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夜雨聽風?夜雨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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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青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幻景好生厲害,平常的幻景我輕輕的劃一刀,就裂開了,而這幻景我用盡全力砍了十幾刀,才裂開。”。

    玄澈用內力封住傷口,不讓血流出來,他慢慢地站起來,對著眼前的青年男子深深一揖“原來是恩公救了我,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家住何處。”

    “舉手之勞,不必銘記於心,我叫夜雨聽風,”這個青年男子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蹙著眉頭,鼻子吸了吸接著說:“好強大的氣息,好熟悉的味道,嗯,你的血。”他一臉疑惑指著玄澈的傷口說。

    “恩公好雅致的名字,人如其名,想必恩公也是人中龍鳳,一記破界刀就砍開上古黑龍的幻景,還讓他的手下兩個妖精受傷驚慌失色的落荒而逃。”玄澈避開青年男子的疑問而左右顧他。

    “上古黑龍,是不是天地未開時,一股戾氣而成的黑龍,聽說他已經被上古十二金仙封印了,怎麽逃出來了。”夜雨聽風一臉驚駭的問著玄澈。

    “正是,恩公真是見識廣博,我也不知這黑龍是怎麽逃出來的,隻是覺得他好生厲害,我隻聽說他剛出來,元氣還沒完全恢複,躲在天外天,宇宙之外,用他的意念就能凝結如此幻境。”玄澈對著夜雨聽風,隻是眼前的人還不完全了解,所以他留著一些話沒有完全告訴他。

    夜雨聽風心中暗忖:“眼前這人是誰,上古戾氣化成的黑龍為什麽費盡心思要除掉他,還有他的氣息,他的血味好熟悉,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這些味道在哪裏聞到。”他心裏這麽想著,但也沒說出來。

    而玄澈同時也這樣想著:“眼前的人是誰呀?平白無故冒出這麽一個厲害的人來,特別是他手裏的破界刀,竟然能破黑龍的幻景,而且射出耀眼的光束使蜈蚣精和蠍子精受了重傷,但人家不肯說出自己的來曆,自己也不好追問下去,畢竟他也救了自己的命。”

    “對了,眼前的人不是天狼部族原始民元老級才有的氣息和血味嗎?”,夜雨聽風突然想幾億年前天狼星部族的事來,此時他心中竊喜溢於臉上,天狼部族自從滅族以來的幾億年,自己很少遇到一個天狼星部族的人,今天竟無意之中救了自己同族的人。

    想到這裏,夜雨聽風抑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他往玄澈上前跨出一步雙手緊緊握住玄澈的手,臉上洋溢著欣喜,眼裏泛著眼光激動的說:“朋友你,你是天狼星部族人。”

    玄澈突然被他這樣舉動,聽他這麽說一愣,喃喃的說:“我,我……我是天狼星的的什麽呀?”

    夜雨聽風放開玄澈的手,抬頭望著深邃的星空,,深情的對著遙遠的天狼星說:“幾億年了,幾億年了呀,我何嚐不想回去呀。”說到這裏,他哽咽幾下,用手拭去眼花繼續對著玄澈說:“剛才我聞到你的氣息和血味,一時感到很熟悉親切,竟然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聞過,但一下子靈光一閃,原來這種味道隻有我們天狼星部族原始人元老級的人才擁有的味道。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屬於遙遠的天狼星的人,幾億年,幾億年才遇到一個老鄉,真是蒼天有眼呀!真是蒼天有眼。”

    玄澈聽他說到這裏,倏然想起在夜裏,自己的神識飛越星空,直達天狼星,久久徘徊,依依不舍。

    “兄台,家住何處?”夜雨聽風一聲問話把正在回憶當的玄澈喚回來。

    “哦,恩公,我原來是跟朋友一起住龍驤鎮附近的山裏,因為賣完藥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暗算,掉進山澗裏,順著水流到北海被龍女所救,現在傷好了正想回家,誰知半路上被人暗算,幸虧恩公救起,現在我想回到龍驤鎮。”玄澈對著夜雨聽風說。

    “哦,原來如此,你的傷重嗎?”夜雨聽風關心的對著玄澈說。

    “沒礙事,隻是皮外傷。”玄澈感激的對夜雨聽風說。

    “嗯,那就好,那就好,反正我也沒事,不知可以與兄台同路嗎?”夜雨聽風試探性的問著玄澈。

    “沒事,求之不得,恩公與我同行吧,一路上也好有個伴。”玄澈對著夜雨聽風說。

    一路上,兩人禦風而行,不知不覺就到龍驤鎮,

    兩個人在鎮上的客棧要了幾樣小菜吃起來,吃飽後要了兩間房間住起來。

    夜裏清風徐來,玄澈踱出房間,走在走廊上,望著深邃的天空。

    記憶裏,他好像在這天地之間兜兜轉轉,來來回回走了好多次,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有時好像身體擁有天地之間浩蕩無窮的能量,就是不能發揮出來,有時又好像隱隱約約之中有一股戾氣無時無刻的左右他的思想,他想去抓住他這股戾氣,又抓不住,想去毀滅他這股戾氣,又無所適從。

    玄澈正陷入無窮無盡的遐想,懷中的彩蛋不翼而飛,在空中翱翔騰轉,隻見夜幕中的星星突然顯得明亮眩眼起來,一道道耀眼的星輝隨著彩蛋的騰轉翱翔進入到彩蛋的身體裏麵,彩蛋變得越來越大,渾體通明,色彩斑斕,隻見一隻五色彩鳥在蛋殼裏麵扇動翅膀,來回轉動,引頸高吭,吸食著星輝。

    過了一段時間,彩蛋恢複原來的樣子從空中回到玄澈的手中,化作一道虹光從玄澈的掌心沒入到玄澈身體。

    玄澈想,這彩蛋越來越有靈性,從每天吸食日精到現在開始吸食星輝並且能自動隱沒入到自己的身體,估計要破殼而出了。

    翌日,玄澈和夜雨聽風買了些日常用品和柴油鹽米,酸甜脆辣的生活食物就往山裏的家裏禦風而去。

    到了山裏的家,隻見紫萱在牆上刻了字,大意是玄澈走後的自己的經曆,被北海大王子跟他一起回龍宮。

    畢修帶著紫萱騰著雲一路暢行無阻到了北海龍宮裏。

    龍女聽說大哥回來了,到他的召昕宮看望,看見紫萱一臉疑惑地問畢修說:“大哥,這個位姑娘是誰。”

    “哦,這個本來是跟恩公一起住在龍驤鎮附近的山裏,後來恩公去鎮裏賣藥材不知有何原因,而我從天庭回來的路上中了妖怪的暗算,幸虧這位紫萱姑娘用千年沉香木救了我而與妖精結了怨,怕妖精找她麻煩,她一介凡人應付不了而帶她一起回龍宮。”

    “哦,原來如此,恩公放心不下紫萱姑娘,去龍驤鎮呢。”龍女接著就把玄澈受傷隨水流入北海被救起醫好的事說給他們聽。

    “哎,原來如此,真是擦肩而過,否則可以跟恩公敘敘舊。”畢修不無感歎的說。

    龍驤鎮附近的山洞裏,玄澈一臉疑惑的問著夜雨聽風說:“恩公,天狼星部族到底是怎麽回事”

    “恩,天狼星運行於九天之霄,原來也是跟著大地一樣有山,有水,有空氣,有樹木,更有飛禽走獸,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夜雨聽風望著深邃的蒼穹有感而歎地說。

    “哦,原來如此,這九天之霄是什麽意思?”玄澈滿臉疑惑的追問著。

    “嗯,這宇宙何其浩瀚,比我們想象之中還要神妙,九天之霄乃是第九重天了,比如銀河就一個重天,銀河之外就是第二重天,我們天狼星部族叫他為重闕,第三重天就又耀,第四重天瑤海,第五重天新納,第五重天浮光,第六重天搖勻,第七重天蹉元,第八重天心遠,第九重天紫津。我們天狼星就是第九重天紫津中的一個大星星,並且我們對附近的星河一直孜孜不倦的研究著。”夜雨聽風不無得意地對著玄澈說。

    玄澈聽了微微點頭表示讚同夜雨聽風的話。

    夜雨聽風繼續說:“我們的部族一直安守本分,安居樂業,直至七億年前的一天,隻見天空之中的星星變得比平時明亮起來,星星射出的星輝匯成一束強光旋轉成耀眼的光團直射鬥牛,盤繞於九個星河之中,天地間鏗鏘樂響,最後這束光團墜落於我們天狼星的聖池之中。”

    “哦,哦,哦”玄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長話短說,以後再說給你聽。”夜雨聽風說到這裏接著對著玄澈說:“我看你體內有一股戾氣經常左右你的思想,必須把他逼出來,否則時日長久,怕你到時受到他的控製,失去自我。

    夜雨聽風說到這裏,身體突然飄起,倒立在玄澈頭頂上,伸出雙掌緊緊地壓住玄澈的雙掌,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他手掌心通過玄澈的雙掌直往玄澈的身體直湧,玄澈渾身如火燒,體內好像有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追著戾氣,兩股力量有時你追我逐,有時纏繞翻轉打鬥,最後體內的戾氣被逼到左手中。

    夜雨聽風和玄澈多次用盡全力想把左手中戾氣逼出體內或者殲滅他,可是屢試屢躓,直至兩人精疲力盡,最後隻好把這股戾氣封印的玄澈的左手中,此時兩個人極度疲勞,竟不知不覺躺在地上深深地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澈慢慢地睜開眼睛,隻見身邊躺著一個長得跟夜雨聽風一模一樣的的女子,這女子跟夜雨聽風如出一轍,隻是多了幾分嫵媚,沒有夜雨聽風的那份陽剛之氣。

    玄澈盤坐於地上,提氣調息,此時他感覺神識清晰,真氣充沛,一股真元之氣穿行於身體內,隨心所欲,運用自如,隻是美中不足的是,一股戾氣封印在他左手,左手難以駕馭。

    他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活力四射,也年輕了,他慢慢的站起來,右手向前伸直,運氣張開手掌朝著前方,在空中畫出一麵虹光幻成的鏡子。

    隻見鏡子中的他,再也不是一個須眉交白,佝背的老頭子,而是一個精神飽滿,眼光含蓄之中帶著一絲憂鬱的中年人。

    地上的女子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眼含飽情的看著玄澈,嫣然一笑的對著他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玄澈一臉疑惑有所警惕地看著她說:“哎,你是誰?夜雨聽風呢?”

    “哦,哦,我是夜雨聽風的mèi mèi,夜雨寄北,哥哥有事先走了,他放心不下你,召喚我來照顧你。”

    “哦,你真的是他的mèi mèi嗎?我看你不但長得跟他一模一樣,而且氣息是完全一樣,就像一個人一樣,一點區別也沒有。”玄澈對著夜雨寄北說。

    “這有什麽奇怪,我跟我哥哥是一母同胞,當然樣貌氣息是完全一樣呀!”夜雨寄北解釋地對著玄澈說。

    “三千世界,一花一葉,各有不同,一花一世界,一沙一經曆,一葉一婆羅,你跟你哥哥雖然是一母同胞,同時同日生,但在母體時受精不同,吸收營養也有所不同,出生後經曆不同,飲食不同,你們最多的樣貌一模一樣,但氣息不可能一模一樣,最多是大同小異。”玄澈接著說:“一脈相承,你能從一棵找到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嗎?”

    夜雨寄北臉泛微光嬌豔的對著玄澈說:“也許你說很有道理,但你憑什麽說我的氣息跟我哥哥是一模一樣,如出一轍,這隻不過是你一麵之詞,難以服眾。”

    “因為你把體內的二元真氣輸給我呀!你的二元真氣喚醒我古老微弱的一元真氣,彼此渾為一起,所以我能感覺出來呀!你就夜雨聽風。