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誰，我是你祖宗，專門管閑事的。”

    天氣熱，李伯禽整個人浮躁的很，說話口氣也衝。今天他正想找點茬，順順氣。

    “兄弟們，揍他，這小子罵人。”

    順氣的機會說來就來了，活動活動身骨也挺好，李伯禽一陣拳打腳踢，把那群人打的滿地找牙。這些人都不是練家子，除了那個水缸精還會兩下花拳繡腿。

    他卷卷衣袖手，最後一腳把那個水缸成精的男人踢出一溜滾，直接滾進街邊茶坊裏了。

    “哎呦，這哪裏滾來的肉球？”

    茶坊裏一陣大亂，李伯禽偷笑，此刻就一個字‘爽’。

    地上的女人，慢慢抬起了頭。雖然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衫，臉上卻很白淨，五官清秀，也就十六七吧。看起來是位弱女子，李伯禽頓生憐憫之心，他上前攙扶起她。

    “姑娘你沒事吧？”

    這個女人眼神有些奇怪，沒有說話，李伯禽以為她嚇傻了。

    “要是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家了。”

    突然，這個女人袖子裏露出了一把匕首，飛速刺向李伯禽。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一刹那間，幸虧李伯禽身手靈活，差點被這個女人刺傷。

    嘿，這還碰到一位不識好歹的人，李伯禽心想自己也沒有什麽仇人啊？這大白天的怎麽還碰到暗殺這種事情。

    容不得他多想，那個女人已經再次一躍而起，發起了攻擊。雖然李伯禽向來不喜歡和女人打鬥，但是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功夫有獨到之處。想要三兩下就把她給製服了，幾乎不可能。

    很快，街邊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大家都在指指點點。

    還有人危言聳聽：“看到沒？那小娘子手裏拿著匕首，功夫了得，今天這場打鬥肯定有人要掛彩了，弄不好還會出人命。”

    第一次和一個女人打鬥了這麽久，李伯禽覺得臉上無光，他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馬王爺是長著三隻眼的。

    “哈哈，住手，住手，都住手。”

    水缸精滾了出來，腆著笑臉擋著了兩人中間。那位姑娘收起匕首，沒有再打下去的意思。李伯禽也收住腳步，他想看看這小子想幹什麽。

    這時，邊上那群剛才挨了打的人，紛紛捂住臉過來圍住水缸精：“秦爺，您得多給一個銅板，那位手太黑，我這槽牙都被他打掉了。”

    這些人說完，都向李伯禽投來哀怨的眼神。李伯禽那個氣啊，心說你們活該，誰讓你們為了錢就做糊塗事的。

    “好好好，散了吧。”

    水缸精給他們派了錢，人們都散了。看熱鬧的人顯然都還都沒盡興，不過沒有人打架了，他們也都想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李伯禽抱手看著水缸精和那名女子，這兩個人顯然是一夥的，至於為什麽要演剛才那出戲，那隻有問當事人了。

    “你們兩個戲份很足啊，戲演完了沒有？”

    水缸精滾了過來，陪著笑臉：“李大人，您別生氣，小人叫秦寶，這是我妹子叫秦小妹。”

    “哦？說重點，為什麽要演戲？”

    秦小妹拽過她哥哥，上前道：“我們兄妹就是想到李大人的衙門謀份差事，不知道您肯不肯收留？”

    “我那清水衙門就不缺閑人。”

    “那大人是沒看上小妹的這身功夫了？”

    李伯禽稍微思考了一下，問：“你們兩個之前是幹什麽的？”

    “行走江湖，賣藝為生。這回來到京城，聽聞您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和小妹都想見識一下。剛才領教了一下，果然名不虛傳。”

    “那還說什麽收留不收留的，你們都有謀生的職業，就此別過。”

    李伯禽抬腳欲走，秦小妹上前來攔住了去路。這位姑娘確實很像行走江湖的人，身上有一股比某些男人還要硬氣的英氣。

    “秦姑娘還想說什麽？”

    “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好吧，你們竹筒倒豆子，快點說。”

    “我們兄妹私下裏是這麽打算的，要是李大人浪得虛名，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還是行走江湖賣藝。要是李大人不負武林第一高手的名號，那我們兄妹就投身到李大人門下。”

    “那我現在屬於哪一種啊？”

    李伯禽直砸吧嘴，聽這意思，這兄妹倆以為主動權在他們那。罷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嫌癢。他琢磨手下似乎是缺一個女助手，就秦小妹這身功夫，可以打遍他的那些下屬而無對手了。

    秦小妹莞爾一笑：“李大人，您當然屬於後一種。”

    “好吧，你們要是樂意呢，就跟本大人走。要是不樂意，就各走各路。”

    秦寶看了看他妹妹，說：“我們樂意跟著您，謀一份安分的生活。”

    李伯禽沒理他，心說我主要是看上你妹子那身功夫，至於你，就當捎帶了一口水缸精。還別說，這貨到了皇城司，和王大嘴，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可以配成一對。

    走在大街上，身後跟著兩個人，李伯禽滿麵春風。這所謂的名號竟然傳到了江湖上，這事是不是好事，還有待商榷。畢竟有句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

    皇城司內，哢哢哢，十幾個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跑的汗流浹背。這些人看見他們大人來了，更加賣力了。

    “立正！”

    李伯禽清清喉嚨，把身後的秦寶和秦小妹，叫到前麵來。

    “王大嘴。”

    “到，大人有何吩咐？”

    “這位叫秦寶，這位叫秦小妹，以後就是你們的同僚了。一起做事，要互相幫襯，切記勾心鬥角。還有，從明天開始，秦小妹就是你們的武術教頭，你們好好跟著秦姑娘習武。”

    “謹記大人教誨。”

    這幫人都挺識相，隻有王大嘴小眼溜溜，跑過來小聲嘀咕：“大人，您怎麽還招女人進來呢？”

    “女人怎麽了？不能小瞧女人。”

    “那是，那是。”

    王大嘴嬉皮笑臉，李伯禽猜測這廝不一定又想哪去了。

    “以後不管我在不在，都由秦小妹負責教你們習武。”

    底下嬉笑聲一片，這男人嘛都是這種貨色，見到女人，就心馳蕩漾。況且這秦小妹也確有幾分姿色。

    李伯禽也沒理會，他坐等看戲，他相信就這位辣手的秦小妹不出兩三天，就能把那幫混吃等死的家夥給收拾的妥妥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