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零：我欲哭無淚啊……打了幾章醬油了……還沒輪到我上場……）

    （ps：昨天和今天竟然雙更了？不可思議……）

    “馬特，”雷諾喊道，霍納立刻站到了他的肘邊。雷諾有些想笑，不過那樣會對年輕人有所冒犯：“你確定諾洛德3是附近唯一的戰艦了？”

    “顯然，長官。”霍納有力地點了下頭，“我又進行了一次徹底sǎo miáo，結果再次確認：她（諾洛德）孤身一人。”

    “嗯。”當然，那也可能隻證明蒙斯克眼下調不出太多飛船。或是他覺得諾洛德3足以完成這次任務。“她還好吧？”

    霍納立即會意。這也是雷諾喜歡他的地方——這小夥子總能領會他說出的一些口頭短語。“wǔ qì艙門打開，防護罩打開。她顯然處於戰鬥模式。”他皺了下眉，“我還發現兩件奇怪的事，長官。”雷諾示意他繼續。“那兩艘運兵船載量讀數遠不足一半。而且我在查爾表麵捕捉到了一條求救xìn hào。是諾洛德3的。”

    “要再試試麽？”雷諾看了眼屏幕上的查爾，諾洛德3漂浮在行星的一邊，像是一個小小的泥點。

    不過她顯然在那兒。

    哈，或許她並不全在那兒。

    “再給我接杜克，”他命令道，霍納依言上前操作。不一會杜克的老臉又出現在了他們眼前。雷諾滿意地發現老頭子的嘴正好閉著。

    “你下去過了吧？”沒等將軍張嘴開罵，他就一句話塞了上去，“你已經登陸過星球表麵。你的運兵船基本都空了。另外我們還捕獲了從你一艘船上發出的xìn hào——你的一艘穿梭機。而現在它還在下麵。”他邊說邊欣賞著杜克臉上的表情，這老頭子把嘴唇閉得緊緊的。雷諾有點懷疑他會不會呼吸困難。

    “你在搜索那片區域的時候損失了你大部分人和至少一艘穿梭機。”他又一次傾了傾身體。

    “怎麽了杜克？當地人的歡迎你承受不起麽？還是你已經有什麽把柄落他們手上了？”

    “管好你的舌頭，鄉巴佬！”杜克終於忍不住了，“你去試試呀！你行！你能！你能被那幫蟲子生吃了吧！”

    “那麽你們果然已經遭遇過了吧？”雷諾頓了頓，“它們的歡迎相當熱烈吧，嗯？”他笑了起來

    “蒙斯克肯定會不高興的。派你來做這麽點事，結果你忠誠地把它搞砸了，哈。”

    “閉嘴！”杜克嚎叫了起來，“我沒失敗！她不在這兒！就算她在，也是和整個蟲群在一起！這裏是蟲子的總部你懂嗎？沒人能從這裏救走她的！沒有人！”

    當他意識到自己泄露了什麽時已經晚了，接下去他隻好把嘴巴緊緊閉上，一言不發。

    “我能！老混蛋，你不能不代表別人不能！”雷諾堅定地說，然後再次立即切斷了通信。他靠回了椅背上，興奮和恐懼的心情同時襲向他的內心。

    凱瑞甘真的在這裏！杜克的嘴證明了這點。至少可以說蒙斯克也相信她在這裏，這也就意味著他雷諾的腦袋並沒有出問題。即便這隻是異蟲設下的一個圈套，去闖闖看也好過在呆在這裏胡思亂想。是興奮的部分。那些夢真的是凱瑞甘的呼喚，她希望他能來此。來到這顆行星。更何況她或許還活著。

    然而接下去的想法讓他一陣膽寒。因為這裏就是他夢中的世界，而夢中的蟲子比他曾見過的任何蟲子更為可怕。現在他知道它們也真的在這裏：它們已經擊敗了杜克，並把他趕出了行星表麵。

    至少有一點他必須承認：杜克在打仗方麵確實很厲害。諾洛德3更是一艘全副武裝的頂級戰列巡航艦。

    他們還帶了兩艘滿載陸軍的運兵船，可能已經是蒙斯克最近能抽調出的最多人力了。可他們連陣地都沒能守住，甚至可能連正常降落都沒做到。顯然，這些狀況意味異蟲的兵力及其龐大。

    可他還是得下去。他明白這一點。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就此駐足，他是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更重要的是，凱瑞甘也不會。但他的兄弟們怎麽辦？一群被視為賤民的叛國賊就能在杜克大軍失守的陣地上堅持下去麽？

    他的頭腦中再一次充滿了矛盾。為一個甚至還不知道死活的女子而讓他們集體涉險，他有那個權利嗎？他能讓他們用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去換她的嗎？如果他這樣做了，他又是什麽樣的領導人？

    “長官？”霍納站在一邊，“您的指令是？”

    雷諾將雙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盡力說服著自己。他很想告訴馬特他不知道，他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矛盾。但他很快克製住了這種衝動。那不是霍納想聽的。誰都不會想聽到這些。他從蒙斯克那兒學來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動聲色的重要性。即便你心裏在翻江倒海也不該顯露出任何跡象。

    至少，對於一個領袖來說，這是必要的。你必須擺出一幅處變不驚的麵孔，用沉著的語調清晰地說出你的目標。

    否則你的人民將對你失去信心。那將比任何錯誤更加嚴重，甚至比犧牲人命更加嚴重，因為一旦失去信心，他們將變得和你一樣的軟弱，和你一樣的不堪一擊。

    “我們得下去了，”他宣布。他坐了下來，開始輸入命令以切換到全艦隊廣播頻段。“基本可以確定諾洛德3不會來攪和了，”看著興奮的霍納，雷諾拿過了麥克風。“所有飛船注意，”他宣布。

    “這裏是雷諾。我們即將登陸。我重複一遍，我們即將登陸。各飛船進行登陸編組，全副武裝，切換到戰鬥模式。準備接戰。下麵的迎接將非常熱烈。”

    他掛回了麥克風，站了起來。發現控製台前的霍納行動僵硬。“長官！”

    “出什麽事了？”他立刻站到了年輕人的一旁。

    “諾洛德3打開了船艙，長官！”

    “什麽？”

    雷諾把臉貼近了顯示器，仔細看著屏幕上升起的信息。

    難道他的話已經把杜克逼到了強行攻擊的地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