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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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並非陳可應擅長,所以此刻陳可應小聲對賀為章說道“賀大人,你也看到了那杜氏的弟弟是錦衣衛總旗,其中的意思不用某細言了吧”賀為章也知道這事辦不好,那杜氏肯定和自己沒完。所以拜別了陳可應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長籲短歎起來。
“爹,何事讓爹在此長籲短歎啊”進來書房的是賀為章的獨子賀銘。“哦,銘兒啊。爹能有什麽事啊,不就是南大街那百戶家裏的命案啊”“怎麽了爹,這命案有何特別之處啊”賀為章說道“仵作仔細查驗了既無打鬥外傷又無中毒內傷之象,你讓為父從何查起啊”“是不是仵作查不出是什麽他不知道的毒,你也知道就那仵作的二把刀,還不如我呢”因為賀銘來到芒山縣時水土不服,找了好幾個大夫郎中都看不好,城裏樂壽堂的掌櫃給賀為章介紹了鬼醫穀的南郭先生。南郭先生就一劑藥就吃好了。“銘兒啊,你這一說讓為父想起了一個人”“誰啊”“鬼醫穀的南郭先生”“爹,你想多了吧,那先生古怪的很,很多當地大戶都想拍他馬屁,聽說他是方外之士,雖有七旬有餘,但健步如飛與成年男子無異。多少大戶都想把孩子送去學方術醫術。都未能如願。他能幫你?”“銘兒,那明日辛苦你跑一趟,去請南郭先生”
白芷白術將山內的所需物品買齊,白術纏著白芷要吃豆腐腦。白芷無法,拗不過隻好在街邊叫了兩碗“說好了吃完就回去了”“好了,師姐,快買快買”饞的白術口水直流。店家上了兩碗豆腐腦,可是白術一口還沒吃,遠處一匹快馬呼嘯而來。“駕,駕”馬上的騎手還在不斷的催促馬兒快跑。馬兒的快速通過把挑著菜擔子的菜販帶倒直身撲向白芷白術的桌子。整個一股腦的拍碎了桌子打碎了豆腐腦,氣的白術拿著勺子直罵娘。而此時從馬背上快速飛出了一個飛行的物體直奔白術而來,白芷擔心是暗器,運功橫身接住飛物,原來是一串銅錢。“我的豆腐腦,店家再來兩碗”店家無奈攤手,“不好意思客官,已經賣完了”“我去”白術氣的直跺腳。白芷看著手中的銅錢,一陣陣槐花的香氣撲鼻而來,雖然已經是很淡的槐花香了,因為白芷天生對氣味敏感,所以白芷斷定騎快馬的定是個姑娘。所以笑了笑對白術說道“走吧,回草廬”“我的豆腐腦,我的豆腐腦”“好了,師弟走了”
回到草廬,白術還是生氣。“師弟,好了,不就是一碗豆腐腦嗎,你至於嗎,你將來要是幹大事,這樣可不行啊”“我不幹大事,我要豆腐腦”可白術聞到了一股奇香問道白芷“師姐,是什麽,這麽香”白術說著向白芷身上撲去四下尋找,逗得白芷直笑“好了好了給你”白芷掏出身上的瓷瓶。白術大喜“百花露”“這是師姐煉的,彌補你的豆腐腦”“謝謝,師姐”白術打開瓶蓋一飲而盡,瞬間透的滿屋的香氣。
“嗯哼”聲音是南郭先生發出的,二人聞聲行禮“師父”“白芷,你就摜這猴子”“師父,你老是罰我,就師姐對我好”“你這猴子,為師受友人相邀,明日要去天君山一趟。你們乖乖地在山中修行研習醫術。為師月餘將回,你這猴子不得造次。白芷啊,好好看著師弟”“是師父”二人送走師父,白術高興的跳了起來“哦,自由嘍”“師弟,師父還沒走遠呢”
次日清晨,南郭先生早已前往天君山。而此時的山腳下,賀銘在艱難的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自言自語到“這些什麽大師,就喜歡住在這犄角旮旯裏,好難爬啊”抬眼看看前路,還有一大半山路要走。白芷正在生火做飯,而白術睡到現在還沒起呢。
經過小半天的行進,賀銘終於看到眼前的草廬便循聲問道“南郭先生在嗎,在下芒山賀銘求見”可是呼喚了幾聲都無人應答。而白芷做完早飯又去溪邊挑水,累的一身臭汗,回到房中準備更衣沐浴。賀銘壯的膽走進草廬“南郭先生,南郭先生,你在嗎”一間間屋子在尋找,白芷將自己采的花瓣放進自己的浴盆當中,正準備tuō yī服。白芷的耳聽異響“什麽人”而白術也剛燒完熱水準備回房間溫書。和賀銘碰個正著。上去就是一拳“你個淫賊,敢偷看我師姐洗澡”賀銘左右閃避“小兄弟,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白術不管個三七二十一,招招要命,要不是賀為章覺得兒子應該文武雙全,請了道家名師教導,賀銘根本不是白術的對手。過了幾十招了以後,白芷重新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喝道“住手”白術應聲收功“師姐,你讓我今天殺了這個淫賊”賀銘連忙抱拳施禮“姑娘聽我解釋,小生不是有意冒犯,隻是事出有因,小生是受家父之托來尋南郭先生幫忙的”賀銘看這二姐弟沒有動手之意後,才放下心來說明了來意。白術譏笑到“這位兄台,你是出門沒看黃曆啊,不巧啊,我師父遊玩去了,不在草廬,縣令大人的忙怕是幫不上了”賀銘暗自叫不好,父親還指望南郭先生能夠幫忙。但還是不能放棄“還是請問姑娘尊師何時能回”“公子,家師受友人邀請,故月餘不得歸”完了,賀銘想到按照這情況等南郭先生回來,王家夫人早就把縣衙鬧的雞犬不寧了。賀銘一邊搖頭一邊帶著無奈的表情退出草廬。“姑娘,在下告辭了”白芷仿佛看穿了賀銘的心思,於是說道“公子,稍等,我與師弟已經隨師傅修行十數餘載,師傅的多半本事,我倆都會,不知我們是否能幫助縣令大人”,對啊,沒有師傅,徒弟去應該也有八成把握吧。賀銘心裏想著“師姐,你幹嘛要幫這淫賊啊”“師弟,不要這樣說賀公子,你不記得師傅教導我們慈悲為懷,渡己渡人,懸壺濟世啦。雖然我們此行不是治病救人,但如能幫助死者得已昭雪也是功德一件”“是是是,姑娘說的是”“賀公子,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白芷,這是我師弟白術”白術做了個鬼臉。賀銘作揖還禮。“師弟把我倆的藥箱帶著,我們隨賀公子走一趟”白術極度的不情願“是,師姐”
此時的芒山縣衙,賀為章正在大堂踱步,希望自己兒子能夠把南郭先生請來,有專家級的診斷。自己也好尋找方向緝查真凶。
“父親,我回來,父親”“南郭先生請來了”當賀為章看見自己兒子身後站的兩位白衣青年,一個二十七八的姑娘,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他們是誰”“父親,他們是南郭先生的高足。是兒子請他們回來協助父親破案的”賀為章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就他們”白芷看出了賀為章不屑的表情。仔細的端倪了賀為章看見他枯瘦的雙手,臉無光滑之色。腿微拱。“大人,是否在天陰下雨或秋轉寒季節,雙膝刺痛”又走進了賀為章身邊用力聞了聞“大人,是否在服用慈安堂的秘藥,匯春丸,大人的”在白芷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賀為章立刻阻止白芷繼續說下去“南郭先生的高足果然非同凡響,在下受教了,還請姑娘幫老夫解決這燃眉之急”其實在南郭先生收白芷為徒的時候就發現她嗅覺異於常人,就將自己的藥術全部教授於她,隻要白芷一聞就知道有什麽味道是什麽藥材是什麽毒物。而發現白術的刀法精湛,在一次吃烤兔子的時候,南郭先生發現白術竟然將兔骨與兔肉完整分離開,骨上無肉,肉不沾骨。於是將自己醫治外傷接骨續經的秘法教授於他,而他二人在一起一內一外,完整的集成的南郭先生的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