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先來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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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魔神和魔獸糾纏在一起。
屠殺,隻是屠殺而已
“紅……saber……”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遠阪凜見識到了最慘烈的戰鬥。那已經不能算是戰鬥了,隻是單方麵的在屠殺罷了。打碎頭顱也好,從上至下劈成兩半也好,甚至在berserker的蠻力下,石斧如若磨盤一般將其碾碎成肉泥也好。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不斷的複活,不斷的被殺。
這隻是無意義的舉動罷了。沒錯,這沒有意義,無論對被殺者還是殺人者來說都一樣。狂化後被剝奪理智的berserker倒可以理解,但是紅saber的舉動便有些……不太理智,甚至愚蠢。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來,她根本贏不了這個魔神。無關技藝,無關戰術,berserker擁有的是淩駕這之上的、絕對的力量。恐怕她自己在心裏也很清楚吧。麵前的是一個自己打不倒的敵人。已經被殺了多少次了呢?凜自己也不知道,她隻是看著那個身影在經曆過死亡後一次又次的從地上爬起來。無論被殺多少次,那個少女總是會再次站起來。
“這種事……不可能……”
saber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這種恢複能力不是avalon可以做到的程度。曾經是這把鞘的主人saber自然最清楚它的能力。誠然,如果是那個avalon的話的確擁有【保護】、【恢複】這種程度的能力。但不管怎麽說都有一個限度。斷肢的話可以理解,腰斬的話也可以接受。可是貫穿心髒、打碎腦袋、碾碎身軀承受了這種程度的傷害還能複活這可不是avalon應該有的能力。
就好像……
亡靈一樣。
伊利亞遠離戰場旁觀著戰鬥。
外表看上去隻有八歲左右的她是本次聖杯戰爭中最強的master。
這一點不光表現在她那刻滿全身的令咒、或者在聖杯戰爭開始前三個月在沒有聖杯供魔的情況下便獨立召喚最為消耗魔力的berserker這兩點上。
也體現在其對魔術的了解上。
【複活】、【再生】、【治療】。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種對魔力的特殊運用而已。隻要有足夠的魔力做到這些事根本就不足為奇。但是反過來說,做到這些事必須要有足夠的魔力。這是最基本的等價交換原則。無論是科學還是魔術都是依照這個原則才能運行。的確,有些魔術或者魔法看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它們依舊遵循著這個法則。
這個交換條件便是:魔力。
就好比伊利亞的berserker,他擁有12條命,如果是其它的master在消耗完了所有的次數之後便會陷入僵局,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魔力來持續運行【複活】這種等級的大魔術。伊利亞卻不一樣,如果是她的話用那龐大的魔力進行【等價交換】便能補滿berserker的次數。
想要複活就必須消耗足以複活的量,想要治療就必須消耗足夠治療的量。萬物依照這個規則運行。
可是。
伊利亞的目光轉向凜。
berserker已經殺死了那個紅色的saber三十八次,想必殺到四十次也不是什麽問題。但讓伊利亞奇怪的是到現在為止紅saber的master,遠阪凜,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大量消耗魔力的跡象。就算是因為“紅saber比berserker弱所以複活次數比較多”這種次數的複活也太過反常。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想著,berserker已經將石劍插進了紅saber的胸口,巨大且粗糙的石塊把她釘在地上。
這樣就是三十九次……不,這種程度並不能算是“殺死”。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我要宰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種咆哮中到底幾成是憤怒幾成是痛苦,就連紅色騎士自己都說不清。她隻是盲目地把一切全部宣泄出來,就好像野獸一般。
可是這種宣泄對於眼前的這尊通紅的鋼鐵魔神來說毫無意義。
魔神暴躁地抬起腳
啪!
大地再次濺上一朵血花。
【最糟糕的情況。】
緋紅長劍沉默著旁觀紅色劍士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沒人比它更了解投影裏的陷阱。
就如同織所預料的那樣,如果隻是普通的投影、隨便拿來當炸彈倒也沒什麽。一旦想要進一步投影出那位英靈的經驗織的人格便會不可避免地向其靠攏。投影出excaliblarent就會像莫德雷德。更為麻煩的是這種人格轉變沒有限度。越是不斷地投影某一寶具便越像其主人,直到完全迷失自我。
這是織自己的推測。當然,她猜對了。而且還很聰明地在戰鬥中盡可能保證clarent不被摧毀,避免重複投影。可她並不知道,人格的影響還有另一種方式。
死亡。
織的複活不需要任何代價。隻要死了就會複活,這是那三個惡趣味的神所定下的規則。
人這種東西,可以粗略地分為肉體和精神兩個部件。複活複原的隻是身體,精神上卻不會。直白的說,由於更為敏感的感官臨死前那巨大的痛苦還有那死亡的恐怖會對織的精神造成何等的衝擊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吧?
那麽,在精神被削弱的情況下,寶具的影響會怎麽樣呢?
重複投影寶具是增加寶具對自己的影響,重複死亡是削弱自己對影響的抵抗。
織的每一次死亡,就是莫德雷德的一次重生。
紅色……不,現在應該稱她為莫德雷德。
【戰鬥已經結束,贏不了。】
緋紅長劍下了定語。
的確,就戰鬥來說是莫德雷德比較優秀。可不管怎麽優秀也打不過berserker。為了一點戰鬥經驗連自我都被遺失,得不償失說的就是這種事吧。
想要打倒berserker必須按照織所製定的計劃才行。而莫德雷德毫無疑問絕對不會遵從那個計劃。
就算是現在破壞clarent也太遲,織的意識已經完全迷失。
☆
應當給予嘉獎。
假如berserker還有意識的話應該會這麽想吧。他經曆過無數大戰,和人類,和魔獸,和諸神。就悍不畏死這點來說,眼前的這個弱小的servant的確做到了最好。麵對絕對無法打倒的敵人,就連冥王哈迪斯也不得不後退。她生之為人,卻像一頭魔獸。那狂暴的戰意,毫無道理的複活,甚至讓berserker產生了又一次麵對魔蛇海德拉的錯覺。
“也是呢。”
伊利亞白嫩的臉頰一瞬間從頸部下方延伸出紅色的刻印,眨眼間又仿佛錯覺一般消失不見
“對不死敵人果然還是應該這樣。”
伴隨著這句話,berserker仿佛接受了什麽命令似的拔出石劍。當石塊離體的那一瞬間四周的血跡、肉塊紛紛朝著紅saber聚集。她的複原並非是生長,而是將被破壞的部位再度還原罷了。就像一杯水,無論你怎麽切水麵都會還原。也拜此所賜,現在墓地裏除了被破壞的大片廢墟之外一點血跡都沒有。
高高舉起的石劍。烙鐵巨人的眼珠子在動。如同血紅、凶殺的星光一樣。
那個瞬間,大氣中的魔力再次暴動起來。
(有什麽要來了。)
所有人都有這個預感。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
莫德雷德捂著臉站了起來。現在的她就好像抓狂的野獸一般。凶殘、暴戾,而且絕不後退。
套上頭盔,想也不想從空氣中抓出一把劍,提著劍就這樣筆直地衝向berserker。
【白癡嗎你?!】
接連失利不甘、不斷被殺痛苦、還有當著saber的麵被單方麵虐殺的屈辱、這一切地一切讓莫德雷德完全喪失理智。
躲避?她根本就沒想過要躲避,反正不會死。
戰術?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戰術,反正不會死。
效果?她根本就沒想過成效,反正不會死。
比起赫拉克勒斯,現在的她才更像是berserker。
她隻知道一件事。
亞瑟在看著她。
亞瑟在看著她!
亞瑟在看著她!!
被殺百次也好,千次也罷
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
不能輸!!!
☆
那毫無疑問是berserker的寶具。
紅saber會被殺。
使用那麽多魔力所放出的一擊。沒有防禦的可能。
在這之前已經berserker殺了她很多次,但這一次是不一樣的。
要殺死紅saber的話,隻需要單純的揮劍就好。就算隻是平砍berserker的攻擊也不可能被擋下。在這之前明明就已經殺了紅saber這麽多次,berserker的master應該有這方麵的認知才對。
即是如此,她依然選擇了這麽做,也就代表這一擊絕對有什麽不同。
不行。
絕對不能讓紅saber接下這一擊。
那絕對是有著對不死性致命效果的寶具。
“紅saber!!”
“咦!————又來嗎!笨蛋!!”
“master!!”
剛從嘴裏喊出這句話時身體不知不覺已經跑了出去。
真是,我到底是要有多爛好人啊
再次感覺到自己蠢到不可救藥
我知道的,僅憑呼喊那個紅色的saber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也許是錯覺也說不定,剛才,僅僅一瞬間我從頭盔的縫隙裏看到了她的眼神
應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隻是在那個瞬間我確信了,她絕對不會停下
那雙眼睛裏隻有一個人,其它的一切完全無法進入她的眼睛
她是真的想要憑著【不會死】這一點硬生生耗死berserker
踏入戰場的時候,感覺已經麻痹了。
已經感覺不到惡寒和警張了————
但是,心髒卻兩倍的跳動
手腳的感覺好像粉碎一樣蠕動著。
趕得上
現在的位置剛好趕得上
足以將她撞開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好像知道高舉石劍berserker要幹什麽
那是狙擊
用劍施展出的屬於【弓】的技巧
上臂鎖骨咽喉頭蓋心口肋骨腹部大腿腳裸
狙擊目標為這九處
真的被打中紅saber恐怕會被瞬殺
對不死性的絕殺一擊
我全力地衝過去,在她將全部注意力放在berserker身上的時候
全力地————
撞開她
於此同時淩駕必殺的一擊,揮下去————
☆
那是一瞬間的事。回過神來時,那個少年已經在自己麵前倒下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連自己都不清楚,隻是記憶中好像從那把石劍中竄出了九條光龍。
然後他就倒下了
髒器飛了出來
說到底,自己在最後也沒搞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麽。
真正的蠢貨。
servant是已經死掉的亡靈。隻是亡靈而已。這點凜應該已經和他說過了才對。對已死的人奉獻自己還活著的生命?
他的死亡毫無意義,自己也不會去感謝他
他隻是————
多管閑事而已
煽情的話也不想多說,隻是他這份愚蠢好像觸動了什麽
berserker消失了。廢墟一般的墓地也消失了
這是一個很熟悉的院子。熟悉到剛才自己還在這裏戰鬥過
身旁似乎出現了一個男人
拿著酒碟輕輕抿了一口,男人望著天空突然說道
‘小時候,我曾經憧憬著正義的一方。’
織突然很想發笑,但無論如何卻笑不出來
強迫自己的喉嚨發出笑聲,臉頰處卻一片冰涼
‘什麽意思啊。曾經憧憬,是放棄了嗎?’
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
明明根本就沒有開過口
男人很抱歉似地笑了,抬頭看著遠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英雄是有期限的,變成大人就很難這麽自稱了。’
沉默了一陣,男人用似乎要哭出來的口吻說道
‘我如果……早點注意到這種事就好了……’
低下頭默默看著空無一物的懷裏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啊。’
‘對啊。真的,沒辦法呢。’
男人配合著她
所以當然地,接下來該說的話就隻有一句
從來就隻有一句
‘嗯,既然沒辦法就由我來做吧。老爹雖然因為是大人所以沒辦法,但我就沒問題吧。交給我,老爹的夢想。’
永無止境的輪回記憶在腦海裏閃過,但那個情節卻仍然堅實,絲毫沒有任何動作
低下頭,張開了一直死死咬住的嘴唇
“————我會,確實地完成的。”
確實的,從織自己口中說出來了
男人笑了
那是不用再聽她說下去的笑容
衛宮切嗣說了聲這樣啊,長長地吸了口氣
‘啊啊————我放心了。’
然後靜靜地閉上眼睛,結束了他的人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紅色的劍士跪倒在少年的屍體麵前抱著自己的頭慘叫
那到底是為了少年呢?還是為了別的某人呢?又或者隻是單純的在發泄?
“什、什麽啊!莫名其妙!”
伊利亞不知道在和誰發脾氣
呆了一下子後
“啊啊啊!夠了!已經可以了。像這樣,無聊。”
也不想給最後一擊,叫回了berserker
“————凜。下次再遇見的話就要殺了你。”
伊利亞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誰允許你走的。”
“啊?”
伊利亞停下腳步,好像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不知什麽時候,織站了起來。
依然是那個姿態,依然是那副鎧甲。隻是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已經斷掉的半截clarent。
晚風吹過,剩下的半段也隨著晚風化為粉末
好像隨著那個寶具的消失,有什麽東西也從織身上消失了。
重新擺出架勢,拿出的寶具卻是一黑一白兩把長劍
“你當真是……把我惹火了啊,伊利亞。”
p.s:完成!5000!哎呀哎呀,不知不覺就寫多了啊,明明決定這章就寫投影的說~
好!本章的標題!
唔,先來後到。什麽意思嘛,應該很明顯了。織的確會被投影的寶具影響人格,可是在那之前是不是忘了,織的身體可是紅a啊233竟然敢插隊影響人格?挺不講規矩的嘛,莫德雷德同學?麻煩先排隊233
本章大爆點!
月廚紛紛抗議!berserker竟然會射殺百頭!說好的b階被封印寶具呢?!嗯,b階的確是會被封印大部分寶具,不過想想fz的長江就明白了。沒錯!這玩意是可以靠令咒強製使用的!
本章連作者都搞不懂的情節!
number.1:大概是b叔使用射殺百頭竟然會是九條光龍?按照原設定可是隻有對幻想種才是九條光龍哦!正常情況下其實是高速九連擊才對……結合主角的【被乘騎】……餘到底把主角設定成啥了……(扶額)
number.2:喂喂!士郎少年這是死了吧?!這絕對是死了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