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受困天柱山,放走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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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天剛朦朧,微明,隻能迷迷糊糊隱隱約約看見近處的景物,此時已近秋,雖然沒有凜冽的寒風,但也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此時此刻,玄澈已早早起來,倉促地洗漱一下,匆忙地填一下肚子,然後背起竹簍大步地跨出家裏,往不遠處的深山走去。
山路起起落落,蜿蜒曲折向深處延伸著,玄澈就這樣一深一淺的地向深山走去。
玄澈邊走邊屏起氣來,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的空氣非常新鮮,一點人間雜味也沒有,但隱隱約約空氣之中夾著一種山獴子屎的味道。
玄澈感到一陣驚喜,有山獴子屎味的地方必定有仙樂草。
山獴子吃各種毒物,蛛蜘蜈蚣蟾蜍蠍子以及各種毒蛇。
山獴子雖然身手敏捷,但在捕殺這些有時也難免被這些毒物咬傷,蜇傷,但一般隻不過有點昏迷,馬上又恢複過來。
為什麽山獴子有種對毒物的免疫能力呢?第一,長期以來累積的自身對毒物起到免疫係統:最主要還是第二,山獴子喜歡吃仙樂草,特別在飽餐一頓毒物之後,山獴子就啃幾葉仙樂草,然後在地上翻打滾爬幾下,舒舒服服撒了一泡尿,拉了一堆屎,快快樂樂的回到窩裏。
傳說中,很久以前,大地毒物橫行,百姓苦不堪言,青鸞經過此地,惻隱之心油然而生,便從西王母處懇求銜來仙籽,灑在這山上長出仙樂草!
但仙樂草的生存條件的要求十分苛刻,必須深山之中的略低坳處,不能太低,太低了濕氣太重,空氣太濃重,又不能在高處,高處空氣太稀薄,就隻能在深山的略低之處,這樣空氣新鮮,雲霧繚繞,最適合仙樂草生長。
山獴子經常吃仙樂草,而仙樂草能解百毒,長年累月,潛移默化,山獴子體內就起到抵抗百毒的免疫係統。
玄澈尋著仙樂草散在空氣的味道,找到了仙樂草的所在地。
隻見有兩株仙樂草,一大一小,一高一低,鬱鬱蔥蔥,緊緊交錯生長的一起。
玄澈大喜,這是一雄一雌的成年仙樂草,這兩株仙樂草有一米多高,枝繁葉茂,散開出來有兩米多寬,散發出陣陣馥鬱的香氣。
玄澈放下簍子,拿出鐮刀,小心翼翼刮下一些枝葉放在簍子,
他不忍心把這兩株仙樂草挖走,畢竟這是天地間的靈物,這兩株仙樂草生長成這樣不說上千年,少說也有幾百年,再說植物能找到雌雄交錯生長在一起也已經是很難見到,這樣有靈性的植物已經有靈氣,再過沒多久,這兩株仙樂草就有靈體相附。
突然草叢中嗤嗤作響,一條通體透黑的大蛇,吐著信子,張著血盆大口向玄澈奔來,
玄澈一挪身,避開蛇的襲擊,接著雙手抓住蛇的七寸,
那蛇一個擺身,蛇尾往前向玄澈掃來,玄澈就地一個滾身避開蛇尾的橫掃,
但這蛇太狡猾,看見一掃落空,竟用身體緊緊壓住玄澈的身體,它想用長長的身體來纏住玄澈,玄澈張開嘴向蛇咬去,無奈這蛇皮堅韌無比,雖然玄澈用盡全力地咬住蛇,但這蛇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重創。
玄澈把身體極速的在地上翻滾,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避開蛇的纏繞。
正當玄澈精疲力盡的時候,隻見草木中輕微顫動,窸窣響著,接著隻見草木之中竄出一頭野獸,隻見這野獸有一米多長,前腳短小靈活,可能是利於抓取物體吧,後退強壯用力,有利於跳躍挪騰,渾身覆蓋著灰色光滑的絨毛,絨毛泛射點點光澤,與陽光交織在一起顯得整個身體磷光閃閃,,它尖嘴利牙,腦袋上一對尖耳朵往後傾斜,一對眼睛泛射出綠森森的光芒,鼓流流轉來轉去,張牙舞爪向這條與玄澈纏鬥的蛇襲來。
蛇看見山獴子向它襲來,慌忙撇開玄澈。
用它那如桶粗的蛇尾向山獴子的臉前橫掃而來,
山獴子往後一退,用它的前爪抓住蛇尾巴,接著站起來,一個旋轉身,把蛇往旁邊一棵大樹一甩
這蛇也厲害,就勢一個翻身,身子纏在樹幹上,前身直豎著,蛇頭高昂著,吐著信子,張著大口,風馳電掣向山獴子急攻而來。
說時快,那時快,山獴子就地一個翻身,往地上一滾,竟竄到蛇的後麵,一個彈跳,在蛇的尾巴抓了一下。
這蛇一個挪身鬆開纏在樹幹上身子,就勢一個滾身,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它把身子一圈一圈的卷起來,蛇頭高昂著,靜靜注視著山獴子,它想以靜製動來戰勝山獴子。
玄澈看聚精會神,突然他看見丟在懸崖邊的裝著仙樂草的竹簍慢慢地往下墜落,他急忙的跑過去抓住竹簍,可是一個腳下一滑,深深跌入山下的水潭,幸好他把上次龍龜送他的避水珠一直含在嘴裏,他一個挺身穩穩當當地站在水麵上,如履平地,他慢慢的向潭邊走去,可是四麵都是青山,千仞壁立,根本就出不去。
日色漸遠,夜幕降臨,轉眼已是晚上;星羅列宿,繁星點點,入夜漸涼,玄澈感饑腸轆轆,冷得直哆嗦,蜷縮在一棵大樹旁。
“哎”玄澈深深地低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帶著多少無奈,帶著多少失望穿過了這漆黑的夜空在空曠寂靜的山穀中久久的回蕩著。
千絲萬縷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樹木空間照耀的山穀之中,百花爭豔,碩果累累,小鳥在山林間歡唱穿越著。
一陣微風吹過,潭麵波光粼粼,偶爾有魚兒偷偷的拖走漂浮在潭麵的花瓣,一下子又沒入水中。
玄澈伸了伸一個賴腰,揉了揉雙眼,張開模糊的雙眼。
眼前的景物漸漸地明朗,他四周環顧一下,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明明是陽春三月,他記得昨天上山的時候,已經是深秋,難道這個山穀沒有春夏秋冬,一年之中,不,是長年累月是春天,還是陽春三月。
玄澈暗暗驚喜,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雖然昨天失手滑落這山穀,但也沒受過什麽傷,
最主要這山穀四季如春,碩果累累,這樣就可以免受饑寒之迫,還可以避開凡世的紛爭煩惱,在這個仙境般環境修心養性。
玄澈想著想著,一時竟忘記饑餓,突然覺得肚子好餓,畢竟整天整夜滴水未進,顆粒未食;他抬起頭看見不遠處的樹上,碩果累累,不由心中一陣竊喜,他三步當兩步走,一下子就到了果樹下,用盡全力爬到樹頂,摘了幾個像比拇指大點的通紅果實,不由多想地狼吞虎咽下去,然後撩起衣角,把摘下的幾十個果實兜在衣角裏,慢慢地下來。
忽然,玄澈覺得周身熾熱難忍,接著一股股熱浪衝擊著全身,好像要破身而出,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最後跌跌撞撞跌落潭裏,在潭裏撲騰撲騰了幾下,然後深深地沉下去。
也不道過了多久,玄澈慢慢地睜開眼睛,隻見四周漆黑,但此時此刻他把潭低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潭很大,在潭底一時竟看不道盡頭,
此時,他身上竟感覺不到熾熱,周身的血液流暢無阻,整個人神清氣爽。
他往四周看一下,隻見暗流凶湧,怪石嶙峋,長長的水藻隨著潭底的水流搖曳飄擺,魚兒就在這怪石,水藻之間嘻戲追逐著。
他知道潭底有水流,那麽這個潭水有可能通往地下或者外麵,可是這個水流很複雜,飄忽不定,一下在這,一下子在那,一下子弱,一下子強,一下子有,一下子有沒有,就這樣很難找到水到底流去何處。
玄澈站在水底向上扭動旋轉著身體,幾個挺身一下子躍出水中,穩穩當當的站在水麵,如履平地,幾下子就走到了樹林裏。
今天陽光充沛,他抖了抖了身體,吐出戲水龍珠,那龍珠冉冉升起在他頭頂上,放出無數光彩籠罩著玄澈,玄澈身上衣服的水分一下子竟幹了,他一個意念:“回來”,那戲水龍珠竟化作一道虹光進入到他嘴裏,這龍珠與他時日久了,竟能心意相通,奇妙無比。
不知不覺玄澈此時竟感到有點餓,他把身上往上一縱,竟然一下子跳到樹頂上,他心中暗自驚喜,難道是上次吃那個遍體通紅的果實,奇異果嗎?
他采了十幾個奇異果吃了,從樹上輕輕一縱而下,過了一會兒,身子竟然沒有上次難受,隻是感到有點發熱,一股氣流隨著血液渾身走了幾遍,他慢慢地躺下來,暗自調息,身體的氣流漸漸地平息下來,此時此刻,他感到舒暢無比。
如此的日子不知過了多少個年頭,玄澈已能像猿猴那樣在懸崖峭壁跳躍,但還是不能攀爬出這個山穀,試了幾次,每次都要差不多出去的時候,好像山穀上空之上有一股強大無比yǐn xíng的力量一直往山穀下直壓下來。
這一天,玄澈坐在潭邊靜神養氣,突然好像有聲音從潭底傳過來,這聲音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晰,“嗚嚕,嗚嚕……”地絡繹不絕的從潭底往水麵衝撞,那個水受到水底的聲波衝擊而一直往上疾湧,潭麵隨著聲音強弱起落而起伏。
突然,“轟隆”一聲,如天雷震耳欲聾,這一聲隻衝雲間,帶起一條水柱往天空疾湧而起,竟有幾千來米高,猶如天空中有一台巨大的抽水機往潭裏抽水一樣,非常壯觀。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那個衝向天空的水柱,隨著聲音的減弱而慢慢低下來,最後水又全麵的往湖麵流下來,隨著聲音的熄滅而消失。
玄澈怔怔的看著潭麵,感到非常奇怪,他決定親自往潭底查看一下。
玄澈在水底順著水流一直小心翼翼的查看,隻是那潭底的水流流著流著一下子又消失了,一下子又在別處出現,他這樣鬧騰了半天也找不出一結果。
他隻好在潭底靜靜做下來養神,潭底下隻有水流和魚兒偶爾遊過的聲音,其餘什麽聲音都沒有,他屏住氣息想離開。
突然間,他感覺有人在睡覺發出一樣的聲音,“呼嚕,呼嚕……”這個聲音非常微弱,如果沒有靜下心來,是很難聽到,但還是給玄澈捕捉到。
這個微弱的聲音好像是來自潭底的地下,隻是在那個準確的地方,就是很難確定下來。
這微弱的聲音一會兒好像在這出現,一會兒又好像在那出現,時段時續,而潭底的水流就是隨著這聲音飄忽不定。
玄澈循著這從地下傳來微弱的聲音一直尋找,終於在潭底的中間找到聲音的來處,隻見這發聲處上麵有一塊什麽東西蓋著,他用手摸掉這東西上麵的淤泥,隻見這一塊東西上麵好像刻著什麽文字或者咒語,閃閃發光,他小心翼翼掀開這塊東西。
這聽見猶如巨雷地“轟隆”一聲,從潭底底下冒出一陣巨大的黑煙,他眼前一陣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黑煙散去,隻見一條巨大的黑龍出現眼前,這龍少說也有幾百多米多,威風凜凜,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高隆的額前一對龍角分叉高聳,目如銅鑼,隆鼻巨口,口邊一對龍須隨水飄蕩,利爪巨牙,頭與身體出簇擁著密密麻麻的鬣鬃。
這龍陰沉的臉露出一絲詫異,一閃而過對著玄澈說:“你是誰”。
玄澈心頭一震,故作震定對著眼前的龍說“你又誰,怎麽會在這裏,剛才是不是我放你出來。”
他天生聰穎,一下子就猜到剛才掀開那塊閃閃發光的東西,可能從而就是把這條龍放出來。
看著這條龍凶狠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善類,他把這句話說出來,目的就是讓這條龍覺得他是他救命恩人,不好意思對他下手,他這一步先聲奪人,以攻為守用到恰如好處處。
這龍聽到玄澈這樣說,陰沉凶狠的臉上掠過一絲暖意,一閃而過,一下子又恢複原來的樣子,凶惡又無可置否地對玄澈嗬斥“現在是我問你,你是誰,你竟敢對我這樣說,你不想活了”
玄澈心中一駭,不敢再多說什麽。
這龍搖了搖頭,說“困了幾億年,今天正好有人祭祭牙”,接著往玄澈身上噴出一團烈焰,這火焰好些厲害,潭底的水一下子被它燒得沸騰起來。
幸虧玄澈口中含有避水龍珠,這龍珠水火難侵,玄澈雖然感到身上有點燥熱,但也無大礙。
這龍看見他噴出火焰對玄澈起不了什麽傷害,陰鬱的臉上露出驚訝,他挺身昂首,張牙舞爪,凶狠地朝玄澈撲來。
玄澈一個側翻身,避開龍的襲擊,順手抓住龍須,往後一拽。
龍須被他一抓,這龍老羞成怒,龍尾巴狠狠地往玄澈身上橫掃過來。
玄澈在水中一個翻身,從龍身的一側翻到龍身的另外一邊,接著掄起拳頭往龍角打了一下。
這龍角堅硬無比,龍並沒有感到痛楚。
龍朝著玄澈向上抬起頭,伸出龍爪往玄澈身子一掃,玄澈往旁邊一個旋轉身,避開龍爪的橫掃,但右臂還是給爪尖劃出淺淺劃痕出來。
玄澈用左手掌捂住傷口,用力往後一滑,一下子飄出上百米,給潭底的石頭一絆,一下趔趄跌倒在潭底,傷口碰到了他剛才掀開封印那龍發光的金磚上。
隻見他的血一下子湧在金磚,那金磚化作一道金光,從玄澈右臂的傷口進去玄澈的身體裏麵。
從那金光從玄澈的傷口進入他的身體,那傷口一下子愈合好了,就好像沒有受傷過,並且變得渾身充滿力氣。
那龍往玄澈身上噴出一陣冷氣,冷氣所到之處潭水結冰,玄澈一下子整個身子被冰裹住。
但沒一會兒冰就一下子融化了,這可能他身上含有戲水龍珠和從掉到這個山穀一直吃奇異果的作用吧。
這龍看見冰火都對玄澈起不了什麽傷害,氣急敗壞地把眼睛睜得像戰鼓一樣,整個臉扭曲地猙獰可怕地向玄澈撲來。
玄澈在水中一個旋轉,再來一個回身踢,龍受到他一踢,哀叫了一聲,竄出水麵,化做一道長虹,一下子消失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