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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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是同時進行
左手已經沒有知覺,因此,要砍下去隻能用特殊的方式
盡可能的扭動身體,將身體當做一塊破布,扭動
然後讓左手像鞭子一樣“甩”出去────
“────!”
雙劍從caster的右肩開始劈斬至左半開────劍術上被稱為“袈裟斬”的斜斬
肉眼的確捕捉到了,caster身上的,血淋淋的傷口
砍到了!
雖然隻是不擅長近戰的caster,但那也是servant。如果是這樣,能贏。
“咿、好痛────!別過來!!”
caster胡亂揮舞手臂拚命向後退
她隻是個普通人。我確信
被砍到就會流血,被弄疼便會慌亂
除了那高超的魔術,caster的精神和普通人毫無區別
手在發抖,長袍下的眼睛填滿了恐懼
所以,能贏。
顧不上右手撕裂般的疼痛,拚命壓榨著它的極限,對準caster的胸膛用力地────刺下去
☆
servant之間的戰爭即是情報的戰爭
七位master根據戰鬥所得情報、做出最適當的戰術安排,以此達到戰勝對手的目的
最為直觀的例子便是此時此刻的織
魅惑,跨越性別、無視男女的強力技能。在敵方servant得知後立即對雙眼進行特化。或是遮掩,或是對寫入光學數據進行修改。
不死,無論受到何等嚴重的傷害依然能複活的ber試圖用咒殺,rider選擇把織活著轉化為石像。
這些都是情報泄露後敵人所作出的調整。無論何等強大的怪物,當它的一切資料擺在你麵前時便有了打敗它的可能性。這就是戰鬥最重要的一點────情報。
就算是強大的現代戰爭,小到毀滅整個城市,大到滅亡一個國家。無論何種戰役,情報永遠是重中之重。
『我說了這麽多你應該明白吧?莫德雷德同學。』織環抱胸,部在意識空間中說著。冰冷的語氣中透露著對莫德雷德的不滿
“閉嘴。”
冗長的發言換來的隻是莫德雷德的無視。和織相同而又不同,莫德雷德亦是極度自我的人物。這代表她不輕易聽從任何人的勸誡,哪怕是同根同源“自己”的發言
早已了解她的性格,織也沒有特別在意。隻是盯著意識空間大銀幕中僵在地上不得動彈的“自己”『真奇怪,我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共享同樣的記憶。論情報這個世界還沒人超過我────我是說聖杯戰爭的情報。但是為什麽,一位曆經沙場、身經百戰的戰士,對rider的石化魔眼卻沒有任何防禦?』
『你是白癡嗎?幹擾我的判斷就罷了,孤身一人麵對兩騎servant也可以。但這不是完全失敗了嗎!?』織咆哮了起來,如紅玉的眼中卻是閃動著利刃一般的寒芒
“……”莫德雷德沒有答話。或是無以言對,或是她根本沒在聽織在說什麽
借著saber重傷的機會她強行混淆織的判斷,讓自己的得以現界。她和織不同,莫德雷德是在屍山血海中打滾的戰士,理論上她應該是所向無敵的,但是────
『奇怪,真的很奇怪。理論上說你是比我強大無數倍的戰士,對戰鬥的理解也比如比我強大無數倍。那麽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對rider的魔眼毫無防備。』
『因為saber負傷的原因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嗎?還是說────』
『你根本沒有這部分的記憶?』織淡淡地說道
“……”
考慮到這點是必然。在這個【莫德雷德人格】中莫德雷德的成分隻有60%,剩下僅有40%是自己。這剩下的40%,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完整的【織】。
投影人格的侵蝕方式並非是【加入】而是【轉變】,將原本為【織】的部分變化為【莫德雷德】。在變化的過程中人格的總量不會變。就像在裝滿白開水的杯子裏滴入顏料。變化顏色的同時失去自己本來的色澤也是必然。
但是,按照這個理論,織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打碎原本建好的大樓、搜集其廢料,構築屬於自己的、結構完全不同的樓房……大概。嘛,具體情況如何怎樣都好。但是至少現在,你這白癡給我下來!!阿喀琉斯!』
『好嘞!』話音落下,阿喀琉斯一腳將莫德雷德從意識表層踹了出來。
莫德雷德毫無抵抗,即使想要抵抗也沒有辦法吧。
阿喀琉斯的程度在80%,這代表隻要他想的話完全獨占這具身體也是可行的。僅憑織或那60%的莫德雷德根本擋不住
把織的肉體當做eva或者高達那樣需要人在裏麵操縱的大型兵器便能很好的理解
意識空間是駕駛員的休息室,意識表層則是駕駛艙。而織、莫德雷德、阿喀琉斯便是駕駛員
以前隻有織一個人在操縱這台蘿卜,混入莫德雷德的意識後便相當於在單人駕駛艙中強行又塞入了一個駕駛員。平時隻有織和60%的莫德雷德擠在一個駕駛艙裏操控。結果這天突然來一位80%的王牌駕駛員阿喀琉斯一腳把她們倆菜鳥踹到了休息室。
比喻雖然有些不恰當,但卻很好理解。
『你特麽!搞什麽!!你丫的很奇怪啊喂!不對!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搞到一塊兒去了!!』穿著鎧甲的莫德雷德咆哮著,握緊了劍
『讓開!我還沒有解決那幫混蛋,不想死就讓開!』
『搞到一塊兒什麽的……哎呀哎呀,說地真難聽啊。但是讓開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麽樣我們隻不過是借住客,麵對房東時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如果你不想被趕出去的話。』說道“趕出去”時阿喀琉斯不知為何極為認真。
『哈?趕出去?你在說什麽蠢話。隻要在這裏殺掉她就能────』
剩下的話織並沒有細聽,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
重新接管身體時,情況果然不太樂觀
無論是自己還是master們
“真慘啊。caster。”
“ri、咳啊────!”
在衛宮士郎即將給予caster最後一擊時,極快地一記鞭腿踹在他腹部,身體飄了起來
劍在脫手的瞬間變成了碎片,身體像箭矢一樣飛了十幾米,落到berserker的腳邊
感覺就像被重型卡車撞一樣
“士郎?!!”
被凜抱在懷裏,雖然很微弱,織的確還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嘖……這防禦力也沒誰了。”
是a,vlon的原因嗎,被踢飛十幾米的距離還能活著
失敗是必然的。自己並沒有指望過衛宮士郎能夠成功反殺
僅有caster一人也就罷了,旁邊可還站著一個一個rider。這種情況還是洗洗睡吧
試著動了動身體
“嘖,不行嗎……”
身體的狀況比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除了頭部之外石化的現象已經蔓延了全身,無論如何也動不了。自己就像變成了《米諾斯的阿芙洛狄忒》那樣的石像。能夠抵著lancer的詛咒強行複原的不死性、在麵對石化魔眼時卻起不到延緩的作用嗎
rider的魔眼就如她所說,在對魔力在c級以下時就會無條件石化。而b級者則須受到豁免檢定來判定是否被石化。a級者僅會感覺到重壓。
那就來吧。
────投影魔力最高等級的servant
目標為,
珍妮·達爾克!
“traceon.”
熟悉的咒文念出,身體開始切換
“咦────?”
感覺不太一樣
沒有反應
應該說,身體機能沒有調動起來的感覺。
以往隻要念出這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台詞,魔術回路自然而然會被激發。調取圖紙,構築骨架,填充魔力,賦予形體────一係列工序進行下來和呼吸一樣自然,眨眼一般簡單
但是現在
【哦哦!魔術回路被優先進攻了啊!這個魔術有點意思啊,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會優先進攻關鍵部位防止反擊呢。】緋紅長劍點評著
什麽────
那個意思就是,
死定了
織心中一沉,
不
不對
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出路
寶具還在。
銀臂和莫德雷德的劍。這兩把寶具雖然自己不能直接使用,但卻可以使其自爆
隻要能夠一舉炸死rider的話石化自然而然會解除
但……這真的是一個好選擇嗎
就在織即將實行之時,一個想法突然蹦了出來
被caster俘虜難道不好嗎?
織沉思著
對比在凜手下所帶來的利益,和caster手下所帶來的利益
遠阪凜,人類,魔術才能雖然高但卻隻是人類。
caster,servant,天才魔女,魔術才能競爭世界前五,能夠解析聖杯係統,擁有近乎無限的魔力
這樣對比下來,似乎caster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織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在這個世界存活,而從實力的對比上看,caster明顯更為合適
如果投靠了caster,憑借她的魔力量再加上自己的無限製投影,恐怕拿下整個聖杯戰爭也不過一天吧
而且她也可以在聖杯戰爭結束後輕易負擔起自己的消耗
也好
紅玉般的眼中下定決心
隻要能夠在最後存活下來master是誰都無所謂。
隻要能夠勝利,master不過是隨時都可以替換的道具。凜也好,caster也好,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但是,之後恐怕免不了吃一頓苦頭
那麽之後向caster提出放過凜她們就可以了。
織並不希望凜或者士郎在這裏死去,這幾天相處下來她還算比較喜歡她們。但,一碼歸一碼
『啊?要換master嗎?我不喜歡美狄亞那個女人。那個叫遠阪凜的小姑娘倒是挺喜歡────嘛,話是這麽說,實在沒辦法我也沒意見。』
『我不同意……那個混蛋,那個女狐狸竟然和伊利亞一起聯手算計亞瑟、把她砍到瀕死!明明,明明那應該是由我來幹的事才對!!竟然敢搶先,竟然敢跑在我前麵!!』
你丫的閉嘴!嫌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我不幹!我不幹!才不要!我才不要!!』
腦子開始迷糊
意識中屬於莫德雷德的部分在覺醒
她在強行介入“駕駛艙”
判斷被,幹擾,理性偏轉
‘你·給·我·閉·嘴!!’
“你們這些混蛋!!”
咦?
這句話並非是織所喊
織扭動脖子,血肉和石頭的連接讓她有一種脖子被切斷的感覺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人類奔跑的樣子
凜向著這邊奔跑
離開了berserker的保護範圍,向著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難道說────!”
織的臉色終於變了
“白癡!你想幹什麽!快回去!!”
不會吧。織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已經明顯輸了凜竟然還往這裏衝,是想自殺嗎?
她攥緊了拳頭,裏麵握著她剩下的六枚寶石
“你到底在想什麽!衛宮士郎的教訓還不夠嗎?區區人類之身就別總想著去麵對servant啊!!”
凜的回答隻是扔出一枚寶石
“────sechseinflub,einhalt……!”(六號,冬之河……!)
那已經不能用愚蠢來說明了
簡直就是在自殺
rider迅速跳開,躲開攻擊的同事擺動手臂
嘩啦嘩啦
刺耳的金屬聲
鎖鏈猶如遊走的蛇一樣從將凜圍在中間,好像在選擇從什麽地方下口比較好
不能理解,織完全不明白
然而凜的舉動卻完全是她的原因
master和servant之間因為契約的關係有靈魂上的聯係。因此,master不用說出來便能下達命令,即使不想也會在夢裏看到servant的記憶。有時候,透過這種聯係master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看穿契約對象的想法
凜感覺到了織的想法
在她的眼裏,織的精神波動一直極為雜亂。或狂暴,或冷靜,或溫馴,或孤傲;然而就在剛才,她感覺到了織的平靜。
織放棄了
放棄也是當然的。畢竟己方已經沒有任何牌可以打,已經是“將軍”的結局
放棄了也就罷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凜也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失敗。參加這場儀式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是殺人的,還是被殺的
但,凜所感覺到的不是那麽簡單的放棄
她的servant不是放棄了這場儀式
而是放棄了作為master的自己
也就是
自己已經不再被她所認可────
不在作為master被認可────
“真是────礙事啊!!”
“funf,drei,vier……!dreirichthbruch────!”(五號、三號、四號……!三方突破────!)
如果是caster對付這種魔術隻是舉手之勞吧
可要麵對這種攻擊的是rider
“什麽────!”
從三個方向突破的寶石準確的炸斷了rider的鎖鏈
每一發都是等同於a級的大魔術
每一擊都能對berserker造成致命傷
rider的鎖鏈並不是寶具,那的確是隨著她的召喚而現界的武器,但其強度並不如寶具那麽堅固
不過,這並不代表凜擁有勝機
其原因有二
其一,寶石僅剩兩顆。如果要預留出一顆給rider致命一擊,那麽她可用的隻有一顆
其二,已經被擊倒的caster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催動魔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已經不是一對一了。而是一對二
更要命的是,現在凜衝得太近了,就算自己改變主意想要救下她,如果在這個距離自爆明顯也會把她卷入其中
“你究竟在想什麽啊!區區人類!!”
“無路賽!!閉嘴!”
“啥?!”
“我說可以不要一天到晚把【人類、人類】什麽的掛在嘴邊了嗎?我是你的master,同樣也是共同參與在聖杯戰爭中的同伴不是嗎?為什麽就不能給我們多一些的信任!”
“不過是人類在說些什麽!”
“和人類或者servant之類的東西沒用關係吧!我和你共同站在這裏,站在這個戰場上。的確,我很弱小,對你們這些servant來說隻要認真起來一根手指即可擊敗。但是那又怎麽了!?因為弱小就不能戰鬥了嗎!?”
“區區未成年的高中────”
“你給我閉嘴好好聽著!現在輪不到你說話!我不是別人,我是遠阪凜,聖杯戰爭的七人master其中之一,是你的master!也是要將聖杯收入手中,最後奪得勝利之人!”
說著,凜展示手背上最後一畫令咒
“以令咒令之────”
“你瘋了嗎?!那可是最後的令咒────!”
“嗯,所以這才能證明我的決心────命令,紅saber,不要將一切獨攬在自己肩上,更加,更加的信任我吧!”
p.s:完成。嘛,最近在補東西。所以一直都沒更新。
p.s2:好了!本章來說說有意思的東西。首先是,r姐的石化魔眼。
其實很多人都有一個誤區。以為石化魔眼是靠【對魔力】抵擋的。
然而並不是。
r姐的石化魔眼判定其實是對【魔力】。是【魔力】在a級遭受重壓。【魔力】在b級看運氣豁免。【魔力】在c級無條件石化。而不是【對魔力】
【對魔力】就算是ex也不可能擋下石化魔眼。因為她對的是【魔力】
這是很多人的一個誤區。
p.s3:嗯,珍妮·達爾克。也就是貞德啦。很多人喜歡把貞德叫做貞德·達爾克,這是非常蠢的叫法。因為本身【貞德】這個名字是漢字對珍妮·達爾克這個名字的信達雅翻譯
早期中國翻譯界有把外國名字強行翻譯成類似中國名字的習慣。它是將整個名字、姓也好名也好一起翻譯為了兩個漢字,【貞德】。
舉個例子,咱們把【衛宮士郎】這個名字做一個和【貞德】一樣的翻譯,變成了【衛士】。
那麽現在,難道還要再【衛士】後麵加上個【衛宮】?【衛士·衛宮】?
【貞德】這個名字已經是包含了名字和姓氏的【簡稱】。所以這個名字真的不能再往後麵加個【達爾克】了
【貞德·達爾克】就像【衛士·衛宮】一樣蠢。
在以前這種名字的翻譯方式非常流行,比如說著名的《飄》,女主名為scarletto'hara。按照現在的翻譯是【斯佳麗·奧哈拉】。然而在當時中國這邊翻譯為【郝斯嘉】。這要是再加上一個姓就變成【郝斯嘉·奧哈拉】了。嗯,重要的東西要說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