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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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賀銘想和白芷告別,所以就來到了白芷的客房。在門前輕聲喚道“白芷,白芷。你起來了嗎”許久房內無人應答,賀銘推開房門,裏麵空無一人。賀銘失落的又將房門關上。這是賀府的丫鬟前來傳喚“少爺,夫人叫你去呢,給你準備了好多東西帶到應天府呢”“好,我知道了”
賀府內院,賀為章和夫人李氏,看著手下傭人整理著賀銘的行李。不時的指導“那,那個放在xiāng zǐ裏,這這不能放在那”賀銘一臉茫然地來到內院房中“爹,娘”李氏看到賀銘來了高興的走到賀銘身邊撫摸著賀銘的後背說道“真是咱們上輩子燒了高香了,這天大的好事落在咱們家,要好好表現,做上個百戶千戶。咱們銘兒可就光宗耀祖了”“娘,孩兒知道了”賀銘看了滿桌子的物件還有身邊的兩個大xiāng zǐ說道“娘,孩兒是去述職,又不是去春遊,帶這麽多東西讓人笑話”賀為章說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些有一部分不是給你的,你去了要去打點,什麽班主啊,小旗總旗的都要處好關係”“師傅是看中我的才能,我要打點什麽”“孩子啊,你不懂,你還嫌多,爹回頭讓鏢局再多弄一些給你送去”
辰時已過,胡乾通帶著手下準備帶賀銘回應天府。賀為章又打點了一些交給胡乾通“孩子,就拜托給您,還請多多照顧”“賀兄,說的哪裏話,賀銘是我徒兒,豈有不顧之理啊”說著掂了掂賀為章交給他的錦囊。李氏拉著賀銘的手不斷的輕輕拍打“銘兒,一定聽師傅的話,休沐的時候一定記得回來看看我們”“娘,放心,我一有空就回來”胡乾通一聲喝令“上馬”眾官士應聲上馬。各自揮鞭前行,消失在出城的道路上。李氏不舍的拉住賀為章的手進入大門。
入夜,白芷帶著白術再一次潛入到王百戶的家中,找了一處正對王百戶書房大門的房頂貓著。因為尚未結案,縣衙的兵丁並沒有撤走。正在二人想辦法如何溜進去的時候,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白術指著前方“師姐,你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黑影從衛兵視線的死角處,推開小窗魚貫而入。白芷想到,什麽人在入夜後進入王百戶的書房。房內尋找物件的聲音驚動了衛兵,“什麽人”衛兵喝呼道。打開房門四下查看。什麽也沒有,而黑衣人又從小窗中溜了出來。而這一切都被白氏姐弟看的清清楚楚。白芷對著白術說道“跟著他,看他想幹什麽”白氏姐弟尾隨著黑衣人,穿過了幾條街巷。兜了一大圈,來到了戲院子瓦欄比較集中的蘭優坊。黑衣人飛身上了一間房舍的二樓,二樓應聲開了房門,開門的正是王百戶的小三小倩姑娘。白芷驚呼“怎麽是她”白氏姐弟飛身貓在走廊的盡頭,豎起耳朵聽著房裏的對話“班主,屬下仔細查探了王勤的書房,並未發現百戶大人所說的書信”“怎麽會沒有呢,那天王勤無意間說漏了嘴。王公公的書信指示怎麽會找不到呢”“屬下再去查探”“不用了,日月神教這條線應該還有的查”聽完對話,白術小聲說道“師姐,我看這小倩不是什麽歌妓,看來另有身份啊”“噓,我們在聽聽”
此時應天府秦淮河畔來燕巷內的一所大宅內,紫衣少年正立身在宅內大堂內,向端坐在大堂首位的清瘦的老頭匯報情況“爹,要不是天風道人沒有拿到文碟,我也不會帶人明搶啊”“你這孩子,我們一直暗著操作就是不想錦衣衛查到這事與我日月神教有關,你還”“可是爹,要是狗皇帝借用那薩拉國的海船。那我們日月神教守的秘密就”“爹,還不知道,用你教”“爹”
此時府中下人來報“堂主,龍王的信使到了”“好,我知道了,讓信使稍等,我這就來”轉身對紫衣少年說道“最近不許出門,好好在家靜思己過”“爹”說著老頭走向了內堂。空留紫衣少年一人在堂內生悶氣。
白氏姐弟找了間客棧住下,回到房中白術問道“師姐,你說那人說的什麽王公公,什麽日月神教,什麽密信。說的什麽跟什麽啊”“看來王百戶的死沒有那麽簡單。”“你說誰那麽無聊殺了王百戶啊”“現在看來,那小倩根本就沒有說實話”“師姐要不我們別查了吧”“不行,這謎團越大我越有興趣了”“師姐,你是怎麽想的啊”“咱們這兩天,死定小倩,一定會有所發現的”“我不管你了,我要睡覺了”說著就躺下了。“喂,你睡這我睡哪啊”由於姐弟二人錢不多,就隻開了一間房。白芷一腳將白術踹下床去,“你給我下去”白術跌倒在地上“哎呦”白芷扔了一床被子蓋在白術的臉上,一夜無話。
瓦欄晚上比白天熱鬧,清晨的瓦欄寂靜無聲。此時的瓦欄大姐們都還在夢鄉當中,而小倩隻身一人左顧右盼的快速的通過坊內街道。而白氏姐弟則尾隨其後。
芒山間的破廟裏,一個身著紫衣的俠客正在靜心的等待著什麽。小倩小跑著來到破廟,對著紫衣俠客說道“錦衣衛已經察覺了日月神教參與了劫殺之事,另外這是王公公的書信請立刻交給龍王。請龍王小心應對”“好,靜兒你也要小心啊”“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待紫衣俠客離開了破廟,小倩左右觀察四下無人立刻回到了瓦欄。
白術從樹上飛身而下,對著白芷說道“師姐,這是什麽情況啊,我怎麽越來越糊塗了。昨晚小倩讓屬下去王百戶的書房去找王公公的書信,說沒找到。怎麽今天又將王公公的書信交給這個紫衣人。我的天我給繞暈了”“看來我們要先摸摸日月神教到底什麽東東了”
白氏姐弟回到草廬翻找著師傅的書櫃和筆記。白芷知道師傅久居江湖,一定知道些江湖的事情。說來也怪這麽多年來,師傅有的來看病的給藥不要錢,有的正眼瞧都不瞧。江湖裏風雲變換,可小草廬卻相安無事,也不敢有人來找師傅的麻煩。白術翻找師傅的筆記,突然驚呼“師姐,你看”白術手上的一本筆記上麵寫道,元末明初,天下大亂,各地英豪揭竿而起。日月神教雄霸一方,力量不容小覷。明祖朱皇,借神教之力以得天下。然其忌憚神教之力,欲借人由誅殺神教。幸神教教主預先得知,消失在江湖之中。另傳皇帝一日夜間得夢無解。幸日月神教教主次夜來訪,二人詳談。臨行皇帝贈與教主同心雙龍玉佩半隻,如遇大事,則玉佩為證,就此日月神教消失在江湖煙雨之中。
白術講到“師姐,怎麽師傅對日月神教的來曆這麽了解”“不知道,可能師傅聽別人說的就寫下來了”“師姐,看來這些事情都和皇家有關啊,咱們就別管了”“師弟,難道你就不好奇嘛,師傅寫的日月神教就在我們身邊,他根本就沒有消失。不想見識見識”“師姐,好奇心害死人啊”“反正已經看了,不妨多了解一點啊”
應天府內錦衣衛百戶所內的辦公房舍內,賀銘仔細的整理著往來的文碟,胡乾通踱步進入房舍,“銘兒,還習慣嗎”“啊,師傅啊,習慣習慣”“咱們錦衣衛最重要的就是收集情報,而這些情報回來還要進行整理,然後謄寫送入京師。啊,銘兒的字還是不錯的,你先在這謄寫文碟,隨後在進入行動組別”“是,師傅”“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