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鳳尾草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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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的表現比朱允秀要冷靜的多,當夜就身著夜行衣,離開了皇宮。來到了白術的住處,詳細的匯報了皇宮內這幾日發生的情況。白術急的要命,恨不得立刻就脫身前往詔獄救出師姐。深夜點兵,大家得知消息以後,都摩拳擦掌的架勢,發誓拚了性命也要把教主給救出來,就在白術帶著家夥事準備出二門的時候,推門而入一個身穿白色鬥篷的老者,阻擋了他們的去路。鬥篷下發出“大家都冷靜點”老者脫下鬥篷。眾人驚呼“楊先生”楊儀說道“大家都冷靜一點,都給我回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都落在了白術身上。等待著白術的命令,“白少俠,你也知道詔獄是何等地方,你師姐會看著大家為她去送死。而且你們未必救得了她”白術一言不發,楊儀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白術也不明白為何這關鍵時刻,這位老人家會在這裏。在之前的故事中大家也見識到了楊儀的道法自然,也知道他不會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而白術開口的第一句“先生,怎麽看”“諸位,回房去,我們細細參詳”而進屋後於秀秀的第一句話就是“楊先生,你不是去見白術的師傅,去給你師妹掃墓了嗎?怎麽會到京城來的”“說來話長啊,和白術師傅論道,才發現師傅也是道中高人,半月前我們推算肖靈的星盤是發現,她近日有難,我和她師傅不放心。而前日我發現肖靈的廉貞星大亮,大事不妙。我就加急趕路進京,她師傅不日也將進京”“什麽是廉貞星大亮”“白話就是肖靈有牢獄之災,我們推算的不錯。我已經知道了肖靈被關在玄字三號”白術暗暗吃驚“這麽神嗎?”不過早年,劉其賽諸葛的名號不是蓋的,朱皇有幾次眼看就要沒了,都是劉其的奇謀給起死回生的。於秀秀問道“楊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楊儀縷縷胡子“哈哈哈,著急的不止你們,有人比你們還急。不過按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什麽,就是什麽也不幹,楊先生,那可是詔獄啊,你怕死我們不怕”柳炎氣不打一處來“柳堂主,教主她命中該有此難,你急也沒用”白術說道“好了,柳叔,師傅看來也沒幾天就進京了,等他老人家來定奪”“誒呀”柳炎把單刀扔在了桌上。大家都唉聲歎氣起來。楊儀說道“要是你們實在著急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大家又興奮起來,圍攏過來。楊儀細聲講到。



    入夜,錦衣衛詔獄外圍。數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換崗的錦衣衛。而談笑的換崗的錦衣衛並沒有發現外圍的異動。黑衣人相互示意,行動開始。弩機飛射出飛天爪,一條美麗的弧線劃過夜空。領頭的黑衣人試了試力道,“沒問題,行動”數個黑衣人沿著一道道弧線劃向戒備森嚴的皇家禁地。黑衣人四下低聲尋找,借著微弱的燈火。仔細的辨認每一個號舍。耳邊響起整齊化一的踏步聲,是巡夜的錦衣衛。其中一個黑衣人立刻飛身藏在兩排號舍的走廊上方,冒著黑煙的火把從他身下撩過。



    玄字三號舍內,肖靈的腦海裏就像在回放那一幕幕的定格。自己是否能夠完成父親的遺願。是否能夠好好的照顧師弟,自己對朱允秀到底是親近還是愛慕。眼前的鷹王、獅王,還有還未出現的蝠王。那處處想置於自己死地的龍王,種種因緣都等待自己化解。遠在天空上的父母都能看到女兒現在的處境,希望你們好好保佑自己。



    “xiǎo jiě,我終於找到你了”“秀秀,你怎麽來了,這裏太危險了,快回去”“xiǎo jiě,快和我回去吧,乘守衛還沒來,我救你出去”“不要,我不能和你走”“xiǎo jiě,你這是何苦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逃去哪裏,再說我根本沒有錯,我不相信皇帝會錯怪好人”“xiǎo jiě,你、、、”“大家還好嗎?”“還好,本來白術要來救你,被楊先生給攔了下來了”“楊先生來了”“是的,而且楊先生帶來消息,xiǎo jiě的師傅也將入京。”“師傅來了”“是的,xiǎo jiě你還是和我走吧”“秀秀,你回去告訴白術一切教務交給師傅他老人家管理,讓他多聽聽師傅和楊先生的,快回去吧”“xiǎo jiě!”於秀秀聽到了巡夜的士兵的腳步聲,在肖靈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離開的玄字三號舍。



    大家得知肖靈一切安好,大家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不日肖靈白術的師傅南郭陽來到了京城。“京城,我還是又回來了”對於南郭陽來說,此處有著太多太多的回憶,自己年少輕狂時多少自己的摯友,平刀臥馬、仗劍江湖。而此時自己隻是一個隱居深山的閑人,南郭陽手持木杖,一路前行。來到了白術一行人所在的行館。進入小院,白術跪地行禮“師傅,您來啦”在地上磕了響頭。“好了,好了,快起來吧”眼前的眾人,大多不認識南郭陽。柳炎在鷹王旗下,前任教主的時代,他隻不過是個普通的教眾。而獅王旗下的女孩們根本不知道老十六門客是誰。於秀秀上前拱手行禮講到“前輩,教主教令請您代掌教務,屬下全聽號令”其他人全都附和。“不可,我一身居草廬的老翁,不可為。我和楊先生算到肖靈有此難關,特來相助。對了,聽楊先生說,肖靈尋得了鷹門和獅門。”於秀秀一一給南郭陽介紹了眾人。“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南郭陽雙手托天“教主,南郭陽沒有辜負你的重托”雙眼淚流。“師傅,您不要激動,注意身體”“無礙,你們也不用擔心肖靈,我知道是誰要置肖靈於死地。”“您知道?”眾人不解,“解鈴還需係鈴人”大家被南郭陽的話搞的更加糊塗。“大家不要著急,耐性地等幾日”大家聽了南郭陽的話,再加上肖靈的教令。莫敢不從,紛紛散去。“白術”“師傅,你有何吩咐”“明日你準備一壇酒,把酒倒了換成水”“把酒倒了?”“卯時而二刻和我去雍和宮”“是,師傅”



    身在東宮的朱允秀坐立不安,在太子麵前跺步。“皇弟,你不要再晃了,孤都快給你晃暈了”“皇兄,我、我、怎麽能坐的住”朱同焰扔了一粒葡萄到口中說道“你認為父皇的錦衣衛都是胡亂抓人的嗎?”“皇兄,莫非知曉什麽”“父皇的錦衣衛都是抓的什麽人,你還不明白”“可是肖靈是剛剛賜封的皇親,而且亦非大奸大惡。莫非、、、、”“嗬嗬,皇弟開竅了”太子的一席話搞的朱允秀更加坐立不安,不行,不行,朱允秀心中默念數遍。千萬不能讓肖靈牽扯進去,可他根本不知曉,在他們還未出世就注定了,他們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在他思緒混亂的一刻,一個念頭忽閃而過,朱允秀立刻起身。離開東宮正殿,都忘了給太子告退。“皇弟,皇弟,你幹什麽去”朱允秀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