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黃 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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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秀和肖靈坐上禮部的小轎,前往東宮。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肖靈被那一搖一擺的節奏漸漸地給哄睡著了。“靈兒,靈兒,肖靈”肖靈被喚醒,走出小轎。眼前的景象完全震撼了肖靈,身著金甲的大漢將軍都是經過嚴格選拔,不仔細辨認感覺都是一個人。正宮門緊緊關閉,眼前的左宮門六個大漢將軍分列兩旁。而眼前的朱允秀已經換上的朝服,灰色的滾龍袍是郡王的標配。肖靈還在發呆,“靈兒,怎麽了”此時肖靈才緩過神來。前往通報的大漢將軍已經返回,身後一位身著墨綠色的朝服的內官上前。“老奴見過王爺,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免禮”內官一眼喵到了肖靈,“這位是”“她是本王的朋友,和殿下也是舊相識”“是、是、是,王爺請”內官前方引路。肖靈緊緊的跟著朱允秀走過了配殿、偏殿,一路向裏來到了東宮寢殿。內官停步不前,伸手引路“王爺請”朱允秀帶著肖靈進入寢殿偏廳。太子朱同焰正在飲茶看書,朱允秀上前行禮“臣弟見過太子殿下”“來,免禮”朱允秀給肖靈使眼色。肖靈立刻明白“民女叩見太子殿下”朱同焰一看是肖靈,哈哈大笑“看來,皇弟的好事將近不要忘了皇兄啊”“不敢,不敢”“好了好了,你們來了孤高興的很,快坐”朱允秀和肖靈坐定,朱同焰命內官傳膳。菜肴擺好後,朱同焰屏退左右,肖靈執壺倒酒。朱允秀上前叩拜“皇兄恕罪,皇弟把差事辦差了”“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天數”朱同焰將朱允秀扶起來,“現在也不知道父皇會這麽處理此事”“要不找皇後求求情啊”“此事還是靜觀其變吧”朱同焰接著說道“誒,皇弟過幾日的宮中大宴,你是怎麽安排的啊”“能有什麽安排”“你就不怕皇後娘娘給你賜個什麽夫人”“不會吧”“去年要不你喝多了,那尚書大人家的千金已經是你的美嬌娘了”肖靈聽著二王的對話,而朱同焰突然感覺此言不對,忙說道“這個,肖姑娘,孤不是有意,還望見諒”“殿下說差了,對了我還想請教殿下,是什麽人可以參加這個大宴”“哦,父王每年新年的第三日都要大宴群臣,為了使大家團結友愛,特許大臣們攜家眷入席。這一天也是皇家親屬們最熱鬧的日子”朱允秀補充道“也是各家相互攀親的日子”朱同焰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後說道“哎,皇弟你今年是不是還要裝醉啊,要不先在這練習一下啊”“皇兄”此時肖靈插言“殿下,民女請教一下,我可以參加嗎”朱同焰一愣神,一時不知怎麽回答。朱允秀詫異的看著肖靈。朱同焰瞬間明白,“哦,可以的,但是你得先見一個人”“見誰”“這樣,肖姑娘, 你先隨侍女下去休息,今日就在宮裏,孤明日一早給你安排”“那先謝過殿下”“來人啊,安排肖姑娘休息”“是,殿下”侍女將肖靈服侍離開內廷。



    “皇兄,你這麽做不妥吧”“哈哈,皇弟難道還是看不出來”“什麽”“肖姑娘參加大宴,是怕你被人搶去,要看著你呢”“皇兄,你又拿我尋開心”“開心,好,今日什麽煩心事都不想,孤與皇弟不醉不停”“好,接著喝”



    次日清晨,肖靈被敲擊的梆梆聲吵醒。門外的侍女聽到房內的動靜,推門而入。“肖姑娘,您醒了。太子殿下讓奴婢轉告,您醒了立刻梳洗,太子在內廷等候”“好,我立刻梳洗”一會梳洗的侍女魚貫而入。為肖靈梳洗,而肖靈也被侍女換上了宮內的夫人的服飾。肖靈隨著侍女來到了內廷,肖靈看到太子忙行禮,太子見了說道“哦,還有模有樣”轉身對自己的侍女說道“銘紅,你教她宮內的禮儀,待會去見皇後”“是,殿下”肖靈一聽要見皇後,心中咯噔一下。忙說道“殿下,您說的見一位,是見皇後”“你不用緊張,母後待人寬厚,你就當見人家普通的長輩,可能禮節上繁複了些,你擔待一下”“是”肖靈心想是自己要求去的,本以為太子一句話就完事。現在還要見皇後,這深宮內牆裏的事還真是麻煩。



    還好肖靈聰明,宮內的禮節還不算太複雜。一會銘紅向朱同焰匯報,肖靈的宮禮已經學會了。朱同焰來到廳前說道“走吧,肖姑娘,孤帶你去慈安宮見皇後”肖靈說不緊張是假的,緊張多少還是有一點的。肖靈尾隨著朱同焰往慈安宮走。



    慈安宮內,徐皇後剛剛用完早膳。準備出去走走,忽聞內官來報“啟稟娘娘,太子殿下求見,身後還跟著個女子”朱同焰一是帶肖靈見皇後,看可不可以參加內宮大宴,二是來探探皇後的風向。徐皇後道“還跟著個女子,本宮要看看。宣”“是”朱同焰進內殿,行禮“起來吧,賜座”“謝母後”太子座定,肖靈上前行禮。太子起身在皇後麵前耳語了幾句。“你叫什麽,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民女肖靈”肖靈順勢抬起頭,徐皇後看看,微笑著點點頭。“起來吧,賜座”“謝皇後娘娘”“家裏還有什麽人啊”“父母早亡,是師傅撫養長大”“啊,是個可憐的人兒,來座到我這邊,讓本宮好好看看”“是,娘娘”肖靈順移兩步,來到徐皇後身邊。“嗯,是個好姑娘”徐皇後一邊撫摸著肖靈的手一邊微笑的詢問肖靈的情況。“姑娘啊,你陪本宮去花園走走可好”“民女謝恩”“不用這麽拘謹,本宮知道,你們民間的禮數沒有皇宮的多,沒關係的。本宮免你無罪”“謝娘娘”“來,咱們走”



    皇宮的禦花園,徐皇後屏退左右。“肖姑娘,江南發生的事,你都看見了,你怎麽看”“國家大事,民女不敢妄議”“本宮恕你無罪,說說你真實的想法”肖靈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徐皇後聽完一言不發,“來人啊,送肖姑娘回去”“娘娘,是不是肖靈什麽地方說的不好,請娘娘恕罪”嚇的肖靈立刻跪身在地。徐皇後立刻把她扶了起來說道“哦,沒有,是本宮有些乏了,想休息休息,這幾日就在宮裏玩玩吧”“謝娘娘”侍女將肖靈送回了太子處,並且口傳了皇後的懿旨。肖靈在太子處拿到了身份通行牌,可以出入皇宮的一下地方,還有一些地方是禁止的,銘紅都一一交代給了肖靈。



    在接下來的幾天東宮配了四名宮女伴隨肖靈左右,可是當肖靈想要尋找朱允秀的身影卻怎麽也見不到,詢問內官得知,是給皇帝叫去了,可是自己的身份牌去不了那些地方,隻能夠安心的等待。



    這一日,肖靈在魚池邊發呆,看著池中的魚兒開心的四處遊移,好不開心,突然一個侍女來報,“肖姑娘,內官傳旨,你快去吧”“傳旨,關我什麽事啊”“那旨意是給你發的”“什麽啊”侍女急急忙忙的將肖靈帶到傳旨內官麵前,侍女示意肖靈跪下,肖靈任憑他們擺弄。那內官清了清鴨嗓,咿咿呀呀的,肖靈根本聽不明白。最後兩字聽得清晰。內官看到了肖靈蒙圈的表情。忙說道“小主大喜啊。娘娘認您為義女,封為慶安郡主了”“什麽”“恭喜恭喜了”內官將肖靈扶了起來,“小主,這是您的朝服,請收好”“嗯”肖靈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另外,皇後娘娘交代老奴,在皇家大宴的時候再來接您”內官對銘紅說道“這幾日,你們都仔細的伺候這小主”“是,公公”



    話說新年的到來,白術和於秀秀等脫離的肖靈的管製,開心的要命,而肖靈被關在皇宮,心裏的五味雜陳。白術在別館內受到的是上賓的待遇,每天美酒佳肴的伺候著。而肖靈則是上哪都有人跟著,上個廁所時間長一點,都會有人來問,“小主,您怎麽了,還順暢嗎?”搞的肖靈很不是滋味,回想起在外的日子, 還是江湖好啊。



    皇宮大宴的日子,越來越近。可是肖靈的日子卻是度日如年。這日肖靈讓宮女找來的細長的木件當寶劍練了一會,肖靈覺得再不練劍,那武功就要廢了。行雲流水的劍法,還好都沒忘。看熱鬧的宮女內官有的都停下自己手中的活觀看起來。可肖靈沒有發現一個身影在慢慢的向她走過來,肖靈一招仙人指路,那木件的一頭剛好直挺挺的指著朱允秀的鼻子。朱允秀笑笑說“靈兒郡主,您的的手再往前一點,本王就給你杵瞎了”肖靈連忙扔掉手中木件,嬌嗔道“你個死東西,把我往這一扔就跑了,這皇宮一點不好玩,這不能去那不能走。連上個茅房都有人看著”“嗬嗬”朱允秀笑出聲來說道“這皇家不好玩吧,走本王帶你出去散散心,現在都是郡主了,帶你去加點裝備”朱允秀說著拉著肖靈的手,離開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