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聽賣唱拳打醜八怪施巧計救出兩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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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問,青年答道:“在下姓覃名濟川,祖居湘南臥虎山人士,父母雙亡,現無家小,以賣藝謀生,後被青洋山法華寺師父智清大師收為俗家弟子,現說我功德圓滿,有塵世之緣,創業之誌,故派我下山,仍以賣藝為業,浪跡江湖。因昨路過貴寺,見二妖如此猖狂,就拔刀相助,這是我個人的本份,也是師父的教誨,我明天就要走了,請師父保重。”大師一聽,喜在心頭。“青年是青羊山法華寺智清大師高徒,這樣說來,你還是我徒侄了,你師父智清大師與我師兄師弟相稱,師弟有如此高徒,真乃三生有幸,你以後可能要常來我寺了。”次日天明,覃濟川告別師叔,一路直奔鬆滋而去。
這天,青年來到鬆滋一個小鎮—街河市,隻見前麵圍了一大群人,不知在幹什麽?覃濟川挑著衣物等件和賣藝所用的耙頭槍棍來到跟前看看熱鬧,啊!原來是一個穿裝簡樸的少女在賣唱,旁邊一個老者在奏樂助唱,隻見老者麵黃枯瘦容顏憔悴,再聽少女的歌聲嘹亮,節奏緊迫,觀眾掌聲不斷,場中央放著一個瓷盆,圍場的觀眾個個丟錢。不一會,盆中的錢已有半盆,小歌女唱得正高興,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個闊少,身著華服,手拿白紙扇,再看他長相,長腦殼,尖嘴巴,大耳朵,小眼睛,兩顆獠牙像鐵鉤露在嘴外,一個駝背像一座小山包壓在背上,左腿長,右腿短,一瘸一拐地來到小歌女身邊,一雙色眼向歌女盯著,隻見他用鼻子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唱得好!”邊叫邊在歌女身邊坐下,再對著小歌女拍了兩下手:“唱得好聽,好聽!”小歌女朝他一瞧,像個醜八怪,一下嚇呆了。因為自己是賣唱的,忙鎮靜一下,向醜八怪深施一禮:“先生您好!小女獻醜了。”“不醜不醜,唱得真好聽,我最喜歡聽。”在旁邊奏樂的老父親,一見這個醜鬼陰陽怪氣,邪眉色目向小女盯著,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忙走下奏座,向醜鬼道:“小女獻醜了,小女有不周之處,請先生原諒。”“沒有沒有,我還想請xiǎo jiě唱一段雙情曲。”說著就動手動腳起來了,將小女子的手挾著拉到身邊道:“我真愛聽小美人唱歌。”觀眾見醜八怪攪亂了歌場,早已忍不住了,隻見醜八怪將小歌女抱了起來,即用嘴向小歌女親,小歌女真是惡心嘔吐,順手就是一巴掌,將醜八怪的獠牙打得鮮血直流,醜八怪當時雙手捧著兩腮大怒道:“你這不受抬舉的賤貨,本公子擁抱你,是你的福氣和光彩,你還敢打我,本公子是誰你不知道嗎?本公子是街河市薛區長之子,現屬公安所管,你敢打老子,小的們給我砸他的攤子。”一聲令下,隻見兩個家丁一齊動手,將攤子全部打爛,另一個家丁將老者一拳兩腳打昏在地。“你這老東西,不受抬舉,我家公子愛你女兒,你不言謝,好不見諒,你若再亂來,就要你的命。”這時,小歌女一見父親被打暈在地,便上前抱住父親痛哭,醜八怪見機將小歌女抱著:“不要緊,你父親隻不過暈倒在休息,一會自然就好了,我想請小美人去我家唱兩首歌。”醜八怪把臉一遞,兩個家丁也拉著小歌女,小歌女見情況不妙,大罵道:“你們這夥畜牲,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暈我父親,強搶民女,欺壓人民,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正在拉扯的時候,隻見人群中閃出一個青年,突然衝上前來,將醜八怪一巴掌打得鮮血直流。“你這醜八怪,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行凶打人,欺壓百姓,天地不容。”兩個家丁見狀,一起拿著常帶在身邊的短刀,指著青年道:“你是何方小毛賊,膽敢在這裏多管閑事,吃我一刀。”說著就將小刀向青年刺來,可青年順手牽羊就將醜八怪踩在腳下,緊接著又見兩個家丁的短刀刺來,便飛起一腳,將兩家丁的短刀已踢向半空,一個家丁倒下,一個家丁跑回家報信去了。
隻見青年踩著醜八怪罵道:“你們這些惡棍,我再見你們欺負百姓,我決不輕饒。”說完,把腿一鬆“快滾。”醜八怪睡在地上,疼痛難忍,不能動彈。看熱鬧的觀眾,裏一層,外一層圍堵得水泄不通,都替青年擔心。“這青年闖大禍了。他家丁回去報信,馬上大批家丁要趕來。”“青年功夫不得了,來十個家丁也不是他的對手。”你一言,我一語,大家議論紛紛。
這時,隻見青年攙扶著老伯,坐下休息,正在這時,忽聽外麵兩聲槍響,眾人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青年壯士,你快走吧。他們有槍,否則,你就走不脫了。”青年道:“不妨事,他們有槍也嚇不倒人,他們欺負百姓總會遭報應的,請觀眾照顧好這位老伯和小妹子,大家請不必管我。”
原來醜八怪的父親—薛霸,聽家丁報告,公子遭人毒打,忙帶了一個班的士兵火速趕到現場,見青年還沒走,就鳴槍示威,薛霸喊道:“不要開槍,要捉活的,可以向上級報功。”一聲令下,八個士兵一湧而上,青年拿著短刀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士兵打得不敢接近,薛霸見事不妙:“瞄準開槍,不要打死,但隻能打傷。”眾士兵一聽,覺得很傷腦筋。“開始要活的,不準開槍,現在又要我們開槍,又不準打死,真他媽見鬼,我們沒這麽好的槍法。”青年一聽,不好了,走為上策,他身子一閃,早已躍出人群,一個燕子穿梭,不知去向了。
“人呢……”薛霸煩道:“快把唱歌的父女抓回去,他們必定是一夥的,把他們關進了大牢。”
再說這青年是覃濟川,逃回公安麻豪口,結交了四區聯總樊學賜,將痛打薛霸之子醜八怪的事情細細告知於他,樊學賜聽後大怒道:“這些惡霸,作惡多端,遲早要受到人民的懲罰,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救倆父女。”覃濟川三思後說:“我們去強搶是不行的,如果救出來後,他父女又逃得出魔掌嗎?我想,隻有我去投案自首,要求他們釋放倆父女,要定罪就定我。”樊學賜想了想:“隻有這樣了,等釋放他倆父女後,我再想辦法救你。”
再說這歌女名叫譚章秀,父女被捕後,被關在縣監獄,每日審訊,折磨,說他是異匪一夥人,要他交出異匪名單和籍貫,在種種折磨之下,年過花甲之年的父親已奄奄一息。
這天覃濟川來到衙前,擊鼓鳴冤,守衛的衙役見他擂鼓:“你為何擊鼓,有何冤情,快進大衙去見大人。“當時差役將他押進公堂,縣知事李佑元一見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玩童,李佑元將驚堂木一拍:“大膽刁民,你有何冤屈,為何在公堂上站立而不跪,快快招來。”覃濟川瞟了縣知事一眼,答道:“上次大鬧街河市,打傷惡霸之子醜八怪是我幹的,你們為何將兩個無辜賣唱的父女抓來關進大牢,每日審訊毒打,你身為父母縣官應該這樣嗎?再說薛霸之子行凶打人,強搶民女,無惡不作,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李佑元一聽,這就是前天街河市案件的主犯,正是要捉拿的異黨對象,忙將驚堂木重重地拍了兩下:“大膽狂徒,還不跪下。”覃濟川答道:“我何罪之有,跪你這糊塗官。”
李佑元道:“膽大狂徒,本縣怎麽是糊塗官,你快說,說對了本縣放你出去,說得不對,本縣決不客氣,就要用刑於你。”覃濟川答道:“這話太長了,太重要了,一時說不清楚,站著太累人,請你給我一把椅子坐著,我一五一十細細說來。”當時縣知事李佑元不知他有什麽重要事,為了讓他說清楚,隻好叫縣卒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問道:“你快說,說出實情重重有賞。”覃濟川當堂坐下道:“請問你大人,如果一弱女子賣唱謀生,你們無端把倆父女抓來,嚴刑逼供,重刑折磨,請問這是清官所為嗎?”李佑元將驚堂木又是一拍,兩旁衙役也是一聲吼道:“胡說,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本縣哪有此事?”覃濟川道:“請問你縣監禁的那個賣唱的倆父女有什麽罪?你身為一縣的父母官,應愛民如子,為民分憂,像薛霸這樣的惡棍,欺人民,搶民女,打老人,你們不聞不問,不但不除暴安良,主持正義,反而將受害人抓捕關押,嚴刑拷打,難道你就是這樣為民分憂,為民執法的嗎?”
縣知事李佑元將驚堂木一拍:“大膽刁民,在大街上聚眾鬧事,動手打人,畏罪潛逃,難道這不是觸犯王法嗎?”覃濟川道:“我動手打人觸犯王法,我犯法我來領罪,你應該把他父女倆釋放,他們是無罪的。”縣官李佑元一想,也有一點道理,當場釋放譚章秀父女,將覃濟川押回大牢。
再說樊學賜聽到李佑元釋放了譚章秀父女,關押了覃濟川,也中了他們設製的圈套,立即就將譚章秀父女送往彌市,仍以賣唱為業。
這天夜裏,樊學賜打扮成俠客,他身藏短刀,混進城中,到了深夜,竄入大院,側耳一聽,不見什麽動靜,辦事人員熄燈已睡,再到獄前,隻見兩個哨兵打盹,樊學賜一躍而進,先將一個哨兵刺死,另一個從盹中驚醒,一見此狀,嚇得魂不附體,剛準備喊叫,樊學賜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手握住bǐ shǒu,對準他的脖子道:“不準叫,你叫老子就殺死你,覃濟川在哪裏?快告訴我。”
要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