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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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德鋼很苦惱。真的,就算當他得知自己那胖達一百公斤的老婆瞞著他買的股票被套牢;他那三十歲還沒男朋友的寶貝女兒帶著女朋友回家;他那青年期的兒子把女同學肚子搞大了,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苦惱。

    趙德鋼很為自己的職業感到自豪,作為一個在國家部門工作的公務員。他認為他為國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無論上級領導給他布置了什麽任務他也都能盡力完成的很好。但這次,他終於體會到了自己的無力。

    苦惱地抓著自己那已經為數不多的頭發,按滅手中吸了一半的煙蒂。“tmd,外麵再吵什麽?”趙德鋼發起了脾氣,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趙主任。”周圍的下屬紛紛向他打招呼。

    “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吵?”趙德鋼皺著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似乎看到上司神情不善,一位老科員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是新來的小吳,吳奇同誌,他剛剛通過了屋大維的入籍申請。我正在說他呢!”

    “哦,是那個澳大利亞移民吧!”趙德鋼麵無表情地問道,“沒有違背紀律吧?”

    “那倒沒有,估計也是小年輕沒什麽經驗吧!”老科員解釋道。

    “那還好。過來,小吳。”趙德鋼大量了一下麵前的吳奇,是一個很精神的年輕男孩子,看的出來剛從學校畢業,青雉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服氣。

    “吳奇同誌,你年紀輕輕就能擠到我們外務民族戶籍人口管理局,想必背後肯定有人吧。”趙德鋼平靜地問道,“不過你既然已經進來了,這也就不重要了。你剛進來的時候沒人告訴你我們局的規矩嗎?”

    “前輩們告訴我了。”吳奇硬著脖子回應道,“但是我認為屋大維完全符合入籍資格,他已經在華夏待了三年了,並與華夏籍女子一五年前結婚並生育了個孩子。”

    “哦,那又怎麽樣?”趙德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指著一份文件說,“你看,屋大維有一次在外喝酒,與人起了衝突,被拘留了兩天。這可並不符合規定啊!”

    “趙主任,你這是吹毛求疵。”吳奇爭辯道。

    “去你tm的吹毛求疵。”趙德鋼突然把文件仍向了吳奇的臉上,大聲吼道:“你跟我說吹毛求疵,你給我看看這個,這個俄羅斯毛女的丈夫,在二戰期間是扛過槍,打過鬼子的戰鬥英雄,下戰場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三顆子彈殼,就這樣也還被老王擋了五年才通過的。這五年老王被人家軍部長官找過,談過,罵過,是指著脊梁骨罵的。還有那個總是在我們這裏閑逛的非洲老黑鬼,認識我們局裏從上到下每一個人。五十年前因為一戰偷渡到華夏的,現在孫子都上幼兒園了,還跟我們劉局長孫女一家幼兒所了。如今已經半截入土了,唯一的願望就是取得華夏國籍擺脫自己黑戶的身份,給自己的親人好友一個交代。就算是他,我們也都沒有批。那麽你憑什麽給那個可恥的澳大利亞xxx入籍。”

    “主任,你這是種族歧視。”吳奇沒有躲閃,任由文件打到自己臉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印子。還是不服氣地說道,“這些移民也很可伶的,因為沒有華夏國籍,不能考駕照,不能得到正經的工作,他們也是有著'華夏夢'的,你這樣對待它們並不公平。”

    “哈!”趙德鋼氣得笑了,“有夢就回自己家去做,這裏可不是作夢的地方,有那個能力作夢,去外交部移民署走綠色通道啊!你知道我們國家在十年前才頒布的計劃生育法吧,我們節省下來的人口難道是為了它們留的,世界上可伶的人多了,你把他們都接回你家住啊!最後,你認為我種族歧視你就去告我啊,我在這裏我就把話撂在這了,我tm的工作就是歧視人的。”

    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管吳奇什麽反應,一甩手,就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趙德鋼喝了一口茶,長歎了口氣。“是不是對那個小夥子說的太重了呢?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嘛,想當年自己剛進部門的時候還不是……”剛想到這裏的時候,又聽到辦公室外又吵了起來。

    “這個小年輕這麽不懂事。”趙德鋼這次是真的生氣,他再次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喊道,“又怎麽了?”卻驚奇地發現這次卻不是吳奇。隻見一張欠揍的臉湊了過來,招了招手,說,“喲。小鋼,看,我來看你來了。”

    a子看著眼前的大樓,有點不知所措,看著眼前大大的“華夏人民共和國帝都外務民族戶籍人口管理局”金字,對著智仗哥問道:“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外務民族管理局,隸屬於外交部,但受外交部和公安部雙重領導,他的職能是派發華夏戶籍,以及戶籍管理。”正站在旁邊舔著雪糕的小未來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a子點了點頭,說:“那麽我們到這裏來是幹什麽的?”

    “你不能自己想一想嗎”小未來有點怒其不爭。

    “難道……”a子想了想,一拍手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我們到這裏來是為了調查田中次郎的入籍申請吧,隻要發現他的入籍有問題,那麽他就不算是華夏人,高瀟灑也就沒有違反《反分裂法》了吧。”

    “唉,你能想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小未來安慰了a子一下。“但是錯了,田中次郎的入籍申請是走的外交部移民署的綠色通道,根本不是在這裏bàn lǐ的。”

    智仗哥自從來到這裏後出乎意料的沉默不語,隻是盯著管理局門口的一段標語發呆。

    “'夷而進入華夏者華夏之',倒也真是大氣。”智仗哥笑了笑,“進入華夏者當然以華夏待之,關鍵是華夏可不是那麽好進的啊!”

    “好了,人到齊了,走了。”智仗哥拍了拍正沮喪著臉思考的a子,對著走來的高家母子招了招手,走進了管理局。

    一進入辦公大廳,就看見一位年輕的公務員正彎著腰,低著頭在地上撿著文件,臉上似乎被什麽擊打了一樣,一塊紅印印在眼角,冒出一絲絲紫色的淤血。

    “我靠。難道還真有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智仗哥抽了抽嘴角,裝作沒看見。對一位看著老成的科員大聲說道:“把小剛叫出來,就說他最好的兄弟來了。”

    “我們這裏沒有叫小剛的。”老科員沒好氣的說道,“想找親戚到別的地方找,你把這裏當什麽地方了,這裏是政府部門。”

    “靠。”智仗哥突然來勁了,這算不算白龍魚服啊,這種三流中的打臉流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智仗哥正要得瑟得瑟,來兩句莫欺少年窮什麽的。就聽到了一句“又怎麽了?”也就隻好轉過身子,對著剛從裏麵辦公室走出來的中年禿頂大叔招了招手,打起了招呼:“喲,小剛,看,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