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蜀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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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西家公子,西宏更加憤怒,他西家唯一的兒子竟然會死在異鄉,連屍身也受到羞辱。“你一小小丫頭竟然不識抬舉,哼,我今日便要見識見識蜀芳閣的老板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住口,蜀芳閣的老板豈是你們能夠隨意評定之人。”如此過激的言行讓西宏怒不可遏,雖然他現在沒有侯爺的爵位,但在玉基城也算一方霸主,腰財萬貫,生意遍布大將南北,連這玉基城的一方官員都不敢得罪於他,今日這小女子竟然敢擠兌他。

    “來人,抓住她,衝進去給我搜。”西宏雖殘暴,但好歹不喜歡傷女人,不過如今實在是這女子將他惹怒。

    “住手,你如今已然不是侯爺,如此膽大妄為,不怕官府怪罪?”冥中月從人群之中緩緩走出來,登上蜀芳閣的三步台階,立於大門之前。他剛才心中還透著一口悶氣,沒想到又有人撞上來,心中難免不快。

    “此人殺我稚兒,斷我血脈,此仇不共戴天,識相的就不要多管閑事。”西宏沒有太過在意這身著玄衣的年輕男子,以為他乃是想要英雄救美並未高看,便也大喝了一聲。

    “好一個西宏,西原在國喪期間強迫紅塵女子賣笑逗樂,此乃大不敬之罪,竟還敢口出狂言,掘當朝太子之墓,此乃誅九族之罪,本王倒不知西家竟然還敢大張旗鼓為其子複仇,恬不知恥。”

    “你……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冒充王爺。”西宏身為國舅,對朝中動向隨時保持著警惕,他並未聽你朝中有一位王爺會出現在玉基城。所以想當然的認為這位自稱本王的不速之客乃是他人假冒。

    此地發生動亂,老早便有人前去稟告官府,官府見是西家的人也不敢得罪,看得百姓口誅筆伐,連連叫罵。如今竟然出現了一位王爺,讓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本王倒不知道西侯爺如此健忘,額,不對,已經不能叫你西侯爺了。”如今朝中除了啟王之外,唯還有一位閑王。西宏就算能夠想到閑王,但也並不會承認。

    但看熱鬧的百姓卻相信這位看起來高貴的公子便是當今王爺,竟然齊齊下跪叩拜,一時之間獨留官府的人及西宏的手下站著身子。

    “殺了他。”西宏又氣又急竟然對手下下達命令要除去這位王爺,簡直膽大包天,自尋死路。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他拿出隨身令牌,一聲號令。

    “西宏膽大妄言,竟企圖刺殺當朝王爺,此乃誅連之罪,給我拿下。”見到令牌,官府知這位真是當今王爺,不敢有絲毫怠慢,欲將西宏擒住。西宏雖然已經無法無天,但還是心思明了,也不敢反抗便被擒住。

    “將他關進大牢,此事我將親自上述於父皇,絕不輕饒。”

    冥中月轉身走進了身後的蜀芳閣,大廳之中人大多,今日的遭遇明老板便讓繡娘都回了房,見到冥中月大步而來,明蓉立即上前迎候。

    “見過主人,主人一路可還安好?”

    冥中月掃了一眼屋內的人,一雙眼睛停留在修塵殤身上,他的眼神不善,迸射著寒光,修塵殤心想大概是因為寒落為他而受傷之事讓冥中月不痛快,便可隻是微微垂著頭不敢看他。冥中月並非恩將仇報之人,修塵殤本救過他一次,他也知道此人值得信任,但他現在心情不好,給誰都沒有好臉色。

    沙幕絕見他麵色凝重,知曉他是擔憂冥寒落之事,但現在多想也是無疑,何不重長計議。

    “在路上遇上了舞羅的殺手,心情難免受到影響,無需管他。”沙幕絕笑容妍妍的說道。冥中月走到主座上坐下腦中還在思索問題並沒有說話。

    “主人可有受傷?”聽說在路上遇上了殺手,明蓉難免擔心與他。快步走到他身邊想要確認他是否有受傷。

    “無事。”

    沙幕絕見他心情低落便也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你在想什麽?”

    “那個老女人到底想幹什麽?她千方百計想要抓住我與落兒,如今落兒下落不明是否落入了她手中。”冥中月有理由相信那個女子凶殘狠辣會傷害冥寒落。

    沙幕絕想起那個男人,他雖然很不想承認那個男人。“他並沒有落入那君夫人手中,而是被冥勤香帶走了。”沙幕絕一直不承認自己的身份,索性直接用名字稱呼那個男人。

    “誰?”

    “是他,你說過我與他長得很像,並且眉梢都有一顆紅痣。”

    “他不可能還活著。”冥中月從未想過冥勤香還活著,這些已經死透了的人為何總是陰魂不散?

    沙幕絕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他跑得比猴子還快,看起來還活得不錯。但他們的確是朝這個方向而來,想來也是要去往紫竹林。”

    沙幕絕知曉祭祀之事,而冥中月也並非傻子,他一直以來在江湖遊走,埋下了許多暗探,從各處也查詢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兩人並沒有明說,何況此時還有外人。

    忽然有人從屋外匆匆而來,來人便是剛才站在門口的女子,她匆匆將手中信件遞給明蓉,看起來十分重要。明蓉沒有遲疑便遞交給了冥中月。

    信件之上隻有短短的幾個字,隻看了一眼,冥中月便怒了,他一掌拍在桌上,一聲巨響。冥中月的身體一晃便從眾人眼前消失了,沙幕絕一見大事不好便也急匆匆追了上去。而其他人看著兩人一晃而過的身影還未明白事情的原委。

    “發生什麽事了?”文殊蘭見兩人忽然消失好奇心之下詢問道。

    “剛剛在來的路上,本可尋到襲人公子,豈料被敵人纏住身,讓他們失了蹤跡,閑王殿下一直心裏不痛快。”

    冥中月一向冷靜,對於諸事也是了然於心,但他卻一直對君夫人之事不得要領,他不明白君夫人到底想要幹什麽,但他知道君夫人執著於冥氏血脈。如今她的手已然伸到了整個冥氏。信件之上所說的內容他的皇兄失蹤了。冥中月不作他想,料想定是君夫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