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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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臣還在睡夢中,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不時發出幾聲囈語,讓文殊蘭好一陣腳踢。他做了一個夢,他站在雲端俯視眾生,看著一個人決堤的淚水,他是那麽悲傷,仿佛眼淚一生都不會停止。
他靠近不了,也無法遠離,最終隻是默默看著。
他注定將成為一個記錄者,遊走在別人的故事邊緣。
當他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客棧裏麵很冷清。他感覺頭非常沉,搖搖晃晃的下了樓。整個客棧雜亂不堪,偶有一兩張還能坐的板凳。
青花音與文殊蘭安靜的坐在大堂之中,其他人一夜未歸,也隻有喝醉酒了才能睡得安穩。
“發生什麽事了?”蕭時臣揉著顴骨,走到她們麵前的凳子上坐下,腦袋還有些迷糊。
文殊蘭雙手撐著下巴,看了一眼已經坐在旁邊的蕭昶。
“昨天晚上你運氣好,幸好酒中無毒。不然你就安樂的去見閻王了。”文殊蘭故意說得很驚嚇,蕭時臣見這客棧的模樣,並不懷疑文殊蘭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文學樓】他還是很慶幸,摸著脖子一陣後怕,在睡夢中死去什麽的太憋屈了。
“也不知淩寒落到底是何身份,總覺他不平凡。曲水的本名叫楚池,楚池有一個哥哥為淩寒落而死,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蕭時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樣的好事錯過了當真是可惜。
“現在他們人呢?不要告訴我那些刺客得手了。”依照他對淩寒落的了解,要想取他的性命,不是區區幾個殺手就能辦到的。
“淩寒落失蹤了。”
文殊蘭從內心裏不是很喜歡淩寒樓,他太冷漠。
青花音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單純的看著窗外。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她隻在乎她關心的人。現在修塵殤已經與淩寒落捆綁在一起,但這個淩寒落太過危險,她要想辦法讓這個人遠離修哥哥。
修塵殤沒有找到淩寒落,他追出去的時候淩寒落已經不見了蹤跡,外麵漆黑一片,當他看見那頂紗帽的時候整顆心都絞在了一起。
天亮了,風也停了。一個晚上的奔走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他靠在一顆樹上不停喘息,心中是深深的不安。
淩寒落不是弱者,他的武功很高,但他的心很脆弱。他走在路上,幾乎已經忘記腳下的路通向何方。他的心有些痛,從心底蔓延出的痛,他按住胸口艱難的呼吸,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在旋轉。
他害怕疼痛。
越高越隱秘的山林最能藏人,忽然衝出一路強盜將淩寒落團團圍住,當強盜頭看見如此絕色的人物都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強盜頭是一個魁梧的男人,露出粗壯的胳膊,上麵描繪著奇怪的紋理,像山河。
“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長得如此好看的人物。”站在強盜頭身邊的男人恰好與他相反,是個有個矮小,身材瘦弱的男人。
“首領,可是這是個男人呢。”
男人很是生氣的給了小男人一拳。“你當我是瞎子嗎?”
強盜頭用手捏住淩寒落的下巴,淩寒落的眼神已經迷離,緩緩倒了下去。
強盜頭摸著下巴想自己真是厲害,輕輕一伸手就將這美人嚇暈了。他忍不住仰天大笑,真是白撿的大美人。
一隻銀色的狐狸從樹林中飛奔而來,長著大口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狐狸雖然不輕易咬人但隻要咬人就要人命。銀狐緊緊抓住強盜頭的雙肩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鮮血四濺。強盜頭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咬斷了脖子,到地氣絕身亡。
忽然的變故將這群沒見過大世麵的強盜嚇得四散,連強盜頭的屍首都來不及收斂。
那隻銀色的漂亮狐狸抵在淩寒落身前哀鳴,伸出舌頭不斷舔舐他的臉頰,那張白皙的臉此刻隻剩蒼白。
每一個新的城鎮都會有它獨特的景致,獨特的人,續寫著他們各自精彩或平凡的故事。
這條從玉基城通往前方的路上都是山路,一眼望去群山綿延不絕。山中有一座庭院,門前有兩座雄獅,門牌上沒有字,算不上氣勢雄偉。門前幾株高大的古樹占據了半邊天空,此時的樹上隻有零星的幾片黃葉,凸顯淒涼。
這座遠離凡塵的宅子隻有兩個仆人,一老一少是一對父子,多年前父子二人因天災流落街頭,幸而得到有心人的幫助留他們在這宅子裏麵為仆。春去秋來,這宅子的主人卻從來沒有來過,隻有一位小公子多年前在此留宿過一晚。
平日裏這座宅院總是開著大門像是在等待主人的歸來,隻是今日宅院大門緊閉連門前的落葉也不曾清掃。
當宗蘭幾人隨著紫竹林的記號尋來,宅子裏那個年輕的仆人已經等候多時,少年人雖然身著仆人的灰布麻衣,但舉止文雅,氣質出眾。
“我家小主子已經等候多時,各位請進。”來不及深究宅院的小主子是何人,幾人已經衝了進去。因為隻有淩寒落知道紫竹林的記號。
宅院主要是用石頭砌成,院中的道路是用粗糙的石板鋪成,院中的樹木都已經年代久遠,看不見任何花花草草。宅院是階梯型的,主人住宿的房子在四十九級台階之上。台階之上有一顆粗壯的鬆柏,根莖已經與石頭融為一體,還有一張打磨得非常光滑的石桌,桌前隻有一張石凳。
此時的石凳上坐著一位身著藍衣的少年,手中正端著一杯熱茶。當一行人踏上台階,少年擲出手中的茶杯,茶水澆了宗蘭一臉。待宗蘭還未反應過來,少年已經近身一腳踹在宗蘭的肚子上。宗蘭沒有防備,如不是修塵殤反應敏捷,他定是逃不了跌下台階的結果。
這算是一上來就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
“你……小小年紀,行為如此粗暴,當真沒有教養。”說這話的是一向溫和的文殊蘭,少年人年紀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他雖然踢了宗籣一腳,但看起來卻是更加生氣。
這位少年人幾人見過,他當時假裝淩寒落的身份連宗蘭都沒有識破。蜀葵護送他回去,一路上苦不堪言,最後竟然被一隻狐狸給衝擊了。
淩雲不服淩寒落的約束,倔強的想要追隨在淩寒落身邊,蜀葵雖然不想違背小主人的命令,可最後還是被淩雲策反。
“哼,女人,我這裏不歡迎你,如果看不慣大可以離開。”文殊蘭被氣得雙頰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著少年。宗籣謝過修塵殤的援助之手,看了一眼站在最後麵的曲水。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