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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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林森也在23日被捕。當被問起10月14日在哪時?他底氣不足地答道:“我在我自己的酒吧中喝酒。”“一直?”“對。對。”林森連忙答應道。“那為什麽趙佳的屍體上有你的指紋。”當被問起這關鍵的問題時,林森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當晚他確實在酒吧喝酒,然後找了個漂亮的小妞區去開了房。但之後他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趙佳的屍體旁邊。盡管是這樣不能說,他自己可解釋不清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那裏,林森認為一說自己就全完了。“不說,不說就行了!”審訊室中的警員厲聲喝道。緊接著警員又問道:“喝酒,你的酒吧我們早就調查過了,根本就沒shè xiàng頭,這是違法的。倒是你運氣不錯,你的店員記得你是去喝了酒。之後你到底去了哪裏?”這時林森也沒有辦法,隻好實話實說:“我去開房了。”“在哪?和誰?”警員站了起來,高聲問道。“在怡和賓館,xiǎo jiě的名字不知道。”林森低聲說。警員走到林森的麵前,揚起了拳頭,笑著對他說:“你說的最好是真的。”然後關上所有的燈,隻留下一片漆黑與坐在這氣氛中惴惴不安的林森。



    10月27日,晨。所有參與此案的警員被聚集。



    等所有警員入座後,組長才緩步走進會議室。組長是個明顯發福的中年男人,頭發也十分稀缺,但他眼中不明的神采卻讓人難以忽視。待其坐下,便開口道:“說說吧,這4天都有什麽收獲。小趙,你先說說穆空。”趙警官被提及後,幹練的站了起來,一邊翻開麵前的文件夾,一邊說道:“穆空跟我們所接到舉報信所了解的基本相同。10月15日,19:00,她進入了趙佳的家中,並逗留了將近1個小時。她解釋是林森發短信召其取得,但據嫌疑人林森交代自己根本沒有發過什麽短信。而且在談話過程中,她一再提及一個叫康丁的名字。這點,小馬與小錢去查了。”



    “小馬,說說情況。”組長十分平靜的說道。馬警官站起來並中氣十足的回答道:“是的,組長。10月24日我與錢警官一同去康丁的家中調查,我個人覺得康丁似乎對我們的到來並不吃驚。其次他稱自己是嫌疑人穆空的qíng rén,穆空還給過他一張100萬的瑞士卡。”組長突然發問道:“這張瑞士卡你們有沒有向穆空確認過?”



    “確認過,但穆空一開始拒不承認,後來又改口說是她用這筆錢向康丁買的遺囑,之後又開始否認自己的話。”小馬回答道。“嗬嗬,她當然不承認,她大概一不小心說出了實話,買遺囑,買遺囑,嗬嗬~倒是康丁這個人很有意思。”組長臉上的肉顫抖著,笑著說出這一句話來。“組長,我覺得康丁有重大嫌疑。”錢警官弱弱地說道。



    “哦,小錢,說說你的觀點。”組長點了根煙,緩緩地說道。錢警官站起來,認真地說道:“嫌疑人林森曾帶人去開發。”說道“開房”兩個字的時候,錢警官竟然還有些臉紅,但臉紅也隻是一瞬,她緊接著又說道:“我去過林森開房的怡和賓館調查過。林森確實和一個女人去了那裏,而且那個女人我和馬警官之前也見過,我也查了她,她叫林婷,一個很普通的姑娘。這個細節引起了組長的注意,問道:“你們在哪見過這個叫林婷的?”錢警官答道:“在康丁的家中,在我與馬警官問話的過程中,這個林婷便以康丁女朋友的身份出現了。更為巧合的是康丁也在怡和的這段shì pín中出現了,但卻是和林婷一前一後離開的,而林森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組長聽到這裏,不禁低聲說給自己聽道:“又是這個康丁。”等組長沉思了一會後,他向屍檢部的人問道:“屍檢報告出來了嗎?”屍檢部的負責人說道:“出來了,組長。我們運氣不錯,趙佳的父親堅持用老家的土葬,再加上10月的氣溫不高,屍體保存的還很完整,我們在上麵提取到了林森與穆空的指紋,死亡時間約為10月10日左右。”“土葬,倒是趙佳的父母來的及時,不對!趙佳的父母為什麽會來?”組長突然感到不對勁的地方。這時一位中年警官站起來說道:“老兩人在10月14日接到了他們兒子的短信,短信隻有一個字‘死’。”“一定是康丁在幕後策劃!”錢警官驚呼出這一句。



    “證據,證據,我們是jǐng chá,一切都得講證據!”組長用食指敲在桌麵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會議的氣氛立馬冷了下來,組長最後說道:“所有的案件在定案之前,我們必須將每一個都想象為清白的,然後用證據一步步去證實誰是犯人!先將康丁,林婷,對了,還有那個律師先帶回來。散會!”“是!”眾人附和道。而組長望著窗外,默默地思考著一切之間的聯係。



    10月27日13:00整,康丁等人被悉數帶回警局。康丁與薑律師巧合的同時到達。康丁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用食指推了推眼鏡。康丁進入審訊室中,看到坐在審訊室桌前的錢警官,不禁打趣道:“親愛的錢xiǎo jiě,我們又見麵了,晚上有空嗎”“老實點!”馬警官在康丁的背後吼道。康丁隻好無奈的向錢xiǎo jiě眨了眨眼睛。



    “康先生,你的計劃還真的不錯。”坐在一旁的組長說道。“嗬~什麽計劃,這位警官,你可別用話套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康丁微笑著回答道。“好,10月11日,除被害人外一共就3個人出入了被害人的家中。而在這三位人中,除了你認識的穆空,就是你與另一個廚師。”組長不緊不慢地說道。“ok,ok,警官,我想你們也調查過,趙佳先生是我們餐廳長期客戶,之前都是我們送餐,為什麽我要在那天動手,再次難道是我與葉廚師,一起殺了趙佳先生嗎!就算我們合力殺死他,除了少了一個熟客,我少了送餐的錢,還有什麽好處?”康丁緩緩開口道,卻顯得十分自信,因為康丁明白他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而且另一位廚師已經死了!



    那晚,康丁先將昏迷的林森塞進餐車中,然後與不知情的葉廚師將餐車推入趙佳的家中。之後當趙佳坐下,葉廚師擺好了餐具,康丁裝作要從趙佳的身後繞過,卻是將一把餐刀準確的劃開了他的勁動脈。對康丁來說,殺死趙佳跟殺死一隻雞,其實根本沒有太多區別,而一旁的葉廚師則被嚇得不輕。康丁也沒有對他多說太多廢話,隻是在葉廚師的耳邊默默地說出了他女兒的名字。康丁確信至少當時的葉廚師絕不敢去報警。之後康丁將林森與趙佳一起拖入浴室中,就如當年一樣。一個小時候後,康丁與葉廚師回到了送餐的qì chē中,但是康丁並沒有開回餐廳,而是將葉廚師丟在了他女兒的幼兒園,然後微笑著對他說道:“未來可能因為葉廚師做了什麽錯事,他就再也不用來這了,你說呢?”葉廚師聽著話,緊張的開始發抖,他隻能不斷地喝水來緩解。康丁看到這一幕,隻是禮貌的說了句:“再見!”然後驅車離開。在離去的車上,康丁終於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一切都在計劃中!



    葉廚師患有高血壓,而他喝的那杯水中,康丁早就放入了慢性升血壓的藥物!而葉廚師的死永遠不會查到他的頭上,因為這些藥僅僅起效就需要8個小時,而葉廚師發病時正是夜裏,他離婚一個人住,根本沒有人會發現。所以康丁很自信,目擊者全死了,並且jǐng chá幾乎不可能查到他的動機!



    審訊室中的趙警官看著麵前的林婷,他現在來跟這一條線。剛開始,趙警官並沒有穩一些關鍵的問題,而是問了許多無關痛癢的問題,類似住址,年齡,林婷也就實話實說。在這種較為平靜的氣氛中,趙警官突然問道:“你與康丁是什麽關係?”“他是我男朋友。”林婷的聲音中仍帶著一絲緊張。接著趙警官看似無意的問出:“那天,你與林森去開房,康丁是怎麽知道的?”“林森是誰?”林婷疑惑地問道。“10月14日,你忘了?”趙警官語氣帶了嚴厲的味道。“不是,是,是······”你聽越說越小聲。“是什麽?”趙警官無意中提高了音量。過了許久,林婷才斷斷續續的說出:“是他對我下了藥,要用······要用強的,我才······我才打diàn huà給康哥的。”說到這裏,林婷的眼中翻出了淚花。“那為什麽,你與康丁是一前一後出來的”趙警官並沒有憐香惜玉,而是緊接著問道。林婷帶著哭腔,慢慢說道:“我的衣服給他······給他扯壞了······康哥是找車去了,我······我是穿著林森的衣服出來的。之後那個人到底怎麽樣了,我·····我真不知道,康哥就打了他一頓而已······”趙警官聽著林婷斷斷續續的說出那天的經過,他不留痕跡地在本子上記錄了些東西。



    趙警官看著泣不成聲的林婷,心中也有一絲愧疚,畢竟是他又撕開了人家的傷口。但趙警官也無法多說,多做什麽,隻好說了句:“平複下心情,你放心,我們jǐng chá是不會冤枉好人的。”然後帶著愧疚離開了審訊室。



    趙警官聽到,



    看到了許多,



    隻是沒看到他離去後,林婷長發下嘴角的小小弧度,



    以及弱弱的一句:“好人,冤枉,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