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當歸 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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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內,侍女給胡彩蝶上了定驚茶。朱允秀借著燭光看這胡彩蝶,雖然臉上有些汙跡但還是光彩照人。“你先定定心,細細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胡彩蝶剛剛停下不久的眼淚又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清晨,朱允秀讓王府近衛官點了精兵三百。前往胡彩蝶所說的大宅。朱允秀親自帶隊,一個飛身上馬。“出發”眾軍應身得令,伴著整齊劃一的步伐。
來到黑鷹門大宅前,朱允秀一聲令下,弓箭兵張弓待命。其他兵士個個持刀向前。傳令官喊道“裏麵的人聽著,南安郡王在此快快出來受死,不然我們衝進去讓你們玉石俱焚”門房聽了立刻向柳炎匯報,不一會,黑鷹門的門人已經和王府近衛對峙起來。
剛剛起來的肖靈起來聽到門口吵雜,“怎麽回事”侍女說道“也是剛剛知道的,南安郡王來給胡彩蝶出頭,讓我們交出凶手”“胡姑娘呢”“聽說,昨晚跑了”肖靈披了披風向大門跑去,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雙方就要動起手來。一聲大喊“住手”眾人都循聲望了過來。朱允秀也在馬上看了過來“白姑娘”“王爺,這一大清早的就來我家叨擾啊”“你家?”“不知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朱允秀飛身下馬。二人同時下令將刀劍收了起來,來到附近的一家茶館坐了下來。
肖靈讓小二上了一壺好茶,肖靈給朱允秀倒了一杯。肖靈說道“王爺,我們算不算朋友”“算”“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還願意聽”“你說”“在很久以前,一位修行者帶著自己的朋友來到了異鄉,在這個異鄉認識了一個比他年長的朋友,正值這片土地產生了動亂。這位修行者為了不使生靈塗炭,幫助這位朋友獲得了天下。這位朋友做了皇帝,這位皇帝為了傳位與賢者。殺了很多當年的朋友,為了勸諫這位皇帝,修行者利用所有的辦法但未能如願。修行者離開了皇帝。一日皇帝突然召見修行者,有一件秘密的事件讓修行者去作,修行者拚了性命去完成。為了維護皇帝的天下,皇帝交給修行者一個信物,必要時一定要維護天下的穩定。修行者答應了皇帝”“你說這個故事有什麽意義”“那修行者就是我的父親肖宛真,而皇帝就是你的爺爺,我不叫白芷,我叫肖靈”“什麽?”朱允秀大吃一驚。“我父親答應了皇帝,一定維護天下穩定,但是我父親已經去世,組織也是分崩離析。但我父親的屬下沒有忘記我們的責任,所以才出了綁架胡家千金的事件,以示警告”“為什麽要警告”“在江南發生水災,朝廷已經發放了救濟,可是那布政使缺斤少兩的發放救濟,百姓的日子過得很苦”“有這等事情,由於皇親不得參政,所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可是你們做了這種事情有失體麵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好了,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今天就信了你的話,我會派人去查證”“那我們就握手言和了”“好,但是彩蝶姑娘要由我來暫時照顧”“好,一言為定”
二人出了茶館,朱允秀一聲令下“退兵”眾軍士得令。黑鷹門的門人也收起了wǔ qì,柳炎站在最前“教主”“無需多言,我已經和王爺,談好了”“是,另外逍遙使坤爺找您”“好,我知道了”肖靈走進院門徑直向內堂走去,坤爺在內堂飲茶。看見肖靈走進起身行禮。“劉叔叔,你找我何事”“教主,這次屬下來是有事情和鷹王商議的,可您來了,這事還請您定奪”“什麽事”“我的掌門師弟,最近好像和官府扯上了關係,我師父一直是閑雲野鶴,不和官府打交道的。可最近我聽說官府有大量的金銀讓我師弟轉運入京。本來我們覺得江南水災救濟不夠,讓我師弟轉運,不走官家轉運這批錢就肯定有貓膩。所以我們下截下來分給百姓們”“此事讓我考慮一下”“好”
太湖西山仙島碼頭,胡乾通乘坐一葉扁舟靠上碼頭。飛身跳上碼頭,逍遙派門人上前迎道“見過百戶大人,掌門在順義廳等候”“前麵引路”“是”逍遙派掌門陳引風正在順義廳喝茶,一見胡乾通到了立刻起身迎接“胡大人,”“陳掌門,久違了”“胡大人請,來人上茶”“嗯”二人坐下,胡乾通說道“此次的轉運事關重大,是王公公親自交代欽點你們轉運入京,看來陳掌門要飛黃騰達了啊”“還要胡大人多多提攜”“你記住此事秘密進行要做的萬無一失,不然、、”“是,是是,鄙人明白”“路上我會讓弟兄們暗中保護,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露麵,進京前東廠的人回來接應”“是,是,還請大人提攜”“現在眼目眾多,我不宜久留。”“送,大人”逍遙派門人又將胡乾通送上了船。
肖靈在自己的房間裏思索了很久,搶還是不搶。搶了,如何安排計劃,全身而退。不搶,那江南百姓的福利卻被不良的官府私吞,天理何在。但是自己已經在朱允秀麵前暴露了,怎麽辦?困惑了肖靈很長的時間。而手下們都在等待肖靈的決定。
小倩賀銘二人的盯梢已經進行了幾天,小倩已經將這裏的消息飛鴿傳書給了秦剛,秦剛傳令而來,一定要將這批黃金截住。並且附帶了指揮使特令,可以調派附近的所有錦衣衛。而小倩也在偷偷的部署如何搶奪黃金。
逍遙派掌門陳引風找來了幾個親信,商議轉運的路線和如何隱蔽耳目。親信甲說道“自從京城搬到北方順天府,漕運應運而生,咱們可以拖漕幫的朋友,把咱們的船隱藏成漕運的船就可以了。”“這樣做保險嗎?咱們轉運的可是黃金”“掌門,我看這方法可行,隻要咱們不會走漏風聲,應該沒問題”“那,老三這是交給辦”“是,掌門”屋麵上的黑影,得聲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肖靈打定主意,要搶奪這批黃金,但是為了保險還是知會了朱允秀,朱允秀得知這個消息,氣的火冒三丈。“這幫殺千刀的,這些救命錢也要貪”當然肖靈是不會把這筆黃金的真正的來由告訴朱允秀了,隻能怪布政使的流年不利了。朱允秀告訴肖靈,他會全力配合。
而小倩則早早的在碼頭安排了人,冒充漕幫的人和逍遙派老三來接頭,碼頭上本來就是龍蛇混雜的地方,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事態的發展。肖靈早就安排好,以前的漕運都是帆船,帆船的兩側要掛彩旗。肖靈命令屬下,將目標的船隻上多掛一麵紅旗作為記號,到時好動手。逍遙派的門人推著大車,來到了碼頭,老三和漕幫的人做了交接,並且挑了十幾個身手健碩的門人上了大船。
“行船嘍”隻聽船老大一聲令下,眾船夫應聲用力升帆離岸。作為做好準備的回應,各船的船夫長也會回應船老大。一聲又一聲的“行船嘍”回蕩在漕幫的碼頭上。而逍遙派的黃金船被編在船隊的最後。為了確保航運的安全,每艘船的船頭船尾都以纜繩相連。十幾艘船浩浩蕩蕩向前行。很快船隊由支流河道行進了京杭大運河。本來京杭大運河是由隋朝的皇帝開建,卻做為了後世朝代的南北大通道,北方的物產和南方的產物都是通過京杭大運河來進行運輸的。
而肖靈通過推演和手下們商定的動手地點和小倩的不謀而合,就是長江和京杭大運河的交會口。揚州府瓜州鎮,曾經古詩有雲,京口瓜洲一水間。長江邊的瓜州就是最好動手的地方。因為此處有水閘,由於長江水流和運河水流有落差,所以來往的船隻隻有通過水閘來過渡兩個水係的落差。
船隊來到瓜州閘,天色已經晚了,船老大決定船隊夜宿瓜州閘,所有的船隻都歇了帆,一些年輕的船夫,決定去瓜州鎮玩玩。由於揚州府地處京杭運河和長江的交會處,而瓜州鎮作為了船閘的所在地,所以瓜州鎮作為揚州府的近郊,也是熱鬧非凡。一條簡單的街道了布滿了各式的商號,酒樓飯莊比比皆是。逍遙派的門人也耐不住寂寞,聽到鎮內嬉鬧的聲音。逍遙派的門人“師兄,你看咱們是不是也上岸溜溜”“還是安穩一點,三師伯這次親自押運,看來這東西非同小可,還是安穩一些吧”早就安插在船夫隊裏的小倩的人,看見黃金船的人不走,於是派了人,拎著酒壇子就來了,“各位弟兄,我家船夫長,今日做壽,雖然沒有什麽好菜,但是酒水盡飲”江湖之人提到飲酒,好幾個逍遙派門人直吞口水。就等老三發話,老三看看左右,決定去喝,就隔了幾條船,黃金還能飛了不成。留下六個不太喜歡飲酒的門人看守,其餘的都跟他去飲酒祝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