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山 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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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身處錦衣衛衙門內的秦剛與日月神教紫龍門門主同時得到消息,小倩被南直隸錦衣衛帶走。各自在腦子盤算,秦剛心想自己施救小倩合不合適,小倩身處南直隸,秘密調查錦衣衛南直隸的千戶衙門。要是不救,自己要重新安插人員耗費時力重建關係網。救了,自己的眼線暴露,增加了南直隸千戶衙門與自己的嫌隙。正是左右為難。而紫龍門門主心想,自己安插靜兒進入錦衣衛探取消息。此時如何施救,既保全靜兒的性命,又不能讓秦剛起疑。讓靜兒繼續探聽錦衣衛內的消息。



    秦剛摸著腰間的腰牌,在手中盤轉。忽然靈機一動,找到了借刀之人——東緝事廠,簡稱東廠。早就聽說南直隸的千戶季金鵬與東廠的王洵王公公有私交,讓錦衣衛裝成東廠的人去解救來個渾水摸魚。雖說小倩尚未查到季金鵬與王洵私通的證據。現在也隻能這樣顧不了許多了。



    紫龍門門主想到,靜兒被押送的路上會經過一個歇腳的茶攤。半路把他做成江湖劫殺的樣子,然後半路再放靜兒走重新回到秦剛的身邊。繼續潛伏。



    二人主意已經想定,就各自安排下去,殊不知下這盤棋的不止這二人,還有胡乾通,其實胡乾通早就知道小倩是秦剛的人,當他得知杜純信這傻子要把小倩帶回應天。就暗下布置,一定要讓小倩死在應天之外。然後萬一秦剛追查起來就將這一切罪責全部推到杜純信的身上。



    在官道上,錦衣衛的囚車在咿呀前行,一個芊芊女子被壓製在囚車內,衣服上還有絲絲血跡。淩亂的衣裙早已不能遮蔽雪白的身體。白皙的大腿在囚車中瑟瑟發抖。而此情此景在各方窺探的眼睛中演繹著。眼看就要到茶攤了,而杜純信看到茶攤,也覺得口中燥渴。“傳令下去,在茶攤歇息片刻”眾軍得令,各自下馬歇息起來,渾然不知危險即將降臨。紫龍門知道錦衣衛是從各衛所挑出來身份清白的個中好手。就是先在茶桶中下了mí yào。就在紫龍門堂主正準備示意動手的時候,從路邊衝出來一幫蒙麵人,徑直衝向小倩的囚車。好像要取其性命,正當紫龍門堂主示意再動手的時候,從路的另一邊又衝出來一波蒙麵人也是衝著囚車去的,看狀態時解救小倩的,雙方蒙麵人見麵就打,搞得杜純信看傻了眼罵道“奶奶的,為一個瓦欄歌妓大打出手,至於嗎。弟兄們給我上”官士甲問道“大人,跟誰打啊”“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兵士甲“哦”下令眾軍,霎時間三幫人一片混戰。此時的紫龍門人,也不曉得什麽情況,門人甲問道“堂主,咱們上不上啊”紫龍門堂主拜拜手說道“門主說了,不要輕易露麵,看看再說”由於杜純信的手下給紫龍門的人下過mí yào。戰鬥力紛紛下降,而一波蒙麵人發現了東廠的腰牌,領頭人呼到“是東廠的人,咱們撤”而杜純信的手下紛紛昏迷。而賀銘的頭昏昏沉沉,倒地時發現退走一波蒙麵人穿的是錦衣衛的官靴。繼而昏了過去。而紫龍門的人看著東廠的人將小倩就走,紫龍門的堂主說道“派千裏眼的人跟著,我們回去稟報門主”



    杜純信帶著疲憊的人馬回到了應天,本來在查查驛站失火的案子上就失利,在加上胡乾通想要殺小倩的計劃有失敗。胡乾通一股腦的將氣撒在了杜純信身身上,杜純信站在胡乾通的書案前,胡乾通將手中的文牘摔在桌上叫囂到“你頭裏長的腦子是幹什麽吃的,錦衣衛白訓練你了,什麽查無實據,證據都擺那讓你查,還是要聖上自己去查啊,你個豬頭”杜純信給胡乾通教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胡乾通接著說道“一個瓦欄的歌妓都看不住,一個總旗的人還給人下了藥也不知道,讓兄弟衙門聽說了能笑死,再說你抓個歌妓幹啥”杜純信一時語塞,“行了行了,我看你這個總旗也別做了”“大人,我、、、這、、、”“來人啊,把賀銘給我叫進來”“是,大人”



    賀銘上前行禮,“大人,叫屬下有何事”“哦,那個什麽,杜總旗的中隊現在由你指揮。”“大人,屬下不才,怎麽能指揮杜總旗的中隊”“我說你行,你就行”“是,大人,屬下領命,另外屬下認為劫殺、、、”賀銘剛要說劫殺小倩的發現,被胡乾通打斷“啊,你匯報其他的情況,下次在說,千戶大人約了我談事,你們先下去吧”“是,大人”二人應聲而退。



    杜純信象泄了氣的皮球,自己多年經營好不容易爬上的總旗的位置,就這一點差錯就給擼了。自己多少有點酸楚和心有不甘,不一會賀銘擔任杜純信中隊的總旗的消息傳到了辦公的房舍,房舍內就躁動起來,各中隊所屬的小旗指揮,紛紛上前行禮敬茶,有的拍胸脯請客,有的借機表忠心,各獻殷勤。杜純信看了歎了一口氣,心想隻見新人笑,又有誰看到舊人哭呢。此時賀銘將手中的茶端到了杜純信的書案前“總旗大人,請用”“不要假惺惺的,您現在是總旗大人”“賀銘年紀還輕,有些事情還要請教總旗大人呢”“請教我,笑話”杜純信冷笑了幾聲。賀銘講到“今晚我和弟兄去鳳來樓吃飯,總旗大人一起去吧”“不敢,總旗大人,我有要務在身,先行告退了”杜純信起身離開了辦公的房舍。路上小聲嘟囔“你賀銘就是秋後的螞蚱,我看你能蹦躂幾天”大家看前任總旗走了,一些搖擺不定心思的小旗指揮都擁了過來,誰也不會放棄這個給新領導拍馬屁的機會。



    其實賀銘心裏明白,這次的升官升的及不尋常。甚至可以說升的有點莫名其妙。剛剛入行沒有多久,就算仗著師傅的名,也沒有這麽快啊,直接跳過小旗升成總旗。這思慮就是一閃而過,賀銘被手下們簇擁著前往鳳來樓吃放。



    鳳來樓是應天有名的酒樓,一些達官貴人都以這為身份的象征。因為皇帝搬入順天府,而應天府作為留守都城。很多的達官貴人賀皇親國戚都在應天生活慣了,說以應天的熱鬧程度一點不亞於順天府。而鳳來樓就是這些人經常出入的場所,也是騙子老千三隻手經常出沒的好地方。賀銘帶著手下來到鳳來樓。選定位置坐下,點完菜在等候上菜飲酒的片刻,看到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搖這扇子,身上珠光寶氣不言而喻,一步三搖的翩翩而來。一個姑娘徑直撞進了公子的懷內。發出誒呀的呢喃。“姑娘,你沒事吧”“沒事”姑娘身上的體香直往公子鼻子裏鑽。那公子閉眼品味。一會公子將姑娘扶起“下次要小心啊”“謝謝公子”起身走開。而賀銘將此事看在眼裏,暗地了裏示意手下跟著那姑娘。公子踏著官步向樓上雅間走去,坐定,正要掏錢包打賞小二的時候,驚呼“啊呀,我的錢包”此時,鳳來樓炸了鍋,因為此人來頭不小,此人正是朱皇孫輩,南安郡王朱允秀。



    不一會,賀銘的手下將錢包追回,由於賀銘是新來的。不知這南安郡王是誰,老地頭的小旗立刻恭維到“大人,大喜啊”“喜從何來”“誰不知道這應天不管是誰都給南安郡王點麵子,以此事結交南安郡王,真是天賜良機於大人啊”賀銘手拿錢包上了雅間,上前行禮“下官錦衣衛總旗賀銘見過南安郡王,並奉上殿下的錢包”“哦,你是季金鵬的手下,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啊”“下官原籍杭州,家父是芒山縣令,月前才入錦衣衛”“哦”朱允秀是個大朋友,跟誰都能扯。“來,來,來,相請不如偶遇,坐下共飲一杯”對著小二說道“加個杯子,加幾個菜,自己看著辦”賀銘誠惶誠恐“下官不敢”“誒,你替我尋回錢包,我請你吃杯水酒,這點麵子也不給”“是,下官遵命”



    鬼醫穀內,南郭先生提前了兩三日從天君山回到草廬。進入草廬發現白芷正在看自己的筆記,大聲呼喝道“白芷,你是幹什麽”白芷一驚手上的書本掉了。白芷眼睛一轉說道“師傅,前幾日我與師弟上街吃豆腐腦,碰見一人用師傅的推風探雲掌,打傷了師弟。我看看怎麽醫治”“那人是不是姓華”“師傅怎麽知道”“你師弟傷的怎麽樣”“師弟,好些了,我用了些藥已經沒事”“該來還是來了,躲是躲不掉了”“師傅,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南郭先生搖了搖頭想起了往事。當年南郭先生是日月神教紫龍門四門客之一,他們四人分別是,東方瑾、南郭陽、華北峰、西門克。而上一任教主拿到了皇帝的信物玉佩,將皇帝交代的事情給做好,在一次戰鬥中犧牲,彌留之際抓住身邊護衛南郭陽的手說道,“將玉佩交與我夫人,帶我夫人和女兒走,將玉佩作為下一任教主的信物。南郭陽,我早就發覺紫龍門龍王有不臣之心,你答應我要保護好我夫人和女兒”“教主”“答應我,助我女兒登上教主之位,必要時找乾坤逍遙二使。答應我”教主用盡了自己最後的氣力。南郭陽握住教主的手說道“教主放心,有我南郭陽一天, 就會保護夫人和xiǎo jiě一天”教主安心的閉上了眼。“教主”山間回蕩著南郭陽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