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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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小男孩的媽媽發現小男孩越來越不喜歡動了,而且總是沒精打采的,每天打瞌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一開始的時候小男孩的媽媽並沒有太在意,隻是某一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媽媽正在給小男孩穿衣服,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小男孩的肚子,發現格外地熱,媽媽立刻雙手輕輕地抱住小男孩的頭,俯下身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小男孩的額頭上,媽媽的神情立刻變得有一些慌張,趕快給小男孩穿好衣服之後,抱起小男孩就往附近的一個診所趕,但是大夫並沒有檢查出小男孩有任何感冒的症狀,心跳正常、嗓子也沒有發炎、不咳嗽、也不流鼻涕,隻是體溫偏高,最後大夫隻是疑惑地開了少量的退燒藥。連續找了好幾個大夫,結果都是一樣,但媽媽的心裏還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喝了一天的退燒藥之後,媽媽發現孩子的身體還是發燙,最讓媽媽但心的是小男孩的精神沒有一點好的跡象,吃的飯也越來越少,媽媽開始向周圍的人尋求幫助,各種小偏方也都試過了,沒有任何效果。

    直到有一天,剛剛吃過晚飯不久,小男孩的外婆突然來到了家裏,並把坐在小男孩一旁的媽媽叫到了一邊,小聲地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媽媽和外婆還不時地往小男孩這裏看,小男孩隻是麵無表情地呆坐在那裏。

    第二天一大早,媽媽就帶著小男孩去了一條他從來沒有走過的路,小男孩也能稍微感覺到媽媽要去的這個地方應該和自己有關,隻是不一會兒坐在自行車上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

    “點點…醒醒…點點…”媽媽俯著身子輕輕喊著。

    小男孩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又用手揉了揉。媽媽輕輕地把小男孩從自行車上抱了下來,緊接著媽媽順勢半蹲在小男孩的跟前,說道:“點點,一會兒有一個老奶奶給你看看病,別害怕啊,沒事的。”

    小男孩點點頭,然後就跟在媽媽的身後走進了這個用很多樹枝圍起的院子裏,進去之後,小男孩看到的是一間非常破舊的小屋子,媽媽讓小男孩站在外麵等一會兒,接著小男孩看著媽媽走進了這個破舊的小屋裏,大概過了有幾分鍾的樣子,一個彎著腰,走路一搖一晃的老婆婆兩手搬著一個方形的小桌子出來了,媽媽緊跟在後麵,隻看見這個老婆婆慢悠悠地點了三根香,插進放在小桌子上的一個小香爐裏,然後站在那裏合著手,同時嘴裏還念著什麽,不一會兒這個老婆婆一搖一晃地走到小男孩的跟前,小男孩隻是感覺到這個奇怪的老婆婆在自己周圍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自己跟前,伸出瘦得嚇人的一隻手到自己的臉上,小男孩不由得想往後撤,但想到媽媽剛才對自己說的話,小男孩隻是微微把頭往後仰了一下,終於兩根嚇人的手指輕輕地捏了下小男孩的小鼻子,然後又是耳朵,與此同時,小男孩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這個嚇人的老婆婆的嘴裏在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又過了一會兒,這個奇怪的老婆婆終於走開了,回到了那個放著香爐的小方桌子的跟前,又合著手念著什麽,又過了一會兒,這個老婆婆終於走到了媽媽跟前說著什麽,同時用手還比劃著什麽,媽媽隻是認真地一邊學著還一邊點著頭。

    之後媽媽帶著小男孩回到家裏,但令小男孩奇怪的是媽媽把自行車放好之後,讓小男孩喝了一些水,又立刻把小男孩叫到了大門外並鎖好了門,似乎還要出去的樣子。

    “點點,你那次自己去街上找媽媽走的是那條路啊?能告訴媽媽嗎?”

    “就從這裏。”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指著。

    “那點點能不能帶著媽媽也走一次啊?媽媽很感興趣點點一路上都看到了什麽有趣的。”

    小男孩帶著媽媽開始走,並同時描述著當時自己是如何的高興,突然小男孩使勁地用力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同時對著媽媽喊道:“小山丘…小山丘…那個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小山丘原來在這裏啊!媽媽快看!”

    媽媽順著小男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了一會兒,對小男孩說:“小山丘?小山丘在哪裏啊?點點。”

    “就在那!”小男孩一邊指著一邊往自己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媽媽又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堆用剩下的沙子,時間長了,上麵長滿了草,隻見小男孩費力的爬了上去又爬了下來,跑到旁邊不遠的地方,眼睛還總盯著地上看,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媽媽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問道:“在找什麽啊?點點。”

    “小池塘不見了!”

    “小池塘?”

    “嗯,裏麵有很多水,為什麽不見了呢?就在這裏的啊?”

    小男孩的媽媽微微地笑了笑,走到小男孩跟前說道:“除了小山丘和小池塘,點點還去了哪裏啊?”

    小男孩接著指了指說:“那裏。”

    小男孩牽著媽媽的手和媽媽一起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但是隨著走得越來越遠,小男孩開始不再像剛才那樣能夠自信而快速地指出自己那天接下來到底是往那條路走的了,這個時候媽媽會在周圍走一走停一停,偶爾還會用手比劃一下,同時嘴裏好像還說著什麽。

    一路上媽媽不時地會問小男孩“有沒有來這裏”、“接著又往哪裏去了”之類的問題,小男孩的回答有時會很確定,但有時又會說不自己不記得了,媽媽偶爾會向周圍的人打聽著什麽,就這樣媽媽領著小男孩走一走、停一停,看著小男孩走累的時候,媽媽就把小男孩抱起在懷裏,一邊走還一邊逗他開心。

    就這樣,太陽開始落山的時候小男孩和媽媽回到了家裏,小男孩回到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我餓了”。那一天,小男孩吃了很多很多飯。

    第二天,一個臉上掛著笑,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跑過去、充滿朝氣的小男孩又出現在了這個院子裏。

    那個老婆婆讓小男孩的媽媽帶著小男孩重走一遍那條路,其實何嚐不是一種心理治療的方法,這一點恐怕連老婆婆也沒有意識到,隻是其中的某些環節略帶了些所謂的“封建迷信”的色彩而已。這個方法的流傳可能就像我們的“中藥”一樣,有時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但就隻是知道這些“樹皮樹葉”可以治這樣的病,老一輩就是這麽傳下來的。其實,在我們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說不明白的,同時也可能正是因為這種的“不清不楚”,我們的這個世界才有機會存在。比如說,愛一個人到底需不需要理由?需要嗎?不需要嗎?想想自己的初戀就可以了,我們內心清楚地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將會伴隨我們一生,特別是當我們因為各種五花八門的原因而最終失去的時候,這個想法隻會變得更加的毫無疑問,也許你會用一些早已經忘記了在哪裏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具有“強大說服力”的專業術語將其解釋成為一種貌似很常見、很合理、而且很符合邏輯的生理現象,但是我相信說這種話的人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是沒底的。如果隻是一個生理現象的話,那為什麽它不會被我們以後碰到的一個又一個“生理現象”所取代呢?而且以後碰到的那些個“生理現象”也是發生在我們自己受這個“生理現象”的影響越來越大的時間裏,為什麽在我們對那個“生理理象”還處在上升期的時間點上,不早也不晚,碰到了一個決對不是最漂亮、最能刺激我們“生理現象”的這個人卻最終成為了我們的“初戀”了呢?也許有人會說那隻是因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我們得不到的東西太多了,比如熒屏上的“俊男靚女”們,我們照樣得不到,但卻沒有成為我們的“初戀”,頂多隻能稱得上是“短期偽戀”,最終中國人用“緣分”來解釋。一個蘋果砸出了一個所謂的“萬有引力”,隨著那個大寫的“g”揭開神秘的麵紗,人類想當然地認為自己已經開始摸到了打開宇宙終級奧秘的鑰匙,但隨著一個猶太人一天天的長大,這把鑰匙最終被囚禁在了一個所謂的“適用範圍”裏,而被人類高舉的、被稱作“科學”的這杆大旗在經過二十世紀“高歌猛進”之後,似乎進入了“偃旗息鼓”的階段,因為科學世界裏的“急先鋒”—物理學似乎進入了“瓶頸期”,其最前沿的研究成果或理論開始變得有些“玄”,玄得連研究者自己都不敢相信和研究了;其根本原因是人類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傳統,中國人發明的“學問”二字更是早已道出人的內心,“學”了“舊的”然後“問”出點“新的”,“新的”慢慢變成“舊的”,就這樣“推陳出新”;但是人類在這個過程中往往不是“極左”就是“極右”,“舊的”其實就是“傳統”,傳統的往往經過了時間的考驗,雖然在某些時候由於曆史局限性的原因,有的“傳統”並不能用“貌似”科學的理論進行解釋,但這並不代表它背後所描述的客觀實際就不存在,比如從古代中國就流傳著“邪氣”這種貌似十分具有所謂的“封建迷信”色彩的說法,但如果理性地思考一下的話,這種說法其實和現代科學一樣,隻是客觀地描述了一個事實,比如說,古代老百姓會告訴自己的孩子說“誰誰家裏有邪氣,不要去他家玩,也不要和這個家裏的人接觸”,如果這家人確實得了被我們現代人稱作“肺結核”的病的話,由於古代人無法擺脫曆史局限性,他們不可能和現代科學家那樣,在顯微鏡下看到這些致病的微生物,但是他們又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順手就用了“邪氣”兩個字來指代這些微生物,我想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非推了這個“陳”不可,由此我們也應該認識到現在我們也和古代人一樣無法擺脫曆史的局限性,現代社會也大量存在著一些我們“無法看到”的“微生物”,但這些“微生物”們很可能已經在我們的“傳統”中有了自己的“名號”,隻是這些“名號”往往比較“傳統”。在人類不斷地發展中,“推陳出新”是應該的,但是我們不能盲目地“推陳出新”,也不應該“敲鑼打鼓”地“推陳出新”,它應該是一個“安靜”而“平滑”的過程,“出新”時可以大膽,但是“推陳”時更應該“格外謹慎”,讓那些“陳”自生自滅其實是上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