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所謂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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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這是什麽意思?

    織隻覺得自己凡人的大腦跟不上凜天才的思路

    這難道是某種謎語?還是說某種新式笑話?

    最後的一劃令咒,理論上如果凜的命令是讓自己【解除】石化、或是【瞬移】到她身邊這樣的用法織倒還能理解

    也許無法解除,也許也隻是無用之功,但如果凜的命令是讓自己做出某種努力來改變現狀織都能理解

    但是,“更加信任自己”。這個命令究竟有什麽意義?

    織理解不了

    也不可能理解吧

    就像在遊戲中麵對最終大boss之前的休整時間,你可以帶上大量hp藥水,也可以換上強力的裝備,更可以學學骨傲天加上27個buff再上去送

    你有那麽多更好的路可以選

    然而,然而,你的選擇卻是,對著屏幕前的角色大喊“幹巴爹!喵喵醬愛你哦!”?!

    “你丫的腦子被門夾了嗎?!滿腦子都是騷操作然後用臉滾鍵盤的那種白癡?!”

    難以理解

    無法想象

    不敢置信

    歸根結底但凡有知性的生命體就不可能理解此時的舉動

    前進,前進,前進

    明明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以人類的速度不過是兩三秒便能跑完的距離

    但如果對手是servant那便另當別論

    自殺,那隻是在自殺

    以脆弱之軀向兩騎servant挑戰的身姿,盡管的確很帥氣,但無法改變那自殺的本質

    信任?

    信任什麽?

    這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吧?

    血肉之軀抵不過鋼鐵是必然,人類和servant便是這種差距。

    “啊啊啊……!那又怎麽了?!我站在這裏,那麽我便會戰鬥!無論前方是什麽,哪怕是令人畏懼的死亡我也會戰鬥!因為我可是你的master!你聽好了紅saber,你瞧不起人類也好,看不上人類的力量也罷。但是請你不要懷疑你的master的決心!”

    “沒……錯……!人類……又怎麽了!!”

    早已倒地的士郎咳著血,掙紮著站了起來

    “traceon!”

    僅是邁動雙腿便已極其艱難

    僅是使用魔術腦髓便仿佛被煮沸一般

    但是必須這麽做

    必須再一次握住虛構之劍,再一次向對非人存在揮動利爪,再一次向史詩中的英雄露出獠牙

    “兩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頭……別太囂張啊!!”

    揮動魔杖,在rider行動之前,caster對世界下達了命令

    聚集的狂風,風的【強擊】

    那是屬於大魔術的範疇

    想要發動這種魔術,必須要有簡易的魔法陣,以及瞬間契約(tencount),也就是含有十個單詞以上的魔法詠唱。

    正因為大魔術有著強大的威力,所以需要詠唱的時間。

    像那樣的魔術,就算是成熟的魔術師也需要一分鍾。就算使用了高速詠唱的魔術師也大概需要三十秒左右。

    而那隻是一瞬間。

    “────、遠阪!”風之鐵錐揮向的是凜,但很快士郎便連擔心別人的時間也不會有。第二發瞄準他的風錐已經放了出去

    連續釋放的大魔術,這就是caster

    “zweischild────!”

    凜使用了迎擊的手段,編號為2。

    解放的寶石釋放出光之盾與高速奔襲的風之鐵錐相抗

    不行,沒用的

    不需要看到結果織便下達了結論

    她幾乎可以想象出風錐擊碎盾牌穿透凜身體的畫麵

    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caster還抱著玩鬧的心態施展時還能抵消

    可現在已經不一樣

    那已經不是玩弄獵物,無法閃避,無法逃離

    caster抱著確實的殺意要將凜擊殺在這裏

    “我站在這裏,不是為了打敗rider或者caster。的確,我是人類,既弱小又無能,年齡不大,恐怕在你眼中也很幼稚。所以我並非展示自己的武力,而是讓你看看我的內心!睜大眼睛,看好了!!”

    那便是名為遠阪凜的人類

    無謀,愚蠢,白癡。無論用多少貶義詞也無法概括她

    如果真的有能夠解決危機的東西,那隻能被稱為奇跡吧

    強風和光盾觸碰的一刹那

    世界仿佛在此定格

    那的確是一副不可思議的光景

    不可思議的,織移不開那雙眼睛

    石化的雙腿仿佛在顫抖

    自己能做到嗎?能像此時的她一樣明知是死路也要握緊拳頭打破命運嗎?

    當然,不可能

    迄今為止織已經經曆了不少戰鬥。和lancer,和saber,和berserker,和caster,和rider。

    看似已經跨越了不少戰場,與名垂人類史的偉大英靈拚殺、戰鬥,照理來說織也算得上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了吧?

    答案是否定

    事實上,織一次也沒有過、一次也沒有過靠【自己】的力量戰鬥。

    第一戰對lancer是靠著自爆和不死性強行逼退。

    第二戰對saber深知自己的不足用莫德雷德的意識替換

    第三戰對berserker先後使用莫德雷德和英靈emiya的意識,最後靠捕獲伊利亞獲勝

    第四戰對caster和lancer從頭到尾都是莫德雷德在戰鬥

    第五戰對rider從天而降的寶具使用阿拉什的寶具自爆迎擊

    第六戰再次對lancer織投影了敏捷遠勝lancer的阿喀琉斯

    第七戰對rider……依然是莫德雷德出戰

    細數織的經曆便可以明顯發現,她從來沒有以【自己】的身份和servant正麵戰鬥過

    當然,如果給織機會的話相信她也的確會去戰鬥,以【織】的身份、揮舞著拙劣的劍術和那些強者戰鬥。

    但是,這是建立在織自己擁有【不死性】前提上、她深知自己絕不會死才會去戰鬥

    凜和士郎並沒有這些東西。

    可她們依然選擇了戰鬥。

    不是逃跑,而是戰鬥。

    靠著那唯一的生命

    麵對強敵、己方潰不成軍、無法讀檔、無法複活、以區區人類之軀、抱著必死的覺悟去戰鬥。

    反過來說,如果失去了不死性和這一身莫名其妙的力量,自己還剩下什麽?

    【沒有】

    內心深處得出了一個答案

    她隻是個普通人。

    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都隻是一個普通人

    很多人都會誤會一件事。

    一個普通人,一個在現實世界中一無是處、在芸芸眾生之中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或者過分一點我們將她稱為“廢物”。

    一個在現實世界中失敗的廢物,為什麽會認為隻要穿越了、隻要換了一個環境就會成為成功者?這並不合理。

    是金子總會發光,廢物無論在哪裏都是廢物。

    就算在穿越後帶有強大的力量、除非你強到沒有任何弱點,否則你依然會被異世界的成功者踩在腳下,成為其墊腳石。

    這就是廢物的宿命。

    力量當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內心

    織有什麽理由稱呼凜和士郎為“白癡”呢?甚至蔑稱為“區區高中生”?除了年齡優勢你還剩下什麽?

    “區區高中生”敢拚上性命,而“睿智的成年人”卻在此退縮,甚至一度思考投敵。你,真的有教訓人的資格嗎?

    “是嗎,是這樣嗎……”

    自己並非英雄,但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即是英雄

    並非是時勢造英雄,而是英雄造時勢

    織不清楚凜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弱小的本質,還是說這一切隻是巧合

    無論敵人多麽強大,前途有多少阻礙,無論是什麽、英雄總是會前進

    麵對困難揮灑血汗、握緊雙拳拚命開掘道路的堅強意誌────

    但是,自認為聰明的織卻沒有那種心態

    遇見困難險阻時她的選擇並不是直麵威脅,而是選擇繞路而行。

    的確,這樣的確可以比其他人更為輕鬆地抵達終點,她甚至能在終點喝上一小杯香檳酒,坐在板凳上悠閑地嘲笑著那些不懂得繞路的蠢貨,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陶醉

    “你想讓我看的……”

    但那並非睿智,不過是小聰明罷了。更重要的是,耍小聰明的人,永遠的失去了強者的心態

    “就是這種東西嗎?!!”

    銀腕,碎裂

    瞬間

    眼前的世界,一片純白。

    ☆

    (凜,閉眼。)

    意識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本能卻及時閉上了雙眼

    然後,一切的聲音消失了

    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見

    知道的隻有震撼全身的大氣震動,還有眼睛和耳朵傳來的刺痛

    盾牌破碎了

    身體傳來劇痛,像是被巨人拿著巨大的鐵塊拍中

    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

    用力咳出了什麽液體,雖然看不見,但那大概是血吧

    嘴裏充滿了鐵鏽味

    是的

    我知道的。

    接下caster那一擊不可能沒有事。不如說即便是當場死亡也不足為奇

    是因為紅saber的爆炸幹擾了風錐的構成基礎嗎

    而且還故意將爆炸的威力進行了控製

    不然就無法解釋現在的狀況。雖然很痛,但,自己的確還活著

    (咳咳────!)

    這回咳出的是某種柔軟的東西,大概,是內髒的碎片

    如果有盾牌保護的自己也如此淒慘,那麽士郎呢?

    但是,已經無法再去思考士郎的事了

    身體的感覺變得薄弱

    疼痛遊走全身,超出了身體的承受極限

    死亡的景象浮現在腦中

    (即使如此,如果不趕緊站起來────)

    那是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衝動

    不是因為恐懼死亡而不作放棄

    倒不如說這樣做更加痛快

    明明已經到達極限的身體,為什麽要拚命的使盡力氣想要站起來呢?

    理由我自己也不清楚

    隻是從口袋裏顫抖著摸到最後一枚寶石

    (────是這樣啊)

    理由一定,隻是這個

    我的聖杯戰爭

    不能在這裏結束

    哪怕是即將死亡

    (既然現在還沒有死────)

    便不會放棄戰鬥

    “────你要,戰鬥嗎。”

    不知道是誰在問,混沌的大腦已經分不清楚那是否是自己內心的詢問

    “啊啊────我要戰鬥。哪怕前方是死亡我也會抗爭到底。我絕不會放棄,我可是遠阪家的當代家主、大公修拜因奧古的傳承者!”

    “嗯!在死亡深淵懷抱恐怖。被死之恐怖吞沒卻仍要戰鬥嗎?很出色,說得好!這個命令,餘接下了!”

    一個凜然的聲音如此宣告著

    咦?

    ☆

    抬起頭時看見的是不一樣的景色

    紅色的劍士立於戰場,依然是那副打扮,依然是那個頭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不太一樣

    那的確是紅saber,卻不是我所熟知的紅saber

    “不可能……解除了?我的石化,竟然就那麽輕易的解除了?!”躲過爆炸的波及,rider的語氣淨是驚訝

    “石化的魔術嗎……的確是很有趣的能力,如果換了別人恐怕隻能跪在那裏毫無辦法吧。但是!即便那是遠古之神的魔眼,也不可能淩駕於皇帝特權之上!”

    與rider的動搖不同,紅色的saber言語中充滿了自信

    她伸出手摘下了頭盔

    綺麗的長發在風中飛舞,猶如銀色的緞帶

    那美麗的麵容一如既往,隻要看到便會讓人覺得此間再無他物

    “唔嗯!果然頭盔帶著悶死人了。還是拿掉比較舒服。”

    “摘下來了────不會吧、那家夥可是從來不會在別人麵前摘下頭盔”

    “非也!若是美麗之物遮擋起來才是暴遣天物,會遭神罰的哦?”

    朱唇輕起,猶如天籟。紅色saber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深深地印在腦海,明明戴上頭盔時還沒有這種感覺

    然後神智開始迷失

    眼中隻有她一人

    想要親吻她

    想要抱住她

    想要回歸────不對!

    “啊!糟、糟糕,眼鏡眼鏡────士郎!閉上眼睛!紅saber的臉不能看!”

    “誒、哦!”

    冷汗從背脊流下

    那個瞬間,的確有什麽東西在呼喚

    那是,之前也感受過的,在紅saber威脅我的時候感覺到的,龐大之物

    但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一揮手臂,操場上憑空出現了一麵鏡子

    “────!”

    rider和caster擺出戒備的樣子。警惕著即將發生的攻擊。在她們看來那麵鏡子應該是某種寶具吧。

    出乎預料,紅saber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她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臉“原來如此,這就是餘本次的姿態嗎?謔謔~?雖然比餘本來的模樣差上不少……大概(小聲)……但也的確是可與羅馬媲美的美人。啊啊,太可惜了,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是自己的呢……唔嗯~!總之餘很滿意!”

    “你誇起自己還真是不遺餘力啊!!你是白癡嗎!本以為是寶具結果真的隻是鏡子啊!自戀也得有個限度,在戰場上照鏡子你在想什麽啊!!”

    “很簡單的道理,無論舞會還是戰場,開場儀容是很重要的!嘛,言歸正傳────”

    然後servant將目光轉到我這邊

    雖然已經帶上了眼鏡、確定可以隔絕掉那不講道理的魅惑,但當她那樣的美人注視著自己時心跳不可避免的加速

    “那麽汝就是餘的master嗎?謔……這不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嘛。有著美貌的同時也有著那份巾幗不讓須眉的勇武。很好,剛才的演講的確深得餘意,傲慢如餘也不得不承認,之前的確輕視了你。喝罵餘的罪名餘就暫且諒之,所以也原諒餘之前對汝的失禮吧……和餘【一起】、戰鬥嗎?有趣,實乃有趣!那麽來吧,人類的可能性,就讓餘見識一下吧!當然,餘的劍也會和汝一起。就讓餘帶來和汝那份誌氣相稱的勝利吧!”

    “那是────誰?”

    紅saber?

    不對,那絕對不是紅saber

    即使外觀再怎麽相似,靈魂卻在告訴我她並不是我那個自大、狂暴、莫名其妙、且充滿矛盾的servant

    “誰?這個問題問的正好。唔……之前的介紹實在是欠缺優雅,也過於簡陋。拿劍威脅master什麽的,實乃有辱英靈之名────那麽奏者喲!”

    “咦?奏、奏者?奏者是指────我?”

    “謔……?餘可不記得還和除了汝以外的其他人簽訂過契約。戰鬥乃是一場高昂的樂章,餘乃演奏那的優美音符至高樂器,那麽汝自然是彈奏餘的高超奏者。那麽,再一次洗耳恭聽餘之名號吧!”

    紅saber以驚人的氣勢宣告到

    “眉目清麗的英靈雖然多不勝數,但璀璨之劍、繁榮之花僅有一輪。

    無所不包之才盡在白指間,嬌豔怒放的薔薇之皇帝。

    那劍戟聲猶如繆斯神的奏律,

    韝之火花一閃而逝,目標隻為主君斬荊披棘開拓前路!

    沉醉其中吧,然後迷戀上餘吧!餘乃至高、亦是至上的珍貴樂器!劍之英靈────汝的servant!”

    擺出歌劇舞者的姿勢某紅色的servant似乎對自己的表演極為滿意,“唔嗯~!果然開場白就是應當如此啊!”叉腰點頭道

    中……中二病嗎?!

    “無禮之徒!就算是餘的奏者,剛才那句話也不能當真沒聽見────唔嗯,閑話一會兒再說,有人在發火了,那麽迎戰吧!”

    此時我才注意到,紅saber拿著的,是和之前所見過的完全不同的武器

    “紅色的……劍……”

    和一般的劍不同,那把劍是紅色的、扭曲如燃起的烈火

    “此劍乃隕鐵之韝、原初之火。餘所錘煉的至高珍品。當然,斬殺汝等綽綽有餘!”

    說著,銳利的劍尖指著rider和caster

    ☆

    rider謹慎的保持著距離

    “真奇怪。”caster喃喃自語

    “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rider條件反射的問道

    “那個紅saber,屬性變了。”caster冷靜的觀察著紅saber的全部,被兜帽蓋住的眼睛中運轉著某種魔術“不管怎麽樣我也是魔術師。servant的基本屬性想看的話隨時可以看到。剛才,紅saber的屬性是筋力b+,耐久a,敏捷b,魔力b。但是,現在變成了筋力d,耐久d,敏捷a,魔力a+。”

    “前後不一致……難道說是可以改變status(屬性)的英靈嗎。但是,如果筋力隻有d級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正麵作戰d級筋力的saber不過是雜兵而已。”

    “……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總之,小心一點,現在的紅saber給我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嗬,做好援護工作就好。”

    高速奔襲的rider

    猶如沙漠中遊走的毒蛇

    和lancer那種看不見的速度不同雖是有跡可循,可這邊也早已失去了那時代最速的身法

    而且,master還在身邊,波及到可就不好了

    “論外貌而言你們也是難得的美人啊。但是!即便如此餘也不會留手────”

    紅色、如烈火般的大劍用力插入地麵。

    霎時間,以劍刃為中心、黃金的法陣展開於地麵之間,然後擴散至整個校庭

    整個校庭被包圍著

    黃金的線條於地麵不斷遊走

    紅色劍士伸出雙手,揚起漫天花瓣

    “紅色的花────薔薇嗎。”

    天空中飛舞的花瓣,那是極美的景象。

    就連鋼鐵魔神般的berserker在花瓣飄到自己眼前時也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鼻子,仿佛在嗅那濃鬱的芳香

    “薔薇?你在說什麽啊遠阪?我可以睜開眼睛嗎?”

    “不行!你給我好好的閉上!咕────!魔力供給有點跟不上……這個笨蛋……竟然又是寶具,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吧!”

    然而紅色的劍士並沒有理會凜的抱怨

    “regnumcaelorumetgehenna────!”(天國與地獄────!)

    “高高築起吧!吾之摩天!”

    “在此展示至高的光輝!”

    詠唱這麽長的咒文,必然會對周圍環境產生影響

    魔術是可以讓世界產生作用的東西

    大氣在暴動,風在疾馳

    飛舞的花瓣隨著狂風向著更高處的天空

    “無論她想幹什麽,阻止她!rider!”

    “開幕吧!黃金之劇場!!”

    明確地唱出這句言靈,世界被改變了

    瞬間整個校庭就被高築的黃金境界包圍在內

    視野內充斥著金色的光芒,校庭的場景像是塗鴉一般崩潰

    無比迅速地,校庭被異世界所替換

    “歡迎來到,餘的舞台────domusaurea。”

    “那麽,開始吧,盡情地起舞吧!”

    p.s:完成。媽的,憋了好久的兩章,混一起發給丫們了

    p.s2:這回玩兒玩兒尼祿。最近不是把尼祿模型改了嘛?還有ccc的聯動,於是順手就寫了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