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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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晚間新聞頭條“富豪妻子涉嫌故意謀殺被警方逮捕。”
暮色漸起,康丁倚在窗台,望著平靜的天空,不知在注視著什麽。發現樓對麵有一位孩子正偷偷地,好奇地看著他,康丁友好的對他笑了笑。而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了康丁並不希望卻明知不可避免的敲門聲。康丁為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平凡的快樂而感到可惜,但他也明白他這輩子注定不能得到這份快樂,當然這些想法都隻是在康丁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康丁的眼睛望向發出清脆聲的門,微笑著撥了個diàn huà出去。
隻是簡單的一句“過來吧。”便按下了紅鍵,伴著敲門聲,康丁緩步上前,打開了門,微笑地對麵前的兩位說道:“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你好,我們是jǐng chá,這是證件。我們找你,康丁先生,需要向你詢問一些信息。”一位年輕男人邊說邊舉起手中的證件,他的語速不快,話語不多,卻將所有的信息塞進了康丁的耳朵裏,很熟練。並未細看,也不表現出對於二人來訪的吃驚,康丁僅僅說一句:“可以,你們進來吧。”之後便轉身進屋子,留下開著的門與這兩位jǐng chá。兩位jǐng chá,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也隨即進入客廳。待三人坐定,康丁整個身子都陷在沙發裏,懶懶的開口道:“不知二位怎麽稱呼?”又是那位年輕男人回答道:“我姓馬,你可以叫我馬警官,這位是錢警官。”“那你們有什麽事嗎?喝酒嗎?”康丁用目光指著醒酒器中的紅酒問道。“不用麻煩了,我們今天是來向你詢問關於穆空女士的事。”一旁年輕漂亮的錢警官第一次開口道。“穆女士的事,您問。”不知不覺中,康丁帶上了敬語。
“你們很熟?”錢警官又一次問道。“熟,倒也談不上,她隻是我的顧客,不對,應該說她的丈夫趙佳先生是我們的顧客。我與穆空女士應該隻見過2到3次。”康丁道。“什麽地點?”馬警官沒有給康丁反應的時間,緊接著問道。“當然是趙佳先生的家中。”康丁略帶不滿地回道,接著準備倒杯紅酒。可酒杯剛剛拿出,那位馬警官又發問道:“你確定!”康丁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地倒著酒,這使得氣氛有一絲尷尬。而在這時,錢警官從公文包中拿出了幾張zhào piàn放在茶幾上,冷冷的說道:“這是在法庭前,shè xiàng頭拍下的,你要怎麽解釋?”康丁顯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拿著酒杯,慢慢站了起來,眼睛朝著陽台的窗戶,抿了口紅酒才緩緩說道:“我被穆空保養過,那天我隻是去要個說法······”“什麽說法?”馬警官突然問道。康丁隻是用眼角撇著他,麵色沉了下來,說道:“馬先生,打斷別人說話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這句話是得空氣更凝固了一份,聽到他鼻腔裏的哼聲,過了幾秒,康丁才又開口道:“她幾周前被我發現有了新的qíng rén,我去要些錢罷了。”說這句話時,康丁臉上滿是無所謂的表情,不過即使是背對著,他還是明顯看到了錢警官眼中的鄙夷。帶著這份鄙夷,錢警官開口道:“那zhào piàn中的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康丁對著錢警官笑著說:“我拒絕回答。”“康先生,您最好配合調查,否則到了警局,您還是得說。”馬警官的語氣中明顯帶了威脅的意味。“說吧,康先生。”錢警官也開口道。“好的,好的,美麗的錢xiǎo jiě,不過進局子,你大可試試,看看24小時後,你到底能得到什麽”康丁微笑著對著冷冷的錢警官微笑著說道,但很明顯後半句是說給馬警官聽的。“哼!”馬警官又一次從鼻腔中發出這聲來。
“那是張協議書,她之前答應分手給我一筆分手費,100百萬美金,這一點穆女士倒是十分講信用。”康丁一邊無所謂地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那張真的是穆空給的瑞士銀行卡,看向這張支票的時候,康丁再也不掩飾自己眼裏的**。“可以給我看看嗎?”錢警官問道,此時她眼裏的鄙夷更重了。“當然可以,美麗的xiǎo jiě。”康丁紳士的說道。一旁,馬警官臉上逐漸恢複平靜,卻依舊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那份協議給我們看看。”“協議,要是你,你會就下來自取其辱嗎,尊敬的馬警官?”康丁戲謔的問道。看到康丁這種語氣,馬警官心中又起了怒火,他剛想要站起來,卻被錢警官急忙拉住了,錢警官在這種情況下連忙說道:“那為什麽最後穆女士走時怒氣衝衝,你最後到底說了什麽?”“最後嘛,嗬~”康丁邊說邊地下聲來。“**上的問題,錢xiǎo jiě有興趣?”康丁低聲道,他眼睛看著錢警官,裏麵是深情,臉上卻是邪邪的笑。這句話使得錢警官一下子變得有些臉紅,脫口而出:“liú máng!”馬警官終於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來,對著康丁的腹部就是一拳。康丁吃痛,倒在沙發上。
而這時門鈴恰到好處的響起,康丁倒在沙發上一臉不屑的望著馬警官,而馬警官也隻得讓康丁起身去開門。康丁起身後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才緩步前去開門。“怎麽這麽慢,親愛的。”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嗲聲,隨著門的打開而傳進客廳,隨之進入的還有一股香水味。康丁摟住門口的女人,右手拍在她的屁股上,調笑著說道:“你先進房間,我馬上到。”“好的。”女人的聲音嫵媚又清脆。等這個女人往臥室走時,兩位警官才勉強看清她的相貌,至少側臉十分漂亮,典型的東方美人,還帶著一股讓男人難以拒絕的邪氣。她仿佛根本沒注意到客廳裏的兩個活人,直直的穿過了客廳。在轉身關門的瞬間,才注意到馬警官正注視著她,這個女人還拋了個媚眼。這個女人的媚眼使得坐在沙發的錢警官挺直了身子,皺著眉頭望了一眼康丁。
康丁並沒有走回客廳,而是站在門口,向門外說道:“送客。”“你······”馬警官還沒說完,便被康丁無情地打斷,但態度十分恭敬地說道:“馬警官,您說這100萬,我能否也讓你挨幾拳,受點苦。”說完後,根本就不看兩人便往臥室走去。“哦,對了,記得把門幫我關上,謝謝。”康丁依舊是客氣的說道。兩位警官手上並沒有調查令,兩人互相望了望對方,馬警官一拳砸在沙發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另一邊,康丁剛進入臥室,那女人便纏上了他的腰,而康丁隻是拍拍了她的手背,溫柔的說道:“別鬧了,你快去洗澡吧,今天早點睡,很快就到你出場了。”“親愛的,你今天可真帥,今晚,美死你!”女人一邊在康丁耳邊低語,一邊用食指在康丁的腹部畫著圈。“別鬧了,去洗澡。”康丁又說了一遍,這一遍他的聲音低沉,目光沒了之前在客廳裏的柔和。聽康丁說道第二遍,女人嘟著嘴走出臥室,卻還不忘在出門前給康丁一個大大的白眼。康丁微笑著,看著她的小動作。待她走出房門,康丁的臉色沉了下來,又一次,又一次想著這整個計劃。
而在前一天,即是10月23日。
穆空正坐在審訊室中,目光略顯呆滯,麵對著是她當時始終無法想通的種種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麽僅僅3天,僅僅得到遺產3天,她就進入了這種地方。今天上午,她剛剛美妝出門,便被一群jǐng chá逮捕,名義竟是謀殺。穆空一下子便蒙了,大腦在當時一片空白,隻是她明確一點,這是個局,是個康丁布下的局。穆空雖不明白到底康丁的目的是什麽,但她想著康丁的每每的笑,她在顫抖著確定自己極可能坐實謀殺的罪名。就像那遺囑一樣,真的不出現,它就是真的,真的犯人不出現,那她就是真的。坐在警車上,穆空的腦海中浮現的是康丁一次又一次的微笑。
當穆空被帶入警局的審訊室,穆空的心才開始逐漸平靜下來,因為她認為現在除了理智,沒有什麽可以救她。隻是穆空不明白的是理智在現在的局中,作用已經小到可憐,能救她的隻有jǐng chá,隻是局一旦進行到關鍵,局中的人自己根本沒法解,隻是她不明白這一點。
一位中年男性警員走進審訊室,開口道:“我姓趙,你可以叫我趙警官,你有什麽話要說?”趙警官並沒有先問穆空,而是讓她先交代。穆空深深記一口氣,說道:“康丁,一個叫康丁的家夥做的這一切,我是無辜的!(現在找律師,律師不來不說,別開玩笑了,這可是中國)”“他是誰?”趙警官問道。“我不知道,我和他第一次接觸是在紫峰大廈的藍灣咖啡廳。之前他還打給我一次diàn huà······”穆空一五一十的說著與康丁之間的交集,毫無疑問的是她略去了法庭前的一些東西。“他還······”“夠了!”穆空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趙警官狠狠地打斷。“康丁的事,你交代的夠多了,我坐在這裏不是聽你滔滔不絕講述其他人的,交代你自己!接下來,我問,你答!”趙警官急促又帶一絲火氣的說道。“10月14日晚,你在哪?”趙警官文問道。“在我自己的家中。”穆空帶著一絲緊張的說道。“一直?”趙警官用眼睛盯著穆空,臉色陰沉的問道。“是的。”
“啪!”穆空剛說完,趙警官便猛怕了下工作台,高聲道:“你在說謊,當晚你去過趙佳的房子!”
聽到這話,穆空不禁冷汗直冒。是的, 當日,在她接了林森的短信後後,她便急忙去了趙佳的房子。人一慌張,第一反應永遠是給自己找借口。小區的shè xiàng頭定將她給拍了下來,現在她也在為這個謊言而感到愚蠢與後悔!
氣氛變得死一般寂靜,穆空低著頭陷入了沉思,而趙警官則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當穆空抬起頭來,趙警官也隨之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麵前,然後將一份文件扔到她的手中。穆空翻開一看,那是一份遺囑,一份真正的遺囑。而當穆空再仔細一看,她開始變得憤怒,因為這份遺囑竟與當日在法庭石階前,康丁給的一模一樣,她感到自己又一次被耍了。而憤怒過後,在她的心中留下的隻有深深的恐懼感,因為康丁把一切都算的太準了,包括人的心理與人性!
“穆女士!”趙警官厲聲將穆空從沉思中驚出。而趙警官的下一個問題則使穆空真正開始絕望“10月14日晚,是不是你與qíng rén林森合力將趙佳殺害,為的是遺產,所以你們還偽造了遺囑,是不是!別說謊!趙佳的屍體上雖然指紋很雜,但我們還是查到了你與林森的!為什麽會有林森的?”趙警官問道。
可穆空的眼神隻是空洞的一片,使得趙警官隻得作罷,但除此之外,康丁的名字還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