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樊學賜大鬧公安縣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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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眼見刀子架在脖子上,嚇得渾身哆嗦,他結結巴巴道:“你、你、就、就、在、在三號監、監獄,好漢饒命。”樊學賜將刀輕輕一旋,哨兵的頭早已落地,忙收起短刀奔向三號監獄,隻見三號監獄門前點著一個燈籠,樊學賜在黑暗中看得十分清楚,隻見一個獄卒躺在椅子上抽煙,樊學賜飛身上去,把獄卒打翻在地,一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手將刀對準他的脖子:“說,覃濟川關在哪裏?”“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覃濟川關在哪裏?”“沒在這裏,昨天已交到後麵特號監獄,說他有重大異黨嫌疑,怕他跑掉。所以,關在特號監獄。”“被關進特號監獄?”“是呀!凡是關進特號監獄的,就要判處死刑,可能覃濟川的罪是死罪,時間不多了。”



    樊學賜聽得清楚,如果今天不救出來,明天就來不及了,沒機會了,忙將短刀一旋,像殺雞似的,三號獄卒的頭落了地。忙來到特號監獄,見兩個獄卒打盹,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以閃電般的速度把兩個獄卒刺死。他朝牢門一看,隻見牢門用鐵鎖鎖住,忙將早已準備好的工具將鎖砸爛,進入牢房,見幾個腳鐐shǒu kào的犯人被關在裏麵,他忙把手一舉:“大家不要慌,不要聲張,我是來救你們的。”大家一聽“來救”二字,個個感動得熱淚盈眶,好像在絕望之中,天上降下了一個大救星,生命又有了一線希望。樊學賜一眼就看見覃濟川,已被腳鐐shǒu kào鎖在黑暗潮濕、臭氣難聞的角落,忙將他扶起叫道:“濟川弟,快醒來,我是學賜,快走吧!”覃濟川睜眼一看,果是樊兄,忙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你不管這些,快把鐵鏈砸開,快走吧!不然就走不脫了。”樊學賜是一個智勇雙全的人,把早已預料要作用的老虎鉗將眾人的腳鐐shǒu kào剪斷,立即出了監獄,各找棍棒,眾犯人像一群猛虎下山,遇到獄卒就打,遇到阻擋就砸,一路出了縣府大院,各自逃命去了。



    再說樊學賜,見眾人已出了大院,他同覃濟川商議:“我們一不做,二不休,這狗縣官,我們將他宰了再走。”二人握住短刀,直奔縣衙而來。



    再說縣知事李佑元,有一妻三妾,是一個收刮民財,shā rén不眨眼的魔鬼,這幾天因捕捉大批良民,以異黨赤 匪的罪名定成死罪,心中十分高興,一是上報立功,受到嘉獎;二是平定管轄區的匪患,可以高枕無憂,所以,這天又去經常出入的夜來香妓院去了。



    樊學賜與覃濟川一道,手握利器,一個箭步飛向上了縣衙屋頂,四下觀望,見東側有一所豪華住所,二人忙一個飛身,直落在豪華屋頂上,輕輕揭開瓦片一看:“啊,天助我也,這不是狗官嗎?正與三姨太飲夜酒。”心想,這時候還在飲夜酒,飲酒後,看你們怎樣,蹲在瓦上仔細瞧著,旁邊的覃濟川說:“這個好像不是狗官。”“他是誰?怎麽這時還在同三姨太飲酒?”樊學賜考慮再三:“不管他是不是狗官,反正不是好東西。”二人臥在瓦上偷看,隻聽見那女人說道:“聽說我縣捉了異黨覃濟川,上級要嘉獎老爺,你也是一個副團總,難道對你就沒有一點獎勵嗎?”隻聽那男人道:“我要什麽獎勵,我不是在全縣剿匪治安稅中得到了五萬元大洋嗎?再說縣老爺不是把你獎勵給我了嗎?”說到這裏,二人笑過不停,隻見他倆酒後,摟抱著吹熄燈,進入帳中。



    這時,樊覃二人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個飛身,從屋頂飄然而下,見房門緊閉,來不及思索,隻得一腳將房門踢開,衝了進去,樊一手就將那男人抓住怒道:“你是誰?快說。”那男子像一隻剝皮羊,一絲不掛,渾身哆嗦,看他拿著雪白的bǐ shǒu,對準自己的頭,就結結巴巴道:“就、就、就,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隻不過是一個副職,姓肖名家富,一個辦事人員,請好漢饒命,請好漢饒命。”



    這時,巡邏的哨兵,聽見有響聲,忙出門一看,隻見有一個哨兵倒在血泊之中,忙叫道:“不好了,shā rén了,這一聲喊,驚動了縣院的守兵,霎時聚集了數十名軍士,跑到監獄一看,見有人劫了獄,眾犯人已逃之夭夭,忙下令,四門緊閉,全城戒嚴,全城抓捕。



    這時,隻見外麵鳴槍示威,喊聲四起,燈籠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樊學賜見勢不妙,一刀結果了肖家福,再一刀將躲在角落用上衣裹著的赤身**的三姨太刺死,二人忙躍出大院,逢人便殺,遇人便砍,在這個人擠人中,縣警也不敢開槍,恐怕傷了自己人,隻好短刀相鬥,樊學賜、覃濟川二人,像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龍,兩把刀,一對劍,像砍瓜切果一般,殺得屍橫遍野。這時,在聲勢浩大的戰鬥中,驚動了團總賀學文,縣知事李佑元,聽到縣大院出了大事,被劫了獄,又殺了人,自己的三姨太也被殺了,真是恨得要死,怕得要命,忙躲在一旁的角落裏,不敢出來。



    這時,樊學賜見兵越來越多,又恐怕他們開槍,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二人邊殺邊退,直到城門邊,見城門緊閉,不能出城,就急中生智,突見牆邊有一電線杆,連著兩根皮線,就往上一跳,兩手抓住皮電線,用刀一砍,將電線砍斷,電線落下,幸好這天沒電,全城停電,樊學賜忙將皮線拉斷,足有數丈長,將皮線纏上一塊石頭,用力一拋,已拋過牆那邊,喊道:“覃弟,你快爬上去。”隨後,樊學賜也就沿著電線爬了上去,二人順利沿皮線下去了,後麵追兵追到城牆邊,發現他倆早已沿電線爬過去了,縣警忙開城門過去捕捉,但樊學賜和覃濟川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再說偽縣長李佑元,在公安縣任縣長已有三年,他對小rì běn—渡邊正雄,以恩公相稱,言聽計從。以土豪劣紳為依靠,相互照應。對貧困百姓,以亂匪相防,水火不容,當時留傳著一首歌謠:“天見他昏昏沉沉,地見他草木不生,小rì běn見他兄弟相稱,老百姓見他有死無生。”這首歌謠,不僅反映他危害之大,同時反映他和小rì běn勾結很緊,官匪一家,樊學賜一心想除掉他,可這次又被他躲過一劫。李佑元這天見縣內出了大事,又見縣內殺了這麽多人,沒將匪首拿著,而且逃之夭夭,心中感到十分害怕。這天,他火速召集縣保安團總賀學文商議,如何捉拿異黨,如何上報,如何防守等等作了一係列的計劃,準備一舉除掉樊覃二人。



    再說穀昇寺園寂大師,至師弟易敬法遇難後,全寺大小和尚為他祈禱,為他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超度亡靈,寺前高掛招魂帆,日日擊鼓,夜夜撞鍾,使妖魔鬼怪,邪孽幽靈,不得進山一步,在這些時日,壽聖山,山前山後,穀昇寺,寺裏寺外一片安靜。



    再說朱道至那日在穀昇寺與園寂大師打鬥之後,對穀昇寺是惱恨在心,想道我在北山亂草崗左腿又被張二哥射傷,已成瘸子,後來被青青也射傷眼睛,已成獨目,這兩處傷殘,仇恨之火,時時在心中燃燒。二次與園寂大師打鬥正要取勝,突然又冒出一個青年解救,反勝為敗。哼!何日才能報仇啊!何日才能盜來五龍聖碑啊!想到此處,更是悲恨交集。這天,他化裝成一個遊方道人出得安華寺,掛著青龍劍,身子一閃,一陣旋風,早已來至壽聖山一望,像有靈山氣象,蓬萊仙景,在看穀昇寺,更是金光四射,佛光普照,因正在為赫赫靜悟大師超度,有大師奠靈和魂帆,方園十裏八鄉的汙穢之物是不敢接近的。像朱慶老道乃山精 水怪,自然是邪不入正,一見此種聖佛仙境,自然是心驚肉跳。隻好退後十裏,來至鄒國佬大山。



    這鄒國佬大山,方園十裏,早已蒼鬆翠柏,柳綠花紅,有明朝鄒國佬之墳墓,有石人,石馬,石碑,石像,現仍完整無損,遍山布滿了亂墳野塚,現是古木參天,荊棘遍地。這天朱慶道人以一個遊方道人的身份,準備第三次進穀昇寺密探五龍聖碑之舉,因有靜悟大師英靈牌位之佛光,不敢接近一步,所以,退出十裏來到此山,隻好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暫居,四處尋找藏身之處。



    這天夜裏來到一個僻靜荒野,偶爾聽見有哭泣之聲,仔細一聽,好像是女人的哭聲,心想,這荒山野地,半夜三更,怎麽會有人哭泣?也覺奇怪,忙望著哭聲走去,約有半裏之遙,月光之下,隻見一個shǎo fù在一個新土墓上,痛哭流涕。朱道一見,嚇了一跳,這哭泣的不是一個shǎo fù的幽靈嗎?他怎麽還沒去地府報到,怎麽一個幽魂,在這墓地哭得如此傷心,難道她在陽間還有什麽丟不開的喜事和忘不掉的悲痛嗎?我不免前去問個明白,身子一搖,依然現出本相,仍是高深莫測,千年得道的精靈,展現在小鬼幽靈身邊立著,問道:“你是何方幽靈,為何在此傷心?”這一問,驚動啼哭的幽靈,抬頭一看,見立在身邊的是一個千年得道的妖仙,忙道:“仙道有所不知,隻因我現在隻有十八歲,因在難產中失去生命,不但沒進地府,而且還要進枉死城受血湖之罪,所以,我一想此情,就感到委屈,傷心,不知仙道來此,多有得罪,請大仙見諒。”一個小鬼幽靈,大凡神仙聖佛,山精 水怪,見麵是互相認得的,所以這小鬼幽靈一見朱道,就認得出是千年得道,高深莫測的精靈,忙跪下道:“請仙道念在小女幽靈可憐,免受三年血湖之罪,求大仙救救小女子吧!”說完倒頭便拜,這下把個千年得道的野豬精無地自容,不知所措,忙伸手將她拉了起來,三思後:“既然這樣,我到有個辦法,但不知你願不願意,當時幽靈聽說有辦法,忙求道:“有什麽辦法,求大仙指引,小女子一定聽從。”朱慶道:“除非你去找一個替身,頂你血湖之罪,才能免去你三年受苦。”幽靈一聽辦法是要找一個替身,忙道:“這替身怎麽找法,到哪裏去找呢?我一個小鬼幽靈,一無玄技,二無魔力,隻不過一點鬼魅愚惑之術,又有什麽本事找到替身呢?求大仙指引。”朱慶問道:“你是何方幽靈,因何遭此罪孽要我助你,望你把你的身世細細說來。”隻見小幽靈向朱慶深施一禮:“小女乃鄒國佬大山人氏,姓馬名鳳英,父名:馬朝山,因小女在一個不幸中遭橫禍,請大仙助我,使我能脫化超生,永不忘大仙恩德。”要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