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同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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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的房間就在士郎的隔間,兩人離的很近
這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隻是按照【作為騎士要隨時守護在主君身邊】的行為準則好不容易才迫使衛宮士郎答應的
拉開紙門,織在熟睡的saber身旁坐下。迫於背上的傷口saber隻能趴在被褥裏,但好在servant的治愈能力驚人,再加上織順便也讓小美狄亞給她來了一發治療寶具,想來她很快便能醒過來
透過織的眼睛,莫德雷德將saber的睡臉看地一清二楚
『我的憎惡來源於我的父親,亞瑟王。我因她的冷漠而憎恨,因她的無情而動怒。如果你想要使用我的力量而不是被我使用,就去掌握我的憎惡吧。』
『來吧。看著她那張蠢臉,盡情地恨吧!恨到嚼其骨、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坐骨揚灰撒進廁所都不足為過的程度!』
這孩子……是不是過了點?織不由得有些汗顏
真的有必要這麽恨嗎?
不過總之那也不關自己的事,織隻想增加戰力而已
俗話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而織要做的卻正是要無緣無故的去恨一個陌生人────這怎麽做得出到?
但俗話又說了,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就算創造困難也要上。即便織對saber一點感覺都沒有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很老實的開始回憶起和saber這兩天零零碎碎各種各樣的事項,努力尋找憎恨的理由
初次見麵不聽人說話
初戰砍了自己一條手臂好疼
和自己爭saber職介
在凜和士郎麵前自稱父親
輕易中了caster的迷香害自己獨戰三人
明明隻是不小心吐了她一臉結果被追殺了半個學校
等等等等
還別說,不想不知道,仔細想想織果然挑出了一大堆毛病,連帶著saber那張睡臉在她眼中也越來越可恨起來
『啊啊,不行啊不行啊,完全不行啊你。皇帝陛下的女子力課堂看起來略有成效啊,瞧瞧這一副小肚雞腸的小女人模樣。簡直絕品。』即便不進入意識空間織也能想象出莫德雷德的那嘲諷的樣子
『很失禮啊喂!汝也是阿喀琉斯也是為什麽都在這種地方針對餘啊!我們是同為女性的同伴對吧?是同伴對吧?!!』無辜躺槍的尼祿在跳著腳
哈?
自己的努力得到這種評價織有些不滿“我已經非常努力的去恨了好不好,而且我才剛找到一點感覺。現在已經有在她臉上塗鴉的恨意了!隻要再繼續下去我馬上就能朝她吐口水!”
『無論塗鴉還是吐口水都差不多好不好!!你以為我的憎惡隻是吐吐口水就能滿足的嗎?!你那種恨意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麽區別。不達到把她大卸八塊的程度怎麽可能跟上我的憎惡!』啐了一口唾液,莫德雷德顯然有些不耐煩
不要在我腦子吐痰!
想象的也不行!
『你好像還沒搞懂為什麽我要讓你恨她。聽好了,我讓你恨她,是因為我們的憎惡必須要達成同步、甚至完全一樣。隻有這樣我和你之間才有可能會出現一個供經驗流通的【通道】。你從一開始就把方向搞錯了。我不是在讓你憑空產生恨意,而是讓你產生屬於【莫德雷德】的恨意。你必須把你當成是我,把我的故事當成是你的故事,把我的仇恨當成你的仇恨。隻有這樣才能借用我的力量!』
簡而言之……也就是說,自己得認這呆毛幼女當爹,還得腦補一番自己被她拒絕、缺愛少女那既敬愛又悲痛的心理活動,最後再來一波中二病發將一切感情全部轉換成憎惡
“你幹脆殺了我好了……”織扶額歎息
被人誤會成兒子已經夠慘了,現在竟然還要主動湊上去……說真的,你真的不是派來玩兒我的嗎?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就讓開位置,直接讓我來操縱身體。反正你不過是普通人,就算擁有了servant的身體那也不是你這樣弱小到骨子裏的廢物能使用的東西。閃開吧,那樣無論對誰都好。如果你不能駕馭我,那就由我來駕馭你。』
好吧
前言撤回
莫德雷德這樣一說,織反而和她較上了勁
媽的,不就是仇恨嗎!做給你看就是!
打起精神,織再次開始回想
閉上雙眼,意識沉入內部
既然需要的是莫德雷德的仇恨,那麽便不能從自己的記憶中去探尋
沉入內部
無需去尋找什麽,無需去發現什麽。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
四位投影人格出現在織麵前。尼祿抱著胸,似乎還在生悶氣;阿喀琉斯饒有興趣地看著織,目光中似乎對織有著些許讚許;小美狄亞眼中透露著好奇;莫德雷德依舊一臉不削,但也像是在笑一樣咧開了嘴
屬於英雄的東西,便應該從英雄的體內尋找
隻是那不是固有觀念能看見的東西,所以,要將改變自身
改變的不是意識的深度,而是自身的認知
將已經具現化為人格的視角拋開,用更加扭曲的視角看待自身
然後陷入眼簾的是便是五道奔騰的河流
燃燒著災厄的火焰,充滿仇恨與憤怒的暗紅炎河
隱約有著歡呼聲與掌聲,訴說著帝國繁榮的深紅花河
響徹著劍戟交鳴聲,歌詠英雄史詩的翠綠光流
如天空般清澈,海洋般蔚藍,隻是不知為何在河底有著隱隱暗流的小溪
以及一條沉寂不動的劍之河
這便是自己腦海中存著的記錄
是名為織的凡人永遠無法達到的、英靈們的記錄
『來了嗎?那麽,準備好接受我的仇恨了嗎?』
暗紅的炎河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炎河中流淌著的憎惡,如同最致命的毒物一般不詳
『隻要能夠在我的意識洪流中保持清醒的狀態,你便可以自由的使用我的力量。不是你我融合,也不是我占據主導。而是真正的、由你作為領導者的力量。反過來,如果失敗的話……連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哦?搞不好會死也說不定。當然,是從意識上完全抹殺。』
【說真的。本神劍不建議你跳進去。】沉默了許久的緋紅長劍突然開口道
額……
『那個,織……我、我也不建議你進去……』溪流中傳來略顯畏縮的說話方式,大概是小美狄亞吧
不是,我說……
『嘛……的確,後果難以預料。餘和小美狄亞的意見一致。』由花瓣組成的河流中有著尼祿的聲音
我說你們……在幹什麽啊……
如果讓織來選擇一個能表達此時心情的表情,那一定是黑人問號臉吧
原本隻以為是簡單的提取一個記憶而已。反正都是同一人,織認為提取莫德雷德的記憶應該不會太困難才對
但……
好像自己在還什麽都不明白的狀態下突然進入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劇情啊!
會死嗎?!會死嗎?!!為什麽突然就進入生死抉擇的關頭了啊!不是說好的隻是憎惡的感情同步嗎?!
『唔,連我也覺得有點危險呢……要不然咱們……放棄了算了?』阿喀琉斯考慮了一下,語氣中略顯猶豫
喂!一開始提出這個方法的人現在在說些什麽啊!!
織淚流滿麵。怎麽看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坑了吧?
但是,假如這真的有危險的話……
織猶豫了一下
在危險未知的情況下
自己完全不需要冒險。說到底,為什麽要冒險?
隻需要無限投影寶具引爆就好。或者自己製定戰術,讓阿喀琉斯他們代替自己戰鬥也可以。再不濟,投影一個強無敵的英雄也完全行得通
自己隻需要縮在意識空間中便可以等著他們獻上勝利的果實
說到底,他們就是自己,那麽無論是誰用這股力量、誰去操縱身體又有什麽關係呢?
『說的太好了。那麽趁現在,夾著尾巴逃回去吧。就嚐試著用你那些小聰明渡過難關吧,反正,你就是這種人吧?不,應該叫你烏龜嗎?』莫德雷德悠悠然飄過來一句
“噗通”一聲
織二話不說直接跳了下去
媽的,我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