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要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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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這聲竹安mèi mèi叫的真誠,德妃也悻悻的沒有再說什麽。他們已經表明了兄妹身份,再多說就會顯的刻意了。淩香卻不知進退開口,“你們哥哥mèi mèi的叫的還真甜啊!又沒有血緣關係,叫給誰聽呢?”德妃瞪了淩香一眼,拉著淩香就要走,自己這個女兒有時候真的一點事也不懂。
柳錦寧伸手攔下淩香,“淩香公主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遇見品級比自己高的應該行禮不懂嗎?這麽快就忘了月華嬤嬤教的規矩了,還是要再抄一遍弟子規呢?”既然德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過不去,她也沒必要再退讓了,不然對方還以為她好欺負呢!
規矩當然清楚,隻是不願意罷了,淩香哼聲揚起頭,她連一點皇家血緣都沒有,還指望自己一個真正的公主向她行禮,想都不要想!德妃不停的向自己女兒使眼色,讓她識時務認個矮。可是淩香完全不看德妃,也不知道德妃的意思,還以為母親這次肯定還會向著自己呢。
明王看在眼裏,心裏冷笑,這樣的人也配做公主,“德妃娘娘,可是要向太後請安?不如我們同行吧,今日的聽聞實在有趣,有人說是德妃在永寧殿安插了眼線,才知道昨晚本王跟竹安mèi mèi飲酒的事,不知道太後會怎麽想?會不會覺得後宮風氣不正,需要好好整治了!”
德妃有些驚慌,她不怕明王,可是卻忌憚太後,太後又向來疼愛明王,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的。再說這次的事也確實是她傳出去的,太後真要追究起來,她也不好開脫,“淩香,竹安品級比你高,向竹安行禮。”德妃強顏歡笑,心裏早已經咆哮了。
淩香不可思議的看著德妃,“母親,你怎麽會”在淩香印象中,她的母親什麽時候向人低頭過。
可是淩香看到德妃淩厲的眼神,有些發怵,極不情願的屈膝行禮,“竹安公主!”
柳錦寧莞爾一笑,“淩香姐姐還沒向明王哥哥問安呢?”
淩香麵色一凜,“竹安你不要得寸進尺!”
德妃也咬牙切齒,“淩香,明王也是你哥哥!”
淩香可不認,“母後,明王算什麽哥哥!他怎麽能跟太子比?”
德妃雖然也看不上明王,可是淩香就這樣直言說出來就不行了,拉著淩香的胳膊嗬斥道,“淩香,你這麽說話的!明王殿下身為皇長子,太子也要敬明王三分,還不快向明王道歉!”柳錦寧也沒想到淩香竟然這麽口輕舌薄,擔心的看向明王。
明王卻笑意盈盈,“本王當然沒辦法跟太子殿下相比!淩香說的對,我們一起去向太後請安吧!”明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柳錦寧有些奇怪,還是昨晚的那個失魂落魄毫無鬥誌的人嗎?
德妃怕一會明王向太後告狀,拉著淩香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淩香,快跟明王道歉!”
淩香吃痛,迫於母親的壓力,小聲的開口,“淩香知錯了。”
明王佯裝沒聽到,“淩香mèi mèi說什麽?”
德妃出言袒護淩香,“明王殿下,淩香年紀小,又一向跟太子情同親兄妹。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明王看在太子的薄麵上萬萬海涵!”
明王哈哈一笑,“本王確實沒有聽見淩香的話,有什麽海涵不海涵的。太子也非德妃親生,跟淩香的關係同本王一樣,本王也是真心拿淩香當mèi mèi一樣。”
德妃當然不信明王的話,可是明王一副大度的模樣,反而令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明王到底年長,懂事不少。咱們走吧!”德妃拉著氣鼓鼓的淩香先走了。
明王看到走遠的人群,“竹安,沒想到連累你了,實在抱歉!剛才你沒事吧?”明王沒想到會這樣,早上一起床就聽到風言風語的,想去看看柳錦寧,卻撲了空。來到太後處正好碰到那一幕,想起剛才淩香盛氣淩人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傷害到柳錦寧。
柳錦寧笑笑,“淩香性子淺薄,我並不放在心上?明王也不要在意淩香的話。”柳錦寧還是擔心淩香的話傷害到明王。
“有竹安這麽好的榜樣,本王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明王意氣風發,說完向壽康宮走去。
柳錦寧看著明王頎長的背影又變的灑脫,頓時放心,回永寧殿去了。王嬤嬤正帶著采春采夏收拾庫房,庫房裏放著很多木箱,都是上一任主人留下來的。柳錦寧閑著無聊,也去湊熱鬧。
東西被全部搬出來放在庭院裏,柳錦寧的東西放一邊,以前留下來的東西放在一邊。一邊嶄新耀眼,一邊陳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柳錦寧讓采夏把xiāng zǐ一一打開,前兩個xiāng zǐ裝滿了舊衣物,都破破爛爛的了。最後一個xiāng zǐ打開,竟然全都是書,散出淡淡的黴味。柳錦寧捂著鼻子,取出一本書打開,裏麵還挺新的。
“把書收拾出來曬曬,放到書房的書架上去。”柳錦寧高興的拍拍手上的灰,以後有書看就沒那麽無聊了。“其他的東西沒用的就扔了吧!”
今天陽關普照,很適合打掃,柳錦寧讓高傑搬張藤椅出來,躺在庭院內懶洋洋的曬起太陽,陽光曬的衣服發熱,也溫暖了身體。柳錦寧伸個懶腰,看著院子裏忙碌著的身影,難道永寧殿裏真有德妃的眼線?會是誰呢?
“墨畫,聽你說過之前在壽康宮裏侍候過。”陽光有些刺眼,柳錦寧眯起眼睛。
墨畫手下沒停,回頭看過來,“回公主,是的!奴婢自從進宮就一直在壽康宮,然後就被派到永寧殿了。”
柳錦寧暗暗思襯,墨畫應該不是。王嬤嬤肯定也不是,“那麽你們呢?之前都在哪個宮裏侍候過。”
采夏回答,“奴婢跟采春都是新進宮的,直接就分派到永寧殿了。”采春點點頭。
高傑人高馬大的,聲音低沉,“奴才也是新進宮的。”
趙偉言接著說,“奴才進宮兩年了,之前沒有分配,一直是做各宮清掃工作的。永寧殿就是奴才負責的,公主住進永寧殿,奴才就直接被留下侍候了。”趙偉言年長一些,身材卻比高傑矮小許多。
柳錦寧看著他們仍舊忙前忙後,太陽刺得眼睛有些酸澀,抬起胳膊擋住,眼前立刻一片黑暗。柳錦寧緊閉雙眼,找個舒適的姿勢躺好,腦袋裏回想著剛才得到的信息。墨畫是太後直接派來的,說是太後的眼線還差不多。采春采夏還有高傑都是新進宮的,也不太可能。隻有趙偉言在宮中已經待了不少的時間,最有嫌疑。難道是趙偉言?
午膳過後,柳錦寧叫來王嬤嬤,“王嬤嬤,我說了你不要害怕,咱們宮裏可能有德妃的眼線。”
王嬤嬤畢竟上了年紀,還是有些閱曆的,“公主知道是誰嗎?”
柳錦寧搖頭,“不清楚,也有可能沒有。”
王嬤嬤還是挺了解柳錦寧的,想起中午柳錦寧問的話,“公主是想讓老奴做什麽?”
“你出去悄悄打聽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說謊。小心不要讓他們發現,不然他們該傷心了。”平白被人懷疑誰都會不高興的。
“老奴知道該怎麽做了!”王嬤嬤點點頭,轉身退下了。
柳錦寧看著空空的書架,心裏也空落落的。自從進宮以來,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她沒有時間也不懂自己宮裏的人,也是需要管理的。她寧願沒有人侍候,也不願意一群有異心的人天天潛伏在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麽侍候,就會串出來,給你致命一擊。采春采夏很快把曬好的書收回屋子,一股陽光夾著灰塵的味道充斥著書房。柳錦寧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竟然覺得時光安詳,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專心享受著。一直坐到窗欞斜照,夕陽泛紅,王嬤嬤身披餘暉來到書房。
“公主,老奴已經打聽過了,他們都沒有說謊。”王嬤嬤走的急了,微微喘息。
“可靠嗎?”
王嬤嬤很認真,“那個老嬤嬤在宮裏很久了,又是老奴的老鄉,上次的柿子老奴還送了她一些。”
柳錦寧長出口氣,“那就好,我也不不希望他們中有人是叛徒。”
王嬤嬤看著柳錦寧,“公主越來越像夫人了,說話辦事,都很像!老奴看著您,有種回到當年跟著夫人的感覺。”
柳錦寧愕然,她忽然想起,已經好幾久沒有夢到父親母親了,這感覺讓她舒心又失落。這是說明她已經放下了,還是說她太不孝了。
窗外夜幕漸深,墨畫已經擺好晚膳。柳錦寧坐到桌前,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沒什麽食欲。不知道魏蒹葭用了晚飯了沒有,身上的毒清了沒有。
王嬤嬤催促的柳錦寧,“公主,快些吃吧,現在天氣涼了,飯菜也冷的快。”王嬤嬤幫柳錦寧盛了一碗烏雞湯。
柳錦寧喝了一口湯,身體驟然變暖,“王嬤嬤,你說將軍府現在怎麽樣了?”
王嬤嬤想了想,“咱們進宮時,不是已經安排了人看守了麽?應該沒什麽事吧。”
柳錦寧搖搖頭,“我記得母親在長街還有幾家店,還有幾塊田地,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柳錦寧今天清點庫房的時候,發現銀子已經不多,如果節省一點平時還可以,如果到了年底,用錢的地方會很多。今年又是進宮的第一年,不能太寒酸了。
柳錦寧打算抽個時間去向太後說明,看看能不能出宮,想辦法掙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