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冥中月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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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站的陣型與從前並沒有變化,從不單獨行動的七人,仿佛隻有一顆心。
“這次你們又想做什麽?”
說起來舞羅在冥中月手中已經有過好幾次的失敗,冥中月雖然不想遇上他們,但也絲毫不示弱。冥中月一早便知道此次行動危險重重,早已經棄了耍帥的扇子,手中握的是殺人的利器。這柄劍是皇上新賞賜給他的寶劍,還未有開封。他笑起來,那麽就用他們的血來為他的寶劍開封。
“我家主人有請。”
“本公子很忙。”現在他趕時間,這些人沒完沒了讓他很不痛快。冥中月手中的劍如一道閃電出鞘,劍身光滑,劍刃鋒利。冥中月手中有兵刃比之從前有了更大的優勢,即便是在七人的六合陣之中也能絲毫不落下風,他畢竟隻是單獨一人還是在六合陣之中受了一些傷。近在眼前的大樹後有一男子,看著這一場好戲臉上的笑容好看至極,他抱著雙臂,倚靠在樹幹之上,樣子愜意,身後的好戲光是用耳朵聽便知道精彩極了。
冥寒落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他看著冥中月與舞羅的戰鬥不敢眨眼,雖然看起來勢均力敵,但六合陣難以破解,早晚會消耗光他的體力。冥勤香知曉他焦急,但隻讓他看著。他們本隻是恰好經過而已,可沒有心情專程來看好戲。
不過不巧的是忽然之間一道淺色身影入了戰局,大大改變了局勢。來人是沙幕絕,他本是往玉基城趕,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荒無人煙之地聽見打鬥聲,見圍攻的人是冥中月他未做絲毫考慮便入了戰局。冥寒落見沙幕絕的到來大大鬆了一口氣,冥勤香見沒有好戲可看便也不想繼續呆起來,抓起冥寒落的後頸瞬間便消失在大樹之後。站在一旁觀戰的白淨隻見一道白影晃過,一塊血色的玉佩掉落在地,她上前拾起地上的玉佩,默默看在眼中但並沒有聲張,如今不宜讓冥中月與沙幕絕分心。
沙幕絕與冥中月皆是拚盡了全力,心中狠戾,手中劍充滿了殺氣,他們雖然沒有破解之法,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厲害的法陣也是狗屁,他們雖然不具備絕對的強大力量,奈於心中力量強大,冥中月手中的劍如同擁有閃電之力,讓舞羅之中七人感到絲絲麻痹,隻是這微弱的弱點讓他們找到空隙,手中的劍沾上了抱琴的女子心頭的血,見這女子身體,其他幾人雖也有潰敗之勢,但這次他們並沒有潰逃,而是抱著必死之心也要完成任務。
“沒想到你竟然毫不憐香惜玉,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沙幕絕見冥中月劍上的血忍不住調侃一句,這一次冥中月沒有如往常一般的奚落回去,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緊繃的麵容之上滿是殺意。
冥中月將劍豎在眼前,手微微一側,劍鋒泛出瑩白的光,一道修羅斬生生將六合陣劈開,這一擊似有開天辟地之能,竟然在山中引起了微微的振動,更是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沙幕絕算是見識到了冥中月的火氣,不過心中倒是覺得好笑,這人怎麽專喜歡欺負女人。一道修羅斬之下斬斷了一人的頭顱,如此不成形的五人更容易被擊敗。見如此敗局,其他五人也不敢在堅持,紛紛棄隊友的屍身逃之夭夭。
白淨見敵人潰逃立即跑過來問道。“你們沒事吧。”
“無妨。”冥中月非常明白,要是沒有沙幕絕的到來要打過他們恐怕不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正要前往玉基城。”
白淨將剛剛從地上撿起的紅玉握在手心攤開在冥中月與沙幕絕眼前。“剛剛有一個白影一晃而過,這是他們遺落下的。”
冥中月見到此物竟然大驚失色,慌忙從白淨手中將之搶了過來。
“此物是?”
“這是落兒的東西。”那麽剛剛落兒也在此地,冥中月重重一拳打在樹幹之上,心中憤怒而又沮喪。“落兒離開之時,父皇隻給了他這一件東西,並囑咐萬萬不可丟失。”
此玉如血一般鮮紅,串在紅色同心結之上,這同心結乃是用千年紅蠶絲通過繁瑣的手法編成,看起來十分珍貴。這紅玉乃是祖母血玉,世間罕見。
“那麽剛才那個白影便是他們。”
“追。”冥中月沒征詢沙幕絕及白淨的意見,率先行動了起來。沙幕絕見他難得的急躁隻能搖頭不語,但也沒有遲疑跟了上去。倒是白淨覺得自己失策,跟著沙幕絕她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休息,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是趕路的狀態。要知道她好歹也是靈昊的公主,從未受過這份罪,不過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她不跟著沙幕絕讓她覺得慎得慌,還是追上他們為好。
這一路追尋竟然毫不蹤跡,似乎他們並未留下任何痕跡。他們很快便到達了玉基城的地界,雖然修塵殤在玉基城已經相當低調,但還是被西家掌握了行蹤。如此可見這西家在玉基城的根基當真牢不可破。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何況西原之死讓西家斷了香火,此時西宏雖然明麵上並沒有追究什麽,但私底下卻一直沒有放棄追殺凶手,連這蜀芳閣的老板他也已經派人調查良久。
冥中月與沙幕絕進城的時候西宏正派人包圍了蜀芳閣,裏麵的繡娘大多乃是良家婦人,從未見過這種陣勢被嚇得亂了方寸,好在明老板還算鎮定。蜀芳閣外圍了許多看熱鬧的普通百姓,這西家在玉基城隻手遮天,本以為這西原一死可以讓西家安分一點,卻不知這當爹的因為兒子的死脾氣變得十分暴躁,又因為皇上的責備撤出了他的爵位,他便將此屈辱降罪到下麵的老百姓身上,越是放肆。
百姓們都是歎息不止,不知這蜀繡坊又是怎麽得罪了西宏,讓他如此大動幹戈。
“將賊人交出來,否則我踏平你這小小蜀芳閣。”蜀芳閣大門緊閉,門前站著一位嬌弱漂亮的女子,女子長身而立,不卑不亢,麵對西宏也絲毫不弱。
“奴家已經說過,蜀芳閣沒有您要找的人。倒是貴家公子,往常到蜀繡坊之中調戲繡女,我們老板說待他歸來必然要向貴家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