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四 章 我還能給你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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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上班,日子照常,誰也沒再提起過這段插曲,似乎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雖不再是之前的刻意躲避,安若看見他似乎更忙碌了,他的疲憊竟是她從未見過的。
望了一會兒桌上微熱的飯菜,她開始翻騰冰箱,取出幾樣食材,又做了幾道拿手的菜,然後一起擺上桌,每道都嚐了一嚐,喃喃自語道:“明明不難吃的,你不知道我很容易想相信你嗎,總是不好好講清楚……”,然後轉身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能讓你安心嗎,可我都在你這住下了,都這麽近了,我還能給你些什麽呢……。還是,你有了別的想法……”。
她沒有吃飯,轉身回了臥室,給自己喂了幾顆安神的藥。
午夜一點多,她被驚醒,不知是被自己的夢,還是那一聲伴著閃電的炸雷。
她打開燈,出了臥室,走到慕亦凡的臥室旁。幾分鍾的猶豫後,她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她按了按門把,門開了,沒人。
大約是害怕,她打開了所有走廊、房間的燈,漆黑的屋子瞬間慘亮。隨後縮在客廳的沙發裏滑動著手機通訊錄,看著上百人的名字,突然發現自己最無助時能找的竟然寥寥無幾。
雷電不停,大雨瓢潑。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很想摁下去,可眼前卻顯現出中午時分韓子怡拉著他的胳膊走進商場時的情形,她鬼使神差的頂著大紅的日頭在外麵等了兩個多小時,似乎隻為了看一眼他的表情。她不斷告誡自己,他不愛逛街,一定是被拽著去的。她突然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想著雖然以前自己知道他的喜歡,可是現在越來越不能確定。現在的他隻是自己的監護人,就算跟別人在一起了也很正常,自己本不該再這樣麻煩他的。漸漸的她終於鎮定了,他去國外兩年呢,她們一定常常這樣出去吧……。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她感覺每一下都撞擊著她的心,她終究落荒而逃。
扔了手機,打開電視,上百個頻道在她眼前被展示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在紅色的關機鍵被按下時得到了特赦。她開始抱著膝蓋望著不遠處的手機發呆,掙紮了許久,手機還是被撿了回來。
聽筒裏嘟嘟的聲音並沒有響太久便被接了起來,“怎麽還沒睡……”
“你……在哪……”。
靜默了幾秒,對方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回來……”
“別,下雨呢,路滑……”
……
慕亦凡進門便看見安若雙手捧著手機,眼睛直直盯著自己剛打開的那扇門。
他換了鞋走到沙發邊,微涼的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似是無奈,問了句“不是說別回來嗎,還等,怎麽了”。
“我怕……”
他表情微頓,不自然道:“又夢到林軒了沒事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說完,拉了她的手準備起身,一如小時候。
她卻是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喃喃道:“別走,好不好……”
“我夢見林軒,我夢見他離開時的樣子,連他離開時留在我手心裏的溫度,我都能真切的感覺到,不是刺骨的冷,是溫涼,一如他的溫柔。”
“後來,眼前又是你,你也要走,無論我怎麽想要抓住你,你都決然的隻留給我一個背影,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一個人的,我可以什麽都不要的,可……”
她自顧自地說著,忽然抬起頭問道:“你是不是也要離開,你可不可以別走……”
話還沒說完,唇便被封上了,他吻得瘋狂而慌亂,全然沒了他以往的冷靜。
“我若不走,你給得起我想要的嗎……”,他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膛,雙臂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想要嵌入自己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