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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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丁從浴室中靜靜地走出來,平靜,他平靜的令人恐懼。“no1!嗬~”康丁拿著手中的毛巾,一邊仔細地擦拭著手套上的鮮血,一邊道出這一句。回身,將變為血色的毛巾,扔入了浴室中。毛巾帶著鮮血,準確的落在了一個瞪著眼睛的男人臉上。鮮血可以說,回家了!



    走進書房,康丁拿起了支名貴的鋼筆,不禁發出讚歎:“趙佳先生的眼光真不錯,montianc,他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牌子。”一陣讚歎之後,康丁找出一張白紙,在下筆之前,他用食指又一次輕撫著這支鋼筆,最後才下筆寫到:親愛的趙女士,噢,不對!因稱您,親愛的穆達女士,您的丈夫無意中被玻璃劃破了頸動脈。盡管我奮力挽救,但他仍離我們而去,我為此感到遺憾。您到後,希望妥善處理趙先生的屍體······哦,對了,遺囑在我這。您先安排意外去世的丈夫,遺囑自會到達,thank you!寫完後,康丁的食指又一次輕撫,然後滿臉笑容的欣賞著自己的字跡。之後將放在上衣口袋中的打火機扔了出去,用他喜愛的鋼筆取而代之。忙完一切,一條短信悄然發出,內容如下:我在趙佳這兒,速來!



    10月15日,也就是趙佳死後第4天。



    康丁身著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靈堂門外,上衣口袋裝著的依舊是那支montinc的鋼筆。望著裝痛苦的穆女士,康丁對著趙佳先生微笑著的黑白zhào piàn,俏皮地眨了眨眼,卻連門也沒入,迎著光,哼著小曲,離去。而當康丁與一對老夫妻擦肩而過時,他的笑意就更勝一分。這對老夫妻不是別人,正是趙佳的父母,夫稱趙國,母稱穆紅,母親的姓正好也巧的與穆女士相同。兩人的姓名倒也頗具時代感。



    三天前,老夫妻兩人接到一條詭異的短信,來自他們的兒子趙佳,隻有一個字:“死!”這可驚壞了兩位老人,畢竟趙先生是趙家的獨苗。這也迫使兩位老人不遠萬裏,從老家來到這裏。剛接到短信時候,兩位老人隻是略微驚慌,之後便馬上聯係趙佳。隻可惜,趙佳的手機早在當日10月12日發完短信之後,便被康丁丟棄在家中。一連十幾個diàn huà,結果都打不通,想要聯係穆空女士,卻根本沒有她的diàn huà號碼,這可使老兩位徹底慌了神,連夜趕到這裏。



    當兩位遲暮的老人走近,看到自己的兒媳這副模樣,再看到一旁的黑白zhào piàn,哪裏還不明白。驚恐全部消失,留下的是骨子裏的痛徹心扉。趙國先生當即留下了眼淚來,而穆紅女士則更為不堪,直接昏死了過去。一切都出乎穆達的意外,趙佳的父母怎麽來了,隻是她明白,這都是留字的那個家夥引出來的,隻是為什麽?她不懂!



    夜間,穆空女士忙完了一天,又是趙佳先生的葬禮,又是穆紅的病倒。剛剛準備進入浴室,卻記起趙佳死去的模樣,少了一半的頭發,雙耳消失,給放在了冰箱中,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臉上被刻了no1。這一切都使得穆空女士感到驚恐。她慌張地逃出了浴室,仿佛在此時被在木棺中的趙佳注視著一般。



    “叮·······”一段熟悉的《致愛麗絲》從穆空的手機中飄出。穆空女士強按下內心的不安,可下一秒,她再次變得恐懼。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赫然是:丈夫!穆空長舒了一口氣,咬著朱唇,按下了接聽鍵。穆空女士用略帶顫抖的聲音道出一句:“喂~”“噢,親愛的穆女士,今天的葬禮可真不錯,你的眼淚也使我動容,令尊怎麽樣?”diàn huà中傳來康丁活潑跳動的聲音。穆空沒有理會康丁的問題,反而鼓起勇氣,反問道:“遺囑在哪?”在家中,品著紅酒的康丁聽到這話,露出一絲微笑,緩緩地答道:“在薑律師手裏。”“你耍我!”感到被狠狠的欺騙,穆空可以說怒火中燒,顧不上害怕道出這一句。“no,no,no。明天,我要拿到一張一百萬美金的瑞士銀行卡。隻要我拿到錢,我保證當遺囑公布時,你和你遠在英國倫敦卡林街的兒子,可以得到趙家全部的財產。小三,小四之類的,一分也沒有,怎麽樣!”說了一大段話,康丁微抿了口紅酒,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而在diàn huà這頭的穆空女士則陰著臉,陷入了沉思,她在不停地思考著利弊。



    康丁並沒有給她過多的時間,他要將穆空的思路完全引到他的局中!康丁隻停頓了一會,便緊接著說道:“穆女士,你也可以帶那位林森先生花花,哦,忘了告訴您,您與林森先生的事,趙佳先生早就知道了。所以在最早的遺囑中,您與您兒子,隻有500萬美金,一絲股份都沒有。”聽著愉悅的聲音,穆空女士最終被康丁的話壓垮。



    穆空女士又回到最初的模樣,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我,我憑什麽相信你”“穆女士,信不信由你做決定,不信,您又為什麽要處理趙先生的遺體呢?做下去,您會可以得到一切!”康丁用著與朋友交談的語氣和穆空女士交談著。沒錯,穆空自己也有一絲察覺,趙佳對自己的態度真的變了。然而,康丁不等穆空開口,便再次開口道:“明天,下午4點,紫峰大廈,藍灣咖啡廳,71座。親愛的穆女士,遲到可是會令我傷心哦!一傷心,我會做出什麽,我也比知道!”說完後,飲盡杯中紅酒,直接掛斷了diàn huà。



    不需要穆空的回答,康丁知道她一定會到,踏出了第一步,第二部永遠會隨之而來,她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貪婪會伴著她一同走入地獄!



    10月19日,15:50



    與周圍格格不入,康丁沒有與他人一樣看著手機,而是在一旁翻閱著一本過期雜誌。穆空在步入咖啡廳的一瞬就看到了坐在71號的康丁,她感到一陣奇怪,他不是那個送餐廚師嗎。穆空疑惑著,但並沒有直接走向康丁,而是坐在康丁的斜後方,觀察著他。而這時,康丁卻毫無征兆地回了頭,朝著穆空眨了眨眼。穆空眼見自己被發現,也隻好踱著步子,走了過去。



    “密碼6個7。”穆空拿出卡,放在桌麵上。



    “別無趣,穆女士。不如先點杯咖啡。上次在diàn huà中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康丁,你可以叫我小丁。”康丁微笑著對穆空說道。“咖啡就不必了,我要走了,希望你說道做到。”穆空沒有底氣的說著。“好吧,穆女士,隻是這墨鏡真不配這裏,還有你的絲巾,也不該是粉色,我覺得······”這回,還沒等康丁說完,穆空便起身離開了。離開後,穆空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康丁幹的,他表現的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至於她為什麽戴墨鏡,是怕別人認出來。望著穆空離去的背影,康丁不滿地呢喃道:“沒禮貌。”然後微眯著眼,向那背影舉了舉杯中咖啡,仿佛是美酒一般。



    10月20日,上午10點整,遺囑公布。穆空及其兒子獲得全部遺產,趙國,穆紅以及各種小三,小四,一分錢都沒有。而穆紅女士在夜裏因高血壓突發,導致腦梗塞,後搶救無效死亡。無數人為判決上訴,卻敵不過一紙公文,即使是假的,不對,法律上它就是真的,而道義上的真家夥,自然是躺在康丁的手中。



    閉庭後,人們陸陸續續走出,陽光依舊入昨日一般,不因任何人而改變,倒是引得站在一棵樹下的康丁一陣感慨。林森滿臉笑容的從法庭的台階上走下,而穆空雖然也在笑,但她的笑則顯得有絲僵硬。是的,她沒想到康丁竟然如此絕,一分錢都不給趙佳的父母。她想不通康丁到底想幹些什麽,她隻是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也隻是而已!



    待林森與穆空踏下最後一階石階,康丁就站在他們的麵前“兄弟,讓開!”林森一麵不屑地說道“穆女士,我想和你談談”康丁並沒有理會林森,卻對著他說出這話。“你誰!”林森帶著怒氣,剛欲上前,就被穆空拉住了,拉住他的還有康丁那令人發寒的眸子。“森,你先回車子”穆空說道。林森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穆空回頭的皺眉擋了回去。而這時,康丁突然有些意味深長的衝著林森的背影說道:“林森先生,趙佳先生要我告訴您,good night”林森聽到這話,扭頭看了眼康丁,眼中是深深的忌憚。“你在打什麽啞謎?”穆空疑惑地問道。“沒什麽。”有些事可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待林森走遠,穆空問道“我們之間還需要有什麽交集嗎?”這時的穆空在心中可不怕康丁了。“噢,穆女士,您今天的藍絲巾可真不錯!”康丁望著那條絲巾發出了讚歎。聽到與在咖啡店相同的話題,穆空轉身剛欲離去,卻被康丁的話定在了原地,“真遺囑,在這兒。”康丁極為平靜地說。



    穆空轉過身來,略有些急促地說道:“給我!”是的,明知道真遺囑隻剩下道義上的作用,但這點作用也是她這個女人吃不消的。“ok,我隻有一個問題,趙先生的遺體在哪,親愛的穆女士?”康丁又變得活潑起來。“你要做什麽?”穆女士有些警惕地問道。而康丁隻有又問了一遍,但語氣強硬了許多:“趙先生的遺體在哪,親愛的穆女士?”看出康丁的一絲不耐煩,穆空隻得說道:“他的屍體被他父親趙國強烈要求按老家的土葬,沒有火化,被葬在了哪裏,我也不是很清楚。”“ok!thank you ,遺囑給您。”康丁恭敬地將遺囑呈上。穆女士有些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這時車中的林森向兩人望來,康丁隻是回以一個微笑以及俏皮地眨眼。



    正當穆女士翻閱的過程中,康丁迎著日光,突然對著她說道:“穆女士,它是真的嗎?”聽到這話的穆空內心一震,抬頭望著滿臉笑意的康丁,惡狠狠道:“你什麽意思?”“您信它是真的嗎?”康丁又說了一遍,並且笑的像個孩子。這份笑容徹底惹惱了穆空,道出一句:“混蛋!”然後將那份遺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頭也不回走向qì chē。回到車內,穆女士開始為剛才的不理智而感到後怕,但此時她可則麽也拉不下臉在與康丁交談。



    望著穆空離去的qì chē,康丁隻是微笑著對著那抹日光說道:“don’t worry,no2 is 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