心不燥,而且還感覺拿捏一塊棉花般輕鬆,讓一群孩童都倒吸了一口氣。
帶頭的青年將大石往堂前一放便雙手負背的凝視眾人,而其餘數名青衣男子則都一齊站在他的背後。
“大家好,在下柳雲,是負責本次淩雲宗考核之人,望大家都能配合,若有搗亂者,別怪在下有什麽得罪的了。”柳雲笑容一斂變得嚴肅異常。
看到無人再聲,柳雲再次開口,“大家看到我麵前的這塊大石了吧,此石名為測靈石,是檢測你們是否具有靈根,有靈根者方可修行,無靈者自當從哪來回哪去,下麵就開始第一關考核,測靈根。你們隻需把右手放於上方就可以,石亮則說明有靈根,石頭若無反應就說明無靈根。”柳雲說完就往旁邊一站,眼神凝視著大石等待下麵的考核之人。
星羅夜在後方看著這一切,對青年前方的大石來了絲好奇,沒想到第一關考核就這麽容易,不禁對二老笑了笑,二老對星羅夜也是一笑,心中卻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一長相清秀大約八歲左右的孩童走了上去,孩童往青年看了一眼就將右手放於大石之上,僅瞬間大石突然亮起一層光芒,若月光般朦朧。青年看後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目光再次轉移向大石,孩童麵露欣喜的退了回去,因為這說明他第一關考核成功。
在場數千人看的一臉羨慕,星羅夜也足下一動的準備往前卻被老翁拉住,“別急,我們再等等,多看看他們。”星羅夜點了點頭的停了下來。
就在孩童退下不久,其身後也走出一臉型略瘦的孩童,其朝柳雲一笑的就將右手放於大石之上,瞬間大石亮起一陣銀光,比之前的孩童的光芒還要亮上一些,柳雲一笑的點點頭。
就這樣,一個個緊隨其後的前往測靈石檢測,一道道光芒不同的在大樓一層閃起,不時有幾個麵色黯淡之人轉身離去,星羅夜一看自然就知道他們是考核失敗之人。
大廳中兩時辰過去了,測試之人已經隻剩下五百來人,星羅夜在老翁的示意下踏步向前。
眾人隻見一張胖嘟嘟小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約六歲的孩童向測靈石走去。
星羅夜朝柳雲一笑,伸出有些微胖的右手往測靈石上一放。星羅夜屏住呼吸,雖然有些自信可真的測試了心裏不免激動與擔憂起來。
一息,兩息,整整五息過去了,測靈石卻一絲反應都沒有,之前正常測試僅僅在四息就出結果了,後方的兩老人也是突然麵色一變,怎麽會這樣。
星羅夜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起來,這結果也讓他驚訝,自己難道是無靈之人?難道第一關就失敗了就在星羅夜的第七息時,一股暖流從其手臂流向測靈時。
轟,一道耀眼的光芒亮起,讓距離最近的柳雲雙眼不自覺閉了起來,兩息過後星羅夜滿臉欣喜,而柳雲則一臉震驚。
星羅夜對其一笑的就朝二老跑去,而老翁老婦在看到測靈石的光芒後也是一鬆了口氣,對跑來的星羅夜笑了笑。
”爺爺,第一關我通過了。”星羅夜伸出一雙微胖的小手抱著二老一陣搖晃。
旁邊之人一臉的羨慕之色,後續的數百人也是接連的繼續測試,又過了兩時刻第一關考核就徹底的結束了,樓廳中留下足足兩千五百二十三人。
“第一關測試就到現在了,今天還有一關的測試,下麵通過考核之人隨我而來。”柳雲一拍測靈石的一撐而起,就大步向前的往一小門而去。
就在陪同的家長準備一同往前時,柳雲身後的數名淩雲宗弟子卻將這些人攔在了後麵,“裏麵隻是允許測試之人進入,其餘之人麻煩在大廳處等待結果。”一名淩雲宗弟子不冷不熱的說道,一群人則都停了下來。
星羅夜也摻和在兩千多人中跟隨柳雲的往小門而去。
星羅夜一步踏入頓時感覺迎麵吹來一陣清風,眼睛更是一臉的震驚,因為小門後竟然是一片小天地般,範圍足有數千丈的距離,讓這兩千餘人都有些感覺空曠。
柳雲的臉上依舊無喜無憂,看到人數全部到後袖袍一揮,一股青風吹過,小門應聲關閉。
“能通過第一關考核隻說明你們有資格參加kǎo shì而已,而下麵的第二項考核才算真正的開始。”柳雲淡淡的說道。
“看到前方的那座巨山了嗎你們要做的就是從這一座巨山中穿越而過然後采摘下一朵靈菇然後回來後交給我就可以了。”柳雲說著手中不由出現了一朵閃耀金色光芒的靈菇。
“巨山中會有危險,重的都可能死在其中,你們要考慮好再做決定,當然我也會給你們一些wǔ qì讓你們有能力自保。”說著柳雲將一紫色布袋往左側上空一拋的就掉落下如小山一般的兵器,有刀劍槍棒等各種怪異的wǔ qì。
柳雲說完這些後,袖袍一揮的那道小門再次打了開來便不再開口,明顯是給這一群都不足十五歲的孩童兩個選擇。
星羅夜烏黑的大眼睛向周圍觀望著,最後踏步跟隨後麵之人往小山般的兵器處走去,而一部分人在掙紮許久後選擇了走向小門。
一刻鍾後,空曠的虛空間中隻剩下兩千不到的人了,星羅夜也手握一柄普通的鐵劍站在那裏。
看著剩下之人,柳雲僅說了兩字,“出發。”然後便與淩雲宗的人往一旁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