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龍膽 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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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發劍客聽到有人說出了‘柳四娘’三字的時候,仿佛被電擊了一般,表情突變。翠竹說道“秀秀,一大早發什麽神經”“哦,我在前輩房間裏看見了一幅畫,你還記得楊老先生讓教主畫的畫嗎?”“你是說白術的母親,柳四娘”“正是”雖然二女聊天的聲音並不大,可是被白發劍客聽得是清清楚楚。眼前的這位白衣少年竟然是自己從未謀麵的親生兒子。白發劍客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與子相認,但是理智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時候。白術喝到“你們聊什麽呢,還不快些上馬”二女立刻停止了聊天,並看了白發劍客一眼,白發劍客那微妙的表情已經被於秀秀捕捉到了,她心想這位前輩肯定與白術有著什麽樣的關係。



    一路上白發劍客一言不發,可是於秀秀卻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白發劍客搭茬,惹的柳炎譏諷道“我說於姑娘,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啊”於秀秀繼續和白發劍客搭茬“前輩,看您的相貌,怕是早就娶妻生子了吧,您出來想必您的妻子是非常掛念吧,您家是公子還是千金啊,多大年歲啦”白發劍客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白術“啊,我家是個男孩,年歲和你們一般大吧”“啊,是我們叔叔輩啊,還未請教貴姓呢”“免貴姓賀,在下賀安輝”“我可以叫您賀叔叔嗎?”柳炎聽到這裏,搖了搖頭。心想這丫頭真是藥不到手誓不罷休啊。而於秀秀則是在努力的回想著楊先生和教主當時的對話。“姑娘,姑娘”賀安輝的呼喚將於秀秀從回憶中拽了回來。“賀叔,怎麽了”“這白術是哪家的公子”“哦,實不相瞞,白術是肖靈的師弟,慶安郡主的師弟”於秀秀也非常小心,她還沒有冒失到將肖靈的真實身份說出去。既然是沈三爺派來的,那麽就把肖靈的guān fāng的稱謂告訴他也無妨。賀安輝說道“哦,我知道了三爺說過,肖靈病重你們是去湖廣尋藥的是吧”“是啊,白術和肖靈從小感情較好,白術是一定要救他師姐的”“那麽我可以一起同行嗎,讓我保護、、、、你們”本來賀安輝想說白術,但自己還是及時的將感情刹住了。“那三爺那裏”“三爺本來就讓我來保護你們前往湖廣,回頭我修書一封即可”“不妨礙您吧”“沒事”



    於秀秀與賀安輝的對話,有一茬沒一茬。大家都以為於秀秀想要前輩的藥方,而於秀秀卻細心的一步一步證實了她那大膽的想法。在接下來的幾天,於秀秀在刻意的讓賀安輝和白術在一起。



    快進湖廣界的時候,客棧中大家休息吃飯的片刻。於秀秀讓白術和賀安輝坐在了一起,於秀秀說道“白術,你的功夫太差了,有時間讓賀叔交你幾招”白術壓低聲音“你,可以了啊,我知道你想得到藥方,可不要拿我打叉”賀安輝說道“白、、白少俠,要是你想學的話,老夫可以教你幾招”“啊,那謝過前輩了”其餘眾人大跌眼鏡,這個高手賜教一般是想求都求不來的,這二位的表現很是奇怪啊。翠竹在用眼色問道於秀秀‘這是怎麽回事’於秀秀做了個鬼臉做為回應。而於秀秀這幾天的試探,已經讓自己知道自己的猜想。於秀秀腦中想到,如果賀安輝真是白術的父親的話,自己也為白術做了一件好事。



    此時四川重慶府唐家堡內的書房裏,唐厲雲正在嗬斥門人“飯桶,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回門主,本來我們已經得手了,可是半路殺出來一個白發劍客,門人損失慘重,讓那些小東西跑了”“叫你們掌房來見我”“是,門主,小的告退”



    唐門奪魄房的掌房是唐門三房少爺唐震月,唐震月聽到傳話來到書房,進門行禮“姑姑,您找我”“我交辦的事,你找的人太不靠譜了,看來此次隻能辛苦你了”“姑姑,哪裏話,這是小侄的本分,您放心,小侄此次親自監督”“好了,他們快接近湖廣了,那裏獅王的地盤,你要小心應對,別出什麽岔子”“是,姑姑”“你先下去吧”“小侄告退”



    諾敏帶著衛隊到了事先約好的接頭地,而諾敏不放心說道“蘭馨,你帶衛隊一隊去前麵的縣城看看”“是,獅王”蘭馨帶著一隊策馬前去,諾敏眺望遠處看著一隊策馬奔騰留下的塵煙。諾敏端坐在馬鞍上,此時的諾敏一襲白衣,身披青色披風,胯下白馬英姿颯爽。



    翠竹和青梅商議,由青梅一人前行,將獅王的衛隊迎來,保衛物品的安全。到了湖廣獅王的地界以後就安全了。四人找了一個小鎮甸安頓下來。



    此時,於秀秀也找到了與賀安輝好好談談的時候了。二人來到了院內的石桌旁坐下。於秀秀問道“賀叔,那天我在房內看到了畫上的女子,是不是您的夫人”“你看到了”接著賀安輝陷入了沉思,畫上的女子正是柳四娘。他深愛一輩子的女子。當自己深陷囹圄的時候,她卻帶著剛出世的幼子亡命天涯。最後命殞深山。而自己無能為力,為家為國、孰輕孰重。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想到此賀安輝潸然淚下。“賀叔,賀叔,前輩”於秀秀的輕聲呼喚將賀安輝拉了回來。“啊,於姑娘”“賀叔,那女子是您的夫人嗎”“是,她就是柳四娘,是神算劉其之女”“那麽您就是白術親生父親”“是的,那天我聽到了你的對話我才知道,我的兒子還沒有死”“可是,我聽楊先生說,您已經、、、、”“是啊,想當年,我是太子府的右安衛統領,發生那樣的事,左安衛掩護太子爺離開,我負責抵抗來敵,最終寡不敵眾,被俘關進了大牢。為了得到太子爺的去向他們對我嚴刑逼供。還要以我妻兒要挾,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太子爺的去向,我們商定好由我抵抗。我本心必死,可是後來想到我的妻兒,我、我、、、、”“後來呢”“被俘以後,他們將衛所以上級的將官關押,立誓要尋的太子爺的下落,要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又有幾人知道太子爺的去向,他們變著法的以我們的名義聯係親友,當時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就這樣我一夜白頭。”“那您是怎麽逃出來的呢”“我的父親是中山王徐常的帳前大將,我父親去求了當時的燕王妃,就是現在的徐皇後。用了父親的薄麵,徐皇後動用了大量的關節,才將我救了出來,將我安置在sū zhōu沈半城家。每日我以酒為伴,以武為子。勉強度日。度日如年啊”“賀叔,既然已經知道您的兒子沒死,何不與子相認,讓四娘安心呢”“於姑娘,這幾日我見你與白公子交好,若是你願意,可以幫我這個忙了”“賀叔,您放心,我願意。事出突然,讓我先探探風可好”“那就拜托了”賀安輝作揖到底,“賀叔,不可,我是晚輩,怎能、、、、”於秀秀扶起了賀安輝,二人回到房內。



    青梅來到了縣城,剛好看到了蘭馨的馬隊。“蘭馨,蘭馨”聽到了呼喚,蘭馨循聲望去。“青梅,青梅”蘭馨快馬一鞭,來到了青梅麵前,“太好了,青梅,你們回來了,獅王叫我來迎迎你們,翠竹和秀秀呢”“他們在前麵的小劉莊”“嗯,走吧”“好”蘭馨和衛隊一隊尾隨著青梅前往小劉莊。



    蘭馨見到了白術,行禮道“蘭馨見過公子,公子一路辛苦”接著與秀秀、柳炎一一抱拳行禮。蘭馨問道“這位是、、、”於秀秀忙回到“這是南安王爺安排的人,保護我們的安全的,這次多虧了他,要不然我們可能就見不到了呢”賀安輝抱拳行禮。蘭馨說道“我們快走吧,獅王在下龍口等我們呢”語畢,眾人上馬,前往下龍口。



    唐震月的探子來報“少爺,他們已經到了小劉莊,獅王的人已經和他們接上頭了,而且獅王在下龍口親自迎接”“哦,姑姑的這單生意來頭不小啊,大意了,大意了。能讓獅王親自迎接的人,我倒要看看”“少爺,門主的命令是搶奪炎靈內丹啊,殺了他們,可是現在到了獅王手裏,這有點獅口拔牙的味道”“切,本少爺怕過誰啊,走去下龍口看看”



    下龍口,諾敏見蘭馨遲遲未歸,準備讓綠雲前往。“綠雲,準備帶一隊人去看看”話音剛落諾敏又收回了成命,因為他看到了蘭馨身邊的白術和於秀秀。頓時心安了下來。諾敏側身下馬迎接,白術上前行禮“白術,見過獅王”“白術,我們就不用這麽客氣了,信中的情況我已經知曉,我已經安排下去尋訪,我們先去山莊歇息歇息”“謝獅王”而此時白術擁有魔眼的眼皮一眨。“等等,樹林有人”遠在數十丈以外的唐震月正拿著單鏡筒在觀望獅王,用單鏡筒將獅王從頭到腳sǎo miáo了一遍。“啊,太美了,太美了”唐震月發出了讚歎,“少爺,少爺”“滾一邊去”唐震月用單鏡筒發現白術和獅王耳語了幾句,不一會傳來遠方令號“衛隊準備”唐震月突然意識到不好,“快撤,撤”如雨點般的羽箭紛紛飛了過來。雖然唐震月下令撤退,但還是有門人中招了。“奇了怪,我已經離的很遠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