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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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老師現在應該是37-38歲的年紀吧?
沒生過孩子,長年在外,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當初那麽漂亮?就算沒有,估計也是風韻猶存吧?畢竟沒生過孩子的體格,再變能變成什麽樣?老話不是說麽,30歲女人,風韻猶存~
不過傳說這女人厲害,也確實,當初學校搞課外huó dòng,她從來不讓我們班的人參加,除非是占用禮拜天的時間才回考慮下……
上課的時候,想想那會隻有十幾歲的年紀吧,天天繃著個臉,我這種學生,基本上是三天一小訓,五天一大訓,不過沒有岩媽媽厲害,那巴掌給我闊的,臉都是熱的……
哎,現在想想嬌老師,不容易吖,如今咱也算過來人,能稍微理解其中的苦,可人家是哪一方顯的艸蛋了?三字——不知道~
小學五年級。
應該是11歲的年紀吧?情竇初開的年紀?可我們這個班硬氣,誰敢吖,小女孩雖說都慢慢長成型了,可因為珍老師的威壓,不敢吖~
那會珍老師要求我們每個星期交兩塊錢班費,這錢還得是自己攢的,他麽的,那會一個星期我自己都沒有兩塊錢的零花錢,經常欠著不交,3個星期不交基本上第4個星期就剩下挨打的份了。
當時都10來歲了,淫威之下,就算是人家tān wū也沒人敢說,一直持續到快畢業那會,光才告訴他父母,父母去問珍老師,為什麽每個星期交2塊錢?
班裏45-48個學生,按45算,一個星期2塊錢,一個月將近400塊,九零年那會,農村400多的幹多少事呢,一個vcd不過200塊~
珍得多狠吖,2塊錢對於我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那可相當於我們一個月的零花錢~
就算真攢了2塊,誰想上交?沒有人願意,有錢人家的孩子上學就是1塊,人家還行,可我們呢,學校門口的不老森,唐僧肉,老虎肉,拿什麽買?
可是淫威之下,不服不行,哎~都是眼淚,沒辦法吖~
還有這個光,你他麽的想上報就早點上報,快畢業了上報個屁吖,錢已經打水漂了……
……
斌上了初中,每個星期都很少見,可是放了星期天,巷子就這麽大的地方,還是經常能見的。
這個星期,斌的親戚“子”(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哥哥。)住斌家裏,我們約定第二天騎自行車出臨村的溝裏玩,斌說那邊有他的親戚,順便去轉一圈~
我,子,斌,三個人第二天6點鍾出門,到了臨村斌的親戚家喝了碗水就下溝去了,記得下山溝那裏有一條漆黑的洞,得過了這個洞才能下去~
具體玩了個什麽記得不太清楚了,應該是為了找鳥窩摘酸棗吧,轉著轉著轉暈了,迷路了!
斌帶著我和子尋找出路,記得走了好長的路,沒有吃喝,什麽都沒有,早起6點出門,7點到斌親戚家喝了碗水就下溝了,到了大中午,又熱又累,右渴又餓。
也不知道轉到哪條山溝,那裏有水流出,是山溝上方人家洗衣服的肥皂水,這水經常從這裏排除,有一灘死水,這肥皂水裏頭的肥皂沉澱了,下麵土上有白白的一層,上邊的水特別清澈,又渴又餓又累又困又乏的我們,用雙手舀起來就喝。邊喝邊說:“這水是清澈的,沒事,能喝,喝吧。”
子害怕,不敢,我嘲笑他:“你還比我大呢,怎麽這麽膽小?”
一聽這話,子嚇的直哭:“完了,完了,我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完了,我們要死了,這裏晚上有狼吧?我不想死。”子確實怕到了極點~
其實我也怕,我強裝鎮定,我不能哭,真哭了,就亂套了,子哭的身體發軟得有人扶著,要不就坐地上不走了。
一會叫子坐著等,我去左邊,斌去右邊,想找找有沒有人問問路,子害怕,總是跟屁股後麵,害怕我們丟下他不管!
其實子身體挺壯的,上初中的人了,高高胖胖的,睡著的心裏如此軟弱。
到了快下午的時候,我們三個都開始吐黃水,邊走邊吐,導致子哭的越來越厲害,小孩子的眼淚,不服不行,哭了一上尚,居然還有眼淚,我當時是打心眼裏有點覺得子太軟弱了。……
(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那會吐黃水,嘿,這寫這些估計一輩子都想不通了,原來是喝了肥皂水的緣故,豁然開朗吖~)
“死了,死了,我們要死了,一直吐的這是什麽吖?”子邊哭邊埋怨。
“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是餓了,肚子裏頭什麽都沒有能吐出什麽吖,隻有水。”斌解釋。
“就是,就是,你別哭了,趕緊找路,碰上人問問怎麽上去!”我安慰這有點心驚膽戰的子,鼻子有點酸酸的,仿佛慢慢認可子說的話一樣,但還是強裝鎮定,其實當時心裏是真想哭,眼看就快撐不住了~
離得大老遠看到有個老大爺放羊下溝來了,趕緊吼:“那邊有人放羊!”
“走,走,快速問問放羊的怎麽上去。”斌趕緊說。
“子,你別哭了,小心一會問路的時候,人家一看你這樣把你給賣了。”斌嚇唬,我附和。子終於把眼淚憋回去了。
又害怕子一會又哭,跟子商量了下,叫他原地等,我們兩去問。
“你們一定要回來吖,我就坐這裏等,那兒也不去,可別忘了!”
“知道,知道了!”斌不耐煩。
我和斌找到了放羊的老頭,叫了爺爺,問了路,人家指點了下,回去帶上子,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是邊走邊吐,一直吐到上了溝才如負釋重……
等最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聽見媽媽問斌:“奎呢?你兩跑哪去了?早上6點就跑出去了,現在才回來?”
“後麵呢!”我聽見斌回答,我在後麵推個自行車慢慢的走著。
剛到家,跟餓狗似的狼吞虎咽了一頓……
(難怪我和斌上初中以後有點隔膜,現在想想,自從那會迷路精力以後,我兩基本很少出村玩了,應該是這個原因導致的疏遠吧,那會說心裏不害怕是假的,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
也不對,那件事以後好像經常去灘裏或者我們這邊的溝玩了,什麽時候疏遠的呢?記不太清楚了~
……
每天自習完下課回家,幾個人商量著,喜歡去走比較黑的路,那條路沒人又黑漆抹黑的,就從哪條路回家,那時候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吧?表示自己不怕見鬼~
‘林正英的僵屍片,每天晚上回家都會躲在被窩裏看,害怕吖,雖說現在看感覺搞笑,可那個時候看完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出一身汗,要不就覺得旁邊睡了個人不敢動,要不就覺得床下有人偷偷的看我呢~'
晚上上自習課的時候學校總是沒電,然後得自己在家裏帶跟蠟燭,記得有好長一段時間晚上都沒電,天天帶個蠟燭,回家的時候用作業本把蠟燭一包,跟卷煙似的那麽一卷,然後點燃,風怎麽刮都不會滅,做個個小火把。
路途中有一家修理摩托車的小店麵,門口經常扔一些機油桶,或者汽油桶什麽的(用完的汽油桶,有時候能見到裏麵還有一點點油的,大部分都是隻有那種味,沒有油。)把桶撿起來對著小火把一捏,就會“嗡”的一聲,冒出很大的一堆火然後消失,特別好玩。
回去的時候舉著小火把從田裏繞一圈回家,有次回去好像是和馬吧?要不就是和波(具體誰記不清了),田裏有一大堆麥稈,我們兩個人,先去給他點燃,然後弄滅,然後再點燃再弄滅,波還是馬呢?他提議,還沒著呢就滅了沒意思!等大一點再弄。
結果,弄不滅的火我們兩對此逃之夭夭,第二天過來一看,燒了好幾畝地,還好當初麥子已經收割了玩了,導致沒人追究,若不然,還不把腿給打斷了……
摩托店的汽油機油桶總算也是被我們消滅幹淨了,後來學校自習課有電以後,汽油桶人家店家也不把桶子往門口扔了,經常找不見用剩的東西,不懷疑才怪……
村子裏頭每逢農曆1,4,9號都會趕集,趕集人們走後有的爐子不會滅,我們下了自習,總會找一些沒有滅的爐子撒尿,尿騷味整的滿大街都是,然後逃離現場……
因為班裏的我們這一批都是屬蛇的,我,波,佳,洋,磊。五個人,學習都不咋地,家都又是南街的,每次放學都是我們五個人一起回家,一起上學,老師送我們個外號“南街五條蟲”,這老師,tān wū錢財,還給學生起外號,當真有那麽點可惡……
波好像被電擊以後因為幾個星期治病的原因,學習總是跟不上,加上老師的逼迫,是不是打波,波不喜歡去學校,曾經停了一個星期的課。
停課期間,巷子裏的人都知道波不念書了,波的日子過的很無聊,整天就吹個氣球拉一根繩子,從巷子這頭,拉到那一頭,悠哉悠哉的。
爸爸諷刺我:“要不你也別念書了,跟著波一起,整天吹個氣球,從這頭到那頭?”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