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鳳尾草 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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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宮,來到京城的大街上,肖靈努力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還是外麵好啊,也不知道那些什麽公主、娘娘什麽的日子是怎麽過得,對了,你怎麽一去就是三四天,而且怎麽皇後就收我做什麽義女,什麽慶安郡主”“你不是想參加皇家大宴嗎,沒有郡主的身份你怎麽參加啊”“你早就知道”“沒有,是太子殿下告訴本王的,他說皇後很喜歡你,所以他就串騰著皇後收你做義女啊”“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對了,皇家大宴女眷是必須有貼身女婢的,我看讓秀秀一起和你進宮吧。有她在我覺得安全些”“皇宮那麽多侍衛,你還說不安全”“到時你就知道了”說著朱允秀進了一家首飾店,拿起一支珠釵。在肖靈頭上比劃,“嗯,這支不錯,老板什麽價錢”“7錢銀子”“還有什麽好一點的嗎”老板拿出一個木托盤,“這些是10兩銀子一支的”“靈兒,你看看喜歡哪個”“10兩太貴了吧”“你參加那個,不戴這些,會有人笑得,若不是母親”朱允秀說了一半停了下來。“你說什麽”還好肖靈沒有聽到。“沒什麽,沒什麽,要不就這支吧”店家熱情的說道“謝謝客官,我幫您包起來”朱允秀說道“老板,還沒有上等手鐲”“有,有,可是價位較高”“多少”“最少50兩”肖靈聽了“什麽,50兩”拉著朱允秀就要走,朱允秀執意要看。選了片刻,“就那個乳白色的”“謝謝客官,這個70兩,加上珠釵一共80兩”“好”朱允秀拿了一張100兩的銀票交給店家。朱允秀說道“穿朝服的時候,不要用珠釵,戴好官佩就行了,開大宴後著便服帶珠釵。”朱允秀一一交代大宴的禮數。離開的首飾店,朱允秀又帶她到了一家酒館。“這幾日沒有吃飽吧”“你怎麽知道”“宮裏的東西,中看不中吃”肖靈笑笑尾隨朱允秀進了酒館。
皇家大宴的當天,宮裏早早開始準備,辰時過後。皇親、大臣陸陸續續從永安門進入,先要給皇帝、皇後請安,還要前往太子的長安宮請安。手續繁雜,最後前往鹹陽宮等候,在期間,一些皇親還會去自己家裏的親屬那裏請安,比如當時禮部尚書千金被納為後宮妃嬪。禮部尚書夫人肯定是要去探望的。門口的內官不斷的在唱喝著各路人馬的爵位官位,而在外的官員皇親也是按序進場。“漢王、漢王妃到,晉王、晉王妃到,蜀王、蜀王妃到,慶王妃到,南安郡王到,順安郡王,順安郡王妃到,西平郡王到,東善郡王到,兵部尚書、尚書夫人到,禮部尚書、尚書夫人到,刑部尚書、尚書夫人到,戶部尚書、尚書夫人到,吏部尚書、尚書夫人到,工部尚書,尚書夫人到”後麵是各路侯爺、郡主、各路護國將軍等有爵位在身的人。
南安郡王的身邊就是他的母親慶王妃,“母妃,你慢點”“我還沒有老呢”慶王妃和皇後是閨中密友,慶王妃說道“待會我去拜見皇後,你給我老實點”“是,母妃”就在母子二人對話之時,內官唱喝道“齊王到”眾人竊竊私語,官員甲說道“今年怎麽齊王會來啊,他不是”官員乙立刻說道“噓,言多有失啊”眾人附和。
齊王上前給晉王、蜀王行禮“晉王、蜀王,有禮了”晉王說道“什麽風把你齊王給吹來了”“今日皇家大宴,本王怎麽能不來呢,在說皇兄今日大慶,本王來討杯酒喝喝而已”蜀王說道“晉王,咱們還是給皇兄行禮要緊”“嗯,請”“請”在王爺們寒暄的時候,朱允秀看見了肖靈跌跌撞撞的往這走,就看肖靈要摔倒了於秀秀一把扶著,“這官佩戴的頭重腳輕,難受死了”秀秀看到了朱允秀向這裏走來,“xiǎo jiě,王爺來了”朱允秀看著肖靈的狼狽樣,說道“嗬嗬,你不習慣吧,等會見過禮後,換成便服就舒服了,我陪你你去見禮”此時皇家禮號嗚嗚作響。看來見大禮的時間到了,所有人前往太和殿,按照自己的品級站好,向皇帝行禮“臣等恭祝陛下千秋萬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起身“眾卿家平身”“謝萬歲”“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大宴,朕希望眾卿家能同朕一起開創新的太平盛世”“吾皇聖明”“大宴如期舉行,各王妃、女眷隨皇後前往慈安宮”“臣妾告退”女眷們走後,皇帝和王爺大臣們開起了茶話會,相互交談。朱允秀被自己的堂兄弟包圍著,天南海北的聊著。而他的心思隨著肖靈來到了慈安宮。
慈安宮中,各王妃安品級分列皇後左右。各自說著感興趣的話題,徐皇後把慶王妃叫到一邊,悄悄的指著肖靈說道“mèi mèi看看,秀兒給你找的好媳婦兒,本宮看了幾日還是個不錯的姑娘”慶王妃好好打量了一番,“姐姐怎麽知道的”“是焰兒說的,這些時日這姑娘一直陪在秀而身邊,焰兒看出來他倆有意思,本宮想大宴的時候讓聖上賜婚”“姐姐,她是哪家的姑娘”“本宮打聽了,父母雙亡,師傅養大的,不錯的可人兒”“這”“難得孩子喜歡,我看秀兒是認真的”徐皇後讓侍女將肖靈叫道身邊,就在肖靈左顧右盼十分不自在的時候,侍女前來傳喚“慶安小主,皇後有請”“哦”肖靈尾隨著侍女來到徐皇後身邊,“肖靈見過皇後娘娘”“肖靈,這是慶王妃,南安郡王的生母”“肖靈見過慶王妃”“mèi mèi你看我收的義女如何”“姐姐慧眼是個不錯的可人兒”肖靈知道眼前的就是朱允秀的母親,看著朱允秀的母親在打量自己,也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而慶王妃看見了肖靈右手的手鐲,是那日朱允秀買的,肖靈看見慶王妃看著手鐲目不轉睛,想必是喜歡,便要脫下來送給慶王妃,“王妃若是喜歡,還請收下”徐皇後哈哈大笑。慶王妃有個怪癖就是喜歡手鐲,不論什麽樣的款式,她都喜歡收集。“這不大好吧”“沒有關係”慶王妃對自己的侍女耳語了幾句,侍女離開片刻,手捧一個錦盒而來。慶王妃打開錦盒,“這是七彩琉璃玉鳳釵,是當年慶王所贈。本妃把它送給你”肖靈一愣,徐皇後說道“肖靈,難得慶王妃垂愛,你就收下吧”徐皇後意味深長的笑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晷上的時間指到了午時剛過,值班內官看看了時辰。“差不多了”他身邊的小內官高喊“傳膳”在皇宮內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傳膳聲。眾皇親、勳爵都前往了同慶館,是皇家舉行大宴的場地,團桌按照位置一一擺放,內官們按照品級將各路皇親安排坐下,伴隨著期間還有宮廷樂舞,繞梁而發。坐下的皇親們紛紛相互寒暄,最後皇帝駕臨。由掌班內官高喊“皇帝駕到”各路皇親、勳爵紛紛起身行禮。皇帝端坐主位,“好好好,都是自家人,免禮了,免禮”眾人同聲“謝陛下”。
徐皇後坐在一邊,忽然走向了皇帝對皇帝耳邊耳語了幾句。皇帝點頭微笑,端起了酒杯“諸位,是我大明江山的棟梁。今日眹與眾卿同飲此杯”大家都舉起的酒杯“謝陛下”接下來各團桌各自推杯換盞起來。徐皇後也向皇帝敬酒。接著是熙貴妃。朱同焰、朱同烈也各自行動起來,向皇帝敬完酒後,與熟悉的皇親官員們同飲。在這個時間段也是各家相互攀親的時間,大家都在極力的拉攏著自己的勢力。
徐皇後向皇帝點了點頭,皇帝說道“諸位,靜一下”此聲一出,同慶館內鴉雀無聲。“朕有個好消息要宣布,皇後收了一位義女,肖靈,朕封為慶安郡主”肖靈站了起來,被內官請到了主桌之前,大家都看到了肖靈,皇帝接著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朕將慶安郡主許配給南安郡王”話音剛落,南安郡王的那一桌躁動起來,朱允秀的堂兄弟們都在恭賀他有了皇帝的賜婚。而肖靈被這消息擊打的頭暈暈的,心想難道這就要婚了嗎,難道這就是要結婚的節奏。而離主桌不遠的齊王將酒杯端起用力的倒入口中,又倒了一杯,倒入口中。
宴會結束,肖靈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池塘裏的魚。朱允秀悄悄的來到她身後,肖靈渾然不知。“靈兒,你怎麽了”朱允秀這一出聲,嚇到了肖靈,緩過神來的肖靈一見是朱允秀說道“沒有啊,我隻是覺得皇帝的賜婚”“怎麽,你不願意”“不是,我、我、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朱允秀發現自己買給肖靈的手鐲不見了問道“我買給你的手鐲呢”“啊,我看見慶王妃非常喜歡,我送給她了”“你將我送你的手鐲送給母妃了”“我本來就不太喜歡這些飾物,對了,慶王妃還送了我一個,叫、叫什麽。對了,叫七彩琉璃玉鳳釵”“什麽母妃將玉鳳釵送你了”“怎麽了”“這是父王當年送給母妃的定情之物”“什麽,這麽貴重啊,還是還給你母妃吧”“沒事,不過我找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什麽事”“本來皇帝將三王都招進京議事,可是什麽事也不說,後來又是皇家大宴,皇帝又是什麽也沒說,你說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有點看不明白”“我也覺得進京以後事態的發展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